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无敌一受成王 番外篇完本——by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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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出一句话,连子期就快速地走了出去,孟如锦和连城紧随其后。
“皇上太妃摆驾回宫,喜娘进朱离宫,为秦公子梳洗打扮……”最后他能听到的话,是那个叫冬子的公公的,朱红色的大门开开合合,无数盛装的女人走进来。
最香气扑鼻的花瓣澡,最奢华靡艳的大红喜袍,他被这些女人像个木偶一样地摆弄着,身上的力气,不知道是由于悱恻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仿佛荡然无存,数不清的油脂香膏被涂到他蜜色的肌肤上,散发着道不明的异国味道……
“这是……什么?”为了这种味道,秦伯牙还是睁开了眼睛,太熟悉了,这种让人不安到甜腻的味道,是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
“这是南疆上贡的番石榴蜜脂,涂在公子的身上,可以让公子芬芳常在……”正在把东西涂抹到他的后颈的喜娘温声地着,另外一个喜娘,已经在帮他把头发束起来。
南疆……又是南疆……秦伯牙的心,不由地悸动了一下,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南疆?
“把东西撤下去,我不需要,这种女人的东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秦伯牙大声地叫着,这是一个陷阱,他正在步步深入,当年被顾临行连同萧言,顾晨曦还有他的儿子秦辉夜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章节目录 大婚之期
“这个容大官人的吩咐,新嫁娘头一天,必须要抹上这番石榴蜜脂,秦公子,奴婢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请不要为难奴婢们……”
“算了……你们继续……”秦伯牙睁开的眼,又蓦地合上了,番石榴蜜脂,想必也是那个伯牙的最爱吧,容敬欢,处心积虑,只是想从他的身上,把那个人唤醒过来吧,“容大官人,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和他在今天成婚了吧?”
“陛下早已经对容大官人做下了承诺,今日大婚,伯牙公子就请稍安勿躁吧。”
喜娘的声音,因为他的配合,而愈加的温存,秦伯牙却只是想笑,想大笑,原来,换了一个朝代,他还是,只有被算计,只有众叛亲离的下场,众叛亲离……一个众叛亲离!
他不再话,这重重宫闱,恐怕不是他想要逃,就能逃得出去的,喜娘们上下摆弄着他,终于把一整套繁琐的嫁衣都替他穿戴整齐,是女人的嫁衣,即使不,他也知道。
“公子,真是天人之姿,今个儿奴婢们才明白了,为什么容大官人对你一见倾心,公子真是妙人啊……”喜娘喋喋不休地赞叹着,他也终于又一次睁开了眼。
明亮的菱花镜就放在他的眼前,里面是一个面白如雪,唇入朱点的女子,是的,这样的相貌,确实更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妖娆,纤细,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这是一个女子,而不是他,秦伯牙,不是他这样一个,男人。
“擦掉,什么都不要给我画。”他冷冷地道,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喜娘的手里抢过镜子,一下子就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雕工精美的菱花镜,在地上高亢地尖叫了一声后,就变成了一片片明晃晃的碎片,喜娘们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秦伯牙,这个是传闻中温文尔雅的伯牙公子吗?为什么,暴躁得如同一个泼妇骂街的女人?
“你们没有听懂我的话吗?如果没有听懂,我不介意,去找你们的陛下,让他给我重新安排!通通给我擦掉!”见那些喜娘只是呆愣愣地着他,秦伯牙原本就高昂的情绪,更是一触即发。
“是是是,公子得对,是奴婢们欠考虑了,奴婢们立即给你换掉……”这是那些愣在那里的喜娘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然后快步地走过来,用沾了水的手帕心翼翼地把堆积在秦伯牙脸上那些厚厚的脂粉,慢慢清洗掉。
眉笔慢慢地描摹着,再睁开眼时,新换来的镜子里,只剩下了一个秦伯牙,比之前的脸色要红润,比之前的苍白也要年轻,红润年轻得就像,他很乐于接受,这种打扮。
“公子可否满意,这是西照最流行的同心绾月髻,有了这个,你和容大官人,必然是幸福美满。”喜娘笑脸盈盈地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
“谢谢,请下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是是是,公子的是……奴婢们走了,马上就走……”
于是那一群红得晃眼的喜娘也离开了房间,空寂下来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转过头,镜子就在眼前,里面,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以前,他总是更偏向于西式的婚礼,白得纯粹,白得圣洁,没有中式婚礼那么俗艳的一片大红,其实,现在来,中式婚礼的妙处,也许就在这一片红里。白色,单调,单纯,无处掩藏,结婚双方的心情,是喜是悲,都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相反的,中式婚礼,入目就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色,高兴的,是红光满面,是朱颜如玉,悲伤的,是血流成河,是伤痕累累,可是,是悲是喜,落入旁人眼里的,都只剩下了一片靡艳动人的红,谁又会去真的在意,那些血红的嫁衣,是染料的红,还是血染的红?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最繁复的新娘嫁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紧压着人喘不过气来,很美,也很13 变态,一个男人,穿着这样的嫁衣,坐在等着另一个男人的临幸?
他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一个喜娘走进来,唯一还空蒙着眼睛,蒙上最后一层红纱,不对,那应该叫,红盖头,桂圆莲子,喜烛香料,还有那必可不少的合欢酒,整个人都被包围在,甜腻缠、绵的气氛里。
所有人都离开了,秦伯牙还是坐在那里,身体里,某些东西,却开始慢慢燃烧起来,缠、绵悱、恻,是最厉害的春药……他像是,明白了,他需要一个人,很需要,他想要有人进入他,那个带着缠、绵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可以过他的意志,让他去需要一个人,一个他毫无感的人。
悱、恻终于发作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放在火上炙烤着鱼,悱、恻就是那一把火,熊熊地把他的身体,烧成一个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永不生……
容敬欢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纳兰家的势力,比预计中的要更深,一日时间,扫平纳兰家的势力,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做到滴水不漏,却也不是易事,以至于,最后,纳兰容还是趁乱逃走,连子期并没有为难他。
他也没有别的什么,钟宝是跟着纳兰容一起逃跑的,他知道那个孩子在秦伯牙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与其他是不想去追捕纳兰容,还不如,他是想放过钟宝,他不能再让秦伯牙伤心,连子期,是最后一次。
打开门,一相扑面而来,番石榴蜜脂,果然已经弥漫开来,秦伯牙,会喜欢吗?以前,他总是喜欢这种让他头疼的香料,太甜腻了,他不喜欢,这样的甜腻,但是,只要伯牙喜欢,就了,他喜欢的,以后,也会变成他所爱的。
章节目录 红烛高烧
红烛高烧,屋子里是一片暖洋洋的颜色,而他的伯牙,蒙着盖头,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他,今日,他终于如愿以偿,让他变成了他的正妻,大喜,喜悦,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伯牙,你还吗?”他低声地叫着,然后坐到了秦伯牙的身边,喜帕还蒙在他的头上,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容敬欢低头,却到他紧握着大的双手。
那双手,正在微微地颤抖着,青筋爆出,容敬欢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急忙把自己的手覆上去,“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回了南疆,就再也不会了,连子期,钟宝,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会让你觉得快乐的……”
着,容敬欢就隔着红盖头,抱住了他的新娘,今夜,他是她的新娘,新嫁娘。
“你已经服了缠、绵吗?”秦伯牙的声音从盖头底下传出,带着显而易见的难耐。
“是,刚刚服了,连子期给我的,他你,服了悱、恻……”容敬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缠绵和悱恻有什么作用,他比谁都清楚,可是面对的人是秦伯牙,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了,害羞,胆怯,狂喜,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是,我是服了悱、恻,容敬欢……”朱红色的盖头被掀了下来,秦伯牙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般,扑向了容敬欢,他已经忍耐不住了,什么礼义,什么廉耻,都让它见鬼去吧,他需要这个男人,他体内蛰伏着的悱、恻,也需要这个男人!
疯、狂地斯扯着容敬欢的衣服,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连咬带啃,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不管不顾地胡乱(口肯)咬着,可惜秦伯牙,一直是个不谙此道的人,以前包括他上一世的婚姻,似乎他都是被动的一方,忽然让他这么主动地去挑起一个人的情(谷欠),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力不从心,身下的那个人的(谷欠)望,还是很容易地,就被挑了起来。
“伯牙,我来就……”容敬欢低笑着,抓住了秦伯牙正在四处点、火的双手,然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自己的申子底下,“我会让你快乐的,把你交给我吧……”
“给我,给我……”秦伯牙斯哑地叫着,(口申)吟着,他的双眼,已经开始迷蒙了,在这狂、乱的情(谷欠)的支配下。
被进入那一刻,四肢百骸,都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不可否认,他是觉得愉悦,不光是悱、恻的缘故,他的身体,甚至于他的灵魂,都在觉得愉悦,愉悦得让他忽略掉后面被狠狠地撑开的痛楚,他只是觉得快乐,他只是觉得狂喜……
因为,觉得快乐和狂喜的,不是他……而是蛰伏在这个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伯牙……
“大、力一点,就是那里……使、劲……口阿……欢……就是那里……”
他高声地(氵良)、叫着,把身体里的(谷欠)望,都用尽全力地呐喊了出来,这不是他,这是另外一个伯牙,这是悱、恻……这些,都与他无关……
章节目录 南风浅出现
欢,在他叫出这两个字时,容敬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抓住他的(月要)的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月夸)骨,剧、烈地前后摆动起来,深埋入那个滚、烫的甬、道的器官,前所未有地激动起来,一道白光闪过,容敬欢只觉得,即便是死了,他也甘愿了,然后他就忽然眼前一黑,扑倒在了秦伯牙的身上……
结束了吗?秦伯牙睁开了自己迷蒙的眼,终于结束了,可是为什么,在被猛、烈地撞、击着的时候,他叫出的是,欢?那个伯牙,真的是要回来了吗?
“呵,你还真是意犹未尽了,怎么,舍不得这个男人了?”戏谑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白色的影子自房梁上落下,落在秦伯牙的眼前,“还不快穿上,难死了,这么难粗糙的皮肤,怎么这个男人,还像是吃了春、药一样的啊!”
“还不快穿上……”话音未落,一件雪白的衣服就被抛了过来,秦伯牙一手接过,那个戏谑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停止,“啧啧,我都忘了,容大官人确实是吃了缠、绵,你又中了悱、恻,啧啧,难怪这么干、柴、烈、火,(谷欠)罢不能啊……”
“你转过身去,南风浅……”秦伯牙难堪地着,刚刚碰到南风浅,真不知道是还是坏了。
缠绵正要发作,他在床上,如果不是最后一点的理智在把持着,险些就要自、尉了,他想要容敬欢快点到来,但是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南风浅。
而这一次,南风浅,还是在逃命一般,他慌不择路地逃进了这个朱离宫,因为只有这里,没有他师妹孟如锦的势力。他来帝都商城,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师妹孟如锦,师父过世以前,是叮嘱过他们要成亲的,缠、绵悱、恻,他有悱、恻,孟如锦有缠、绵,他并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但是师傅的遗嘱,他必须要遵从。
可是那年病得已经快要死去的,打着西照二皇子的连子期来过鬼医谷求医问药之后,像他和孟如锦之间,就有什么变了,他的师妹,开始像得了书上的相思症一样,食不知味,辗转反侧,然后终于有一天,他的师妹,终于从鬼医谷消失了。
出了鬼医谷,他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那些势力唯一不跟来的地方,就是红楼,就在红楼的那个柴房,他也认识了秦伯牙,直到秦伯牙给了他那份写着孟如锦参加选妃大典信息的卷轴,他才知道,他的师妹,居然去了帝都商城,即将要成为老皇帝的皇妃!
他不知道夫妻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的师妹,按照鬼医谷的规矩,就应该要嫁给他啊!
可是,遇见了秦伯牙,不知怎么的,他却不想走了,这个男人,没有他的美貌,没有师妹的娇俏,却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他就像是一本医书,每一页,都是能带给他惊喜的字符,他舍不得离开他了,他却动手赶走了他。
然后,跌跌撞撞地,他就来到了帝都商城,进皇宫,却没有他想象的容易,他不知道,他的师妹,究竟有没有进到了里面,成了老皇帝的皇妃,等到真正进去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再找到孟如锦,连逼宫都已经在谋划了。
孟如锦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劝解,一意孤行要谋划逼宫,他知道,皇帝已经中了缠、绵,但是他不知道,孟如锦那里,居然会有缠、绵……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鬼医谷,她就已经做了要帮助连子期逼宫的打算,而他的缠、绵,早就被孟如锦掉了包。
原本,他是想要立刻离开皇宫的,但是,后宫里居然传出消息,容大官人,将要带着他的正妻秦伯牙,为西照皇帝寻医问药,对于那个传言中的容大官人,他并不感兴趣,那个人,按照师傅的法,少年时已经成为半神,到了现在的年纪,早就应该能够修仙问道了。
对于这个一个脱生死轮回的仙人,他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变成了容大官人正妻的男人,秦伯牙……那时候,他不是连子期的谋士吗?怎么才一转眼,就成了容大官人的正妻?
孟如锦原本已经劝服了他回去鬼医谷,但是谁承想,南风浅却忽然变卦了,前段时间孟如锦一直忙于筹备那场逼宫的夜宴,以及安抚那些存在异心的大官员和贵族,所以把他给忘了,但是等孟如锦回过神来,宫中的侍卫队和影卫就开始追捕他了。
从昨天夜里开始,他几乎已经逃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来到这个地处偏僻的朱离宫。这个地方,算是冷僻,却有重兵把守,最重要的是,那些皇家侍卫队和神出鬼没的影卫,一到了这个宫殿的范围之内,就如同当时的红楼一般,不敢再靠近了。
南风浅当然不会错过这么的地方,闪身飞入之后,就到穿得红妆的喜娘和丫鬟,不断从那扇木门里鱼贯而入,鱼贯而出,难不成,这个连子期想要金屋藏娇的某个妃子?
南风浅这样想着,就趁着人都走光了,闪身飞了进去,婚床上新娘子,盖着火红的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雕花大床上,新娘子很安静,但是新娘子的呼吸,却是极度紊乱的,六季桃花的味道,空气里,有浓郁的六季桃花的味道……
六季桃花,是悱、恻入药的药引,会让吃下悱恻的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那种浓郁的香味,难道这个人,吃下了悱恻?南风浅心头一动,这个新娘子,该不会是……
火红的盖头被掀下,那张并不出色的脸展露在他的眼帘中,但是今日,这张脸,不再像那时候一样,苍白和虚弱,反而带着诱人的绯红,整个人,都仿佛被浸泡在这样鲜艳的红色里,如一团火一般地燃烧着……
秦伯牙!那个人居然是!
南风浅终于又放出来了,书留言~什么都不留的,深深要放南大神医咬人咯。
章节目录 油嘴滑舌
“恩……你是……南风浅?”那个人着他,断断续续地着,但是每一个字,都异乎寻常地艰难,南风浅知道,这是悱、恻毒发之时的症状。
“是……你还吗……要不要紧?”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要不要紧,他不是比谁都清楚,悱、恻的作用?
“我像……要烧起来了……你帮我,解了它……”秦伯牙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苍白的指节,显示出异乎寻常的力量。
“我没有缠、绵,我是不会救你的,我要用缠、绵,和师妹成亲的……”南风浅忽然就跳了起来,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让他用身体帮他解毒吧?“你不要瞎想了,我是不会碰你的,你这么老这么丑,我才不要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