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予夺完本——by苏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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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心有余悸,等回过神来之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你早就知道?!”
希尔德布兰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和你总是怀疑我不同,我一直相信你,既然你曾经哭着闹着不愿意和那女人结婚,现? 谧匀徊换嵛撕臀易鞫耘苋ヅ鏊!彼低昕荚诤嗬缶甭湎孪该艿奈恰?br /> 听到他提起曾经天真的自己,亨利咬牙想躲开他的动作,却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为了惩罚你的不诚实,”希尔德布兰扳过他的下巴,让他艰难地扭头看向自己,“你这张嘴啊,有时候真让人讨厌。”说着的同时狠狠吻住他的唇,有力的舌头探入其中和他激烈地缠斗起来,毫不客气地掠夺少年独有的气息,直到让他沉溺在亲吻之中忘却了挣扎才退出来略微用力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亨利被吻得头晕目眩,靠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喘息:“放开我。”
希尔德布兰依言松开被自己捆绑已久的双手,也不怕他逃跑,一边替他细细揉捏手腕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除了这件事,朕说的都是实话,朕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解除了束缚之后亨利似乎找回了勇气,失落的神情被向来的高傲所替代,冷冷地看向希尔德布兰。
希尔德布兰定定地打量了他一阵,紧接着把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的态度还不够坚定,等什么时候真正下定了决心再说吧。不过在此之前,我会让你意识到你有多么舍不得……对我兵刃相向。”
希尔德布兰笃定的话语伴随着深沉的眼神直直钻进亨利脑海里,这一刻他怀疑男人是不是偷学了巫师的秘术,不然他怎么会在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甚至产生了些微动容。
“从朕身上滚下去。”清醒过后亨利强硬地说。他就知道不能和这个危险的男人对视,一不小心就会在他的眼神中迷失,“你也就只会这些把戏了,除了在床上羞辱朕你还会做什么?!”
“原来亨利一直把享受视作羞辱?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口是心非。”希尔德布兰掰开他的腿,指尖按压上紧致的穴口回忆道。
亨利试图躲过他的动作却被按住膝盖动弹不得,最终他不得不放弃反抗松懈下来,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希尔德布兰见他这样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插入一根手指:“你知道当我听说伯莎怀孕了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亨利的眼皮颤了颤,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话。
希尔德布兰仅用一根手指就把他插出了水,却习以为常一般又添入一根指头:“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放任你和一个女人保持着这种让我无比嫉妒的关系呢,哪怕她只拥有一个名不副实的头衔,她都该死。”
“唔……”亨利被触碰到敏感的那一点,即使紧咬着下唇仍然忍不住溢出一丝呜咽。
希尔德布兰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在来见你的路上我一直反复地后悔一件事,”但口中的话语依然毫不留情,“那就是我为什么没早点把你操得像个女人,这样就不用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提心吊胆。”
尽管亨利想着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他都不要在意,但此刻仍有些不忿:“无耻!”
希尔德布兰抽出手指,撩开圣洁的法袍把自己解放出来,沉身对准亨利身下那个正渴望着他进入的小口,楔入的同时轻声道:“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卑鄙的小人,再无耻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亨利修长的双腿被男人扛到了肩上,整个人呈现出对折的姿态,微睁的双眼清晰地看着粗长的性器在自己身下进出,深受刺激的同时又不免亢奋起来:“嗯……不要、不要这样……”
希尔德布兰禁锢着亨利的双手将它们压过头顶,另一只沾着肠液的手则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意在他身上游走:“这个姿势怎么样?我觉得美极了,嗯……”被身下人无意识地夹得喟叹了一声,“亨利也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夹得那么紧,紧得我都有些疼了……”
亨利曲起腿想踢开他,无奈男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他的挣扎除了让对方进入得更深之外别无意义:“你……嗯!你闭嘴……”
“亨利嫌我慢了,想让我更专心一点?”说着,希尔德布兰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戳刺着格外软滑的那点,就这样沉默地动作了百来下。
亨利在剧烈的晃动中时断时续地呻吟:“你给朕……哈啊……给朕滚、滚出去唔……”
“嗯?你确定?”
“滚……”
结果希尔德布兰果真依言停下了动作并缓缓抽身出来,紧致的后穴深切地挽留着他,在他离开时不甘地发出“啵”的声响,昂扬的阳物上沾满了晶亮的液体,这些都是亨利言不由衷的证明。
希尔德布兰彻底放开对他的禁锢,好整以暇地坐到一旁抚慰着自己。
在男人的自我满足声中亨利却觉得无比空虚,体内即将决堤的狂潮在男人抽身的瞬间随之退去,徒留一腔欲火在他体内烧得永无止息,喘息着伸手覆上下体难耐地动作了几下,却发觉实在是乏味得可以,不由暗骂:“你是故意的?!”
希尔德布兰挑眉:“我只是遵循陛下的旨意罢了。”
亨利气急,却又放不下面子让他回来满足自己,一时之间憋得满脸通红,就连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桃粉色。
“陛下想要?”希尔德布兰满怀恶意地问道。
亨利恨恨地咬着下唇侧过脸,权当默认了。
却不料希尔德布兰向他颔首示意道:“转过去,跪着。”
亨利瞪大了眼睛。在以往的每一次交合中他都没有采取过这个姿势,一般而言他都会坐在男人身上掌控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被进入的那一方都不曾有过屈居于人的想法。
然而现在希尔德布兰却……
亨利久久没有动作,久到希尔德布兰按捺不住要亲自动手时他才突然动了。
在男人讶异的目光中,亨利翻身趴伏在他面前,柔韧的腰肢微微下陷弯出诱人的弧度,上身贴在松软的被褥上,绯红的脸埋进枕头里,一副隐忍又淫靡的姿态。
希尔德布兰抚上亨利尚带有艳红指印的臀瓣,将它们微微掰开露出其间潜藏着的神秘入口。那处经过方才一轮挞伐已然有些红肿,却依然鲜嫩得引人犯罪,心下暗叹的同时希尔德布兰再次顶入其中,缓缓冲撞起来。
亨利紧咬着唇下的枕巾掩去溢到嘴边的呻吟,摆出这样一幅姿势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尽管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屈辱,但他还是不想让希尔德布兰太过得意。
“亨利……你觉得自己这样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嗯?”男人一边在他体内进出一边喘息着问。
在耳边响起的低沉嗓音一如记忆里那样好听,然而话语里的意味却天差地别,亨利攥紧了被角没有回答,这一刻他只想希尔德布兰继续说下去,甚至尽情地折辱他、虐打他……因为这些都比之前那些暧昧不明的话更容易让他放下心里可笑的念想,真正地狠下心来,杀了他。
从十八岁遭受背叛开始,到现在整整两年,他一直游离在这个男人带给他的爱恨之间挣扎不已,所幸现在他终于感觉心里的最后一丝眷恋快要销蚀殆尽了。
快了……就快了,也许他死了,自己就能解脱了吧。
亨利没有察觉到眼下的枕巾早已氤氲开一片湿意,也没有发觉自己在恍惚间被男人插得射了出来,直到被摆弄着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仍闭着眼睛,晶莹的水滴从上扬的眼尾处不断溢出,滑入耀眼的金发间将鬓边的发丝打湿结成一缕。
发泄完正要替他清理的希尔德布兰见状不由一怔,下意识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亨利?”
亨利置若罔闻,侧过脸不让他碰触自己。
希尔德布兰皱眉,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凑过去细细打量他的脸,猜测道:“委屈了?”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当即皱眉把他强硬地拉起来,“睁眼看着我。”
亨利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哑声道:“做完了?”
“你哭什么?”希尔德布兰实际上有些手足无措,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关切,然而面上却丝毫不显。
亨利自顾自地整理起衣袍来,全然不顾他的问话。
比起对自己大呼小叫而言希尔德布兰更不满他的漠然,然而他拿这样的情况毫无办法,顿时只能软下声音解释道:“是因为我刚刚的话?亨利……我其实是想说我清楚地知道你是男人,所以……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情急之下他有些语无伦次,最后总结道,“我没有把你当女人,你不必因为姿势的问题感到委屈。”
“不,没有委屈,”亨利终于轻笑着开口,“对于教皇大人尽心的服侍,朕很满意,现在朕该去处理政务了,教皇大人请便。”说着就要下床。
希尔德布兰一把将他拉回来,沉下脸:“你究竟会不会好好说话?!”
“教皇大人想听朕说什么?”
希尔德布兰气息一窒,他发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气死,动作轻柔地让人坐到身边,长叹一声:“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亨利,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吗?”
亨利的眼角还有些通红,任是他再怎么强撑起君王的架子,周身的气场依旧逊了几分,避开男人灼热的眼神冷冷地说:“你认为我们可能是朋友?未免太可笑了。”
希尔德布兰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指尖在他手心暗示性地撩拨着:“我以为,我们是情人。”
亨利像是被烫到一般把手抽回,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情人?!”
在他看来“情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称呼,虽然它带了个“情”字,却隐藏着无边的黑暗,尽管他这个皇帝很不称职,但身上依旧流淌着高贵的皇室血液,凭什么,他要屈尊去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一旁的希尔德布兰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觉,反而锲而不舍地说道:“亨利,我可以帮你获取贵族的支持,让你稳坐皇位,甚至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问题上为你让步……”
男人罗列了许多好处,亨利放下个人感情细细地考量起来,等听完了极具诱惑力的种种许诺之后才轻声问道:“条件?”希尔德布兰做事向来带有目的性,他不认为这个善于谋算的男人会做亏本买卖。
“我怎么会和你谈条件呢,”希尔德布兰从背后抱着他,像是料定了他会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动心,毫无顾忌地咬上他的耳垂,“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自然乐意至极,但是假如亨利能对我温柔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亨利强忍着逃开的冲动,思量了许久之后哑声应道,“好,朕答应你。”
希尔德布兰顿住动作,让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这次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朕累了,你知道朕一向不擅长做这些事,既然你肯帮忙分担一些,为什么不呢?”亨利尽量让自己坦然地迎视男人探寻的目光。
希尔德布兰似乎并未发现不妥,眉眼间浮现出许久未曾见过的纵容神色,吻了吻他红肿的唇赞许道:“乖孩子。”
亨利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乖顺地靠近男人怀里掩饰起来。希尔德布兰显然被他的举动取悦了,低沉的笑声随着震动的胸腔传入亨利耳中,让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好了,让我看看刚刚有没有不小心把你弄伤,我承认我一不小心就粗暴了些,下次不会了。”希尔德布兰一边保证一边重新解下亨利的腰带。
这次亨利没有反抗。
第八章
说是检查,最后自然没有这么单纯,亨利被摁着又做了几次,希尔德布兰的兴致很高,压着人反复折腾,却不再故意说些让人难堪的话,反而极尽温柔,到最后饶是亨利仍心存芥蒂也依然享受到了。
两人在床上一直厮混到傍晚时分,就连午餐也是在床上吃的,亨利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希尔德布兰亲自服侍他用餐、清理、穿衣,俨然一副贴心情人的做派。
“你打算怎么处置伯莎?”赤裸着靠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亨利半阖着眼问道。
“以后这个女人就和你没有关系了,让你们离婚是上帝的指示,想必不会再有人反对。她的余生理应在忏悔和赎罪中度过,教会接纳一切有罪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伯莎将会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被监管起来,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待遇却不会好了。
“嗯。”摆脱了这个让他厌恶的女人,亨利算是解开了一个心结,至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究竟是和谁通奸的产物他一点也不关心,可能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人,可能是身材健壮的侍卫……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一百个继承人加在一起所能获得的利益都远比不上一个希尔德布兰。
“宫里的人又要换一批了,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摸进皇后的寝殿,难保下一次不会轮到朕。”这才是亨利真正想争取的。
“有我在,看谁敢来。”希尔德布兰话里话外都是要在皇宫常住的意思。
“朕说的是,万一你不在的时候。”亨利皱眉,男人的得寸进尺让他感到不快,但为了长远的打算却不得不忍耐下来。
“好吧,我再给你选一些人。”
“不用了,朕自己来就好,你该去忙别的。”希尔德布兰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线,他不借机翦除掉一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天赐良机?
“……”希尔德布兰沉吟一瞬,终是妥协了,“行,你说了算。”
亨利满意了,这是他选择蛰伏之后的第一个收获,也让他意识到原来有时候一味逆反并不会使他有所成就,要是早知道讨好这个男人远比得罪他来得顺遂,他一定不会白白浪费两年的时光和他对着干。
所幸,现在一切都还不晚。
等着吧。
为了更好地让希尔德布兰放松警戒,亨利还回过头主动亲了他一下。
希尔德布兰掩下眸底的精光从善如流地回吻他,对他心中的算计故作不知。假如亨利这样才会安心,那他配合着些又有何妨,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吃亏。
日子在两人的波涛暗涌中又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个月里,亨利顺利与伯莎离了婚,当她被神官押着送往教廷的时候再也不复曾经的自恃与优雅,一路上都在不断地咒骂亨利,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不顾继承人的诱惑和她断绝关系,毕竟……他是个不比自己清高多少的同性恋者,并且永远也不可能有后代啊!
至于伯莎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那还要怪希尔德布兰。
听着她的谩骂,亨利不悦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希望她到了教会之后能学会闭嘴。”
“当然,她大概不会想去教廷监狱做客,虽然那里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
……
与此同时,《教皇勒令》又颁布了新的一条:教皇有权罢免君主近臣。
当亨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与他关系一向密切的五位近臣即时遭到了罢免,对此希尔德布兰的解释是:“这是两个月前就已经拟定好的政令,当时你不顾我的反对和勃艮第王子来往,这几个人在你面前煽风点火出了不少力,后来你也知道,罗贝尔有问题,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他们不适合再为你出谋划策。”
亨利当然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解释:“你大可以先和朕商量。”
“事实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亨利想起在每一次和他的争吵中,他确实都有说过不会再对自己留情,当时自己满不在乎,笃定他不过是又一次虚张声势而已,然而他却真的这么做了。
“所以,你这是怪朕不听你的话了?”
“好了,这都过去了,认真吃饭。”说着,希尔德布兰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亨利面前。
“……”看着面前肉质鲜美的牛排亨利却觉得如鲠在喉,“朕吃不下。”
“想要我喂你?”希尔德布兰故意调笑道。
“朕要将他们恢复原职。”亨利放下刀叉。
“相信我,新提拔上来的大臣远比他们能干得多。”希尔德布兰叉起一小块嫩肉递到亨利唇边。
亨利微微侧头无声地抗拒。
“亨利,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面临着饥饿的困扰吗,那样的滋味你没有体会过,所以才会轻易地失去胃口。”希尔德布兰维持着喂食的动作缓缓叙述着,“说来不怕你笑话,在进入修道院学习以前我每天都吃不饱,一个冷硬的裸麦面包已经是我一天的粮食。你估计这辈子都想象不出它的味道,经过长时间自然发酵它尝起来是酸的,当然不是柠檬那种酸,而是……算了,反正这些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总之尽管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个味道仍一直镌刻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