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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而囚完本——byskyrian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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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只为了个座位,挪过去坐似的。
但司扬心理清楚,段荣就是在闹别扭,不想跟他呆在一块罢了。
这一天玩儿得不好不坏,段荣沉默了下去,司扬也难以露出过分兴奋的情绪,小吃街的东西比司扬记忆中卖得贵了,味道差了,两个人口袋中的钱足够从街头吃到街尾,却总感觉差了什么味道。


第五十章

司扬的中考志愿填的是省重点,但各个高中为了挖好苗子,内里早有一套规则,私立高中为了挖到司扬这个苗子也算下了血本,各个环节都打通了,干脆利落地把司扬的学籍挪了过去。
一般这类高中主要是为了挖成绩中上等的学生过去充数,成绩好的学生的家长一般脑子也拎得清,不会为了几万块钱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私立高中。
都说勤能补拙,但环境对于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不同的学校之间,师资条件和学习环境都不相同,这种不同不是靠钱砸能短暂地砸出来的,司扬这种尖子生,进省重点只要继续努力自己不携带,考上重点大学是很容易的事,但进私立高中,即使老师多多照顾,也很难出类拔萃,况且尖子生们越靠前竞争越激烈,司扬的家长们的选择,很难被学校老师们理解。
初中的班主任给司扬的家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司扬的母亲,班主任老师用简明的语言简单说清楚了情况,言辞恳切地希望司扬的家长能多考虑一下,但她并不知道司扬的家长们抱有的想法,就是想毁了司扬,费尽口舌,却被堵了回去。
司扬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等待着那个女人挂断了电话,女人张开了口,想说什么,却在司扬冰冷的眼神下住了口。那天晚上,女人做了一桌子好菜,饭桌上有她以为司扬最喜欢的红烧肉,司扬没有吃一口——他早就不喜欢它了。
段荣也在不久之后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从班主任的口中问到了司扬家的电话,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司扬,而是自称司扬爸爸的男人,段荣鼓起勇气,试图说服那个男人,却在说了不到三句话的情况下,就被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男人扣回了话筒,歪着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继子:“你和这个男孩是什么关系?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司扬没有回答男人的两个问题,他像是一座冰雕一样,冷冰冰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儿和温度。
男人也浑不在意,他凑过去,亲了亲少年的嘴角,嘴角微微上扬:“生气了?”
依旧没有得到少年的任何回应,但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他知道养宠物肯定会被反噬,但他早就有所准备,在司扬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在房间内装好了录像,这些年下来,录下了不少好东西。
少年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反抗,但只要他把那些东西穿到网上,就能把这个男孩也拉下水,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因为握着这个把柄,男人几乎无所畏惧,他甚至觉得司扬的反抗是一种乐趣和情趣,这会让他有时候产生一种被恐吓和掌控的错觉。但也只是错觉,司扬在他心里,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玩具,像一条鞭子,像一把刀一样的玩具,等哪天玩腻了,就可以彻底毁掉了。
男人揽着司扬的肩膀回了房间,路过了正在沙发上织毛衣的女人,女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又垂下了眼睛,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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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扬在给段荣写信,这是一种极为老旧的、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沟通方式,他没有手机,但可以去共用电话亭给段荣打电话,但他偏偏选择了这种方式。
他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封信,再将信撕成碎末,再写,再撕,他在信中向段荣倾诉,倾诉这些年的各种阴暗的过往;他在信中向段荣求助,求助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打破这种僵局;他在信中向段荣道歉,道歉他可能没办法和段荣继续在一起读书,他写了很多封信,也撕毁了很多遍,直到最后一封。
他将信纸折叠好,塞进了信封里,又贴上了邮票——这是一封他终于决定寄出的信。
男人在一个傍晚回到了家里,他随手拎着一个口袋,口袋里是难得的给司扬买的东西——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白色毛衣,司扬从小到大没向男人要过什么东西,但在昨天晚上,司扬提了一句,妈妈正在给他织毛衣,但颜色他不太喜欢。
类似的轻飘淡写的话语,男人听过很多遍,但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或许是考虑到最近把司扬逼迫得太紧了,或许是恰好路过了一家反季促销的服装店,男人还是买了这件衣服,到家之后,又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
女人做好了饭,在准备继续打毛衣的时候,发现了沙发上的口袋,她微微勾起了嘴角,想把男人难得给她买的东西收好挂起来。但当她摊开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服的尺码和自己的完全对不上,反倒是……那个孩子的尺码。
女人没有说什么话,甚至极为自然地将衣服挂进了儿子的衣橱里。司扬看到了这一幕,无声地笑了。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候,司扬在私立高中里名列前茅,但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际水平,私下里开始买很多的练习册,给自己加餐。
买练习册需要很多的钱,司扬像是被逼急了一样——第一次开口向男人要了钱,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很利落地给了钱,又在司扬若有若无的暗示下,第一次给司扬买了很多的练习册。
司扬并不意外地发现,男人亲自买的练习册,被意外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像是被激怒了一样,询问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极为自然地回答,是男人嫌碍眼扔进垃圾桶的,她的谎话说得完美无缺,像极了真的。
司扬的心底一片冰凉,他总能在已经失望透顶的时候,再一次体验到更加失望的情绪。他试过很多种方法,让女人和男人之间产生足够大的嫌隙和恨意,几乎全都失败了。
——他没有预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打开计划的第一步。
又过了几天,恰好是女人的生日,往年的时候,男人多少会给女人一个面子,在当天的时候,做一点家务,晚上睡在女人的房里,以表“尊重”。
但那一天,男人进了司扬的房间里。
司扬不知道那天晚上,女人的心理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第二天他背着耽美文库上学的时候,女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司扬的心底发寒,又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瞧,这就是人的本性,可以轻而易举地因为爱情,放弃几乎所有的东西,也可以因为嫉妒,而做出一些让人预料不到的事。
司扬再次向女人提出邀请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女人答应了。
女人的掌心握上了鞭子的手柄,一开始是带着颤抖和胆怯的,司扬贴心地指导她握紧了——那一晚上,似乎变成了女人的个人秀。
女人和男人滚做了一团,麝香的味道弥散在了空气中,司扬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又缓慢地关上了门。
那一晚后,女人像是恢复了正常,她总是和男人在一起,将司扬赶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学习,像每一个担忧儿子成绩的好母亲一样。
但男人最终还是感到了厌烦——他渴望被掌控,女人带着爱意的行为无法让他感受到更多的快感。
男人进了司扬的房间,当第二天早上,司扬走出房门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女人站在门口。
一切的伪装仿佛都被撕破了,女人嫉恨地看着司扬,像是在看一团不应该存在的垃圾。
司扬背上了耽美文库,他偏过头,给了女人最后一次机会:“你还记得,我是你什么人么?”
女人没有说话。
司扬等了一会儿,嗤笑一声,走出了这个房子。
男人死了——
死在这个冰冷的冬天,死得很不光彩,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警车呼啸而来,女人麻木地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司扬被一双双略带怜悯的眼神盯着,也挤出了几滴滚烫的眼泪。
男人和女人一起被带走的那一天,司扬的房子门口,出现了久违的身影。
段荣敲了几下门,直到门从房间内被打开,他以为他会看到一个崩溃了的司荣,但司扬看起来十分正常,甚至有些愉悦。
司扬打开了门,让段荣进了房子里,他给段荣倒了一杯热水,开始继续收拾房间。
属于男人的,属于女人的所有的东西被他一股脑地塞进了几个巨大的纸箱里,只等着收拾完毕,可以扔出房子里去,他显然有些兴奋,兴奋到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和在警察面前十分难过的模样完全不同,他在段荣面前,表露出的,就是彻头彻尾的高兴。
段荣试图忽略这种违和感,但最终还是无法欺骗他自己,他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挣扎着试探出声:“节哀,司扬。”
“我没必要节哀……”
段荣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司扬:“我以为你应该会感到难过,而不是高兴。”
“你觉得,我应该难过?”司扬的声音轻飘飘地,像是在人耳边低语。
段荣低下头,抿了一口水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和预想的完全不同的话语:“至少不应该把这种不难过表现出来。”
“我知道那个女人会杀了那个男人,”司扬突兀地开了口,完全不顾及段荣骤然变了的脸色,“我出门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在磨刀,那个女人还告诉我,可以早点回来的,围观一场好戏。”
段荣倒吸了一口气,他手中的纸杯剧烈地颤抖着,到最后他不得不把它放回了桌面。
“我没有回去,我在外面呆了很久,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才回去,”司扬坐在了段荣的对面,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女人希望我中途回来,这样她能控制住她自己,给自己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但我才不愿意回去。”
“因为这个房子里,我比那个女人,更希望那个男人去死。”
“为什么,”段荣知道他应该做出一个避让,甚至是一个逃跑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伸出了手,握住了司扬的手,“总要有个理由,会让你这么恨一个人。”
“我不能告诉你,”司扬看着段荣,眼底满是笑意,“我不能告诉你,段荣,但我能告诉你,我并不难过,现在你要怎么做,跑出去,向警察叔叔告状么,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司扬的声音带着一点劝哄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但他不想控制,他在极力地将自己丑陋的一面,撕开给这个他唯一的朋友看,他希望对方能够知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不是自己的伪装。
他在近乎以一种自我放弃和自我毁灭的方式,来压制住心底不切实际不合时宜的愧疚和彷徨。
他紧紧地盯着段荣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段荣的反应。
直到段荣张开了双唇,直到他说——
“司扬,我过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搬到我家里住,要不要转学到我在的学校。”
太出乎预料的反应了——
司扬看着段荣,看着他多年的朋友,看着这个在所有的人眼中是个好孩子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段荣攥紧了司扬的手,刚刚开了口让他鼓起了更多的勇气:“我今天出门之前,刚刚说服了我爸妈,我家不太大,但装下你没问题,转学的手续我爸说可以帮忙办一下,你要是同意的话,今天晚上就跟我回去……”
“你爸妈怎么会同意?”司扬一下子打断了段荣的话,“你是疯了么,段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我爸妈为什么不同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从小到大在我家玩儿了多少次,他们拿你当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同意,”段荣越说越快,却带着一股不容反对的味道,“我没疯,你才是疯了吧,你就是真的高兴,也不能这么就对别人表露出来高兴,你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你么,你还要不要上学了……”
“段荣……”司扬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曾预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
“闭嘴,"段荣打断了司扬的话,显得生气极了,“如果你不愿意说理由,那就不说好了。我就知道两点,第一,你没有犯罪,第二,你不难过肯定有你不难过的理由,这理由是什么,你跟我说我就听,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想知道。”
司扬一下子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我问你,要不要收拾东西搬去跟我家住,要不要转学跟我一起读高中,以后一起读大学?”
司扬挣脱了段荣的手,偏过了头,好叫段荣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要。”


第五十一章

司扬为段荣买了一束玫瑰,娇艳如火,段荣用手捧着,随口说了句:“卖花干嘛,太浪费钱了。”
话刚说出口,段荣就意识到,司扬已经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考虑买一样东西是否值得,他抿了下嘴唇,有点不知所措。
司扬倒是很快接了过去:“就是想送你一束玫瑰花,回去找个花瓶,放上水,花还能开几天,也不算浪费。”
“那你还不如直接买个盆栽了,起码能养上几个月。”段荣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又觉得这话有点不给人面子。
司扬知道,段荣是掌握不好和他交谈的度,太熟稔了又并不像从前一样了解彼此,太生疏了又显得尴尬和生硬。
两个人走到了小吃街的末端,段荣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回去吧。”
“不想回去。”司扬看着段荣略微冷淡的侧脸,“回去之后,你是不是要回宿舍了?”
“嗯,”段荣没听司扬的,习惯性地用手机开始查回去的公交线路,“我回去了,你的宿舍过两天自己去社区那边重新申请一下,如果能分到一个楼,上下找就方便了,分不到一个楼有没关系,反正都不远……”
“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
“什么?”
司扬伸手抽出了段荣指尖的手机,迫使段荣的视线全都停顿在自己的身上:“我说,你搬出来住,我们同居吧。”
“住校外总是不太方便的……”
“我有车,可以车接车送你,况且走路也不远。”
“晚上的时候会有社团活动……”
“你退了所有的社团,开学的迎新也是以志愿者的名义,而非团委的名义。”
“你调查我?”
司扬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言。
“嗯,我调查你,因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年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别人欺负。”
段荣看了司扬几秒钟,在司扬以为他会生气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司扬,我有点累。”
那是一个僵局。
因为各种的理由在一起,但唯独不是因为爱情。
那可能是一件最让人难过和悲哀的事——
司扬到最后还是把段荣送回了宿舍了,他在一路上碰见了很多过往的同学,大家对他的归来表示好奇,但也谨慎地没有询问他究竟去了哪里。
司扬一个人,在这座不算小也不算大的大学里转了一圈,他走过了图书馆、走过了教学楼、也走过了几乎每一个学校都有的逸夫楼。在离开的那一年里,他偶尔会想起他的大学,但更多的时候,想起的是大学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有温和的眉眼,有坚韧的性格,与他青梅竹马,将他从黑暗里彻底地拔了出来,让他第一次懂得什么是温暖和幸福。
那个人教会了他属于人的情感,阻止他走上不应该走的道路,成了他与这个世界相交的羁绊。
那个人总是,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他有他最厌恶的性向,却有他最向往的爱。
他想把它捧在手心里,又想把他吃到肚子里,想看他站在人群中央,又想将他锁在谁也无法见到的地方。
这种感觉复杂又彷徨,硬生生让司扬束手束脚,不敢轻易去摘取想要的东西。
段荣是个弱小、心软又嘴硬的家伙,司扬知道他的逼迫会让段荣节节后退,丧失底线,但他总是舍不得。


第五十二章

司扬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就被段荣直接拖了出去。
司扬在楼下见到了段荣的爸爸和妈妈。他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想到,在他把最阴暗面暴露给段荣的时候,段荣的爸爸竟然就在不远的楼下,等着段荣劝服自己,好带自己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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