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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完本——by周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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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霍湘震皱皱眉,问身后楼辕,“它只是个虚影?”
楼辕“嗯”了一声,而后道:“真身在墙壁里。”
所以说心有灵犀这种事不一定准的,霍湘震听楼辕这么说,以为楼辕是让他把那个骨架真身刨出来,完全没理解楼辕只不过是和凡人们交流太久习惯说完话加一个补充注释。于是抬手一掌隔空将内力打到了墙壁上,“嘭”一声就看见墙壁坍塌了。
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的楼辕当场就懵了:“霍湘震!!你在干嘛!!拆什么房啊!”
霍湘震这师父或者师兄可能实在是太不称职,回头还是一脸不解:“你不是想让我把尸骨挖出来吗?……怎么那个墙不是双层的?……”
楼辕脸色忽然大变,一着急爆了粗口:“卧槽!闭嘴!房子要塌了!”
此时楼辕轮椅在门前实在挡路,霍湘震一着急甩手把白鹿剑扔到院子里,一把抱起来楼辕,抬脚一踹轮椅顺便自己往院子中间蹿。他这还没落脚,就听见“轰隆”巨响,整个东侧房全塌了,带着碎木、瓦片、碎砖崩出去一片。
这个动静,不是聋子的都该给吓醒了。
首先就是吴积白。本来么,他离得最近。当下急急忙忙趿着鞋就跑了出来,一眼看见楼辕的轮椅倒在一边,霍湘震只穿了深衣,怀里抱着只披着一件厚绒披风的楼辕,身后是一片废墟。楼辕当时怕赶不及,只披着那么个披风,此时有点冷,微微蜷着身子。霍湘震抱着楼辕忍不住又心猿意马,一脸可疑的尴尬表情。吴积白一看这俩人,直接就是一脸崇拜:
“我去,听说过太激烈把床搞塌的,头一次见着太激烈把房子搞塌的!”
霍湘震直接把吴积白白天那句话还给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他着急呢,楼辕身子不好,冻着就糟了,急急忙忙抱着楼辕先进去正房。
楼辕当然没听明白吴积白在说什么,不过根据他和吴积白相处这么久的了解,以及吴积白那个表情,他就直到那个可能不是什么好话,干脆装聋子。
第二十章:犀辟尘埃玉辟寒
楼辕休息的内室,平日是很少有人能进去的。不过今天霍湘震算是占了便宜,抱着楼辕就进了去。
内室的陈设还是楼辕一贯的简练风格。霍湘震把楼辕放回床上,又给他仔细掖上被角,这才打量了一下内室。床榻靠在墙边,这面墙上挂着红绫裹在刀身上的苍狼刀。和霍湘震的白鹿剑是一对,苍狼白鹿。楼辕的武功是霍湘震教的,刀招是剑招,基本属于出奇制胜。
霍湘震看着墙上挂着的苍狼刀,微微笑了一笑,问楼辕:“苍狼刀,想白鹿剑了没有?”
楼辕没说话,眼睛也不看他。这一刀一剑自古就是一双,只是漫长岁月之间,苍狼刀的刀鞘已经遗失了。烛九阴把苍狼白鹿给了霍湘震,霍湘震就又把苍狼刀给了楼辕。哪怕是那样一路以来的流离沦落,楼辕也还是带着它,也还是没有失去它。
苍狼白鹿失散之后,每逢朔月之夜,它们灵力充盈,就会彻夜长鸣呼唤对方。那样的夜里,霍湘震会深深叹息,而后在剑鸣中彻夜舞剑。楼辕却只是轻轻抚摸一下刀柄,而后就会把苍狼刀随手一样放在院内,自己回房休息。可那样的夜里,他一样也睡不好,只有无尽的、虚虚实实的梦境……
霍湘震看楼辕不愿再说,也就不提了,环顾着室内。一桌一椅,想来椅子是备了有人来时待客用的,毕竟楼辕自己是坐轮椅的。桌上一套茶具,紫砂的,嗅到的是茉莉的味道,可能楼辕自己平时专喝茉莉。也对,那时候他就是最爱喝茉莉茶的。南墙是床榻,北墙是门,门边两只衣柜,墙角一只角柜。东边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但那画卷是一片空白,不过是装裱了一张白纸。
霍湘震看那白纸,又看看楼辕,温和地笑问:
“本自空来,还当空去。天地上下,不过一白?”
楼辕看他一眼,许是赞许,却又扭脸:“出去吧。别在我卧房赖着,不像话。”
霍湘震仍然只是笑:“可是我还没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想找借口多和楼辕相处一会儿。楼辕明白他在想什么,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
“刚才那么大动静,别人应该也被惊醒了。你去让我爹他们都进来,在外间等我一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一次说完。还有,告诉梦山不必过来了,睡他的。你把我轮椅推进来,我一会出去。”
这是把我当梦山使唤了嘛?霍湘震腹诽,但是十分“奴颜媚骨”地出去给楼辕跑腿了。
且说这时,楼止至、楼轩、楼宇昂、楼宇宁都赶过来了。见到房子塌了,都是惊讶;而看到翻到在一边的轮椅,自然是担心楼辕。最担心楼辕的莫过于楼轩,吓得直奔过去要扒开废墟赶紧找到楼辕,还好吴积白及时告诉他一声:
“小楼没事!刚才藿香把他送回房了。”
藿香?霍湘震?楼止至和楼轩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诨号,楼宇宁当时不在,也就只当是个下人名字,没多说什么。楼宇昂好像是有疑问,但是没说话。这时候众人才定下心来看了看那废墟,就见到了一面坍塌下来的双层墙壁里,露出了白森森的人骨!
楼轩担心着楼辕,当下就要直奔正房,正赶上霍湘震出来了。这就是所谓冤家路窄,俩人一照面就是用眼神掐了一架,而后霍湘震才说话:
“楼辕没事,他说让我来告知各位,进屋说。”
这时他也就看到了楼宇昂和楼宇宁,不知他们是谁,微微侧头。楼止至开口:
“有劳霍公子。”而后引见了几句,“这是犬子楼宇昂,辕儿的二哥;这是犬子楼宇宁,辕儿的四哥。这位是霍湘震霍公子,辕儿的师兄。”
不是情敌,见面自然就不至于眼红。楼轩也没管他们说什么,先扶起楼辕的轮椅进了正房去看楼辕了。霍湘震看了看楼宇昂和楼宇宁,简单见礼。楼宇昂看起来还真是挺辜负楼止至给他取名“器宇轩昂”的用意的,看起来是没睡醒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还真不像楼止至亲生的,似乎全无楼家人那样的气魄。看看左右无事,随意道了一句:“没人伤亡我就先回去了。”而后居然就真走了。楼止至估计是习惯了这小混蛋,根本视他如无物。
楼宇宁就不一样了,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精神一振。就好像是一支冰凌,冷硬却又极为通透赫亮。他长得并不是十分俊俏,只是目若寒星,双眼清光凝结,分外有神。
这么个功夫,小梦山已经急急忙忙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院子里这么多大人,愣了一下。霍湘震就笑眯眯对他摆摆手:“你家公子说了,没什么事,叫你回去睡吧。”
梦山显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点点头,乖乖回去了。心说大概是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
等霍湘震捡回白鹿剑,带着楼止至、楼宇宁、吴积白进去正厅时,就看到楼辕已经穿齐了衣裳,坐在桌前等着他们,楼轩就坐在他左手边。看他们进来了,楼辕微微笑:
“房里一共四把椅子,霍公子,麻烦你一边站着。”
这话说得客客气气,实际上全是刺。霍湘震着实无语,老老实实站到了楼辕右手边——跟楼轩争风吃醋呢。楼止至和吴积白完全明白,一个笑而不语一个一脸无语。楼宇宁就不太明白这些奇怪的人类在干吗了,完全属于状况之外,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楼辕着实淡定,完全无视身边两位大仙,先给坐着的几位每个人倒了一杯热水,而后才微笑着,用一贯慢悠悠的语气道:
“那墙壁里有人骨,我早就知道。两年前搬来的时候,那房子已经建好了,墙里就有那具尸体。这几年它一直闹着,每天酉时三刻,西墙都会把那天的事情映照到房间里。我一直知道,我只是懒得管。”
早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霍湘震满满怨念。
吴积白则是欠欠地一挑眉头:“哟呵?你们楼家还有往墙里塞骨头架子的爱好?小楼你也够啊,天天看着侧房有那么个玩意也不说,没欣赏够啊?”
谁都知道这人嘴上没把门的,自动忽略他的话。楼辕则是拿起白水喝了一口,依然,慢悠悠:
“是啊,挺好玩的。吴大夫喜欢的话,那骨头架子送你。炖个汤想来是不错。”
你们够了!霍湘震内心咆哮,能不能来点正常的对话!
可能是感觉到了这个气氛的异常,楼辕又把话题掰回了正道:
“我查过当年修筑楼府的工人匠籍,只有一个彩绘匠半路辞职,连工钱都没拿。另外有一个泥瓦匠,负责了砌这个院子的墙。我得说他手艺不错,这么多年没见那房子砖缝里爬出来什么东西。”
你是希望出来什么东西?!周围一片低压吐槽。
楼辕估计猜到他们吐槽什么了,不过没管,继续,慢悠悠:“这些事我闲着的时候调查过。彩绘匠负责的是这个院子的画栋,泥瓦匠分配的是墙壁。楼家是两年前搬来的,房子却是五年前就筹建了的。这个院子,东侧房的墙壁,听说是一夜之间就给砌好了,为此那泥瓦匠还得了赏钱。但是墙壁砌好的第二天,那个彩绘匠就失踪了。真相显而易见。”
霍湘震好歹也算了半个目击证人,问楼辕:“但是那个泥瓦匠,为什么要杀那个彩绘匠?”
楼辕微微一笑:“这个我也查了一下,那泥瓦匠是个粗人,妻子却是爱读书的。至于彩绘匠,是个落第秀才,继承了家里的手艺出来做彩绘的。泥瓦匠本就是京城人士,彩绘匠却是那时候才搬来的,两家就在对门。这下你该懂了?”
吴积白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嗯,原来是夺妻之恨啊!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楼宇宁就轻飘飘插入一句:“杀人犯法。”
楼止至也是点头,楼轩就问:“这骨头从咱家墙里掉出来,始终也是个麻烦。辕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抓住凶手?或者有没有证据指认他?”
楼辕啧了一声:“本来有的。现在没了。”
霍湘震秒懂,捂脸。证据……刚被他一掌劈了。
不过说到这里他就不懂了:“我看见闹鬼的分明是西墙,怎么藏尸体的却是东墙?”
楼辕给他一个关怀傻子的眼神,语气是面对别人时没有的刻薄:“说你傻,你就不能聪明一回给我看看么?要是藏尸体的也是西墙,那么西墙那时候还没被砌出来,它是怎么记下来那些事情的!而且,虽然那时候院子还没修完,但是怎么也能看出来上面映出来的景物是东墙那边的啊!”
霍湘震被这么一骂,整个儿就跟个小媳妇一样站在原地委委屈屈地看楼辕,心说你家的院子我怎么那么清楚哪边是哪边……
第二十一章:阆苑有书多附鹤
听楼辕慢慢悠悠讲了一段几年前的杀人案,屋子里几个人除了楼宇宁之外都有点后背发凉。霍湘震和吴积白凉的是这事情有点瘆人,而楼止至和楼轩凉的是,没料到楼辕能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多事。如果有一天楼辕要对付什么人的话,想来那人还是早早自尽了好受一些。
楼轩想了想,还是问楼辕:“那骨头怎么处理?而且房子塌了这种事总要收拾一下吧?明天你要进宫面圣,这件事要不要说?”
楼辕愣了一下:“面圣?面什么圣?我?”
楼轩定定看他:“你没听见我跟你说的事啊?”
“没有啊……”楼辕揉了揉眉心,“我要是听见了今晚才不熬夜呢,让他被骨头架子咬死了最好……”
霍湘震望天,有没有这么深的怨念啊!
这时,忽然就听院子里传来了“咔吧”一声,像是什么人踩断了楼辕院子里花树掉下来的枯枝的声音。楼宇宁反应最快,立刻到窗边推开了窗子:“什么人!”
月光下,一具骨头架子就那么对着他们,站在楼辕的花树之间,正在往楼辕房间里一步步来。
楼辕看见他了,却仍然很淡定,捧着杯子喝水仿佛里面是上好黄金叶一样:“没事。它就是怪我看着它封在墙里,不能轮回不能报仇,却无动于衷这么久,实在是不仗义。现在墙塌了,于是它打算先取我小命,再去找那个凶手报仇。”说完居然还打了个呵欠,“唔,明天还要进宫啊?那我先睡了。你们自便。”
这……这算什么反应?!霍湘震赶紧拽住了他轮椅:“喂!它是来杀你的!”
楼辕抬眼看了看他,好像很好奇似的:“所以呢?”
霍湘震让他问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你不是该……”该怎么样他还真说不出来了,求救?反击?反正不是这样去睡觉!
楼辕“哦”了一声,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那我是不是应该这么说:‘啊!好可怕!师兄救命啊!’,嗯?”
那句话真是满满的没诚意和满满的无所谓,带着满满的戏谑。霍湘震就感觉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缺德事,以至于老天爷派来这么个活宝专门整治他。不仅他一个,一屋子的人包括楼宇宁都是给惊到了。这孩子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了么变得这么诡异!就好像你养了四年小白猫,突然发现这猫毛是染色的,其实丫的是个黑猫!纯黑!切开来里面都是黑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吴积白,只听他清清嗓咳了两声:“那个,我说,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一下那个骨头架子啊?他已经到门口了。”
一直很安静的八哥“呼”一下飞了起来,落在楼辕肩上:“炖汤!炖汤!”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鹦鹉!
楼辕给它顺了顺毛:“炖了你也喝不着,而且我不吃人。”
就见八哥低了低头,可能是在表达“失望”的意思,又拍拍翅膀,飞回去站架上了。楼止至这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霍湘震,虽然这孩子没吃人的毛病啥的,但是这个纯黑的内心你是怎么养出来的?!
霍湘震此时也在深刻反省,我当年明明是好吃好喝好养活照顾他的,怎么现在这孩子越来越邪恶了?难道真是玩坏了?
吴积白看看霍湘震,看看楼辕,深深叹了一口气:“问世间基为何物,直教人傲娇难管。那什么,藿香,你收拾一下那个玩意去?”
楼轩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骨头架子一步一步往门前走来:“我还是理解不了,不是说人死如灯灭吗?怎么这个人死了之后不仅能闹鬼,还能诈尸?”
这时候百科全书一样的楼辕摇了摇头:“我没死过,不太清楚。”
楼轩看了看楼辕,最终还是感慨:“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楼辕满不在乎一个摊爪,打着呵欠回了内室:“我睡了,明天记得叫我。”
楼止至、楼轩、楼宇宁以及吴积白集体看了霍湘震一眼,都是一个十分不满的表情:我们这小白猫啊!自从你出现之后就掉色变成黑的了!都!怪!你!!
霍湘震感觉到了这深深的怨念,自觉提剑出门打怪去了。
那骨架子已经走到了楼辕门前几步的距离,霍湘震一出门,它就站住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家伙不好惹一样。霍湘震眼睛一眯,拔剑出鞘一剑枭首!白鹿剑出鞘便是如水,清光一泓,与霍湘震相衬就是真真的“瞳凝秋水剑流星,裁诗为骨玉为神”,也难怪年少的云暮皓就喜欢他用剑的样子。
然而那骨架被砍了头,却没倒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头骨转身就往外跑——如果它会说话的话,此时大概喊的是:这点子太硬!风紧!扯呼!
霍湘震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妖,但是对于这种看起来就让人没有同情心、而且对楼辕有威胁的东西他心慈手软不起来,于是箭步一个赶上前去,挥剑断了它双脚。那骨架扑倒在地,双手并用往前爬,再被白鹿剑断手。一院子断头断手断脚,比看见骨头架子走来走去还闹心,楼轩默默是觉得今晚他睡不好了,看看楼宇宁,面瘫还是面瘫……
然而更闹心的是那个没头没手没脚的东西,还在地上蠕动着要跑。霍湘震只一剑抵住那东西的脊椎骨,声音冰冷好像是全黑状? 碌穆ピ?br /> “再动?用胳膊逃我削你胳膊,用大腿逃我砍你大腿。我倒要看看你是逃得快还是死得快。”
啧……难怪小猫儿是黑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吴积白跑了过来,一脚踩在这东西的脊梁骨上:“嘿嘿,我知道了,这东西是被人参寄生了。来!藿香!挑它的神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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