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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成奸完本——by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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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问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总可以吧。”
贺溪绝对不是为那几天俞放都不来找他秋后算账,就是纳闷俞放怎么会突然什么都放下了,这么措不及防地来找他,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他一直知道出轨那件事在俞放心里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他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就永远有沟壑隔着两人,可是现在,俞放却什么都没有再问。
而且李书姗那边的问题他还没有完全解决,刚才俞放说要在一起,他脑子一空什么都忘了,只想着答应他答应他,现在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也反应过来,他确实不该这么仓促地和俞放在一起,对他和书姗都不公平。
“我今天和李书姗见了一面。”俞放说。
“你们……”贺溪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问他。
俞放说:“你们结婚的事由,我知道了。”
不用多说,一句话贺溪就什么都明白了,想到这儿,他放下筷子,转身郑重的面对俞放,愧疚地说:“俞放,对不起,我和书姗的事一直隐瞒着你。”
李书姗是同性恋的事,他曾经答应过她,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书姗本来就当院长没多久,如果出现什么纰漏,只会害惨她。
所以他尽管不止一次想什么都不顾,告诉俞放他结婚的原因,他并没有离弃他,可是最后又都忍住了。
“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俞放轻啄他唇瓣一口,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更何况他也做错了事情至今没有道歉。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俞放说。
“好。”贺溪郑重地说。
贺溪想,他们在一起了,终于终于,尽管以前还有很多问题存在,可是现在两人只想放下一切,走到一起,因为都受够了一个人的苦,才知道再大的忧虑困扰都不足以两人说分开。
在这时候,吃着俞放做的饭,靠着俞放的肩,感受着他熟悉的温度,才知道他灵魂的缺失一角遗落在了哪里,寻寻觅觅落落浮浮,漂泊流荡的两片浮萍终于在一片湖面相遇。
丰盛的晚餐,8 两人吃的都不用心。饭吃了一半,话说了三五句,两人就又吻作一团。
俞放和贺溪在家中一连荒唐了三天,吃了做,做了睡,睡了继续做,等两人终于从情`欲深渊中挣脱出来时,还互相搂着躺在床上,双双赤`裸躺着,谁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窗外,太阳高升,艳阳高照。
十二月初的大冬天,难得一次大太阳,细密的阳光透过层层窗纱照进来,美好恬静地照在两人的脸上。
贺溪枕着俞放的胳膊,侧身搂着他的腰,手还在他的身上邪恶地滑动:“你这老板做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了。”贺溪得了便宜还卖乖。
俞放笑着说:“古有君王从此不早朝,或许你有这个能力让我从此不上班。”
“这个可以,”贺溪倒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可行性,“我养得起你,嗯,还有你的儿子。”
“这么好?”俞放抓过他邪恶地往身下摸的手,亲了一口。
“没办法,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你儿子呢,就负责撒娇耍滑。”咱们一家人,分工明确,定位精准,必然很甜蜜。
“呵,”俞放轻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家里人的未来啊。”
“那是,”贺溪骄傲昂头说:“你觉得怎么样?”
俞放想了一下,同样认真地说:“等你什么时候体力能伺候的我起不了床时,就是我甩手让你当家做掌柜的日子。”
“……”贺溪一下子就想到昨晚在床上,被再一次进入的俞放吓得求饶的样子,自己立马破功,红着老脸呸他一下,安分不说话了。
俞放哈笑了声,纤长的手来回攥着他的手,摸着他的指尖,浑圆的指甲盖,划过他的掌心,安静的,笑意悠悠的。
两人在安闲静谧的环境中肉麻磨蹭了好久,贺溪又躁动了,他红着脸,惴惴不安地说:“我,我……”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我是不是以后就是你儿子的后爹了。”
俞放皱皱眉,没有吭气,贺溪一看就知道他不大乐意。
贺溪心里酸酸,有些无辜地说:“是不能提到你儿子吗?还是你不愿意我做他后爹。”
可是明明他提起儿子的时候一脸的宠溺温柔,没有什么禁忌啊,要是后者,呵呵,他立马就想到了前几天准备着的菜刀。
“不是不可以,”俞放无奈地刮他的鼻尖,“只是你每次提的问题都刚好让我无法回答。”
“啊……”贺溪失落地拖长声音长叹,“那我可以问他什么啊?他知道我的存在吗?他什么性格?他会喜欢我吗?他最喜欢什么?我怎么才能……让他喜欢我。”
贺溪问出口才发现他原来是如此的不安,小孩子一向很难接受家长又找的另一半,虽然他不清楚那孩子的母亲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总是担心,那孩子会不接受他。
他很想很想和俞放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俞放、孩子,他们三个人生活,以前和俞放没分手之前,他就和他讲过他的愿望,常常幻想着做梦都能笑醒。
那时候他和俞放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并且他一直坚信未来很多年都将会是这样。虽然这样已经非常美好,但是贺溪一直很喜欢小孩子,或许是因为他是个独生子女,从小就希望有个小孩子陪他一起玩,也或许他至今还有着小孩子的脾气和性情,总之他一直想有个孩子。
他曾经和俞放谈起过,他们可以去领养个孩子,他总想这样会更加完善这个家庭。俞放也赞同了他的想法,两人甚至曾去精`子库捐精,想着有一天有一个孩子,无论是他俩谁代孕,他们都不会有意见,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可是后来他们在父母面前一度被逼的差点分开,这件事也就慢慢耽搁了下来,现在,俞放有了个孩子,虽然他不知道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俞放是不是爱上过哪个女人生下了孩子,但是只要那是俞放的孩子,他都会将所有的爱倾注于那孩子的身上,尽管他嫉妒那个女人几乎要发疯。
俞放顿了一会,说:“你提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上来一个。”
“啊。”虽然贺溪有这么多疑惑得不能解决,但是现在有一个答案总比没有强。
贺溪着急问:“那你快说啊,你要给我讲讲你儿子的什么?”
贺溪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精神抖擞,专注凝神。
俞放看他认真地神情,忍不住噗,笑了~
俞放说:“我能告诉你,我儿子最喜欢的是什么。”
“啊?”贺溪眨眨眼,“什么?”
“吴源源。”俞放肯定地说。
砰!
俞放被贺溪一脚踹下床。
咚!
贺溪被俞放一下拽下床。
地上,贺溪压在俞放身上,两人笑着对视一秒,一触即发抱作一团,热情如火地拥吻。

第26章 天天甜甜

俞放走后,贺溪将家里一圈都收拾了一下。
扶起俞放把他放桌上吻的时候碰倒的花瓶,收起俞放将他压在身下插入时身体里流出的白浊浸染的地毯,拄着拐杖又去将两人一路热烈拥吻时碰倒的几张椅子扶起,然后就去浴室忙活了很久,把一整面落地镜上淫靡色`情的白色精`液擦拭完,然后转身将浴缸放水冲了很多遍,再接着把洗漱台碰倒的所有洗漱用品护肤品扶起。
在贺溪的公寓里,从客厅、厨房、浴室、卧室、甚至阳台都收拾了一遍。
当他气喘吁吁地坐倒在沙发上时,围绕在整个房子里的□□、放`浪、色`情的氛围才算是消散,闭眼仰头靠着沙发背,贺溪长呼了口气,心里还是荡漾,总觉得空气中还有俞放诱人的味道在,就好像他人还没离开。
贺溪闭眼翘嘴肆无忌惮地笑。
连着几天,俞放都是下了班直接来贺溪家里,两人笑着坐在一起吃饭,间或贺溪扑过来打断吃饭热吻一会,两个人气喘吁吁后才又转回去吃饭,夜晚的生活,更是丰富的不行。
贺溪这几天也被折腾的累了,俞放上班后,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了快一天,再不像以前,腿不方便也要在房间里晃悠。
中午的时候,贺溪昏昏沉沉的正睡着,手机响了,他惺忪的睁开眼看电话,眼神瞬间清明。
“书姗?”贺溪从床上坐起,靠在床背上,胡乱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要是他的粉丝们看到他这副邋遢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悔的青肠子。
“还没起床?”李书姗听出他的昏沉,轻笑了一声。
贺溪不好意思地换了个姿势拿手机,害躁的随口胡扯:“早都起了,在家也没什么事,我就又补个午休。”
“嗯。”李书姗没和他多绕,直接开口说:“下午有时间出来一趟吗?”
贺溪被她郑重其事说话的样子弄得一愣,笑也敛了三分,轻声嗯了声。
下午三点多,贺溪的车停在一个并不热闹的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从车边经过,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忙于工作,况且冬季的下午,大家也不热衷在街上游玩,寒风冷飕飕刮过,总显得几分寥落冷清。
贺溪让小周早早就接他来了,时间还早,李书姗也没到,他降下窗户,对着窗口重重地吸了口烟。
刚和俞放分开的那段时间,他特别热衷于吸烟,总觉得每天浑浑噩噩抽着烟,在朦胧的迷雾里人不人鬼不鬼,他的几分压抑痛楚才会得到释放。后来工作越忙碌,考虑到他的形象和嗓子,渐渐吸得少了。
自从腿摔断后住在医院,贺溪就更没当着俞放的面吸过烟,回林市偶尔吸过几次,前一段时间和俞放再在一起,他也就没在吸过。俞放一向严于律己,除了工作,在他面前很少吸烟,他也不想让尼古丁的味道在两人接吻时坏了氛围,就自觉克制。
可是现在坐在车边,看着严肃气派的大门口那“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几个大字,贺溪还是忍不住问小周要了一根烟,借以暂时的放松。
他和书姗起初认识的时候,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偶尔认识聊过几次感觉两人挺说得来,也才联系多起来。
刚和俞放分开的那段日子,他确实过得非常不好,□□、背叛、欺骗、抛弃、愤怒、痛苦等等字眼每天消极的环绕在他的周围,一蹶不振,找不到从海底浮出的那束光。
那段时间里,书姗一直在照顾她,在他甚至活得生活不能自理时,是书姗每天来给他做饭,是她端到床边的那口饭让他在绝望的无涯苦苦挣扎,身形消瘦,面容清癯仍难以下咽的时候,不至于真的饿死。
他还记得他心理状态极度差的那几天,他吃什么吐什么,从身体到心理抵制活下去的欲`望,书姗在他身边守护了很久,坚持不懈地做饭,喂饭,吐饭,再做饭,循环往复,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是真的想要放弃,心理医生不知道换了多少,他就是难以从李渡寻带给他的背叛伤害和俞放带给他的绝望孤独中走出来,俞放都嫌弃不要他了,他一个人,熬不过以后的每日,每夜,每月每年……
可是,李书姗陪着他绝食,他一日不吃饭,书姗就一日不吃饭,他什么时候能喝口汤,书姗才跟着喝口汤。
整整一星期,那个漂亮骄傲的女人,那个风姿绰约,为人所青眯的女人,跟他一样,形销骨立,面黄肌瘦,最狠的是精神的折磨和摧残,压得这个只记得对他好的女人,几乎丧失了她应有的骄傲。
贺溪突然觉得,他活不下去,也该让这个女人活下去,而他只能让自己先活下去。
所以就算他只是吃流食,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俞放甚至饱受他的憎恨时,他咽不下去任何东西也要死死捂住嘴,至少不让他吐出来,这样,那个女人,就能跟着吃口流食了。
那段日子,他就是在那样身体精神和自我折磨压迫下,逼着自己振作起来。
后来,从流食到一点点食物再到正常吃饭,那个女人陪着他,熬了大半年。
书姗,在他一人绝望地站在高楼下往下伸脚时,成了握住他往后拽的手,她说,你要跳,我就比你先跳下去。
他知道书姗是同性恋,所以他想,这将是他最好的兄弟,以后他就算为了她,苟延残喘也不寻死。
书姗的女朋友消失的那段时间,他看着她为另一个人癫狂混乱,紧随的就是她父亲的逼婚,书姗没有选择,她不可能在她丧失最爱的人的同时,也守护不了医生这个梦想。
所以,当书姗提出和他结婚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想过俞放知道他结婚时,会有的反应,耻笑、愤恨、怨怒、责怪、决绝的真的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可他,只能答应,书姗那个时候已经父亲被锁在家里一个多星期了,她还要找她的爱人,他必须答应,那女人对他那么好,在他看来两人甚至是过命的兄弟,然而在别人眼里,郎有情妾有意,和和美美的一段婚姻。
两个同性恋,同样爱人离开,同样无助,同样绝望。
当影帝的盛大的婚礼现场通过媒体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他两个人,只是抱在一起互舔伤口。
他也许想过,如果他真的和俞放再无可能而书姗又找不到她的爱人时,他们就搭伙过一辈子。
然而他现在坐在车里,等着书姗来,等着去离婚。
尽管是书姗主动提出了离婚,但他知道那个女人还是在为她好,她有她的骄傲,贺溪看得清她这些年渐渐看向他时,变了神情的目光,却什么也不能说。
他又吸了口烟,回忆这些年他和书姗一起经过的时光,让他站在离婚的大门口,愧疚愈发浓重。
虽然约定好了时间,书姗也是提前到场。
半个月的时间,再见,两人竟是相顾无言。
李书姗看他好久,先叹气笑了声:“想不到,我们也做了六年夫妻。”
贺溪点点头,时光如戏,顿生的沧桑感让他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是啊,谁也没想到。”当时的权宜之计,两人想过可能只是几个月,也甚至想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六年,说短不短,长也不算。
两人相视一笑,书姗扬扬头说:“好了,先进去吧,有什么话,办完再说。”
要下决心的过程或许很难,但真正办理手续的时间却是高效速度,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煎熬,离婚证发到两人手上的时候,李书姗接过来手忍不住颤抖,心里一阵彷徨。
办完手续,两人去了“老风味”,一家装修很有感觉的饭店,现代化装修简洁大方,在餐桌用或是小饰品上又有老一代的古朴怀旧感,菜色独具特色,味道非常的好,两人以前经常在这里吃饭,只是现在再来这里,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包厢里,贺溪等书姗点完菜后,又加了几道菜和书姗尤其喜欢喝的汤,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你还是这么体贴。”李书姗会意地笑了笑。
贺溪说:“一起吃了这么多年,要是不知道你的口味就实在罪过了。”
李书姗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顿饭,两人都吃的比较沉默,贺溪虽然觉得就算少了一纸婚姻,书姗仍然是她在乎的女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却知道,书姗是不想再和他有过甚的交往了。
结婚的时候,他想着两人同病相怜,将会是永远扶持的关系,可是谁能想到,离婚时感情已经变味。而他也清楚的明白,他不能挽留她。
“书姗,谢谢你。”贺溪说。
这么多年来的帮助,他一直看的很清楚,对于她的感谢,远不止努力平静说出的话,可是真的到了宴席散场的时候,他仍是想要表达他最真挚的感情。
书姗,谢谢你,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现在。
李书怔愣了一下,点点头微抬嘴角说:“我不大喜欢你这样说,可是好像也只能接受你的道谢,然后说,不客气。”
李书姗的笑容带着苦涩,看着贺溪的眼神再难平静。
她这么多年付出的努力并不是想得到这句话,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做,这都是最好的散场方式。
在房间里的氛围又冷了下来,两人默然的时候,贺溪的手机响了,突兀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斧头,打碎一地冰冷石块,在书姗听来,刺人得很。
“抱歉。”贺溪看清来电显示,歉意地出门接电话。
“喂。”贺溪站在走廊上,全身无力地靠着墙。
“是我。”俞放性`感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犹如绒毛在耳畔摩滑,瘙痒难耐,心一下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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