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完本——by云先森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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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然今日着一件清淡的蓝色衫子,在那里织着衣服。宋止墨从背后搂住她:“爱妃是在为天宁做衣服吗?”
李嫣然脸颊泛红,好半天才答出一句:“是啊,臣妾希望天宁能穿上额娘亲手做的衣服。”
宋止墨把头埋在李嫣然的发间,闷闷的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嫣然,还是你好,只有你爱朕,是不带任何目的的。”
李嫣然放下手中的织物,抱着宋止墨说:“皇上您多想了,这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深深爱着您的,就连之前暴毙的凌皇后也是如此,倘若不爱您,她大可自寻了条死路,也比在宫里守着您大半辈子强。婉皇贵妃对您的心意更是不用说,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即使知道风险,却依旧甘愿为您试药。”
宋止墨这才心情好了一些,“你是说凌皇后也是爱我的?那她为何总与朕拌嘴,而且,她每回看朕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朕一想到她喜欢的可能是另一个人就心情很不好。”
李嫣然咬唇一笑,那温婉的笑容像是一朵白莲盛开在宋止墨的心里。
“臣妾认为,凌皇后本来就是个英烈儿女,她的脾气比较暴躁,而且是从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可不能与我们这些温室里面的花朵相提并论,她的性子比较直爽,也不愿拐弯抹角,更别提耍什么心计。或许是您平时没有掌握到与她交谈的法子呢?在臣妾看来,凌皇后最信任不是她身边的人,而是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士。”
宋止墨看着李嫣然的目光更加赞赏:“嫣然,你真是朕的解语花。”
李嫣然叹了口气:“因为臣妾爱皇上,所以臣妾希望皇上过的开心,即使皇上不宠臣妾也没有什么关系。”
宋止墨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不要想太多,朕今晚来你这儿。”
李嫣然起身跪地:“恭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伯羌皇宫。
“阿芷不愿意搬过来?好吧,随她的意。你了解的如何了,朕的军营训练也要开始了,你近日进入皇家训练场,要在几日之类对皇家军队的情况了解地一清二楚,知道吗?”
“是的,我这就去做准备。”
边关小城。
“大哥走了,感觉身边好空荡啊。”凌沫颜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握着炭棒画出新设计的衣样。
“阿芷,要吃点什么嘛?”白隐搓了搓手,他实在不太会逗女孩子开心,不过听说女孩子都很喜欢吃美食,阿芷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不必了不必了,你叫秦风过来陪我下棋吧。”
“那个混蛋最近老嘲笑我棋艺不佳,我一定要让他大跌眼镜!”
秦风默默地摆好棋盘,然后吐出一句:“阿芷,大跌眼镜是什么意思?”
凌沫颜尴尬地一笑:“没什么啦,我随意杜撰的一个词,我们继续继续。”
在一次又一次的惨败中,凌沫颜反倒是越挫越勇,她本是将军,谋划也十分在行,所以与之博弈几个月后,凌沫颜棋艺大涨,与巫跃竹最后竟是势均力敌。
“这盘要是我赢了,你就搬过来!”巫跃竹扬起俊眉,狡诈地开口。
“想的美。”凌沫颜胸有成竹,她坐怀不乱地在棋盘之上挥斥方遒。
“阿芷,你是跟谁学的棋,几个月竟连我都超过了,要知道,现在我所认识的,除了我师弟,你知道的,就是林翰尘,还有你,其余的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再说,我有秦风这么好的一个老师,怎么会输给你呢。”
“真的输了!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巫跃竹懊恼地看着凌沫颜得意洋洋的笑容,凑过脸去,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陷害、冷落
舞倾城抹着泪儿回到翊坤宫,锦红迎了上来,心疼地扶着她。
“娘娘,怎么回事?”
舞倾城两眼红肿得如桃儿一般,她死死地抓着锦红的手,目光里是死灰一般的绝望。
“锦红,我什么都做不了,皇上,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锦红心疼地抱住她:“娘娘,近日些在翊坤宫歇着吧,皇上想通了自然会来的。”
舞倾城捂着头:“不,可能,皇上对舞家已经是铁定了心要办的,锦红我该怎么办啊……想当初皇上对我那么宠爱。尤其是最初在中秋家宴上--”她顿了顿,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对啊,过几月就是太后的寿宴了,到时一定会有歌舞,锦红,我准备献个水袖霓裳舞!”
她激动地回想起来,就是那宴上的一曲水袖霓裳舞让宋止墨一见倾心,第二日就寻上宰相府与她相识。
“锦红,你赶紧帮我赶制出一件新的水袖裙,对,就是那件蓝色的舞服,”她激动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近日要好好地练习一番,正巧皇上最近应该不会过来……”
这个痴情的女子啊,她又怎么会想到,宋止墨冷落她并不只是因为猜忌她,更是因为爱上了凌沫颜!
伯羌皇宫内。
巫跃竹正慢悠悠地品茶,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国主,您的师弟想要求见。”
林翰尘?他来做什么!
他想到一事,喜滋滋地跑出门去,却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飘逸脱尘的男子皱眉跌在地上,“师兄,你走路都是不看路的吗?”
巫跃竹一把拉起他,满脸歉意:“你来了我高兴成这样,来坐坐。”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茶盏,小心用竹签夹起几枚茶叶放入冰瓷杯里:“这是从远方托人带来的冰茶,味道极好。师弟啊,看师兄是多么地关怀你。”
林翰尘颔首,再次看向他的目光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师兄又想有求于我么?”
巫跃竹一怔,为他沏好茶水,将茶杯推向他:“无事,只是许久未见,你又远道而来,自然要好生招待你。”
林翰尘的眼底藏了几分笑意,他端起茶盏,吹开茶叶:“凌将军也来你这了?”
他指的是凌月轩。
“是啊。阿芷为伯羌制定好了军队的训练计划,让她大哥来军营里帮忙训练。”
许久,他幽幽地开口:“师兄你真的要攻打齐月么?”
师兄,一旦你要攻打齐月,我们就成了敌人。
“师弟,这件事我也考虑了许久,如今我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阻了。”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眼里落入几分失望,他垂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喃着。
只要这个天下获得安宁,谁是帝王又有什么重要!
“师弟,来陪我下棋吧,阿芷最近来得少,我感觉精神倒是有些乏了。”巫跃竹小心地铺开棋盘。
“师兄你也知,棋者心要静,静水流深。你往日里学棋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能学成如此,也实为不易。”
“当时那个教棋的老头子总看得我心烦嘛,平时找你对对棋也能学个一二。”
“几月不见,你的棋艺又有长进了。”
“是啊,近日阿芷从她的暗卫那里学了几招,竟也和我不相上下。”
“凌皇后本身就是战场军师,指挥谋划亦不在你之下,你输了也纯属正常。”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林翰尘,到底谁是他师兄啊!为什么胳膊肘总往外拐!
“师兄看棋!”
巫跃竹正出神之际,棋盘上已是一片狼藉,他被杀得片甲不留。
“照你这么说,下棋之人必要在心中有几分谋策,你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个好手?”
“非也非也,战场终究是人的战场,而博弈只是思维的战场。倘若两军实力悬殊,再好的军师也无力回天。就好比这棋子,倘若我能使的棋子比你少很多,即使我棋艺再精,也难以胜过你。”
“可是历史上不乏以少胜多的例子。”巫跃竹疑惑的看着他。
“两方军队可以有实力的差距,但这个差距不能过大,有时即使是实力差距不大,军师能做到的也只是险胜。”
巫跃竹撇了撇嘴,看向林翰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师弟,在我们之间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林翰尘执起一子,听到此话后手停在空中,他的眼神闪了闪:“……倘若你……你执意攻打齐月,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师弟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呢?”
“我林家自古就有‘不侍二主’的家训,倘若你真的胜了,你所建立的王朝在林家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伪朝。”
巫跃竹叹了一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你这段时间先住在伯羌吧,或许你我情分也就只剩这段时间了。”
林翰尘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不是和皇上定下十年之约么?”
巫跃竹有些嫌恶地想起那个十年之约。
“宋止墨说的话何时兑现过?他只不过是希望我放松警惕,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突然进攻。他现在得到凌家的迅风骑和两支精锐部队,实力与之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林翰尘不再多说什么,他正襟危坐:“也好,师兄……师弟我也只能在这段时间里,和你一尽情分了。”
沐晚晴怀里抱着宋天宁,逗着他笑的咯吱咯吱。
“母后……”宋止墨远远地走来就看到那一老一小,想到那句“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这天下还有什么感情能比的上天伦之乐!
“墨儿你来了,快来抱抱天宁。”沐晚晴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宋止墨有些心酸的发觉,母后真的老了,老得让她不愿再参与朝堂上的斗争,而是远远地离开权力的忠中心去享受着天伦之乐!
他弯下腰,看着那个圆润的婴儿。宋天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沐晚晴在一旁幸福地看着儿孙,心想,或许这就是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宋止墨终于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感觉,他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宋天宁的小脸。
“墨儿……我看天宁好像很喜欢你。”沐晚晴看着宋天宁咧开的小嘴,笑的不亦乐乎。
宋止墨也被她的快乐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
只是这时宋天宁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
“天宁……”宋止墨无奈地看着宋天宁咬着他的手指,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
待到宋天宁玩腻了后,宋止墨轻轻地抽出了手指,上面到处都是牙印,以及黏黏的口水。
身边的宫女递给他一方浸湿的手帕,他接过来,仔细地擦了擦宋天宁的小嘴,然后才仔细地擦净自己手上的口水。
“母后,几个月后就是您的寿辰,我让人赶紧准备。”
沐晚晴想了一会儿,轻柔地冲他点点头。
“阿芷,你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耳边传来白隐关切的问候声。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然后听到景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她没好气地看向景泉。
景泉指了指额头,她意识到自己额头可能被压出了红印。
白隐温柔地看着她:“阿芷,太累了就回床上睡吧。”
“大哥回来过吗?”
“大公子近日都在南王那里,抽不出空来。”
凌沫颜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林英端过来一盘点心:“这是白隐刚刚做好的,我就从厨房里端了过来。”
白隐微笑着看她:“阿芷,你尝尝怎么样。”
雪梨糕?她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一股清凉的梨水流入她的喉咙里,味蕾仿佛在一瞬间复苏。
“很好吃啊。”她又塞了几块放进嘴里,然后把盘子推向他们。
景泉惨兮兮地问道:“阿芷,你吃饱了没?白隐说等你吃饱了我们才能吃。”
她看向白隐,瞬间明白了这句话里面所包含的蕴意。白隐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向景泉,眼神里充满几分责备。
景泉吐了吐舌头,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真的很好吃啊,怪不得白隐不舍得给我们吃呢!”
凌沫颜拉住白隐的衣袖:“下次大家一起吃吧……一直以来,你们都很照顾我,所以好东西我们也要一起分享啊。”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凌沫颜起身走出屋,牵了一匹马:“我想去看看大哥,”说罢又略带娇羞地补了一句,还有……他。”
景泉等人目送她离去。
白隐正要离开,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今天阿芷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知道你对她很好,但是有时候也让她很为难。”林英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况且之前我们也告诉过你,阿芷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
白隐点点头,“我知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想念、坦诚
一晃已经一年过去了,除夕将至,即使是边关小城,也到处透着喜庆的氛围。
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从京城一路挂到这里。
京城的街上也挤满了写对联的人,凌沫颜也沉浸在这中喜洋洋的节日氛围之中。
她悠然地骑着马儿,从这些街铺前路过。
那不是夏末吗?她怎么还在这里?
她策马过去,在夏末面前停下,“夏末。”
夏末挽着一个篮子,仰头看着马上的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她的印象却还是记忆鲜活。
“你跟国主怎么样了?”她是真心祝福他们的,所以当时她能那样欣然放手。
“老样子。”她扬唇一笑,一股飒然自她的周身散开。
夏末有些艳羡地看着她,“你跟国主什么时候成亲?”
凌沫颜笑意一僵,她要怎么对她说,自己要等到齐月国破之日,让巫跃竹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告昭天下来迎娶她?毕竟,夏末是齐月的公主,即使齐月皇室待她再不好,她也不会愿意看到齐月这座大厦垮台!
“等到合适的时候,”眼下她也只能以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夏末打量了她一下,然后唇边漾开一抹笑意。
“那你呢?你怎么还在这里?”凌沫颜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了脑袋里一直要问的正事。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走远,天下地下,还是皇城脚下最安全。况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去流浪之类的。”
“那你现在以什么为生呢?”
“谋生?自然是做活。”
凌沫颜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公主能做这些事情?”
夏末咬着嘴唇,轻笑了一下:“阿芷,你以为公主就一定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吗?之前在齐月,没有被送到这里和亲之前,我一直住在一个破庵里。”
想起了这档子事,凌沫颜忽然就能理解夏末一个齐月的公主为什么能降下尊严,去像寻常百姓一样地谋生了。
“起码现在我能凭着自己的劳动来挣取衣食,”她的睫毛颤抖了一瞬,接着转向了别的话题,“阿芷,我要成亲了。”
凌沫颜还没有从刚才的话题中回过神来,就接着被夏末的这句话给惊呆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巫跃竹吗?怎么会这么快移情别恋?
“那日我在京城,本想赶紧离去,出官道的时候遇上了受惊的马屁。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命丧黄泉,但是,那时候他出现了。”她叙述故事的表情很是平静,凌沫颜却能想象出当时的惊心动魄。
“他救下了我,后来听说我是一个人上路的,就介绍我到了一位亲戚家留宿。”她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后来我丢了盘缠,本想拿着国主的玉扳指去找人帮忙,可是他告诉我他可以帮我。你知道的,我不愿受人恩惠,也不想轻易地劳烦国主,所以我提出打工来挣盘缠。哪知道他在京城开了一间客栈,我……我就去那里做活了。后来我觉得他人很好,也很可靠,就答应了他。”
凌沫颜静静地坐在马上,听着她的故事,忽然有些释然。
嫁给一个寻常人家,过着清净日子,又何尝不是幸福?
不过,好吧,嫁给她家跃竹也挺好的。
等等,她什么时候叫的这么顺口了?
她微微囧了一瞬,然后和夏末道别,朝着宫殿的方向疾驰而去。马儿似乎也能感受到她急切的心意,撒开蹄子奔进皇城内。
“吁……”她一拽缰绳,马儿在巫跃竹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阿芷姑娘。”文丞相缓缓地走过来,上次一见,虽然没有认同她做皇后的提议,但是对她的敬佩也得到提升。
“文丞相,”她微微地欠身,“巫跃竹他去哪里了?”
“国主去了皇家训练场。”他微眯着眼睛,老态龙钟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