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良辰 番外篇完本——by不二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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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裘见他忍得实在难受,压着喘息,道:“你、进来吧。”
付良沉好像极力克制着,只偏过头亲亲他的脸颊,哑声道:“没事。”
第三根手指递进去,这一次他探得很深,不知碰到肠壁的哪一处,刺激得谢轻裘浑身狠狠一颤,呻吟出来。付良沉的手指在这一处反复揉刮,谢轻裘断断续续呻吟不停,道:“行了……进、进来……”
话还未落,付良沉已挺身撞进来,直插到底。
谢轻裘一下被逼出泪水,难以抑制地呻吟起来。付良沉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整根抽出又整根送入,快感一波一波拍打上来,直拍得谢轻裘神思颠倒,凤眼里泪水被撞得一颤一颤。这样抽插了一会,付良沉却放慢了速度,反而抵在肠壁那一处软肉上,顶弄研磨。极强烈的快感顺着尾椎直窜上去,谢轻裘眼猛然瞪大,脑子一片眩晕,到后来连呻吟也发不出来,只下意识一遍一遍伸出胳膊,去搂着付良沉的脖颈,刚搂上又在剧烈的顶弄下无力地垂落,他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不断地揽上去,落下来,再揽上去。
意识昏沉间,感到付良沉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力度也变得强了许多,他的身子已完全瘫软了,被这样顶弄着,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喉咙里的呻吟声好像都被撞碎了,连自己叫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顶弄了十几下,付良沉泄在他身内。
一场情事下来,谢轻裘伏趴在衾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眼也不大睁得开。付良沉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内间,浴桶已经准备好了,水汽氤氲。他试了试水温,把谢轻裘放进去,自己跨坐在捅沿处,一手把谢轻裘揽在怀里,一手轻缓地把手指探进他的穴口,将里面的东西慢慢清理出来。
谢轻裘道:“你……做什么?”
付良沉道:“那东西不能留在体内,我给你洗一洗。你靠着我,先休息一下。”
谢轻裘的穴口经过刚才那番操弄,已经红软多了,轻而易举就容纳下付良沉的两根指头。他迷迷糊糊,靠着付良沉的胸膛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付良沉又把他抱起来,模糊地道:“……怎么了?”
付良沉道:“洗好了。我传了膳食,你饿不饿?一会喝点汤水。”
谢轻裘精神恢复了一些,推推他:“行了,把我放下来。抱来抱去的,丢不丢人。”脚刚落地就忍不住“哎呦”一声,眉头拧了拧。付良沉扶住他,柔声道:“哪里丢人?不丢人。”
两人走到桌旁,果然摆着几碟清汤小菜,还有些小巧的果点。付良沉添了碗汤,放在谢轻裘面前,谢轻裘沾了沾唇,拧眉道:“放了什么?”
付良沉道:“是放了点药材。”
谢轻裘慢慢喝了两口,道:“谁给的方子?配的还不错。”
他说完,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冷笑道:“殿下懂的真多,知道的也多,好东西也多。”
付良沉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把筷子放下来,道:“轻裘,怎么了?”
谢轻裘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从亲到脱到碰哪里怎么碰,付良沉做的又详尽又沉着,什么都照顾到了,连事后的清洗和滋补药膳都没忘记。一看就是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谢轻裘压着脾气,森然道:“殿下是睡过多少个?这么有经验。”
付良沉神色立刻严肃起来,道:“轻裘,孤只有你一个。”
谢轻裘急赤白脸地道:“一个?!一个你、你就什么都会?啊?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照顾到?亲人,也亲得那么好……你还知道伸舌头!”
付良沉听他这么说,倒是愣住了,半晌,把他慢慢拉到面前,笑道:“真是一个。”
谢轻裘一靠近他,就忍不住想去抱他的脖子,忍了半天才忍耐下来,把脑袋一扭,用力哼了一声。
付良沉道:“可亲人,或许不是第一次。”
谢轻裘立刻把头扭回来,凤眼瞪大,满是难以置信和压抑着的伤心。
付良沉柔声道:“我在梦里亲过你的,好多次。”
谢轻裘怔在原地。
付良沉娓娓道:“在哪里亲,怎么亲,用什么姿势,亲多久……我都梦到过,很多种。”
谢轻裘感到脸有些发烧,心却甜得不得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开颜笑道:“那么熟练,原来练过很多次嘛。我还说,都是第一次,你怎么技巧比我强那么多……”
付良沉忽然感到怀中的身子不动了,道:“轻裘?”
脸却被谢轻裘扳过去,四目相对,谢轻裘直勾勾盯着他,道:“你睡我也很熟练——这个也梦到过?”
付良沉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嘴唇紧紧闭上。
谢轻裘不依不饶:“——到底是不是?”
付良沉凝视着他,慢慢弯起眉眼,温柔笑道:“嗯。”又小声补充:“我在梦里做的不好。所以醒了之后,学了很多东西。”
这下换谢轻裘手足无措了。他丢开手,脸滚烫起来,道:“啊……啊?”支支吾吾半晌,忽然发起脾气,拧着眉怒道:“你梦到睡了我,还梦了那么多次,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越说越气,咄咄逼人地道:“你想睡我,你来跟我说。我会……我会不给你睡吗?”
一直到上床睡觉,他拧起的眉毛还没放下来。
第二日起来,两人梳洗好,用了早膳。菜式很清淡,谢轻裘吃了两筷子就有些吃不下了。付良沉道:“你这两天要忌嘴,重油赤酱都不能上桌。一日三餐菜色都要清淡,孤陪你吃。”
谢轻裘狐疑道:“也是你……做完梦之后,学的?”
付良沉道:“嗯。”
谢轻裘一看一桌子清汤寡水就想皱眉头,听见这话心里却忍不住喜悦,板着脸道:“那行吧。”
付良沉虽然被解了禁足,但权力被缴了七七八八。谢轻裘提议去河堤转一转,散一散心。
他们二人慢慢在路上走着,有几个小孩子在河堤处追逐打闹,随手扯起草叶揉成一团,扑到同伴身上,一面嬉笑一面将叶子塞进对方的脖子里。
谢轻裘看得目不转睛。直到走远了再看不见,他才扯扯付良沉的袖子,好奇问道:“那个,好玩吗?”
付良沉道:“孤也不知道。”
这倒是。付良沉一出生就是天潢贵胄,不会有人教他玩这样打打闹闹的游戏。谢轻裘有些无趣,抿了抿嘴。忽然眼睛一亮,突发奇想:“要不,我们也玩一玩?”
付良沉道:“好。”
他话音刚落,谢轻裘的脖子里就被塞进去一块草团,凉丝丝、麻扎扎的。谢轻裘一下子蹦起来,气急败坏地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搓的草团子?”
付良沉帮他把草叶摘出来,含笑道:“在你盯着那群小孩看的时候。”
谢轻裘咬了咬牙,从地上扯起一串草叶就往付良沉脖子里拍去,付良沉身子一侧,草团连他的衣角也没擦上,在半空中被风一吹,反倒扑在谢轻裘脸上。
谢轻裘连揉了几个草团,都连付良沉的身都沾不上。他终于恼羞成怒,往前一扑,把付良沉扑倒在地,两腿一跨压在上面,手指在地上用力揪扯草叶,胡乱一团就往付良沉脖子里塞。
他塞得正起劲,见付良沉嘴唇动了动,依稀听见一个“我”字,停下手上的动作,喘着气道:“你怎么了?”
付良沉两眼弯弯,将他拉下来,贴着耳朵,小声道:“我硬了。”
谢轻裘瞪大眼:“啊?”他咬了咬嘴唇,也压低声音:“你怎么……我都,没有硬啊。”
付良沉眉眼弯弯,笑吟吟地“嗯”了一声,看着居然有些无赖。
谢轻裘看着他,抿了抿嘴。半晌,直起脊背,把脸一板,肃然道:“都下去。”他是说给那些暗中跟着付良沉的侍卫。
过了一会,付良沉道:“都走了。”
谢轻裘点点头,将付良沉的手攥着,拉到自己的腰际,把衣带放在他手心,道:“脱吧。”
付良沉一愣。
谢轻裘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拧着眉,疑惑道:“你不是硬了吗?”又问:“带了膏脂没有?”
付良沉握着他水滑幽凉的衣带,神色难得怔然,慢慢道:“……没。”
谢轻裘抱着他的脖子,闻言手臂收了收,半晌,小声道:“那你轻一点。”
付良沉道:“没有膏脂,会疼。”
谢轻裘抽了抽眉尖,道:“我知道。”
付良沉道:“你昨夜第一次做,现在再做,回去起码三天下不了床,会发热,要吃药。知道吗?”
谢轻裘咬了咬牙,道:“啰嗦!”
付良沉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一伸手,把谢轻裘紧紧抱住,轻声道:“轻裘,你原来是真的喜欢我。”
谢轻裘越发紧地贴住他,嘴还很硬:“给你睡就是喜欢你吗?”
付良沉脸色分明写满了“不是”,口中却温柔道:“对呀。”
谢轻裘捏着宣纸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白花花的宣纸撒了一地。他懒得去收拾,又坐了一会,起身往卧间的床榻走去,不留神牵扯到胸前的鞭伤,疼得一哆嗦,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殿门立刻被推开,小宁子站在门口,很紧张地探头道:“大人,怎么了?”谢轻裘刚才让他出去,所以他虽然探头探脑满面急色,脚步却踌躇着不敢踏入。
谢轻裘道:“没事。刚把宣纸弄撒了,你进来收拾一下。”
小宁子赶紧应了一声是,麻溜进来收拾妥当,手脚很轻,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收拾完了,靠墙站着,道:“大人,洗浴的水奴婢都吩咐人放好了,就搁在内间。”
谢轻裘点点头,进内间洗浴。小宁子没得吩咐,不能进,就站在外面预备着伺候。
谢轻裘道:“你还挺机灵。耳朵不错。”
小宁子道:“奴婢脑子不好,好在手脚麻利,没给大人添乱。”
谢轻裘道:“什么时候跟在皇帝身边的?”
小宁子道:“没有多久,也就是最近几日。”这就是说,他是在付良沉逼宫上位之后,才跟到身边伺候的。
谢轻裘道:“没多久?不像。”又道:“没来皇帝身边时,你是在宫里哪一处当差?”这话问出去,半晌没听到回应,不由奇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宁子低下头,涩声道:“不是……奴婢原来在掖庭。”
掖庭是获罪的宫人服刑劳动的地方,谢轻裘道:“掖庭?……怎么进去的?”小宁子看起来是贫苦出身的,多半被父母卖进宫里,自幼去势当太监。宫里犄角旮旯里有许多肮脏的交易,诸如有些宫人犯了错,要没入掖庭,有权势的能用权势免罪,没有权势却有些银钱的,就用钱赎罪,或者去贿赂那些负责的人,将一些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推出去顶罪。他心道,小宁子没入掖庭,多半就是不明不白给某个人顶了缸。
却听小宁子在外间小声道:“是奴婢没伺候好……贵人。”
谢轻裘听他说的吞吐,起了疑心,拧着眉道:“你先前是伺候谁的?”
小宁子扑通一声跪下去,支支吾吾半天,忽然一咬牙,道:“奴婢伺候的是,谢……谢妃娘娘!”
谢轻裘失声道:“谁?!”
谢妃,谢采苓。谢轻裘的亲姑姑。
宫里早就没有这个女人了。谢妃秽乱宫闱一事当年闹得极大,连皇后都被牵扯进去,伺候的人,品阶高的通通杖毙,品阶低的全部充入掖庭。这种宫里的丑闻自然要能捂多紧捂多紧,谢轻裘只知道谢妃是和一个太医在一起了,事情败露后她立即被赐死3 ,那个太医没娶妻也没子嗣,老皇帝震怒之下剐了他的父族、母族、师族和友族。皇后不知是被人刻意设计还是本就牵连其中,被罚禁足宫内不准外出,不出一年就郁郁而终。
付良沉是嫡子,皇后一死,他的地位骤然尴尬起来。这时候五皇子已经认祖归宗两年了,趁着机会狠狠落井下石,谢轻裘同付良沉日夜谋划,才勉强过了这一关。
由于这件事闹得极大,又实在太不光彩,老皇帝深感丢了面子,大发雷霆,说再听到谁提起谢妃就剁了谁的舌头。于是这么多年,谢采苓成为阖宫的禁忌,无人敢提无人敢问。
谢轻裘对这个姑姑,在那件事爆发前,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在阖宫大宴上见过几面。她像是不太受宠,总独身一人,清清冷冷的,衣衫素得很,脸上也没笑,北地冰雪一般寒气凌人。
每次谢轻裘按规矩上前问安,她也没什么话,东西倒是给得很多,个个都是顶好的。大约是看谢轻裘自幼父母双亡,心里垂怜。
谢轻裘喃喃道:“你……原来是跟在她身边伺候的。”
他洗好了,披衣起身,走出内间。走过小宁子身边时停下步子,道:“把袖子撸起来。”
小宁子闻言一颤,抖抖手把袖子撸上去。手臂上被刺着墨字,果然受过黥刑。
谢轻裘道:“怎么不用药把字去了?”
小宁子低声道:“去不掉的。奴婢以前去,问过太医院的老先生了。”
谢轻裘道:“老先生……什么老先生,连去黥字的药贴都配不好,还配称什么老先生?!”他一向觉得太医院乌烟瘴气,里头一群没本事还自视甚高的废物脓包,除了陪皇帝炼丹问药,别的正经事做一件砸一件。一说起他们,口气又是不屑又是厌恶。
小宁子放下袖子,笑道:“这字在身上呆的久了,也不急着想去掉了。索性能去就去,不能去,留着也是一样的。”
谢轻裘哼了一声,想了想,缓声道:“小宁子,在我身边,要是有话你不愿说,那就闭上嘴,我不会怪你。但是你记住一点,别对我说谎话、说违心话。我不喜欢听。”
小宁子一听,如临大敌,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奴婢不敢!”
谢轻裘不喜欢别人跪他,一把将他扯起来,耐着性子道:“我又没有怪你!”
小宁子低着头,听他语气,膝盖一软,又要跪下,感到谢轻裘不喜欢这一套,连忙撑住身子,却没站稳,歪了一个踉跄。
谢轻裘看着他,心想:这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极其机灵又极其圆滑,就是小时候吃的苦太多,为人太软,简直软的像一滩泥。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出去吧。”
说罢,自顾自走到床榻旁,上榻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太医就过来请脉,留下几副方子。小宁子小心收下,吩咐下面的人照着方子去煎药。话音刚落,皇上的口谕传过来,要谢轻裘去一趟听政门。
这时早朝刚下,付良沉还未换常服。见谢轻裘来了,温柔笑道:“用过早膳了吗?”
谢轻裘道:“还没有。”
付良沉道:“你等朕换身衣服,早膳就在这里用。”
他说完就起身去内室换衣服,贴身伺候的太监连忙跟上,听政门里只余谢轻裘一人。他垂着眼,脚步飞快移到放奏折的桌案旁,桌上摊开放着七八个奏折,匆匆扫过,说的全是一件事——刑部尚书纠结户部尚书,贪赃枉法,欺君为孽,还构陷户部主事池苑,一通栽赃嫁祸,害得池家大儿哀恸暴毙,池家小儿受苦刑以明父志。请求皇上彻查此事,还天下太平公道!
谢轻裘飞速扫毕,又站回原处,冷冷一扯嘴角。
想都不用想,这必定是五皇子的手笔。他颠倒黑白不依不饶借题发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想必也是卯足了劲,非要逼付良沉自己割肉断筋,给户部刑部好好放一放血。
付良沉从内间走出,两人走到桌边坐下。早膳并不丰盛,做得却很可口。谢轻裘道:“皇上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付良沉沉吟半晌,道:“是你父亲的事。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合谋冤屈了他,这件事朕不会姑息。朕,想叫你去查。”
谢轻裘指尖微动,轻声道:“但臣人微言轻,恐怕不好查。”
付良沉道:“怕他们把你挡在门外?朕给你一样东西。”说着,拉过谢轻裘的手,将一块铜制的小牌放在他掌心,温声道:“拿着这个东西,如朕亲临。想进哪里,要搜哪里,畅通无阻。”
谢轻裘手指收紧,道:“谢皇上!”
这令牌真是个好东西。谢轻裘心想。他对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贪腐一案没什么兴趣,但却对自己上辈子到底因何而死,一直难以释怀。
正巧现在令牌在手,可以放手查个痛快了。
出了听政门,谢轻裘道:“收拾一下,我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