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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完本——by周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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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辕只笑眯眯,也没回话,便到了人群外围。他不想往里挤,略一停步。而人群里,段更看见了楼辕,扯嗓子喊了一句——
“楼大人来了!”
周遭人群一听是楼辕来了,先是乱了一阵——没看见楼辕在哪里——跟着微微低头看到楼辕身影,想起来节度副使这身上残疾,赶紧呼啦一下让开了一条路。
楼辕有点无语,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便直接往围观的中心去了。只见卡文站在官榜檄文的下面,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千五百贯铜钱。而人群围观的核心显然不在铜钱上,而在桌子前的两人身上。
两个男子,看起来都是五大三粗的模样,只是其中一个被另一人绑着。
楼辕微一挑眉,问卡文:“卡捕头,这是什么事情?”
卡文一抱拳行礼,接着道:
“大人,这两人都是贼人——”
第四十章:楼辕遇险
此时见得两个贼人在官榜之下,霍湘震先是抬眼看了一下官榜檄文。
“告捕一盗,赏钱五百贯。侣者告捕,释其罪,赏同平人。”
简洁明了,真是他家小猫的风格。霍湘震暗道一句果然,看着榜前的两个贼人。很明显,这是窝里斗了,一个贼人绑了另一个过来邀功请赏。
楼辕自然也看得出来,却明知故问,看向卡文:
“卡捕头,你说这两人都是贼人,所以呢?为何这么多人围观?”
卡文略略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大人……”
楼辕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了,看向两人。被缚之人还在试图挣脱绳子,而旁边的人则是目光有些闪烁犹疑,似乎极为窘迫。
楼辕慢慢开口问这个窘迫的汉子:
“还未请教这位好汉的姓名。”
一边围观的吴积白差点绷不住笑喷,楼辕这说话跟说书一样,真是被霍湘震带坏了吧!
这人有些惊奇的模样,愣了愣,而后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赶紧弯着腰抱拳回话,诚惶诚恐一般:“回、回大人,小的,小的丁一……”
“哼!”旁边被缚的贼人突然满是鄙夷地冷哼了一声,又一口啐在了地上,骂道,“兀那竖子,真是贱骨头得紧!”
吴积白一瞬间觉得自己穿越进了水浒的世界……绿林好汉们骂起来了。
而楼辕闻言就是一挑眉,看向骂人的汉子:“怎么?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如今落了法网,便疯狗似得咬起人了么?”
吴积白的穿越感再次UP了,这是《水浒传》遇见了《红楼梦》啊!下一句是不是“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还是“却不知是卧龙还是凤雏”啊?
却听那被绑着的汉子骂娘一句,跟着就是冷眼一瞪唤作丁一的汉子:
“我王老二平素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一刀一个脑袋不带犹豫!可恨我就是看人不长眼,姓丁的!你这小人!你与我同伙为盗已十七年,得来的钱物都是平分,你怎么敢逮捕我!即使到官府,你也一样是要掉脑袋的!你的罪难道还比我的轻么?!”
楼辕并不说话,只是看了看霍湘震,笑道:
“师兄想说些什么吗?”
霍湘震看看楼辕,见到了他眼里有些狡黠的笑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于是只是微微颔首,对被绑着的王老二道:
“你既然知道官府有榜,为何不将你的同伙逮捕送官府?你若是反过来把他绑来,那就是你受赏他受罚。现在你既然被他告发,还有什么可说的?而且这官府檄文上明明白白写了‘侣者告捕,释其罪,赏同平人’,他将你绑来,那他就是将功赎罪,你还有什么不忿?”
楼辕微微颔首,笑道:“师兄深得我心。”
霍湘震听了就是回眸看他,带些浅笑——这“深得我心”四个字怎么用解释?你的心当然是我的啊!
楼辕说罢这么一句,跟着就是气定神闲地看着卡文和甘草两人,仿佛带些责备一样:
“都听见了?檄文怎么写怎么做就是,下次遇到这样的小事,不必让我亲自来。”
说罢,淡然回转轮椅,对霍湘震道:“师兄,走吧。”
霍湘震颔首,快步跟上楼辕便离开了。
正因为楼辕这檄文如此规定,群盗互相猜忌,以致无法再留在锦官城周边。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这楼辕回府之后,正是午后,睡午觉的好时机。
人说“春困夏眠邱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楼辕一只懒猫,对这话自是笃定不疑。回府之后便是开始犯困,话都没说几句就挪到了床上准备午睡。
可霍湘震却还惦记着之前被甘草打断了的“亲切友好交流”,抱着楼辕蹭了半天求欢。楼辕却要午睡,坚决不想理霍湘震。霍湘震撩他,他就一裹被子,就是不理。霍湘震看他实在没这个意思,便也只好放弃,推推他:
“好了,我不闹了,让让,我陪你睡会儿。”
楼辕咕唧了一声什么,霍湘震没听清。低头一看,却见楼辕的上下眼皮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颇为无奈,却说不得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准备到楼辕的轮椅上坐一会儿打个盹算了。
细想想也挺好,楼辕平日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现在有他在身边,就是被他这么闹腾,都还能睡得美美的,是不是也是说明有他在的时候小猫心安呢?
而他刚坐到楼辕的轮椅上,带动椅背微微往后一仰。他背后就是窗子,这么仰过去,往后一低头,正好是面对着窗子。他刚要闭上眼睡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忽然从窗前掠过,衣角呼啦啦翻飞响动,带着一股戾气。
“谁?!”霍湘震猛地一激灵,立时从轮椅上一跃而起,一拧身一踏地便从窗子翻了出去。他这一动,自然惊醒了楼辕。楼辕立刻翻身坐起:
“师兄?!怎么了?!”
此时霍湘震离开了房内,府里知道他喜欢清静,此时也是一片寂静。楼辕环视看似平静的周边,忽然间只觉毛骨悚然……
霍湘震紧追那个黑衣人影。
他是妖,前面那个身影要跑过他却也不易。只是那身影移动的模样甚是诡异,而且不见生气。霍湘震喊了一句“站住”,对方也不停,想来私闯官邸本也是重罪,霍湘震便直接拔出白鹿剑,激起剑气一道劈了下去。
然而那身影只顾往前跑,被这剑气击中后,霎时间灰飞烟灭,竟然好似未曾存在过一般,只在地上留了个皮影人。霍湘震一怔,突然恍然大悟——
“糟!调虎离山!”
且说霍湘震离开之后,楼辕独坐在床上,只皱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只觉心里一凛——
“不好!”
只是他刚刚这样自言自语出来,突然就见一道紫衣人影从房梁上倒吊下来。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见这紫影一道仿佛闪电般蹿到他身前,劈手向楼辕洒出一蓬粉末,霎时间扑面一股香气席卷了楼辕身边。
——难道是迷香?!可我是……
这是楼辕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紧接着的就是一片黑暗。
于是纵使霍湘震反应够快,急急忙忙里赶了回来,却也只见楼辕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只留着一股甜腻腻的香气。
分明的秋老虎天气,霍湘震却觉得自己已掉进了冰窖,从手脚到心口都是冷透了。白鹿剑坠地,一声脆响,带着楼辕挂在墙上的苍狼刀跟着一鸣。
他的暮皓……他的暮皓!!霍湘震的眼睛里,突然泛出了血红的光。
白日里,万里晴空中,凭空就响起了一声炸雷。
这一声炸雷,传遍了整个锦官城。
脂红阁里,吴积白和烛九阴一起喝着小酒,看寇白门翩翩然的一曲舞蹈。
突然间炸雷一声,吓得旁边弹着琵琶的小妹手指一抽,一根琴弦便被崩断。寇白门也被吓得一愣,舞步一停。吴积白则是刚好在喝酒,吓得手一抖没拿住酒杯,还好反应及时又接住了。
“怎么回事?晴天霹雳?”吴积白说着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谁又发誓了?苍天有眼啊?”
说着看了一眼烛九阴,却发现人不见了。
“诶?!老司机前辈人呢?”吴积白一愣,问寇白门。
寇白门微微蹙眉,仿佛极为疑惑似的:“雷声刚响完,他就脸色一变,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吴积白听了眨眨眼,抬手又倒了杯酒,喃喃嘀咕:“不就个雷声么他急什么?整个锦官城里他也就关注一下小楼和藿香就行了……等等?!”吴积白突然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撂下了酒杯起身就往外跑。
寇白门也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只听得这如意郎君一边跑一边碎碎念——
“卧槽了卧槽了能惊动烛九阴玩闪现绝逼是小楼和藿香出大事了啊!!”
小楼?藿香?寇白门没明白,就看着吴积白疯狂跑远。
然后思春少女一般地想,这吴大夫为人又重情义、又没有架子,而且对她们这些人也那么和气……真是个好男人呢。
此时这节度副使官邸里,霍湘震走到了楼辕床边,便看到床上散落着一些月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他微微眯眼,伸手要去捻起一些。
“别碰!”烛九阴突然出现,一把抓住了霍湘震的手腕。霍湘震扭头看他,脸色极阴:
“师父,暮皓不见了。”
烛九阴微微蹙眉:“怎么回事?你给我细说。还有,刚才怎么回事?三途河为什么差点现世?你为什么引来了三途河震动?!”
“什么怎么回事?”霍湘震不知道烛九阴在问什么,只是眼里的血红色慢慢淡了下去。烛九阴却看见了他眼里的血色,眉头皱的更深:
“你动杀性了?!你想杀谁?!我告诉过你,杀孽太重会引来天劫的。”
霍湘震木然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杀什么人。”微微一眯眼,“但以后要杀谁……还不一定。”
正往节度副使官邸跑的吴积白突然脚步一停,微微歪头仿佛听谁说话:
“怎么回事?!三途镜系统异常波动?你们监测到了什么?!”
第四十一章:擦肩而过
烛九阴极是担忧,看着霍湘震:“藿香……你和三途河,到底什么关系?”
“三途河?”霍湘震微微扭头看他,目光却很快又落回了楼辕睡过的床榻上,看着那一片月白的粉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师父,我现在只关心暮皓的下落。”
他盯着那些月白的粉末:“这是什么?”
烛九阴看了他片刻,放开了抓着他的手,一样低头看那些散落的粉末,慢慢道:“这叫伽蓝散,也叫闷邪倒,专门对付妖的。你若没有防备就碰上去,不出一个呼吸之间就得晕。”
霍湘震微微蹙眉:“是一种迷香?”
烛九阴颔首:“伽蓝主者,合寺威灵,亲承佛敕共输诚,拥护法王城,为翰为屏,梵刹永安宁。南无护法藏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
“师父,我没兴趣听你背佛经。”霍湘震皱着眉打断,烛九阴便看了看他,没有多说。
果然这小子的耐心是只给小徒弟的么?烛九阴想,却并不计较,只是继续解释:
“妖类初入人界的时候,横行无忌,所以有人研究了这种药,专用于克制妖魔。中了伽蓝散,反应都是昏迷不醒,四肢无力,加上一段时间运功滞涩。这种药很难配,所以秦末之后就只有一些驯养妖兽的门派才会偶尔用到。”想了想,捻起一些伽蓝散,嗅了嗅,补充一句:
“这药做的并不纯,药力比以前的差了很多。你小师弟是半妖,而且以他的修为来说,恐怕有大抵一个时辰会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大概会有一炷香的时间无法活动,妖力……三天之内,内劲只能发挥一成。”
霍湘震狠狠地蹙起了眉:“可恶……”
烛九阴只是蹙眉,并不出言安慰。因为这实在是很糟糕的情况。对方能带着楼辕这么一个半妖离开,功夫不说极佳,起码也是不弱。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此时没有要了楼辕的命,不代表目的不在楼辕的命。
烛九阴微微蹙眉,他想起了当日在府衙外窥视楼辕的那个人。他记得那个府邸的位置……
“藿香,”烛九阴的脸色很阴沉,“你小师弟是被谁抓走的,我有了些眉目。”
深宅大院里,一道紫影,肩上扛着一道单薄的白影。紫衣人轻功卓绝,几个起落如幽燕穿梭于细雨帘幕,倏忽闪进一处转角,便不见了身影。
原来是进了一处偏房。
房间里,停着一口空棺。三个人站在空棺旁,见紫衣人进来,不约而同是抱拳行礼:
“大少爷。”
这紫衣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齐家的大少爷,齐德隆。
此时齐德隆冷颜一个颔首,抬手便将楼辕扔进了那空棺里。楼辕正是人事不省,就这么让人当破布口袋一样扔了也是全无反应。
“盖上吧。”齐德隆冷声吩咐一句,又毫无诚意道,“辛苦诸位。”
这三个人,也算是各有千秋了。一个全身罩在黑衣里不辨男女的,乃是压胜法师,可操控偶人栩栩如生。这调虎离山之计,正是由他制作了假人引开霍湘震。
又一个是书生打扮,脸上带笑的。这是个药师,伽蓝散配方失传已久,齐德隆这次用的,正是他给配出来的。
第三人是个精干老头,看似苍老,实际却是不过四十几岁,只因练的是五毒骷髅手,故而显得苍老。这功夫登峰造极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就和骷髅架子是一模一样。
此时见楼辕被齐德隆抛进了棺木里,压胜法师先是打量了楼辕一番,品评道:
“难怪二少爷着了魔,这小半妖长得倒是俊生。”
药师则是冷笑了一声:“纵使聪明绝顶,不也还是中了我这一副药?”说着多看了两眼,“怎么他穿的不是官服?不是说这小子是节度副使么?”
“他换下去了,”齐德隆开了金口,“小东西倒是知道怎么过日子舒服,回了窝就换便服了。”
“管他穿的什么?是他本人就行了。”骷髅阴沉沉开口,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样苍老,却盖不住他眼里那些光。此时他直勾勾盯着棺木里昏迷不醒的楼辕,语气也是阴恻恻——
“既然早晚也是要埋了的,不如趁这会儿还有口气,拿来给我……”
“啪!”
耳光声。
清脆响亮。
是齐德隆狠狠地抽了骷髅一巴掌。
房间里一时全都寂静,无人再敢出声。齐德隆冷眼如刀,盯着骷髅——
“老二没得到手的人,你想动?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
齐德隆说着,冷眼睥睨昏迷不醒的楼辕,语气里是与从前的轻佻全然不同的冷血:“既然老二得不到他,我就让他从此消失,谁也别想得到。”
说罢,下颌一动,吩咐道:
“盖上棺盖,钉子拿来。咱们亲自送他一程。”
与此同时,烛九阴带着霍湘震到了他记忆里那个监视楼辕的紫衣人藏匿的庭院。
自然只有他们师徒两个。楼辕被人劫走一事,霍湘震和烛九阴都并未声张。毕竟楼辕是一地要员,他们不能确定对方劫走楼辕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师徒两个自然也不是走正门进的宅院,而是翻墙遁入。
普普通通一个富家宅院,院子里香花遍地。霍湘震闻着那气味有些发晕,烛九阴低头看了一眼,道:
“八香遗,仙界传来的,制作伽蓝散的原料。藿香,闭气,闻多了你也会晕。”
霍湘震微微颔首,只是声音冷了下来:
“这么大的宅院,却不见一个下人,而且还种了这样的花。说这宅子里的人和此事无关……呵,鬼都不信。”
烛九阴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藿香,你需要冷静。”
霍湘震略略沉默,而后颔首。烛九阴也不说话,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于是一草一木的声音都被放到最大,霍湘震猛一扭头看向院落一侧的房间——有声音!
烛九阴自然也听到了,师徒交换一个眼神,慢慢向那间偏房靠拢过去。离得越近,声音越明显,竟然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往木头里砸钉子。
怎么回事?
霍湘震和烛九阴对视一眼,烛九阴还在纳闷,霍湘震却突然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当下脸色猛然一变,不管不顾抬脚便踹开了房门:
“住手!”
“!——”
“叮当”一声,一只锤子掉到了地上。然而霍湘震却也是一愣,因为里面只有一个老仆人,在修一只木头条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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