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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娘炮不能"逆袭"完本——by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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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八月的雨季,除了中部季风偶尔肆虐的时候,总是难得有天高气爽的晴好天气。早上还是阳光灿烂,下午就已经乌云密布,傍晚的时候铁灰色的云沉沉地压下来,远处传来隐隐的雷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之夜。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天气。因此整个下午,他也不过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二个人的语气相当镇定,提议的约会地点也不同寻常,是郊外的一处半废弃状态的天主教堂,远离闹市区,人迹罕至,康筠虽然并不想在雷雨之夜出门,但是却被这个不同寻常的419约会勾起了兴趣。
他直觉这件事情,很可能和顾珞琛找上他的目的有关。
化好妆,收拾停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雨已经开始落了,他撑着伞走到门前,打开兰博基尼的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顾珞琛的路虎。山城的道路蜿蜒曲折,在这样的大雨之夜,郊外的路想必更不好走,越野车的底盘高,发动机不容易进水,如果真的遇到危急情况,逃跑的时候更方便一点。
一个半小时后,康筠终于根据GPS导航提示,来到了位于城市东南部郊外的一栋旧教堂。那教堂离公路不远,白色的外墙因为年深日久变得晦暗斑驳,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出一种别样的阴森恐怖。康筠点了根烟,隔着车窗玻璃,盯着教堂屋顶的十字架看了许久,手机“叮咚”响,有短信进来,他划开一看,是对方发来的,问他到了没有。
康筠掐了烟,给顾珞琛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他飞快地报了地址,然后笑着说:“老公,来捉奸。”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关机,一打方向盘,越野车驶出盘山公路,碾过泥泞坑洼的地面,朝不远处的教堂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改文。
第12章 教堂历险
康筠在离教堂不远的一处空地上熄火下车,撑着伞在瓢泼大雨里抬头看去。
这是一座具有浓重本土风格的欧式尖顶教堂,大概有七八层楼的高度,外墙斑驳陆离,靠近地面的部分黑黢黢爬满了爬山虎,唯有一扇镶了彩色玻璃的小窗和半阖的铁门里漏出昏暗的灯光。
康筠从满地泥泞中踩过去,沿着教堂前的阶梯一步一步向上,伸手推门。门轴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声音,生锈的铁门缓缓被推开。他举步踏进门里,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却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推动,又“嘎吱嘎吱”地缓缓关闭。
康筠心头一跳,飞快回头,背后却并没有人影。
他凝神四下打量,发现这是一个四五层楼高的空旷大厅,穹顶和墙壁上都画满了色彩浓重的壁画,被岁月剥蚀得模糊不清,壁画与壁画之间镶满了彩色碎玻璃。大厅内十分空旷,唯有正对大门的耶稣像前摆着一张条桌,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陈列着十字架、银盘、高脚酒杯、花瓶和烛台。
高脚杯里的葡萄酒在烛光下猩红似血,花瓶里插着还带着水滴的栀子花,散发出浓郁又清幽的香气,烛台上儿臂粗的蜡烛静静燃烧,微弱的光明被碎玻璃折射,映亮了整个空间。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康筠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朝后九十度下腰,后滚翻,一大群蝙蝠在隆隆的雷声里从他刚才站的地方飞过,烛焰被蝙蝠翅膀惊动,跳动了一下,整个空间微微一暗。
这时候,康筠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有个人吹了声口哨,颇不正经地笑道:“好腰!”
康筠闻声转头,看到右手边原本隐在黑暗里的走廊陡然大亮,一个身穿黑色礼服和高筒皮靴的男人朝他走来,他有着亚洲人标准的黑头发,却长了一双暗蓝色的深瞳,皮肤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两杯红葡萄酒:“你好,我叫裴梓非。你可以叫我Dylan。”他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喝吗?”
“谢谢,”康筠笑着接过酒杯晃了晃,浅棕色的葡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闭上挂了浅浅一层,逐渐凝成血红的液滴,顺着杯壁缓缓滑落,浓醇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82年的拉菲,好酒。”
“NO!”裴梓非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耶稣受难时流的圣血。”他说着轻轻抿了一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你不敢喝?怕我下毒吗?”
康筠笑了一下,毫不迟疑地承认:“是啊。”
他之所以冒着大雨跑到这么一个荒郊野岭的破教堂,并不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相信对方把约会地点定在这里,肯定也不止是约个炮这么简单。他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对方到底想玩儿什么花样。
裴梓非似乎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你很有趣。”紧接着他指了指耶稣像:“你信教吗?”
康筠靠在案桌上,垂眸看着杯中葡萄酒:“不信。”
“宗教的存在总有他的道理,”裴梓非浅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酒,“东方的佛教道教,印度的□□,还有基督……在痛苦中挣扎的人们都渴望救赎,所以在现实给不了他们任何希望的时候,他们就无比渴望抓住宗教这一棵救命稻草,搭上通往来世幸福的诺亚方舟。”
裴梓非十分健谈,他从宗教存在的原因,佛教和□□教的起源,一直讲到耶稣基督的降生、受难、复活。
康筠淡淡听着,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的环境。他直觉裴梓非这么东拉西扯并非单纯健谈,而是有什么用意,并且一多半是为了拖延时间。
可是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拖延时间的?
外面的雷声和雨声都渐渐小了,近乎密闭的教堂里没有一丝风,浓烈的栀子花的香气和葡萄酒的醇香混合在一起,渐渐酝酿出一种浓郁到腻人的甜香,让人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焦躁。
这不对。
康筠默默屏住了呼吸,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看来先生对我没什么兴趣,而我对宗教也没什么兴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各自回家睡觉,OK?”
“谁说我对你没有兴趣?”裴梓非笑了笑,压低声音,“康筠,顾三少的夫人……我怎么会对你没有兴趣?”
在他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康筠已经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迅速后退,可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体内微微一热,身上的力气飞快流失,就连脚步也禁不住踉跄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他脚下整块大理石地板陡然下陷,脚下一空,就跌了下去,摔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康筠撑着坐起来,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地下室,四壁雪白,大理石地板上残留着深深浅浅的褐色,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床单倒是很干净,像是刚刚换过,床头的墙上挂着手铐、锁链、皮鞭、眼罩、口塞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地下室没有门,只有侧边有一扇一尺见方的小窗。
正在这个时候,他对面的墙壁突然缓缓滑开,裴梓非笑着走了进来:“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可是再厉害的人闻了我的药也只能在床上厉害。我劝你你乖乖儿的,免得待会儿受苦。”
康筠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身体一阵一阵发烫,渐渐抬头的欲望被冰冷的金属束缚,产生了一种混杂着愉悦和痛苦的感觉。
他咬了下牙,感觉暂时还可以克制,只是如果现在出手的话,大概发挥不出平常五成的实力,如果一击不中,大概很难再有下一次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轻轻□□一声躺倒在床上,枕着双手,轻笑了一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我可是很难满足的,你……行吗?”
裴梓非眼中略过一丝讶然,紧接着大笑了两声:“顾三少素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果然被你带了不少绿帽子吗?”说着走过来捉住他的手腕,拉过通过铁链连接到床头的金属腕扣,“咔嚓咔嚓”将他两只手腕都锁了起来。
康筠神经绷紧了一瞬,紧接着又放松了,没有反抗。
还不到时候。
裴梓非很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老实,伸手在他的脸颊和嘴唇上轻轻抚摸:“我听说他对你很痴情。你说……我要是上了他的老婆,他会不会在我面前绷不住那张死人脸?”说着一把撕开他的上衣,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抚摸:“你猜……如果我把你锁在这里,他愿不愿意用他的生意,甚至生命……来换你?”裴梓非在他胸部轻轻掐了一把:“你的身体真美。怪不得像顾珞琛那样的人,也会对你死心塌地。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有弱点的,他竟然把你这么大一个弱点堂而皇之地放在身边,真是愚蠢!”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康筠的皮肤敏感得惊人,他禁不住重重喘了口气,眼中雾气蒙蒙,他伸手扯开裴梓非的礼服领结,手指顺着他的锁骨慢慢爬到他的后颈,然后他笑了一下,带着腕扣的右手蓦然一转,带着铁链从裴梓非的颈上绕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收。
裴梓非闷哼一声栽倒在床上,双手抠着脖子上的铁链,剧烈挣扎。
康筠本来就使不出本来五成的力气,险些被他挣脱,他狠狠咬了下舌头,剧烈的疼痛暂时抑制了药性,他腾出一只手,将铁链在裴梓非颈上又绕了两圈,用膝盖压制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去他的兜里掏钥匙。
康筠刚摸到钥匙,裴梓非突然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他腹部刺去。两人距离太近,康筠一只手被锁链缠在他颈侧,一只手困在他的裤袋里,只来得及缩了下腹部,雪亮的刀刃划破他的腰带,眼见就要刺入他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裴梓非突然被弹开,跌在床上,浑身抽搐。
康筠愕然,低头扫到破损的裤腰边缘露出的皮带和金属锁扣,不由哑然失笑。
没想到关键时刻,反倒是顾珞琛给他装的这个防狼必备的贞操锁救了他一命,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康筠从他裤袋里摸出钥匙,飞快地试了两次打开腕扣,然后“咔嚓”一声将裴梓非锁在床上,将钥匙远远丢开。紧接着他顺着地下室墙边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开门的机关,他瞥了一眼侧边的小窗,顺手从床头摸了一个不锈钢的假JJ,干错利落地砸碎了玻璃,然后两手一撑爬上窗台,从狭窄的窗口爬了出去。
雨还没停,冰冷的雨水流过玻璃划出的小口,疼痛暂时遏制了药性的发作。他飞快地踏着满地积水跑到车边,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咬牙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雨水飞溅,车子猛然掉头开向不远处的公路。
沉闷的雷声在天际炸响,远处传来了隐隐的警笛声。
第13章 得救
顾珞琛接到康筠电话的时候,刚搞定一单大生意,正准备和海关的几个负责人吃顿饭。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唇边不由浮起浅淡的笑意,接起电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飞快地报了个地址,然后他听到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老公,来捉奸。”
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再拨过去,就已经关机了。
顾珞琛皱了皱眉,开启GPS,飞快地定位了他的地点,发现那是H城郊外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3 ,他调出卫星地图,发现离公路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废弃的旧教堂。那座教堂建于二战时期,因为地处偏僻而免于战火波及,二战结束后,有人在河港附近建了新的教堂,这个地方就很少有人再去。
康筠今晚突然跑到那里去,难道是……
他皱了皱眉,低声吩咐韩城:“去搞辆车。”然后和海关负责人道歉,说内人出了事必须赶回去,改日一定登门赔罪。韩城迅速给他弄了辆切诺基,顾珞琛一面吩咐韩城帮他处理善后事宜,一面飞快地打了两个电话,发动车子,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近乎四轮腾空,风驰电掣地碾过大雨中的公路,朝H城驰去。
四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到两个半小时,可是等他赶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搜查完现场的警察一无所获,只在教堂的下面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有不少□□工具,床上和小窗上都发现了新鲜的血迹,警察正在取样化验。
顾珞琛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一缩,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虑席卷心头。他顺着破碎的小窗往外看去,能看到外面的泥泞里有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远处是被雨冲刷得模糊不清的轮胎印。
是逃出去了?还是匆忙之间被人带走了?
这时候,程陆打电话过来,说是查过监控了,三个小时前他的那辆路虎从东南方向出城,到现在仍然没有看到回城的监控。
顾珞琛蹙起,跟警察交换了一下情况,正准备派几个人在附近沿路搜寻,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一辆车从旁边的树林里蹿了出来,门开了,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下来,飞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是他的小娘炮!
康筠衣衫凌乱,浑身湿透,还在往下滴水,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颊上,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艳若桃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水光迷离,即使狼狈成这个样子,依然美得惊人。这个时候,小娘炮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公,我想要。”
顾珞琛一颗心先是踏踏实实地落了下去,紧接着又被他一句话招了起来,他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车子后座上,扯了纸巾给他擦头上的水,指尖触到的肌肤滚烫,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康筠笑了笑,他感觉身体热得难受,脑子昏昏沉沉,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伸手握住顾珞琛覆在他额上的手,往自己下身扯去,一面低声□□道,“我被人下了药。”
他从教堂出来的时候,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可是才开出去一小段,身体越来越烫,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发抖,脚也几乎踩不住刹车,照这么下去,开不了多远他就会连人带车一头栽进路旁的深沟里。他咬了咬牙,当机立断把车子开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然后躲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下,依靠冰凉的雨水抵御身体里的燥热。
原本像这种药,只要用手纾解几次,大概也能消个七七八八,可是偏偏下身被冰凉的金属锁住,别说纾解了,连碰都碰不到,他只能靠在树上,拼命咬牙忍受着一波接一波越来越猛烈的渴望。
顾珞琛那个王八蛋!
康筠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雕塑般棱角分明,却充满一种难言的禁欲气息的脸,性感的喉结,覆了一层薄薄肌肉的充满东方男性魅力的身体,他的喉咙微微一紧,身体里的欲望一瞬间竟然强烈到无法克制。
该死的!
过了好一会儿,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了下来。雨渐渐大了又渐渐小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能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把车子开到路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顾珞琛的身影。
他竟然真的来了,从一千多公里外的海关赶了回来。康筠眯了眯眼,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去那么远,只是制造机会让他出来约炮——是为了钓出什么人?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他打开车门,飞快地跑过去,扑进了顾珞琛的怀里,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他想要,非常想。
顾珞琛的眸色微深,他顺着他的力道移到他的下身,解开他的低腰牛仔裤,手指微微用力掰开锁扣,将束缚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帮他纾解。
康筠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从下身冲到头顶,他浑身战栗,唇边漏出浅淡的□□,那声音低低的,带了一丝淡淡的喑哑,却无比勾人,一双水光蒙蒙的眸子微微抬起,从顾珞琛的喉结一直移到下腹,嗓音温柔婉转:“顾珞琛,C我。”他伸手去解顾珞琛的衣扣,但是伸出去的手却被顾珞琛捉住了,他伸手在他指尖轻轻一捏:“我说过的,三个月内,不会碰你。”
“……”
康筠只觉得被顾珞琛捏过的地方一阵发麻,从指尖一直麻到脚趾尖,下身骤然爆发,他低吟一声,头向后仰,连脚趾都禁不住蜷缩起来。
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息,他闭上眼睛喘了很久,感觉到顾珞琛抽了张纸巾,替他清理干净,然后低头在他额上烙下一个吻。
康筠禁不住睁开眼睛,笑了起来。顾珞琛似乎很喜欢吻他的额头,就像父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亲情意味相当浓重。若非顾珞琛那玩意已经有抬头的痕迹,意味着他在忍耐欲望,他都要以为顾珞琛那方面有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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