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完本——by关于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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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霜月一愣。
“诶,是的呢。”霜月要保持镇定,她绝对不可以乱了阵脚,必须把事情控制在自己预计的范围里,她捂着胸口,“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放宽心吧小姑娘,一定会没事的。现在的医疗系统那么完美。”司机宽慰着说。
“多谢。”霜月依旧礼貌地回答着,对于好心人的善意,她总是没有办法抗拒。
车又行出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司机先下车,然后帮着霜月扶着狡啮慎也下车。
“感激不尽。”霜月匆匆谢过司机,继续拖着狡啮慎也回到房间。
霜月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医用的小箱子,看上去这个男人平时会自己处理一些伤口。她解开他的衬衫,伤口的地方凝结的血块和布料长到了一起,在剪开衣服,挑出布块的时候,还是再一次弄破了伤口。索性都在预料之中,她不慌不忙地止着血。期间,狡啮慎也痛醒过一次,眼睛里都是空洞的痛苦,冷汗从额头渗出,看得霜月心中一搐。
“你忍一忍,我没有找到麻醉药。”霜月手上不停,继续清理着伤口,“万幸,子弹没有深入,只是划伤。”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望着霜月的眼神全是松懈、不设防的疲惫和痛楚。他闭起眼睛,紧紧皱着眉,认同了她的做法。
虽然是第一次拿活人处理伤口,但是她的动作极为熟练。学校学到的技艺虽然全是理论的东西,又少有实践的机会,但是霜月还是完成的很出色。最后再消毒一次,就不会感染了。
除了腰部的子弹划伤,其他伤口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了太多血。消毒之后,她打了水帮他擦去血迹,好多血一直流到裤子里,霜月也顾不得羞涩,解开他的裤子,脱下下来。此刻作为医者,她的眼中是没有性别的,只有伤者。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松懈下来的霜月整个人都虚脱了,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扑在床边。喘了好久,才抬眼看了他一眼,昏迷得很沉,霜月想抬手测量他的温度,发现自己整条手臂酸痛得根本抬不起来,集中精神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松懈下来,马上就察觉自己身体早就超负荷运作了。她稍稍费力,才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动作,她用手背在他额头一停:没有发烧,情况还算乐观。
霜月扯过被子,盖在狡啮慎也的身上。她疲惫地靠坐在地板上,累得睡过去之前,嘴角还勾着邪恶的笑意,想到的居然是:我在老师之前把狡啮慎也的身体看光了,不知道老师会是什么表情?
这一觉睡得极沉,自从学院出事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沉,总觉得心中有一种安心的力量,好像再也不用害怕未知和过往。她为这甜美的梦境沉溺,舒服得不想醒过来。
极为宁静的睡眠中,突然听到一个是大男孩的声音,极为响亮且尖锐的惊呼声,响彻整栋住宅楼。霜月心里暗叫不好。
她骤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坐在地上的,怎么会……?她转过脸看了看身边,心脏被刺激得收缩了一下:狡啮慎也的肩膀裸|露在被子外,与其说肩膀,不其实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被子几乎被盖在霜月身上。他还昏迷着,即便是眼前这个黄发的大男孩这样大声的说话声,也没有吵醒他,他只是淡淡皱着眉睡着。
霜月愧疚地低着头:难道她半夜自己爬上床,并且卷走了大部分的被子?太过分了……真是不可原谅,狡啮慎也他还是一个伤员啊。
眼前这个大男孩显然误解了,他惊愕地把嘴张成“o”字形,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我……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黄发的大男孩说话都变得结巴,他捂着眼睛,飞快地转身走出房间,“狡酱太过分了,大家都在担心他——”“砰”地一声,说话的声音骤然被打断。他哼唧着,像是走路摔了一跤。
“滕,等下。”霜月从床上爬起来,替狡啮慎也盖好被子之后,她喊着那个大男孩的名字,追了出去。
“滕?你知道我?”滕秀星刚站起来。他一脸吃惊地回头,有些意外,孩子气地因为这个而开心着。
霜月这个时候正好追上他,这个少年比她高的不多,她不用像看槙岛圣护和狡啮慎也那样仰着脸才能直视他们的眼睛。这样的高度让她很满意,她措了措词:“嗯,听那个监视官这样叫你过。我是霜月美佳,在樱霜学院的时候碰到过您,是叫‘滕’没错吧?”
“滕秀星。”他咧着嘴,笑着自我介绍,早就忘记自己片刻前撞见的尴尬场面,眼睛里是澄澈的单纯,他说着他的名字,笑容耀目得就像是星辰。他是一个和槙岛圣护、和狡啮慎也完全不同的人,霜月从一开始就知道。
霜月看了看依旧昏迷着的狡啮慎也,又看了看脸上还是红的厉害的滕秀星:“你好。但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解?诶?”滕秀星并不是笨蛋,扶着额头,“我刚才……”他说起刚才的事情,又不可控制的结巴起来,脸涨得通红,可能是当时狡啮慎也的画面太诱人、太销|魂。
霜月手扶着下巴,理解地点点头:“果然你,还是误解的。”
滕秀星急忙摇着手,辩解着:“不是不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只是被吓到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美佳酱怎么可能会和狡酱是那种关系……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按照昨天地下的战斗情况来看,狡酱就算有心也无力的吧……”
他着急着辩解的样子特别可爱,霜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一笑,他就停下所以动作,低头无奈地看着她,挠头说:“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说起来,美佳酱怎么会在这里?”
“美佳酱?”霜月头一歪,抬眼看着他。这样的称呼用在仅见过两次的人身上,有些失礼了。
“诶。不好听吗?”滕星秀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样,霜月还原本指望他会说一句抱歉失礼什么的。后来霜月向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滕秀星正在厨房忙着做料理,转过身,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笑得弯起眼睛:“美佳酱,我要是不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哪有那么容易追到你。”
而此刻,霜月看着这个笑容澄澈的大男孩,摇了摇头:“不是,很好听。那你就这样叫吧。”
滕秀星“嗯”着点头:“我就知道美佳酱会喜欢这样的称呼。狡酱现在怎么样了?要知道他昨晚经历着非常可怕的事情……”
霜月有着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一点她是向槙岛圣护学的。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诶?这样吗?我在街上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那里。于是我就把他送回家了,因为考虑到执行官的治疗有独立的系统吧,所以我不敢带他去医院。”
“他的伤怎么样了?”问起狡啮慎也的伤势,滕秀星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
“我帮他做了伤口清理,在学校学习过。”霜月一边说,一边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做的很好。”他检查着伤口包扎的情况,放下心之后,称赞说。
霜月站在窗边,笑笑不说话。
滕秀星忙个不停,又往公安局里打了电话:“诶。是,根据终端的定位找到狡酱了,他确实在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没有大碍。你们不用过来了,路上下雪,不太好走……朱酱那边,我也抽不开身。你们费心照看一下,出了这样的事故,她一定自责得快奔溃了。”
通话的声音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霜月手贴在玻璃窗上,背对着他站在窗前,避嫌的样子。她看着窗外的大雪,漫天白雪飞舞,她仿佛看见那个白发男子像神祗一样立在风雪之中,悲悯地看着这个世界。
“老师……”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呵出的气息瞬间在窗户上雾化,她凝视着纯白的雪景,心中的声音那样清晰,“你到底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作者君表示很愤懑~欲求不满嘤嘤嘤~作者君决定报复社会,下一章去奸|杀(大雾)男主,或者写和小星星的日常生活。
二选一~
第十三章 正义的代行者
安排妥善之后,滕秀星走到窗边,问:“美佳酱,要吃点什么吗?狡酱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你一定饿了吧。”
霜月转过身来:“多谢。那,就麻烦你了。”
她说着普通的谢语,他却为此很开心的样子,扬起大大的灿烂笑容:“不用客气,这也没什么麻烦的。”
霜月被那样的笑容感染着,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不自觉地微笑着。看着床上依旧昏睡着的狡啮慎也:“狡啮桑在家里休养没关系的吧,公安局那边怎么样了?”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槙岛圣护的消息,所以只能这样旁敲侧击地问着。
“嗯。没关系的,至于公安局那边……”说到这里,滕秀星脸上的笑容变得收敛起来。他原本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不笑的时候,三分的冷意都变成了十分。短暂沉默后,他垂眸注视着地面,声音很轻却带着深沉的憎恨:“朱酱的好友被杀害了,只有朱酱和这个罪犯打了照面。可恶的是——”他蓦然住口,没有再往下说,支配者对那个罪犯完全没有作用。
“怎么会这样?”霜月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份惊慌倒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那个大姐姐……死了。老师,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样残忍的局面……霜月失措地呆立在原地。
“抱歉,不该对你说这些,吓到你了吧……”滕秀星拍拍她的肩膀,他不愿意多说这些。转换着话题,下一瞬,他又恢复到弯着眼睛笑的表情:“美佳酱要吃点什么?我料理的水平非常厉害哦。”
“真的吗?我想吃饭,要是4 有香喷喷的鳗鱼饭就好了,我真的有点饿了。”霜月捂着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身体又一直处于极端负荷的状态。总而言之就是饿得不行了。
滕秀星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下:“啊鳗鱼饭……没问题。走吧,去我那边吃饭。”
“……但是,狡啮桑一个人留在房间没关系吗?”霜月一愣,好歹还没有忘记狡啮慎也。
滕秀星拉着她往房间外走,做了一个鬼脸:“没关系没关系,这点伤对狡酱不算什么。我们走吧……”如果这个时候狡啮慎也醒着的话,他的脸色绝对会糟糕到极点。
“……”霜月就被他这样‘携带’着去了他的房间。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手办,滕秀星的小窝像猪窝一样。桌子上还放着满满的一罐果,枕边乱放着playstation portable。看上去是一个游戏不离手的家伙。霜月看不过去,帮他整理着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通风。外面还在下雪,一直开着窗有些冷。通风之后,霜月就关上了窗户。等她收拾完的时候,滕秀星也做好饭了。
“抱歉,房间有些乱……让你帮忙整理真的太……”他不好意思地说着,脸上又泛起可疑的红晕,手脚局促得都不知道往那里放。视线扫到手上端着的便当,这才摆脱窘境,“你要的鳗鱼饭。”
“多谢,闻上去就好香很好吃的样子。”霜月满足地说着。
“那么慢慢品尝吧,我再去做一个甜点来。喜欢吃什么的?”滕秀星脸上的笑容加深,引着她往客厅里走着。
“不用那么复杂。不过,要是一定要选一个的话,芝士蛋糕吧。”霜月在饭桌边坐下,期待地说,“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帮忙?等你吃完饭吧……”滕秀星一边回答,一边调味,在发泡了的奶油奶酪中加入明胶。
“真是美味……”霜月低头吃了一口饭,由衷地赞叹着。实在太好吃了,她把一碗饭吃得见底,抬头微笑地注视着滕秀星。
他在忙碌中抬头看向她,同样笑着回应:“你喜欢就最好了。”他忙碌地身影和三年后的某个时间点上的影像重叠着。依旧是白色的t恤,穿着宽松色彩的裤子,围着红色的围裙,随意地打扮。
那个时候,暴风雨还没有来临。
他们四个人在事情还没有全部爆发之前,有过一段安宁的日子,会偶然聚在一起吃饭。这家料理店既可以客人自己下厨,也可以直接购买店里的食品。槙岛圣护和狡啮慎也坐在对面沙发的位子,都穿着白色的衬衫,霜月坐在这边低头默默吸着饮料,滕秀星毫无意外的正在下厨。
饭桌上的狡啮慎也依旧在忙碌着手边的案件,正在和宜野座通话中:“死者像是被什么重物打中的,这个伤痕是书吧?大概是那种又厚又重的硬壳精装书。宜野,你让志恩试着复原。好,先这样。”
霜月默默继续咬着吸管吸饮料,她会跟狡啮说其实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人用书把人砸死的吗?
槙岛圣护显然很淡定,好像那天下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他对着服务生微笑着:“给我一份伯爵茶和玛德琳蛋糕,我最喜欢把玛德琳蛋糕泡在红茶里。”后一句话是对着霜月说的,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街边的阳光斜照进来。眼前这个白发男子神情美好得就像是宗教画里的圣人,一尘不染。
“普鲁斯特因为对玛德琳蛋糕的味觉回忆,令他写出了长篇文学巨著《追忆似水年华》,也将贝壳蛋糕推上了历史舞台。”霜月顺手从槙岛圣护的餐盘里拿起一个蛋糕,浸在红茶,“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吃法……”
槙岛圣护微笑着摇了摇头:“唔,怎么能这样抢我的。”狡啮慎也无所谓地旁观着,原本因为案件僵局皱起的眉不自觉地松开,他已经习惯他们师徒的玩弄日常。
窗口的街上,正好能看到街上的情况,常守朱和宜野因为公务经过这里。
霜月见不得狡啮慎也闲适的样子,恶意地挑衅着:“慎也,说起来,你和常守交往过吧?你都带她去杂贺教授那里过。”
“哪有的事!再说了,我不是也带你去过吗?”狡啮慎也怎么也想不到霜月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下意识地辩解着,往槙岛圣护的方向瞥了一眼。后者依旧优雅地泡着玛德琳面包,恍若未闻。
“咦,你这是在急着向老师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霜月托着腮,手指在玻璃杯敲落着。
“什么啊……我” 狡啮慎也脸上一红,连耳根都红得厉害,他不满地说,“美佳,你现在真是满嘴荤话。让秀星知道了这幅样子,看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秀星才因为这个就不喜欢我。”霜月勾起嘴角,伸了懒腰。拿起汤勺无聊地搅拌着汤水。
“好得意,小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狡啮慎也看着她笑。
坐在她对面的两个男人,槙岛圣护嘴角勾起坏笑,低低地附耳说着话:“你刚才的样子,让我真想马上把你按在墙上做上一整天。”狡啮慎也深深扫了他一眼,同样声线低暗地说着:“那样第二天走不了路的绝对是你吧。”
霜月一口汤喷了出来。她又不是聋子,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她拿起纸巾擦着嘴边的汤水:“失礼了。”不由抓狂,内心咆哮着:混蛋!失礼是你们两个家伙吧。
还好这个时候,滕秀星完成了料理:“菜来了,刚才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霜月像看到了救星,伸手挽着他的手臂:“秀星快来!慎也他欺负我。”
“狡酱是坏孩子,我们不理他。”滕秀星笑着说,他解下围裙,坐在霜月旁边的位子。他笑的样子,比任何人都好看,不输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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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依旧是在原先的时间点,滕秀星正在做冰冻芝士蛋糕的时候。
霜月美佳放下吃完的鳗鱼饭,站起来说:“我来帮忙,可以吗?看上去很有趣。”
滕秀星眨了眨眼睛,开心地说:“当然可以,帮我把鸡蛋打匀。”
“好。”霜月在橱子里找到鸡蛋,利落地敲碎打匀,回头问,“然后呢?”
“然后加玉米淀粉。”他站在一边,“等等,还是我来吧,淀粉会弄得你身上全是粉。”
“没关系的,难得可以自己动手。”霜月从一堆调料中找到了玉米淀粉。
“那好吧,不过还是得带着围裙。”滕秀星解下自己的围裙,从后帮她围上。他的手指修长,灵巧把绳子打了一个结。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一个从后的拥抱。两个人的心跳都听得那样清楚。其实槙岛圣护也抱过她很多次,甚至看到狡啮慎也赤|露着上身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紧张过,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