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这个哥儿有点冷 番外篇完本——by有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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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枝丫晃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悬在半空中的往兜里有两只兔子。魏初阳惊喜地跑过去,石头惊讶地张了张嘴,杨心儿则是挑了挑眉,今天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把网兜解下来,石头看向杨心儿。魏初阳看着活蹦乱跳的兔子,要是到杨心儿手里,还有活路吗,试药什么的听起来就好残忍。杨心儿见他什么都写脸上了,无所谓道:“你喜欢就给你吧。”
“真的吗?谢谢!”魏初阳从石头手里接过两只兔子,美滋滋地跟在两人后头下了山,路上就已经在想给它们取什么名字了。
“易洛,易洛,快看,可不可爱?”魏初阳冲进院子里,易洛刚醒,正在伸懒腰。
“哪来的兔子?”易洛看了一眼。
“跟石头和杨心儿上山抓的。这只白的就叫洛洛,我来养,灰的就是阳阳,给你养着。来,把它抓出来。”
易洛简直无话可说,面前这人真的是十七岁的汉子吗,不是哪家未成年的小哥儿?他嫌弃地看着那两只兔子,伸手一把揪住那只小白兔的两只耳朵,把它从网兜里提了出来,道:“我养这只。”
“你倒是轻点儿啊。”那兔子的四条小短腿一直胡乱蹬着,看着可怜兮兮的。魏初阳伸手去接,易洛却避开他往屋里走。
“那就你手上这只叫阳阳好了。”魏初阳追上去。
易洛没反对,阳阳就阳阳呗,等养肥了吃掉的时候还更好下嘴。
第27章 天花
“那我明早再过来拿食盒。”魏初阳说完,从酒楼的厨房走了出来。中秋的时候很多人都回来了,亲朋好友之间免不了聚一聚,所以这两天镇上酒楼的生意特别好,尤其是晚上,可云升酒楼唯一的糕点师父正好家里出了事回家去了,掌柜的只好向魏记点心定了十盒点心救救急。
“哎哟……”魏初阳突然觉得肚子一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随手拉了一个小二,问:“这位小哥,请问茅厕在哪儿?”
“那边。”那小二端着托盘,很忙的样子,匆匆给他指了个方向就跑了。
好在不难找,茅厕就在小二指的那个方向的尽头。
魏初阳从茅厕出来的时候简直通体舒畅,他沿着长长的过道往楼梯的方向走,两边很吵,有些门还开着,他随意瞥了两眼,加快了脚步。
“温邢远!”一扇紧闭的房门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魏初阳正好站在房门口,听得很清楚。
“这声音……”魏初阳顿住,觉得耳熟,思索一阵后突然想起来,“茶楼!”
“哐!”开门的人很粗暴,把两扇门摔得震天响。
“陈延!”魏初阳惊叫一声,他就说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原来是陈延。陈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脸上带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苦笑。
“陈延!”两人还没说话呢,又有一个人冲了上来。看见魏初阳的时候,陈延只是挑了挑眉,可这位的出现就让他有些惊恐了,直觉他会坏他的事。
“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们?”那个突然冲出来的浑身酒气的人居然是李济,他找陈延好几次了,陈延都推脱说没空,结果居然让他在酒楼里撞见了。
“闭嘴!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陈延捂住李济的嘴,生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喝醉的李济力气大得很,三两下把他推开了,嘴里嚷道:“是不是因为你是个哥儿,就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儿玩了?可不管怎么样,我李济还是拿你当兄弟的!”
“完了。”陈延心道,气得一脚踹翻李济,让你多嘴!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魏初阳,温邢远和阿四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其实,陈延是个哥儿这件事在白水镇压根算不上秘密,只是温邢远和阿四是外地人,而魏初阳并没有接收原主很多记忆,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陈延的额头,饱满而光洁,可就是没有作为哥儿标志的福印。
“他喝醉了,说胡话呢,你们甭搭理他!”陈延这话主要是说给温邢远和阿四听的,说完又给魏初阳使了个眼色,他以为魏初阳是知情人,示意他别说话。
“你不用瞒我,这事儿我随便找人查一下就能知道事实如何。”温邢远说得很对,这事甚至谈不上需要查,随便找几个人问问都能知道,可坏就坏在陈延没有福印,他在外面做生意这么些年,从来没人怀疑过,他温邢远也是拿陈延当汉子处着。
陈延皱眉,现在更麻烦了。
“我想你该给我个解释。阿四!”温邢远令下,阿四就立刻上前制住了陈延,把人往肩上一扛。
陈延觉得自己快吐出来了,拍拍阿四的背,商量道:“阿四,能不能换个姿势?”
阿四没理他。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可不敢擅作主张。
李济这会儿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魏初阳看了看走远的三个人,认命地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不得不说,这醉成一滩烂泥的人还真是死沉死沉啊,他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不过看了场热闹,还得收拾烂摊子。
已经很晚了,路上黑灯瞎火的,魏初阳拖着个醉鬼,摔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找到李家了,把人把门口的地上一放,就开始敲门。
“魏家小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开门的是个打过几次照面的老麽麽。
魏初阳指指地上的李济。
“大少爷?怎么醉成这样!刚刚还让平子和小葛接人去了,他们接人接到哪儿去啦!真是,还麻烦你给送回来。”那老麽麽说着就要去扶李济起来。魏初阳没见着其他人来帮忙,只得又帮着把人扶了进去。
经过一路上的折腾,李济哼哼两声,似乎是清醒了一点。
“嘿嘿……美人……”魏初阳是把李济的胳膊绕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抱着他,所以这会儿跟他靠得很近,李济迷迷糊糊看见个眼前有个人,虽然五官有些模糊,但他阅人无数,这个准是个美人,心里欢喜,撅起嘴就要亲上去。
“卧槽!”察觉到李济的意图,魏初阳浑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一边偏头躲避,一边迅速抽出左手,一巴掌按在李济脸上,把人往外推。李济晃了晃脑袋,又睡过去了。
“太他妈恶心了!”魏初阳在心里默默吐槽,把手上沾的口水尽数揩在李济的衣服上。
“对不住,我家少爷喝醉了就有点儿不着调。”那麽麽尴尬道。
魏初阳不搭腔,到了李济的住处,眼看着快走到床边了,魏初阳却突然松手,那麽麽也没来得及扶,就这么眼看着李济摔了个狠的。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魏初阳表情夸张,却没有要去扶的意思,可见这话说得没一点诚意。
“相公!”姚可人本来在主院待着,听人说大少爷回来了,又喝得烂醉,就赶紧抽空过来看看,一进门就见李济倒在地上呢,就跟文喜和老麽麽合力将人弄上床了。
魏初阳看着姚可人,发现他神情憔悴,才几天不见就好像消瘦了,不禁有点后悔,李济好歹也是姚可人的相公,人真要摔坏了,还不是得姚可人照顾。
“是你把我相公送回来的吧,谢了。我现在忙得晕头转向的,也没空招待你,天也晚了,我就不送了。文喜,你跟刘麽麽在这儿照看,我回那边去了,有事就叫我。”看得出来,姚可人确实很忙,说话语速都是平时的两倍,他尽量保持着微笑,但眼里的疲惫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我就走,你多注意身体,别太操劳。”魏初阳忍不住关心几句。
姚可人回他一笑,就急急忙忙走了。
魏初阳刚走出李家,就见前面走着个人,看背影挺熟悉。
“孙大夫!”他追上去,发现是回春堂的孙大夫,“这么晚了,你怎么刚从李家出来?”
“屁话!我一个大夫能干嘛,当然是看病啊!”今天孙大夫有点暴躁。
“谁病了?”原来是有人生病了,怪不得姚可人忙成这样,应该挺严重的吧。
“李家小少爷。”
“李漱啊,他怎么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他很喜欢那个小孩儿,看着很乖巧的样子。
“得了天花。他家人起初以为是让蚊子咬了,直到孩子开始发热才发现。唉……”孙大夫叹口气,虽然他是个大夫,但也束手无策。
“天花?能治吗?”他看的一些古装剧里,天花在古代貌似是无法可治的,还会传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一样。
孙大夫摇了摇头。
魏初阳回到家,情绪有点低落。要是在现代,可以接种疫苗进行预防,真染上了还有医疗设备,不至于等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江泯惦记着他还没回来,睡不着,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就披衣下床跑到他房里看看,发现魏初阳正坐在桌旁唉声叹气,“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坐这儿唉声叹气。”
“我在酒楼碰上李济了,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然后看见孙大夫从李家出来,他说李漱得了天花,治不了。”魏初阳郁闷道。
“李家最小的哥儿?可怜呐,这么小的年纪……”江泯也觉得有些伤感,虽说李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他是做了阿么的人,心生不忍也很正常。
见魏初阳更加闷闷不乐了,江泯就换了种说笑的口吻道:“现在知道一个孩子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多不容易了吗?要有吃的有穿的,还要时时刻刻担心别磕着碰着,祈求佛祖保佑他没病没灾,怕一个不小心,身上掉下来的几斤肉就这么没了。好不容易拉拔长大了,还不听话,老惹麻烦。说的是不是你?”江泯点了点魏初阳的额头。
“不是。我怎么记得我可听话了。”魏初阳搂着江泯的脖子撒娇。
“你看看你,都快娶夫郎的人,还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得亏是个汉子,要是个哥儿,指不定娇气成什么样子呢。”江泯打趣道。
其实,他不是没发现儿子性情的转变,要是换作以前,魏初阳是不会跟他撒娇的,魏川以前对魏初阳还是挺严格的,只是他大病一场后,魏川到底是心疼他,江泯想,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这样宠着也好,娇气就娇气呗,总有人会让他学着成长。
第28章 别院
已经是大半夜了,西郊的某处别院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别院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因为是在西郊,安静得很,所以温邢远才会选择在这儿落脚。白水镇只是个普通的小镇,温家在这并没有产业,这院子是他刚买下的,他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跟陈延一直耗着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此行还有这么大一个意外,现在看来,要达到他的目的,似乎没那么困难了。
“你放不放我走?”
“不放。”
两人坐在羊毛毯子上,中间隔了一方小矮桌,桌上茶具一应俱全。温邢远托起茶杯,发现茶水已经凉了,就朝窗外喊了一声:“阿四。”
阿四立马从窗外翻身进来,手脚麻利地烹上一壶新茶,妥当后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倒吊在廊下。别院里的下人全都去休息了,只有他在外面守着,他现在真是这么吊着都能睡着。
陈延无力,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乱来。本来他想凭着汉子的身份,那一晚就当玩笑好了,谁都不用在意,可谁知道温邢远非要当真,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了,好嘛,现在哥儿的身份暴露了,这人却变本加厉,直接将人扣下了。
“你到底想干嘛?”
“想娶你。”
“呵呵……”陈延笑出声,“娶我?五? 昵拔业桶鸦傲滔铝耍肷衔壹姨崆祝偷帽Vび涝恫荒刹喾蚶伞!?br /> “我只要你一个便足矣。”温邢远深情地凝视着他。
“你是想断子绝孙吗?”陈延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我没有福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哪怕从脉象上看我是个哥儿,但是我却没有生育能力。”
温邢远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道:“无妨,你是哥儿这件事本就在我意料之外。只要是你,我就欢喜。”最后一句话他是倾身凑到陈延面前说的,鼻子几乎挨着鼻子。
“你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吗,温少爷?”陈延说得轻缓,他是在提醒温邢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考虑温家,就想想我,你愿意吗?”温邢远将额头贴上陈延的额头,右手摩挲着陈延的后颈。
陈延看着他,不说话。他毫无预兆地将陈延拉向自己,一偏头吻上他的唇,轻轻地辗转厮磨,左手揽住他的腰,将人翻过桌子,碰倒了正在煮的茶也不去管它,只顾抱着怀里的人就地一滚,将人压在了身下。阿四听到响声,看了一眼又悄悄退了回去。
温刑远自上而下看着他,指背从陈延的额角滑到下巴,用食指勾起,印下一吻,又转而轻啮他的耳垂,脸颊贴着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和你在一起,光是饮茶,我便醉了……”
陈延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在温邢远的腰腹上,俯身哑着嗓子道:“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放过我好不好?”说完也不给温邢远回答的机会,直接冲着他的双唇咬了上去。温邢远顺从地松开了牙关,他便不客气地将舌头伸进去搅和一通。
“唔……”温邢远突然皱了一下眉。陈延离开他的双唇,睁大眼睛看着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呵。”温邢远轻笑一声,揽住他的腰,一个翻身重新把他压在身下,双手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从额头到耳后根,再到颈窝和锁骨,双唇触碰过的肌肤传来莫名的□□,陈延忍不住仰起脖子,两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不知何时,温邢远已经松开了陈延的手腕,转而摸上了他的腰,动了动几根手指把腰带解了,轻佻中带着一丝急切。陈延很配合,温邢远褪他上衣,他就抬胳膊,解他下裳,他就抬腿,没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见。光裸的背在柔软的毯子上磨蹭,直让陈延心里痒痒,他本就不是什么矜持的人,这会儿已然情动,身上的人却不温不火的,只好主动抬起一条长腿勾住温邢远的腰,微张着唇搂了他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贴上他的胸膛。
“呵呵……”温邢远见他一副急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那种闷在胸腔里的笑声,陈延的心跟着一阵震颤。他用唇在温邢远的肩膀上摩挲两下,突然张开一嘴尖牙利齿,一口咬了上去。温邢远没有阻止,搁在陈延大腿上带着薄茧的手慢慢滑到膝弯,在陈延看不见的地方,眼神一暗。
“嗯……”陈延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牙关松开,却将温邢远搂得更紧了,眼神也涣散了几分。
温邢远没有给陈延喘息的机会,随着温邢远的动作,他只能尽力仰起脖子喘气,想要压抑住断断续续的□□声,可温邢远却仍嫌不够似的,俯身堵住他的嘴,鼻尖相撞又滑开,蹭了对方满脸的汗水。
“延儿,我爱你……”在耳边意乱情迷的喘息声中,他似乎听到温邢远说了一些肉麻的话,可他哪有闲暇回应,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搂着温邢远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房内墙边一溜儿的灯盏点到了下半夜,灯花无人剪,灯火便幽暗暧昧起来,四下寂静,只有身边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第29章 福印
尽管疲惫,陈延还是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就醒了,像之前醉酒后糊涂一晚那一次一样,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想着就这么着吧,以后还很长,谁认得谁啊。
等他回到街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西郊实在有些远,他是翻墙进的陈家,得亏他不是弱鸡,不过跳下墙头的时候还是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好不容易拖着累了一宿的身子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自己的住处,只想往床上一躺,睡个好觉。
“可算知道回来了,你不是又跟你那帮朋友闹了一宿吧?”他刚要推开房门,身后就传来他阿么的声音,暗道不妙。
文非见他不答话,以为酒还没醒呢,赶紧吩咐跟来的小哥儿阿青把醒酒汤端进屋去,又拉着陈延进屋,一边还问道:“你昨夜宿在哪儿了?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就住酒楼里了,没去哪。”陈延低着头,尽量避免跟文非面对面。
“你这是怎么了?”文非觉得儿子今天不大对劲,把人盯仔细了,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不会发现了吧……”陈应心里直打鼓,手不自觉地把衣襟扯得紧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