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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红颜完本——by张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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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迷糊的睡了半夜,华衣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偏头看枕边,夏画背对着她,在床边缩成一团,华衣默默转身面对着墙,想着那一夜都会搂着她的华玉,闭上眼,想要睡去,却是一宿未眠。
让华衣宁愿用袖钉换来一夜好眠,是因为她今日与叶付有一场对战,都立有赌约,只是,显然,华衣精神不济的再次输了。
“这梅花镖给你”,华衣不舍的递给叶付,叶付也没接,只说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没睡好,胜之不武,暂且不作数罢”。
华衣叹气,叶付看了看她,说道,“小时候,我总赖着同娘一起睡,后来,渐渐大了,不能再同爹娘同榻,我常常趴在榻上不睡,因为感到不安和害怕”,
华衣转头朝叶付望去,叶付摘了地上的草,在手里编着,缓缓说道,“后来呀,娘亲安慰我,说娘会守着你睡的,头两夜,娘守着我睡了才走,我半夜醒了后,不敢睁开,就想着娘亲守在身
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小曲儿,后来渐渐就习惯了”,
叶付看着华衣,有些赧然地低头,“有时候想家时,就会想想娘坐在榻前,哼着曲儿,哄我睡觉的模样”,“没想到你这么个武夫,还有这般时候”,华衣若有所思,随口说道,
叶付红了红脸,站起身来,“只想多想想亲近的人在身边的模样,就能睡得着了,我不过是想你养精蓄锐,好生与我比过一回,免得输了不服气”。
“你才输了不服气”,华衣站起身,朝他做了个鬼脸,往外走去,随手把梅花镖掷到他身旁的树干上,“送你了,愿赌服输!”。
叶付取过梅花镖,摊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华衣不得不承认,叶付这个法子还是很好用的,当她继续赖在夏画房里时,她就想着是华玉在身侧,从后搂着她,胳膊环着她,低低的呼吸从头顶拂过,还有华玉身上淡淡的香气,尽管有时候这样想的时候,有点奇怪,但华衣能睡着了。
清晨的鸟儿啼叫着,华衣推开门,伸了个懒腰,昨夜睡的不错,精神很好,她踢了踢腿,准备习练武艺,身旁一阵风似的,带着凉凉的水汽,发梢、衣袖上都沾着露珠,华玉面无表情的从旁边经过,只是很快的扫了华衣一眼。
很淡的香,就如树梢上最嫩的那片新叶,如从花瓣滚落下来的露珠,如草地里悄悄绽放的一朵小花,尽快很快消逝,但那味道仍让华衣怀念,随后,鼻子竟然有点酸,她能想着华玉抱她的姿势、低低的呼吸,但她已几乎快要记不起她身上的这种香了。
看着华玉一脸憔悴,“昨夜睡的可真好”,华衣高声说道,心中又顿时有种报复的解气,“那就好”,华玉应道,打开门,走了进去。
华衣咬了咬牙,恨不得一脚踹开门,只是,她不敢。
今日与叶付的比武,华衣格外卖力,一招一式,严丝合缝,不留半点松懈,叶付足足与她拆了数百招,打的畅快淋漓,“怪不得师父总说,好对手难求,痛快,痛快”,华衣收招,坐在屋檐上,额上是细细的汗珠,
叶付偏头看去,晚霞映在她朝气蓬勃的脸上,光洁的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挺翘的鼻尖,微微翘起的嘴唇,忍不住把腰间挂着的水壶递给她,“渴么?”,
华衣没在意,径直接过去,仰头倒进嘴里,咦了声,“若是酒该多好!畅快!”,叶付纵容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想喝酒还不容易,殿下送的沣酒还在屋里,我叫人做些菜,你我饮上几盏”,
“甚好”,华衣说做就做,两手一撑就从屋檐跃下去,叶付紧跟在后,谁料华衣凭空转身,衣袖里射出两枚袖钉,而后翩然落地,叶付半空中里的身形一滞,揽过衣袖,仓促接下她的暗器,踉跄落地。
看着叶付少有的笨拙模样,华衣噗嗤一笑,得意地扬了扬眉,甩手往屋里走去,叶付挠了挠头,笑着跟过去。
第83章 夜闯
夜深,华宫观
疏星朗月,恢弘大气的宫殿,在夜色的笼罩里,显得死寂、冷清,梨花绽出了满目的白色,点点清香浮动。
一袭白衣端坐在梨树下,月下一壶清酒,一把九霄凤鸣琴置于案上,手指放在琴弦而未拨动,只是轻轻抚过琴身,已有许久不曾弹琴了。
窸窣的脚步声从屋檐下响起,“何人?!”,刚有隐在暗处的人开口,就听的闷哼一声,失去了神志。
“阁下为何擅闯华宫观?请回罢”,端若华声音清冷,不曾转身,手指拨动了一根弦,发出沉闷的声音,
“主子,是我”,喉咙微哽,略带些紧张的声音从后响起,端若华轻叹了气,手指从琴弦收回,
“云倾,你夜闯皇宫作何?”,
身着夜行衣的云倾,跪倒在地,扯掉脸上的面罩,抬起眼,双眸隐隐有光芒流动,怔怔望着端若华,沉声道,“云倾接主子出宫去”。
梨树下的端若华,白衣飘然,是清露晨流的气息,如天山明月下的枝头积雪,又如绽放的千树梨花,看上去质朴清幽,却暗香醉人,清冷淡泊里蕴含着说不尽的韵味,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发的动人。
见端若华不为所动,云倾有些急,直道,“主子比云倾更清楚,此刻皇上龙体欠安,外有西蜀、骨赫,内有各处藩地蠢蠢欲动,皇宫不宜久留”,
端若华施然坐下,取过酒杯,云倾上前,揽袖替她斟酒,这些事她从来做的甘之如饴。
“坐罢,许久不曾有人陪我饮一杯了”,端若华抬袖掩唇,微仰下巴,倾杯而饮,清淡酒香在唇齿间弥漫着,
云倾再替她斟满,握着酒杯,有些内疚,低声道,“云倾愧疚,留主子孤身一人,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以她方才所看,这华宫观除了有两个暗卫,两个宫女在旁殿打扫,就不见半点人影了。
再看端若华,一身素净白衣,可见日子简单朴素,也不知是否受苦了。
“你素来听我的话,我命你不许入宫,你如何敢不从?何来愧疚?”,端若华不在意,只是望着梨花,微怔地问道,“是青笙让你来的?”,
“云倾也有此意”,让她出宫,何尝不是青笙和自己这些年日夜所愁的事,
端若华低笑了声,垂下的眉眼,掩了一丝女儿家的娇嗔,道,“那她为何不来?”,
云倾语塞,以眼前这位的性情,她若不想走,谁能说得动她。临行前,顾青笙倒是说了,若是执意不走,直接打晕了扛走,可就算借云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了,从追随她的那日起,云倾便允诺,此生绝不违她之意。
“青笙现下有要事,无暇分|身,便让我先入宫带一句口信”,云倾如实说道,
皎皎月光洒在端若华的白衫上,犹如飘然而去的谪仙,泛着点点清辉,云倾还没开口,她便仿佛知悉了般,手握酒杯,低头不语。
云倾迟疑片刻,仍是开口说道,“青笙说,周朝将乱,格局易变,你若为苍生离弃她,她再顾不得曾立下的诺言,不惜一切,亦要把你带走”。
轻轻的一声叹息,端若华起身,背影孤寂、萧索,向月而立,裙角翻飞,
“我看着他一步步成为君王,天威浩荡,守了周朝十年安宁,我看着他在病痛里25 苦苦挣扎,看着他身边的人都在处心积虑的谋划。不管周朝迎来的是明君还是昏君,不管周朝即将走向盛世或是衰亡,此刻,我都不能离去”。
“若叫人察觉主子的身份,对主子不妥”,云倾说道,端若华淡然道,“你且放心,无人能为难我”,
这世上能让端若华感到为难的,除了那一袭青衣,再无旁人。
“主子”,云倾有些急道,“随云倾走罢”,端若华沉默不语,云倾看着她,知不会再回转心意,只是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到那一日,云倾会随青笙同来接主子”,
端若华不曾转身,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云倾咬了咬牙,知再多说无益,朝着她行礼,一个翻身,掠上了屋檐,
“有……刺……”,刚有人疾呼,就又一声闷哼,昏倒过去,几个身影腾挪,云倾已消失在华宫观。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在梨树下响起,怅然、神伤。
“华玉,本宫问你,师父让你入京为何?”,周池羽皱着眉,把茶盏放在手边,问道,“保护殿下”,华玉跟木桩子似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闷声答道,
“你觉得你能胜任吗?”,周池羽望着两眼发青的华玉,手掌拍在案上,斥道,“此刻皇城风声鹤唳额,你这样让本宫如何放心?不管你与华衣如何闹情绪,都这些日子了,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么?”,
华玉站在一旁不吭声,周池羽瞧着她顽固不化的样子就来气,“你若不想留在这里,那便回山上去”,一听这话,华玉板着的脸有了丝裂缝,嗫嚅道,“华玉会点昏睡穴”,
“什么?”,周池羽转念一想,又好气又好笑,“你睡不着就点自己昏睡穴?”,“那半夜出什么事,你都浑然不知,要你何用?”,
华玉低头不语,周池羽转头问夏菱,“小衣呢?把她叫过来”,夏菱应道,“来时奴婢问了夏画,说是这些日子,小衣姑娘都去护龙居找叶将军比试去了”,
周池羽扶额,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这帮丫头,从前谁在她跟前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不敢有半点疏漏,好像自苏沐雪出现后,就渐渐变了。
“华玉……”,华玉似乎很迟疑,缓缓跪倒在地,低着头,想了想,“华玉失责,愿回山去,请师兄来宫里保护殿下”,
“你与小衣从未分离过,当真要如此?”,周池羽问道,见到华玉点头,周池羽叹气,让夏菱出去,她沉声道,“华玉,抬起头来”,华玉抬头,一脸憔悴,眼眸通红,飘忽着,往旁边望去,
“看着本宫”,周池羽望进华玉的眼里,探查地问道,“你与小衣究竟怎么了?”,华玉眼神闪烁,眨了眨,移开目光,道,“无事”,
周池羽望着她眼底的痛苦,一时无言,半响,才沉吟道,“有些话,你不说,又如何让旁人懂你”,
华玉眼神一闪,只是头更低了,脊背挺着,显得孤傲而落寞。
“下去罢,离和亲不过两月,无论如何,那时再走不迟!”,周池羽说道,华玉心底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给周池羽磕了个头,起身退下了。
就在华衣去找叶付时,被人在门口拦下了,“拦我作何?叶付你出来!”,门口的小侍卫脸红红的,应道,“华姑娘,叶统领……此刻不便相见……”,
“有何不便的?”,华衣说着就往里闯,里面传来叶付有些慌乱的声音,还有人喊道,“统领别动”,
叶付闷哼了声,小侍卫忙的拦住华衣,满脸通红的,“叶……叶……”,“叶统领吃了板子,现下正趴着养伤,见不得姑娘”,
“……”,华衣表情古怪,拧了拧衣角,有些脸红,又想着平日里叶付那副高手的模样,如今趴在床上,屁股开花,又觉得颇好笑,
“小石头,别瞎说话!”,叶付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华衣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小侍卫的肩,老气横秋地说道,“小石头告诉姐姐,叶统领这是惹到谁了?”,
小石头紧闭着嘴,不敢说话,只推着华衣往外走,“小石头,你就不信我跟叶付说,你偷偷给春香送……”,
“别……说!”,小石头涨红了脸,作势要捂华衣的嘴,被她闪开来,小石头憋了半天,最后才低声说道,“昨夜宫里来了刺客,皇上震怒,要严佳彻查。叶统领身为禁军统领,确是有责,但坏就坏在,昨夜里皇上召见时……叶统领喝醉了,也不知在圣上眼前说了什么,惹的圣怒,削了统领的官职,还打了五十板子”,
“连官职都削了?”,华衣惊讶,小石头回头瞧了瞧身后,低着声音,“华姑娘切莫说出去”,“此处皆是男子,华姑娘还是少来为好,请回罢”。
华衣气呼呼地回了羽殿,问了夏菱,找到周池羽,脱口道,“殿下,你师父给人打板子了”,
周池羽正因华玉的事怄火,一见华衣这大咧咧的模样就来气,拍案道,“本宫看你现在半点规矩都不懂了!”,
华衣吓的往后跳了小步,立刻跪倒在地,偏头往夏菱望去,直使眼色,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羽殿的人,就算从宫外来,好歹是个姑娘身份,成日往男人堆里跑,旁人指不定如何想羽殿的人”,周池羽厉声道,
“明明那日殿下……”,华衣的话咽了下去,立刻跪下道,“华衣知错了”,周池羽看着她就头疼,“下去罢”,
“是”,华衣低着头应道,不明白为何殿下今日竟发火,猜想可能是苏大人没来。
第84章 东风
出了门,华衣寻着厨房而去,一个细眼肤白的姑娘,正勤快的忙碌着,身上是一等宫女的衣裳,做的却是最末等宫女的活,“夏知姐姐,又在给殿下做好吃的呢?”,华衣探过头,笑嘻嘻说道。
夏知挽着袖子,正在揉着一团面,姿色平庸,但厨艺了得,说道,“眼下桃花开的正好,给殿下做点桃花糕,再酿上两壶桃花酒,备赏花之时用”,
华衣背着手,在夏知身边转悠着,左顾右看的,称赞道,“夏知姐姐好手艺,只是成日躲在这里,旁人都不知殿下跟前还有夏姐姐这得力宫女,未免太过委屈”,
夏知细眼弯弯,笑道,“呆在这里自在,哪管旁人如何看,你呀,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事说吧”,
“没什么事,真的”,华衣认真的摇头,继续打量着周围的无事,东看看西摸摸,末了又按捺不住,假装不经意提起,“你说,这人要挨了板子,要吃点什么,伤口愈合比较快啊?”,
夏知噗嗤笑出声来,沾着面粉的手指,点了点华衣的鼻子,被她飞快躲开来,“听说叶统领挨板子了,小衣可是为他而来?”,
“谁为他而来?我只是,怕耽误他跟我比划”,华衣瞪着眼说道,拿起旁边案上的白萝卜,袖口一抖,手里握着一柄小刀,在上面胡乱划着,
“伤口愈合,那就是大骨汤、黄豆猪皮冻,再敷上金创药,很快就会好了”,夏知看了看在旁边专心致志雕萝卜的华衣,轻笑道,
华衣收回手里的小刀,把雕成一只小兔子的萝卜递给夏知,笑嘻嘻道,“那就有劳夏知姐姐了,我明日来拿”,
夏知洗净了手,接过小兔子,爽快应了,“夏知姐姐真好”,华衣揽着她的胳膊撒娇,见夏画走进来,一脸嫌弃地嘲讽道,“华女侠也有撒娇的时候”,
“夏姑娘也有打鼾的时候呢?不足为奇”,华衣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在夏画发作前,迅速地溜了出去,手里握着夏知塞给她的糕点,摇头晃脑的往外走着,心情极为愉悦。
隔着一堵墙的旁边院子里,夏菱拍打着晾着的被褥,晒晒太阳去潮气,抬头望见从树梢垂下两条腿的华玉。
“华姑娘为何一个人呆在这里?”,方才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显得此处颇为安静,华玉翻了个身,坐在树梢上,也不答话,
“华衣姑娘性情活泼,讨人喜欢,华玉姑娘应多跟姐妹们相处”,夏菱说道,华玉也不搭话,随手扯下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起来,曲调清越,带着几许惆怅,悠扬婉转如心事。
夏菱看着华玉眉眼间的哀伤,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嘴里半个字都不愿吐露。
有时,话语难出口,一曲表心肠。只愿你听见,只愿你懂我。
薄雾遮蔽朗月,夜色浓稠,护龙居来了不速之客。
黑袍子从头罩到脚,有人打着灯笼引路,悄然地进了叶付的屋子。
叶付的脸色发白,勉力坐在垫子上,衣着整齐,梳着发髻,听见推门声,连忙站起身来,似是等候多时。
头罩取下,露出一张粉嫩的脸,眼眸如深潭悠远,“殿下”,叶付作势跪下,“师父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周池羽手在空中虚抬了下,叶付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有劳殿下深夜探访叶付”。
周池羽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西域上贡最好的金创药,可使伤口尽快愈合”,叶付接过,“谢殿□□恤”,
“师父受苦了”,周池羽说道,“一点皮外伤”,叶付并不在意,只是问道,“听说,皇后娘娘和滇王都向皇上推荐了禁军统领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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