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款尸体合你口味完本——by闲云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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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就是大家都会讨厌的人。”
少年低下头,像在努力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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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东方擎把程乂掳走后,石晏清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程乂,直到警察找上门。
“……就是这样,程乂被带走后,我一直在找他。”石晏清仔细回忆了那天发生的事,连一丝小细节也没放过。
“可以问下你和程乂是什么关系吗?”一个脸白得像图了面粉,嘴却像喝了血一样的警察问。
石晏清焦急的表情里突然染上了一抹羞赫,“我们是恋人。”
那个警察继续问:“据我们了解,你们认识才几个小时,这么快就确定了恋人关系?”
被警察狐疑地眼神看着,石晏清依然坦荡荡,“我们之前就认识,只是是在游戏里,那天我们认出对方后,就在一起了。”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地。
另一个人类警察急吼吼地质问:“但是,失踪者的哥哥还告你qj失踪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俩是恋人?”
qj这门罪,在鬼和人类里惩处是不一样的,在人类里能坐牢,在鬼里,只需要交交罚款就行了。
毕竟qj对鬼的身体产生不了伤害。
所以,鬼和人类,对qj这种事的容忍度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qj呢?”
人类警察一愣,对哦,录音里只能听清程乂的声音,另一个声音虽然有,但也不能完全确定是这个人。
石晏清站起来,拿过架子上的外套穿上,修长的十指一颗颗将扣子扣上,过于清正的气质让他带上禁欲气息,“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程乂。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石晏清走出警局大门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身正气荡然无存。
几天时间过去了,虽然上面积极控制,但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持刀者还是给普通市民造成了极大的惊吓和危险,现在已经有好多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甚至有一些趁乱浑水摸鱼的人,持刀闯进居民家里抢夺财务。
这些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抓了一批又冒出来一批。
石晏清大喇喇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这条以前很繁荣的街道现在已经很少有行人了,有也只有车辆经过。
石晏清走过一家超市,迎面撞上了五六个穿着黑色布衣,打着赤脚,神情呆滞的人,他们抓着两个已经昏迷的人,和石晏清擦肩而过。就像他是空气一样。
低级僵尸?
石晏清转身跟上去,前几天他看到的都是普通人类,这一次居然是低级僵尸,它们抓走人是要做什么?
石晏清突然想到了被抓走的程乂,态度不禁认真起来。
不管它们是不是和东方擎一伙的人,他跟上去总不会有错。
这几个低级僵尸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时,突然加快了速度,开始以起码80迈的速度奔跑起来。
石晏清不远不近地坠在它们身后,跟着他们来到了城外一处很有名的景点处——大瀑布。
它们并没有靠近景点,而是进入了旁边的人造森林公园。走到公园中央,其中一只低级僵尸,动作诡异地蹲下身,双手插进地下,“咯吱咯吱地掀起一层地皮。
孛嫔虾芸斐鱿至艘桓龃蠖矗且来翁氯ィ詈笥趾仙系仄ぁ?br /> 石晏清走过去,等了一会儿后才照着他们的做法打开地面,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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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乂这几天一个出口也没找到,根据少年得到的消息,东方擎已经开始假传他的话在外面掳人了,程乂不是没有想过站出来阻止他。
但少年告诉他,目前的侯爵里,有一大半都是站在东方擎那边的,剩下的一小半都是年纪大了,固化的思维使他们习惯听令于王。
程乂瞥了眼面前的少年,表情有些古怪,少年看到后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程乂摇了摇头,他只是忘了……眼前这个也是老家伙,并且还是年纪最大的那个。
少年说:“擎侯决定让您明天觉醒血脉。”
程乂不由在心里把东方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狗血淋头,问过少年的他当然知道觉醒血脉的方式。
就是他要站在一个狗屁祭坛上,割了腕放血,能招来神迹就代表血脉觉醒成功,不能的话,那只能死翘翘啦。
程乂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什么王,毕竟他的身体是自己的,空间都不一样,血脉能一样么。他也不能把自己弄死,毕竟他走了之后这个世界的程乂还要回来。
程乂急的两头走,他该怎么办?
少年将程乂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做下了一个决定,“王上,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程乂停下来,看向他:“什么?”
少年抿着唇笑了起来,他脸上有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让他看上去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天真,“那是我们前朝的一个传说。传说前朝先祖曾救过一个落水的神仙,那个神仙身受重伤,先祖采来草药为他治伤,他伤好后感念先祖的救命之恩,留下来帮助先祖捕猎,同时教先祖建造房屋,种植作物,还有语言和文字。渐渐和先祖日久生情,两人便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后来神仙为先祖生下了一个孩子,可这时候天上的其他神仙知道了他们的事。那些神仙骑着神鸟从天际而来,要带走他。他舍不得离开先祖,但也没有丝毫办法留下来。于是最后只能留给先祖一味神药,他告诉先祖,只要把这神药给其他人吃下,他们就会变成力大无穷只听从先祖命令的战士。但是有一点要记住的是,神药千万不能毁坏,也不能交给其他人。那些战士只会听从拥有神药的人的命令。”
程乂眸中像是有光芒在闪烁,“你是说只有那神药才能让人变成真正的僵尸?只要毁掉它……”
少年低声说:“王上,您想怎么做?”
程乂表情垮了下来,“我当然想毁掉它,但是不知道它在哪里啊。”
“王上,我知道它在哪里。”
程乂惊喜的说:“快说。”
少年点头,“王上,您跟我来。”
程乂兴奋的跟在少年身后,他说:“只要以后造不出真正的僵尸就没太大的麻烦啦,那些半吊子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子弹吗?”
少年爬到宫室里的那张大床上,在床里侧按了一下,床头瞬间出现了一个黑洞,少年爬进洞里,转头看到一动不动地程乂,焦急道:“王上,快来啊!”
程乂这才怔怔回神,也爬过去。
他还以为在床上弄这种机关是电视剧里才有的事。
洞里很黑,也很小,只能让一个人弯着腰通过。
少年走在前面,啪的一声似乎跳进了水里,“王上,有水渗进来了,地上滑,您小心摔倒。”
话音还没落,身后就是“啪叽”一声。
程乂“哎哟哎哟”地呻吟了起来,“这地上是长青苔了吧?太特么滑溜了。”
少年赶忙转身扶他,“王上,您摔伤了没有?要不我们先上去吧,等我将这里清理干净,您再下来。”
“不用了,下都下来了。”程乂扶着腰在地上摸索着,他刚才摔倒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个活动的凸起。
摸索了半天,程乂最终放弃了。
少年走到墙边点燃油灯,程乂这才看清这里的全貌,似乎是匆匆挖成的,墙壁上凹凸不平,头顶的泥土渗满了水,湿乎乎地,看起来下一秒就能塌下来。
少年点完灯,走回来在地上踩了一下,对面墙上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木盒子。
少年将木盒子拿过来,“王上,神药就在这里面。”
或许是被他的语气影响到了,程乂也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子,再小心翼翼地打开。
下一秒,他严肃的表情瞬间崩溃了。
木盒子里居然装着一只玻璃容器,还是曲颈瓶。
看着瓶子里的无色液体,程乂表情裂了又裂,“这就是神药?”
少年点头,“这就是神药。”
那个所谓的神仙该不会是外星人吧?程乂黑线。
“这个药怎么毁?倒掉吗?”这里有水,流到外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少年说:“王上,还是我来吧。”
程乂毫无异议,把木盒子递给少年,看着他拔出瓶塞,把药水倒进盒子里,等药水挥发干净后,再用油灯点燃木盒。
“程乂……”
他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等他转过头,那里却空无一人。
程乂再回头,发现少年不见了,墙角只剩下少年穿的那件衣裳。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跑到通道口。
黑暗里,一件黑色的外套静静躺在地上。
这是,消失了?
程乂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监狱长的声音响起来了,“恭喜你完成任务“拯救”,完成奖励“石晏清的灵魂碎片(1),现有奖励“石晏清的灵魂碎片(5/9),加油再接再厉哦。”
程乂有些不明白,“我到底拯救了什么?”
监狱长:“那些奴隶啊,没了领头人,这个世界的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知道了。”
“下一个世界倒计时准备中,十、九、八、七……”
第46章 过去与未来①
——不要紧,你哭吧, 抱着我哭吧。肩膀借给你。
石晏清——
——我抱着你哭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或好奇, 或疑惑。我都不想知道, 让我抱一下,我只要抱一下就好。
程乂——
“我记得老家隔壁有个小哥哥, 爸爸让我叫他小叔,那时候我才四五岁,那天他穿着件白衬衫坐在房里哭了一下午, 我就坐在他旁边, 然后他把我抱进怀里边哭边逗我笑, 任我把黑乎乎的手指印拍在他身上,最后他笑了脸上还带着泪, 他让我去找我外婆, 他说他要洗澡。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整整十年。我只记得他穿的那件白衬衫上被我拍的黑手指印, 还有那个带着泪的笑……”
石晏清——
火车呜鸣声带走了耳边的哭声,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心里全是心事。
旁边坐着一个男学生模样的青年, 穿着件黑色的制式校服, 这似乎是今年刚改版的那款, 曾经的那款因为样式太过老气, 已经淘汰了。
这个人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犹记得站在月台上时,那个女学生紧紧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地模样,大概是一对被迫分离的小情侣。
可惜这世道自由恋爱能走到最后的两个人太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个孝字就能把两个人压垮。
石晏清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忍落。上衣口袋里还有上车之前三妹塞给他的巧克力糖,石晏清拿了一颗递给他,“要么?”
对方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指尖捏着糖纸,表情呆呆的看着他。
原来还是校友,石晏清点点头,“回乡处理一些杂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苦笑了一下,陆成紧紧攥住手里的东西,“我祖母说她曾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那个女孩儿今年刚满十八,让我回乡娶妻。可我……”
那也没办法了,石晏清有些惋惜,那个女学生哭得那般凄惨,可见他俩感情很好,只是可惜了。
他这次回乡是他父亲让他回去看看他外婆的坟,上头大概已经长满了杂草,是了,他们已经离开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家的房子变成了什么模样,希望不要太破了才好。
他离开之前父亲对他说,若是外婆的坟太破了,便迁到这里来吧。
他心想,迁他作甚?再破那也是外婆的根,住了一辈子快八十年的地方。迁他作甚?
外头再好也没有家里好,他便非常不喜欢那个地方,原来时候父亲只有母亲和他,到了那个地方便有了二妈、三妈、四妈,还有了二弟、三妹、四妹、五妹。
家再不是他的家了。
现在他便要回家去。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之后便沉默下来,石晏清拿出雅客诗集翻阅起来,这本诗集没有作者,大多都是佚名,他小时候曾认为佚名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个人就做出了这般多的诗。后来才知道佚名原来是没有名字的意思。真是尴尬极了,他还对班上的同学炫耀过,幸亏只是小学同学。
诗集本已经卷了毛边,看得出来常有人翻阅。石晏清不记得这本诗集是从哪里来的,似乎从开始便在。
不过他知晓这是他的东西。母亲也说不是他送的,父亲也这样说。
这究竟是哪个人送给他的呢?
他年幼时可不会买这样的东西。
诗集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稿纸,字迹已然模糊了,石晏清却记得很清楚:
枝头,
树梢,
有飞鸟停留在那里,
而你仰头看着我,
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
——致亲爱的。
石晏清折叠好稿纸,重新放回去。因为一首莫名其妙地诗,而喜欢上写诗的人,这说出去,谁也不会信的的吧?
陆成看他小心翼翼折着那张陈旧地纸张,不由问:“这是学长你女朋友的东西吧?”
石晏清怔了怔,摇头道:“不是,不清楚是男是女。”
犹豫了一下,他才说:“刚才,上车前,那是你女朋友么?你们……”
陆成道:“现在不是了,我母亲不喜欢她。她爸爸是政府官员,我父亲也不想让我参与进去。”
神情十分落寞。
石晏清突然觉得有些压抑,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想见到写那几句诗的人,却没有办法见到的时候那样烦躁。
非常讨厌。
老家还是那样子,高高低低地土屋、红砖墙、茅草屋顶。
石晏清外婆家的房子是村里少有的红砖青瓦大屋,前面还有一道院墙,墙上放着一只灰色的瓦罐,前几年里面种着一颗红色的花,他还和那个人一起浇过水。
石晏清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他好像忘了好多事。
拿钥匙打开院墙大门,石晏清推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地的落叶,院子里的香樟树已经长得很高大了,枝繁叶茂地,似乎想长到天上去一样。
石晏清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起墙角的竹扫帚,一下一下将落叶扫到堆在墙角。
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地上全是积累的灰尘,屋顶还破了几个洞,因为没有人气,蜘蛛网倒是不多。
地上的灰尘石晏清也不想打扫了,不过屋顶上的洞不能不管,万一下雨了呢?
搬出杂物间的木梯,石晏清爬到屋顶上将破洞补好,捡出碎瓦,又盖了新的瓦上去,石晏清看了看,满意地拍了拍手,又爬下屋顶。
柜子里的被絮潮了,院子被树枝遮住,阳光漏不进来,石晏清在院子外搭了个架子,把被絮晾在上面晒。
身后响起了一个迟疑不定地声音,“你是……石家的小子?”
竟然还有人能认出他?石晏清吃惊地转头,看到一个约莫六十岁的妇女站在他后面,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您认得我?”
妇女皱眉,“你们一家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石晏清也不想和她计较,“回来扫墓。”
说完便转回头,继续晒被絮。
妇女似咕哝了一句什么,便走了,进了隔壁的大门。
对门门口有人站在那里看,说是对门,其实也隔了一条大路和两个道场的距离,那人见妇女关上大门,便走了过来,石晏清这才看清这是个穿着短褂快三十岁的男人。
男人看了石晏清几眼,突然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膀,“真是你啊!”
“你是?”
“我是强子啊!你强子哥,不记得了?”
记忆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是你啊。”
强子也不在意他态度上的冷淡,皱起眉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那个女人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我怎么回来了。”
强子一拍手,“她这是心虚呢!”
“哦?”
“她那个儿子啊,就是以前经常带着你玩儿的那个,你那时候还小,估计是不记得了。被那个谁看上了,要娶回去做小。那小子不愿意啊,那个谁也不是霸道的人,不愿意也就算了。偏偏那个女人被鬼迷了心眼,逼着他儿子给人做小。”
强子左右看了看,“最后啊,死了。”
石晏清心里不舒服,语气也不怎么好,“那她对我心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