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一沦完本——by祭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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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并不在意这些名分,只是因为心思敏感,想到外界对他的看法,不免觉得难堪。
傅知伸从外面书房回来,拿着一份文件,时间已经不早,傅老爷子他们应该也睡了,他饭后便叫走了傅知伸,不知道爷孙两人在书房谈什么,到现在才结束。
岑仑已经洗过澡,但傅知伸还没回来,他自己也不想睡,只裹了兔绒睡袍坐在客厅毛毯上玩手机。
他的微博突然多了很多粉丝,飞乐的官博公布他明年即将参加悉尼和慕尼黑钢琴/音乐比赛的消息,不少粉丝都在为他打气。
但也有不少人来酸他的,说他实则傅知伸包养的小情人,为了显摆才对外说是养子,还扬言坐等他身败名裂。他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看着信任自己的粉丝为自己正名。
娱乐圈总有不少人心险恶,这也是岑母一直反对他进娱乐圈的原因,岑仑茫然地看着那些攻击自己的评论,有种天地之大却无处自容的荒凉。
要是他背景深厚一点,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跟傅知伸站在一起,而不怕别人闲言闲语。
岑仑强忍着委屈,云淡风轻地发了一条微博。
@岑仑:大家晚安!(爱心)
傅知伸见他还在客厅,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手机被他扔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怕他着凉,便准备先把人抱回房,刚走过去,就把人给吵醒了。
岑仑那颗脑袋左右看了看,才抬起头看到傅知伸,困得有些嘶哑的声音问他:“傅先生,您和爷爷谈完事情了吗?”
傅知伸半蹲下,伸出一条手臂,岑仑熟练地抱住他的脖子,把屁股挪过去坐好,傅知伸单手就能把他整个抱起来。
“怎么还不睡觉?明天哥哥姐姐们不是要你带路出去玩么?”
岑仑的脑袋搁在傅知伸宽厚的肩膀上,因为姿势问题身上宽大的睡袍滑了下去,露出脖子下一片皮肤来,刚洗过澡都残留着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刺激得傅知伸有点心神不宁。
虽然屋里暖气充足,傅知伸还是怕他感冒,三步做两步进了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岑仑却不松开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傅知伸身上还穿着今天外出时的西装,面料偏冷,岑仑被冻得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还紧紧地抱着他。
“怎么了宝宝,这是在跟爸爸撒娇么?”
岑仑听到“爸爸”二字,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往傅知伸怀里躲了躲,这样的小动作无疑让傅知伸那颗大男人的心十分受用,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岑仑闷声问道:“傅先生真的要公开我们是养父子的关系么,为什么不是恋人,如果觉得我会被人看轻,您可以等到我事业有成的时候再公布么?”
傅知伸在床边坐下,把人揽在怀里,说道:“没有人会看轻你的宝宝,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岑仑却不开心:“可是比起在外人面前做父子,我更想和您做恋人。”
傅知伸摸他头的动作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国内还不承认同性之间的恋情,公开出去只会令你尴尬,我无所谓名声如何,因为我站得够高,但是你呢?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人不会明着说你什么,但我不能坐视你被别人污蔑辱骂,你年纪还小,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爱我的原因而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就如你母亲嘱托我的一样,我要在有生之年里,督促你往正确阳光的道路走去。”
岑仑抓紧他的衣领,连连摇头:“可是这样对您是不公平的,如果您承认我是您养子,而您因为爱我所以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那么外人看起来您就是一辈子的光棍,没有家室,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别人还会猜测您是不是有隐疾,然后在私下里议论您。”
傅知伸捏住他的后颈,以防他情绪更加崩溃:“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便不存在。但是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你也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岑仑被迫仰起脖子看他,傅知伸又说:“知道爱上你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我这个人很挑剔,很专/制,也很无趣,以自我为中心去强制身边的人,就连蒋冬明都不能令我满意。”
察觉到岑仑在听见“蒋冬明”的名字时睫毛一闪一闪的模样,傅知伸坦白道:“我和他只是交易的关系,他在我身边五年,我没有对他动过一点心,相对于你,他只是我一件可以用来展示的商品,之于我的意义便是一棵摇钱树,一个暖床的伴。直到包养关系结束,我给了他一个在国际发展的机会,从此互不干涉。”
岑仑并不怨恨蒋冬明,也没有办法去埋怨傅知伸和蒋冬明那么多年他所不知道的关系,毕竟傅知伸和蒋冬明分开,他就是那根导火线。更何况蒋冬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憎恨他,反而帮了他很多次,实际上是个很完美的前辈。
“你还太小,我甚至没有想过我会跟这样小的孩子发生羁绊,以至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你。我们相差了十九岁,从生理或者心理上说,我足可以当你的父亲,人生是充满意外的,我不知道未来哪天就会离你而去,婚姻会成为我给你的桎梏。我爱你,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如果我哪一天比你先走了,你还能堂堂正正拿着我留给你的东西,清清白白地活着,没有人敢在我离开你以后,在你余下的生命时间里对你指指点点。”
岑仑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听这些话,我不要您先离开我,不要说了。”
傅知伸看他要哭出来,低声笑道:“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家的人都比较长寿,我太爷爷活了一百多岁,爷爷现在快九十了还健在。”
岑仑这才破涕为笑,张开嘴却流出一坨口水,滴在自己胸膛上,他也不在意,靠近傅知伸的脸认真说道:“到时候您变成了老头子,我也爱您。”
傅知伸低头亲吻他的嘴角,一双大手抱上他的腰,将松松垮垮的睡袍剥下来,揉捏着这副令他着迷的身体。
岑仑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挑拨,傅知伸修身养性了好几天,他也跟着做了苦行僧,下面的岑小仑几乎一下子就对傅知伸立正行礼,他跪在傅知伸两侧,虔诚地和傅知伸接吻。
纵/欲的结果就是岑仑第二天起不了床,傅知伸的侄子们起了个大早,在外面吵吵闹闹地争着今天要去哪里玩。
傅母看着傅知伸二楼还没开的卧室门,了然一笑,将这些恼人的孩子赶到外面去跑步。
岑仑听到庄园里打闹的声音,还有大白和阿黄时不时的叫唤,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放在傅知伸胸前的双手动了动,将醒不醒。
傅知伸疼惜他昨晚被折腾得晚了,想让他再睡会,拉起被子把人盖住,又往怀里抱了抱,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
岑仑的脸在傅知伸怀里蹭了蹭,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傅知伸已经坐起,披了件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一份文件在看。
岑仑睡得有些迷糊,依恋傅知伸温暖的怀抱,伸手摸索着,将脑袋放在傅知伸的腹间,双手抱住他强壮的腰身,吸了两口男性特有的膻味,又安心得想睡过去。
傅知伸发现他醒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便不想让他再睡,他放下文件,将岑仑抱到身上来坐好,低声诱哄他起床。
岑仑不胜其烦,别开脸又被男人凑过去亲两口,傅知伸脸上长出了胡渣,刺在他脸上麻麻的。
他哼哼了两声,因为没睡醒声音糯糯的,差点让傅知伸把持不住,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实在太容易擦枪走火。
傅知伸连忙抱稳他,捏了捏他的腰,说道:“该起床了小懒虫,一会下楼哥哥姐姐们该嘲笑你了。”
岑仑的脸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被傅知伸的体温染红的还是听到后者的话羞红的,又磨蹭了一会才睁开眼,对傅知伸说:“我好困啊,好累想睡觉。”
傅知伸闻言将手往下移去,摸到那个还湿热着的小口,那个地方松软着,感觉到他的手指头,甚至还害羞地收/缩起来。
他低声一笑,说道:“怪爸爸昨晚太过分,中午的时候让厨娘给你煲参汤。”
岑仑年轻人性子急躁,昨晚不能自已地射了好几次,早上有点虚是理所当然的,听到傅知伸这句调笑的话,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要往下面钻去。
傅知伸把他拉住,说:“别睡,再睡就要连午饭都错过了,爸爸有份东西给你看。”
岑仑这才强打着精神看向他,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傅知伸拿起床头桌上的文件,打开了灯,将岑仑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他能好好看着。
“这是我前段时间拟的财产继承协议书,昨晚已经让爷爷过目,等我生日那天,我会让爷爷的法律顾问在宴会上公正协议书。”
岑仑听到这句话吓得马上清醒过来,紧紧地抱着傅知伸,紧张地问道:“为什么要写这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问得如此急切,傅知伸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像是受惊的小兽。
傅知伸安抚地摸他的头,回答道:“我没有生病,也没什么事情瞒着你,只是对外说你是我的养子,却没有孩子在父母那里享有的继承权,实在不能服众,更何况我们的关系亲密,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立个继承协议也是应当的。”
岑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严肃起来:“那你不要瞒着我,不要像我母亲那样,我害怕你们突然离开我。”
提到岑母,傅知伸又沉重起来,他拍拍岑仑的背,安慰他说:“不会的宝宝,我这么健康,怎么会生病呢?”
岑仑放下心来,但还是对傅知伸立财产继承协议书心存芥蒂,拒绝去看那份文件,傅知伸无法,只能抱着他给他念。
作者有话要说:
法盲心里苦QAQ
第106章 chapter106
一夜/欢/好后,傅知伸抱着蒋冬明睡了,原本柔韧单薄的少年现在腰腹上也长出了几块肌肉,摸上去应该是手感很不错的,可傅知伸不知怎么的有些厌倦。
于是他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蒋冬明睡了。
早上是被蒋冬明穿衣服的动静吵醒的,因为心里落空,傅知伸昨晚睡得并不好,醒来时脾气有点暴躁,蒋冬明察觉自己吵到了他,动作轻了一些,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又转过去亲了亲男人坚毅的下巴。
对床伴发作脾气并不是傅知伸的作风,更何况蒋冬明跟他了五年之久,一向都懂得怎么讨好他。
他半睁着眼,看着青年日渐英朗的脸,蒋冬明早已退去少年时期的青涩和可爱,身体这几年也抽长了几厘米,纤细的身材因为工作要求早已变了样,摸上去都是结实的肌理,虽然并不夸张,但傅知伸还是不喜欢。
傅知伸是个很恋旧且不想轻易改变日常的人,即使对蒋冬明已经不满很久,也没想过要换个伴儿,他在外面虽然也养着些其他的娇小的少年,但也是用来解决蒋冬明不在时的需求而已。
如果要换掉蒋冬明,他不知道去哪再找到一个这么合自己心意的情人。
蒋冬明蹭了蹭傅知伸的脖子,这个动作他做起来也不觉得娘气,他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是毫不显女气的男人的脸。
傅知伸这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沉声说:“今天不是要去S市录节目吗,快出发吧。”
蒋冬明笑着嗯了两声:“知道了我的大老板,我出去赚钱了,您在家等着数钱数到手软吧。”
等高挑的青年出去并关上门,傅知伸才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他是个强迫症独/裁者,一旦心里有所不满,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或许他已经厌倦蒋冬明了,但他并不想和蒋冬明关系搞得太僵。蒋冬明除去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情人,他更是飞乐一棵完美的摇钱树,一件最令人骄傲的商品。
蒋冬明工作需要,得在S市待上两三天,这两三天里傅知伸不可能不去找别人。
傅知伸正是性/欲最强的时候,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有钱有权,有脸有身材,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很受欢迎的存在,虽然他并不在外面乱搞,但也秘密养着几个小男孩,会带他们出席朋友们的私人宴会。
这不听说蒋大明星又要去外地几天,那些猪朋狗友又找理由邀他出去潇洒,扬言有惊喜给他。
岑仑站在酒店后门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卫衣,在秋冬交接的夜里冷得瑟瑟发抖,但他并不是因为冷而发抖,他是在害怕。
今晚他就要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虽然他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常识,也不曾爱过谁,动过心,但是为了母亲的手术费,他必须得这样做。
他从来没有见过傅知伸,不知道这个在娱乐圈里颇有重量的老板是什么脾性,但晋元给他看过傅知伸的照片,那个男人双手交叠放在翘着的腿上,身体微微前倾,能看出他眼里的侵略性和身体的爆发力。
在那之前,岑仑完全没有了解过他的一点一滴,但是光从外在上看,要比剧组那些秃头大肚油光满面的老板们好多了。
但是他真的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么?岑仑看着有些脏了的帆布鞋,他刚从片场那边赶过来,借用了浴室洗了个澡,穿的衣服也是好无品味的。
一旦进去了,自己还会有退路么,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岑仑盯着半掩的那扇门,不由得打了个颤。
半晌里面终于出来一个人,是晋元,他对岑仑打了个招呼,让他进去。
岑仑挪动站得有些僵硬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晋老师,您都打点好了么?”
晋元看着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孩子,有些不忍地挪开视线,嗯了一声:“你跟我来,傅知伸的房间在十六楼,我已经让原本那个人走了,你一会进去代替他就好。”
岑仑哦了一声,不说话了,默默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
晋元作为中戏的导师,带过不少学生,那些学生为了钱,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而他作为中间人,介绍过不少学生跟剧组投资商出饭局,明明是老师,却做着拉皮条的事情,为了钱他已经失去了道德。
可那些学生都是自愿的,迫不及待的,就算他们落得什么下场,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已经成年,就要自己面对成年人的规则。但是岑仑不一样,他才十五岁,在今年之前他还是个只会无忧无虑弹钢琴的天之骄子,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又怎么会走到这步。
电梯停在十六楼,晋元按住按钮,低声问他:“你现在后悔的话,我带你回去吧,钱的话,我还有一些,我再借一些,应该能够你母亲第一次手术的。”
身后的少年木然地摇头,清冷的声音因为还没褪去儿童的糯软显得有些可怜:“不用了老师,您家里也需要钱,更何况您也该成家了,我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还给您,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您的人生。”
晋元打开了电梯,看着瘦弱的少年一步迈出去,他突然出声喊住他。
岑仑不解地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的担忧时挤出一个明媚的笑:“怎么了老师?”
晋元的手不安地抓了抓裤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果、如果疼得不行,可以用这个……”
岑仑接过药膏,将它紧紧地捏在手里,上面还残留着晋元的体温,连包装的胶质都不再冰冷。
“谢谢您,晋老师。”
十六楼的总统房宽敞而温暖,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熏香,昏暗暧昧的灯光将里面的布局照出个轮廓,岑仑小心翼翼地脱了鞋子,光脚走在羊毛地毯上。
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还放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里酒红色的液体折射着这个城市的霓虹灯,岑仑从窗边看出去,几十米的高空让他有些腿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岑仑靠在床边,一天的奔波让他身体疲惫,渐渐忘记了紧张,几乎要睡过去。
然后听到房卡发出的电子声,一下子惊醒过来,手忙脚乱跑到门边迎接外面的人。
傅知伸和那些朋友喝得有点过了,其他人都已经被带来的小情人扶回房间,傅知伸今晚没带人来,但是经理知道那些老总们在傅知伸的房间里准备有暖床的,便将人扶了上来。
打开门果然看到个容貌姣好的少年在等着,经理暧昧一笑,将傅知伸架在岑仑单薄的身体上,吩咐道:“傅总今晚喝得有点多,你悠着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