鱼干女与口口日常完本——by一枚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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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晨见他那呼之欲出的渴望,莫名的笑得灿烂,抽回了手:“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刚才你不是一个人缩在沙发上要静一静,我现在离开是想给你空间,好让你一个人“冷静冷静”。”
这话中似乎带刺,宫千然愣住了一下,回想起刚才自己的确是在故意不理她,以博取关爱及争取福利,可是…现在他身上被点了火,对方这样一走了之实在不人道呀。
“呜,我知道错了。”话虽是这么说,可他的动作却不像有悔意,反之紧贴着她的手心蹭着。
江雨晨抽了抽手不果,反笑:“呵,你真的想我帮你?”
由于江雨晨的目光实在太过古怪,更是耀眼得像是阳光下阴影,使他深深感受到这笑容下的森寒之意。
为了避免上一次的将军悲剧事件,宫千然最终放走了她,然后一个人自行解决。
泪,这磨人小妖精,似乎学坏了……
。……
。……
星期六,因为与颜司明有约,江雨晨八点多就起来了。
对方决定的地方仍然是上一次见面的咖啡厅,而且时间仍旧喜欢挑得很早。
洗漱完毕,大厅角落的男人依然没有动静,她收拾好东西,提着袋子,向着帘子的位置狐疑试探:“宫千然,我要出去了。”
意外地,帘子后没有传来声音,一片寂静。
这是同。居后,宫千然第一次没有比江雨晨早起,而且喊了也没反应,她挑了挑眉,走了过去,伸手将廉子拉开,却只见到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人去留空的白床单。
难道是离家出走,以表示不满?
江雨晨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还是继续出门,然后在路上发短信问他去向。
隔了好一阵,当她快到达目咖啡厅的时候,她才收到他的回覆,打开一看,里面说家中有点事需要处理,下午就会回去。
一个人如果不想详说,就会以家里事务来解释,而不会提及关键的称呼或者字眼,所以江雨晨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多问,回了一句好的,下午见,就收起了手机,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门上的风铃响起,一些经历与回忆就浮现在心中,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却觉得有些陌生又似乎熟悉得印在细胞与毛孔般,从来没有忘记。
又是同一个位置,颜司明也早已经坐在那里,见到江雨晨出现,抬手朝她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快步走过去,坐下,向服务员点了餐:“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端起的白瓷杯,品尝了一口,江雨晨知道他喝的是黑咖啡,而且是没有加糖和加炼乳的纯苦口味,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嘴色还勾起了一抹笑。
要知道,颜司明是面瘫,笑得自然已经是一件难事,而且在这种浓重的口味之下,却仍能如此从容,不得不令江雨晨配服万分。
“不,你没有迟到,是我提早到了。”
江雨晨见他精神挺好,似乎过得不错,心中的不安也放下了不少:“对了,你在什么时候回来这里的……”
42|秘密
寒暄几句,江雨晨点好的早餐,先把袋子交还给他,颜司明没有点算,似乎十分信任地没有打开看一眼,直接将袋子放在一旁,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食物很快就送上,待服务员走开后,颜司明才悠悠开口:“那天,你没有跟我离开后,我在s市待了两天,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回来了。”
江雨晨喝了口橙汁,觉得味道略酸,直让她禁不住微微敛眉,于是啃了吐司中和一下味道:“那你也不用辞职这么夸张吧?”
闻言,颜司明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本来,我是想与你一起离开,然后再到另一个地方生活,重新开始,只是没想到,始终还是晚了一步。”
她垂下的脑袋:“对不起。”
颜司明微微叹息:“罢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会尊重你。”
她点点头,道了声谢,想起了什么,坐直身子又问:“关于你的工作…我可以……”
颜司明抬起了手,打断她的说话:“我以前的工作,你不需要关心了,既然已经辞了职,我也没打算回头,而且,现在我开了一家小公司,虽然目前正在起步中,可日子还是过得不错,你不用担心。”说着,他从从卡片盒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江雨晨接过,一看:“猎头公司?”
猎头公司就专为大公司企业寻觅和招聘高级人才的中介公司,尤其是一些管理高层及专业人才,而颜司明虽是在人事部干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认识不同位置的精英,虽然公司里不少人都说他阎王,可正正这份铁面无私使其形象不错,至少值得信赖,所以这份工作的确挺适合他的。
思及此,江雨晨就更加放心了,也难怪对方比以前的气质有点不同,可能,是因为当了老板的关系吧。
“要是你想要转工作,也可以来找我,相信微笑集团的总裁秘书在商场上也很抢手。”
“嗯…”江雨晨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总觉得这句话带着深深的恶意。
一时之间,二人气氛沉静起来,颜司明端起身前的咖啡杯,听着咖啡店内播放着悠扬的音乐,轻抿一口后,没有放下杯子,侧着头看向窗外的街景。
江雨晨见他目光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彷彿看到了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偏头望向窗外的风景,这一天是星期六,虽则时间尚早,但这个时侯街上已经有不少人走在街上,很快,江雨晨已经从某个路人的惊吓的反应中,找到了颜司明浅笑的原因。
就在相隔一条马路的大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存在,令这个没事往上看的路人做出白天见鬼的表情,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周围的人也被这个路人的意外动作弄得四散而走,甚至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待,不过很快,地上的男人拍拍衣衫,自己爬了起来,一个人对着树梢猛地点头,然后跑着离开。
江雨晨嘴角抽了抽,好像知道了树荫里藏着什么东西。
颜司明收回目光,哼笑一声,轻轻放下了咖啡杯,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实说,认识你之前,我绝不可能会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纵使有那么一点远房亲戚关系,除了在公司,也在一些场合上跟他相处过,对待所有人,他都是一副友善的态度。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表象,因为他的笑容里根本没有情感,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就像舞会上的绅士面具,眼睛空洞得很,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由于接触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长成这样,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在心里更兴幸自己不会笑,因为这样就没有人逼自己笑,后来,你出现了……”
他抿了抿唇,静静地望着发怔的她,黑眸深沉如海,继续说下去:“起初,他的确待你如常人般,所以我也没多注意你这个秘书,直到后来,就在一年前,我们有好几次在大堂遇到时,我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虽然你们话题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天气和工作,可是他的笑容却比平常更加夸张,那时候我猜想,要不你是商业间。谍,要不就是想跟你上。床,所以才待你的与他人不同,于是,我对你也因而多加了留意,不知不觉之间,我……”
说到这里,颜司明顿住了,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嗯?”此时江雨晨已经忘记了外面的那只生物,握住玻璃杯的手紧了紧,等待颜司明接着说。
不过,颜司明在无声的叹息后,好像隐没了一点内容,直接跳到另一段话里:“在沙滩别墅时,你提起了房间出现的人影,最值得怀疑的是在那个圈里名声放荡不守规矩的凌影洌,其次就是他13 ,然而,在回来后一个多月里,他对你的态度似乎特别冷淡,所以也就没有再多细查,直到有一天,你们关系忽然异常亲密,同进同出,整座大楼的人在谈论你们,觉得你们在一起了,可我不相信,因为…当站在一起的时候,你脸上的笑容牵强得很,跟你平时的虚笑是不同的,只可惜,我在那个时候…才把事件前后连串起来。”
“我翻查了打卡纪录,才看出你们每一次的打卡时间实在太巧合了,更可况是一个总裁比秘书还要早到达……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位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人,我纵然知道对方表里必定不一,却始终没有想到他如此疯狂。”
关于这个“巧合”问题,江雨晨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刚才那一刻,她都不知道原来宫口口闲到这个地步,天天跟自己在大堂巧遇。
颜司明见她神色微惊,但很快又恢复,不由加深了眸色:“从你异常的行为里,我觉得你是极不愿意的,定是被强逼的,你知道吗?那日在咖啡厅里,你的脸色有多苍白,望着你回握他的手承认恋情,我又有多难受,然而,我不敢直接戳破这事,一来你是为了保护我,二来,我知道你不会甘心于此,不久必定会有所动作,便没有当面说破,免得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时,颜司明的咖啡虽然仍然过半,却已经微凉,他让人换了一杯热咖啡,搅了搅杯子,让热气散发:“可是,最后……我还是忍无不住了……”
“嗯?”江雨晨不明白颜司明为什么忽地这么说,见他半垂着眼帘,目光停在杯子上方腾升的热气上,半边的脸在阳光的影射下,阴影部份显得他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那日…在你们出了咖啡店后,因为担心你被他伤害,所以我暗地里跟着了你们,后来,看到你被他拉入了窄巷,知道定是要责罚,可实在不好跟上去,于是我跑进了隔壁的建筑内,在天台里观看你们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他在装受伤倒地引你落网时,我再也忍无可忍,随手拿起了一个花盆掷下……”
“你……”江雨晨惊愕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个事实。
他抬眸看着她,目光坦然,除了唇角含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声音依旧平静:“你一定觉得难以置信吧,说实话,连我本人也不敢相信,因为我非常讨厌伤害别人,可事情就是自己做了,这是无法推脱的事实。”
“那你为什么现在说出来…其实…你可以把这个秘密藏在自己心里,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一个人在心里藏着实在太苦,我决定与你分担一下,免得憋在心里夜夜睡不好。”
江雨晨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心中为自己害他成这样而酸涩着,又不知道如何安抚这个已经受伤的灵魂:“嗯,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放心。”
颜司明轻轻摇头:“其实,我觉得他知道。”见她毫不知情,他接着道:“在宫千然回复记忆后,他来找过我,言语间,似乎已经在为事件的因由作出调查,以此威胁我说出你的下落,当然,当时他仍然不确定我们有联系,所以未有加以追逼。”
“后来,眼看形势不对,我也来到了s市找你,只是没想到被他捷足先登,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得到你的认可,而你,也选择了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
他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让味觉把心中的苦涩遮盖:“你不用觉得愧疚,因为这是我的决定,结果无论如何,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江雨晨直起了身子,郑重的点头。
颜司明朝她微微一笑,温柔地注视了江雨晨几秒钟后,又看向窗外的树影:“时间已经差不多,你也快回吧,不然他恐怕忍不住让人弄把枪来,在树上一枪了结了我。”
江雨晨愣了片刻,冁然一笑,拿起了手袋,说:“放心吧,现在我才是老大,我出去教。训。教。训。一下他,不让他欺负我的朋友。”
他朝她挥手,示意对方快走:“那我在这里多坐一会儿,看看风景。”
江雨晨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看他,挥手,然后拿着在结好帐后才脚步轻松的出了门口。
颜司明转过头,向窗外对斫马路的树梢举杯,耐人寻味的笑了。
43|树上千的小精灵
此时已经踏入立秋时节,气温已经微凉,但不知为何,这个城市路边的绿化物都是常绿植物,无论春夏秋冬,这路边的树木变化不大,最多的变化就是春天的叶子嫩绿一点,彷彿要把城市打扮成一个不变四季如春的地方,期骗市民对于真实的感受能力。
然,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也许,设计者是想令城市更容易打理吧。
只要拥有眼睛,能够看见事物,无论人与动物都会禁不住由视觉主导了感观,就像人见到暖色系的环境会产生偏差兩度的错觉,反之见到冷色系就会感觉温度下降。
可是,仅仅这兩度的偏差,世界已经能够产生大大的不同,有一些人会因天气预报而決定穿多少衣服,有一些人则不会看,用身体判断,而有一些人,是不碰到板也依然如故。
当然,人类是复杂的生物,心境和心态都会因为变动而改变,就像四季的日里子,只要用心感受,每一天都会有所不同。
有些事,有些人,无论四周怎么唱好卖好,总会有人知道从中的怪异之处,然,他们不会说出来,把真正的感受藏在心里,然后悄然离去。
。……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了地上几片落叶,江雨晨穿着深蓝色的薄风衣,下意识拢了拢衣领,看了看红绿灯,以轻快的步伐走过了白线,翻飞着衣角来到树下。
她没有抬头,故作不知,暗笑了一下,拿出手机向宫千然发了句短信,问他在哪里?
树上一阵沙沙声后,她收到了回复,宫千然说自己在回家路上。
“哧…”她笑了笑,转身走进了路边的服装店,一直背着门口挑衣服。
宫千然趁势小心翼翼地从树梢上爬下,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爬树,比想像中难度高出很多,所以早上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成事,当然,那时候街上店铺未开,没有人见到男人爬树的奇景。
正所谓,上树容易下树难,纵使想一秒跳下来,可他能力有限,忍受着路人们奇异的目光,心里一边咒骂对面的男人,缓缓的往下爬。
他是相信江雨晨,可是,他完全不相信颜司明这个男人呀!
万一对方在她杯中下了药,将人掳走,失去了定位器的他,如失去了一眼睛,到时候往哪里找人呀!
只要想到女人被囚禁的画面,还有被綑绑,哭泣的脸,他就觉得自己此时实在做得太对了!
忍耐着把那些不堪的画面成为自己专属的小冲动,他好不容易的抑制住把人绑在家的想法,为了增加彼此的信任,偷偷藏在这个极佳的地点监察,以此保护她(大雾)。
可恨他不会唇语,看着二人聊得这么投入,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他多想冲过去分开他们,把女人拖走,找个无人地方,然后占有她。
咳,当然,为了将来幸福着想,他一直在树梢上忍耐。
失策,实在失策了。
他怎么忘了提早在咖啡厅内安装偷听器呢?
如果刚才他中途爬下来,潜入咖啡厅偷听,恐怕很大机会被女人发现,不过,也不知道颜司明是否有顾忌这点,昨夜才提出见面地点,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亦因如此,他才不得不早早来到这条街视察环境。
宫千然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起码比上一次小树丛好多了,除了中间的路人小插曲,惹来女人关注外,直到现在都还未被发现。
应该…如果颜司明没有告诉她的话……而且看她的反应如此平静,许是不知情。
还差一米,差一点就到地了……
他见到女人已经挑好了几件衣服,正转身对店员问意见,再转多一点就会见到自己,思及此,宫千然立即放开了双臂,跳了下地。
长时间的屈曲身体让他脚有点麻,落地的一刻,脚步晃了晃,很快,他找到了平衡,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身上的脏污,迅速把衣服整理好,向咖啡厅里一看,里面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转身,抬起脚向前迈进了服装店。
原先江雨晨是打算装作在看衣服,中途出去人赃俱获,可也不知道是否因心情好,还是女人都喜欢看衣服,看着看着,竟有些不舍放下手。
不过江雨晨很少犯选择困难症,不到五分钟已经挑了两件衣服打算结帐,打开手袋正掏钱包,就被人从身后圈抱,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