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这个哥儿有点冷 番外篇完本——by有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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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人也没怎么反抗,跌跌撞撞地被动地往外走。陈宜宣拽他的时候,连带着把李漱也拽倒了,陈宜宣好似没看见,姚可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漱扑倒在地。有下人把李漱抱了起来,却被他挣脱开,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后面跑,边哭边喊:“哥么,哥么……阿么,你放了我哥么……”
李澜见眼前局面混乱,他阿么两眼猩红,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就远远地躲在后面。
到了门口,陈宜宣让下人打开大门,将姚可人推出了门外,并吩咐道:“去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一并扔出去!”
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李麽麽带着两个小哥儿去了。
“阿么,你就算再讨厌我,也等我送相公一程再赶我走,怎么说也是夫夫一场,不亲眼看他入土为安,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姚可人狼狈地爬起来,跪在门槛外。
“我不会让你这个灾星再靠近我儿子的,你想他死后也不安宁吗?从今往后,你与我李家再无瓜葛!”
“哥么!”李漱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还没等他跨过门槛,陈宜宣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冲一帮下人喝道:“愣着干嘛,还不看住小少爷!”李漱被人抱了起来。
李麽麽拿着两个包袱回来了,东西少得可怜,在陈宜宣的示意下,他将包袱扔到门外,落在姚可人身前。
“阿么,求求你不要赶哥么走,不要赶他走,我求求你了。”李漱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陈宜宣却充耳不闻。
“关门!”大门缓缓关上。
“哥么!”李漱拼命地想挣脱身后人的怀抱。
姚可人膝行两步,终是停了下来,大门在他眼前关上,他倒是没多舍不得这富贵生活,只一样:少了他,小漱得有好一阵子不开心了。等再听不见李漱的哭喊声,姚可人才捡起地上的包袱,踏着灰冷的月色走在空旷凄冷的街道上。
他看着才数月未见的家门,门前的两盏灯笼灭了一盏,另一盏也昏昏暗暗,却聊胜于无。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迟迟没有敲门,月亮也躲进云里。
第48章 风寒
天气变冷之后,韩应因为见了风,咳嗽又严重了,村里杨郎中家药尚未备齐全,易洛便带着韩应上镇上的回春堂去了。魏初阳跟易洛偶有见面,得知韩应身体不适,就抽了空一道去了。
孙大夫替韩应把了脉,又观察他的喉舌,魏初阳和易洛安静地陪在一旁。
“大夫,大夫!麻烦你给抓点药,很急!”一个十来岁的哥儿冲进了医馆,身量勉强够得着柜台。
魏初阳等人看过去,却是姚可人的弟弟姚惜人。
“惜人,你怎么在这儿?谁生病了?”魏初阳首先发问。
“初阳哥,你在这儿正好。我哥哥他生病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姚惜人见到魏初阳,就像见到救星般,拽着他的袖子眼泪就滚了下来。
“药是可以乱抓的吗?胡闹!还不赶紧带路,我瞧瞧去!”孙大夫在后面吹胡子瞪眼睛,麻利地收拾了药箱,他已经吩咐了小徒按药方给韩应抓药。
魏初阳和易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问,姚可人生病要请医生,怎么也该是李家的人出面啊,为什么是他弟弟来抓药?魏初阳对易洛轻声说了一句:“我去看看。”易洛点了点头。
赶去姚家的路上,魏初阳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昨天半夜姚可人莫名其妙地被赶出了李家,然后回了姚家,第二日早上发起热来,一直昏迷着。
“你爹和你阿么呢?”推门进去,姚可人睡在姚惜人那屋,屋里除了床上躺着的姚可人,只有坐在床边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子,姚忠孝和赵春生却是不见踪影。
“他们说李家欺人太甚,上门去讨说法了。”姚惜人对魏初阳还是很信赖的,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魏初阳皱眉,找李家理论也不急一时,什么比人命重要?孙大夫已经诊上脉了,魏初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姚可人的样子已是人事不知了,双颊烧得彤红。
“他怎么样了?”见孙大夫收了手,魏初阳着急地问道。
“他是染了风寒,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先去打一盆水来,以沾湿的毛巾敷在他额上,我回去写个方子,那个小哥儿跟我跑一趟,回回春堂取药去。”孙大夫招呼姚惜人跟他走。魏初阳就去打了水,让那个小孩儿找来了干净的毛巾,沾了水替姚可人敷上。那个小孩儿是姚家最小的孩子,名叫姚政,姚政是认得魏初阳的,这会儿正跟屁虫似的跟着魏初阳转。
不多时,姚惜人取药还没回来,姚忠孝夫夫倒是回来了。他们从后半夜就憋着一股气,硬是憋到了天亮才找上门去,可叫了半天的门却无人理会,赵春生的嘴皮子向来厉害,就在李家门前骂开了。许是他骂得难听,门终于开了,不过来的却不是正主,而是李麽麽,他得了陈宜宣的吩咐,也不跟姚忠孝他们废话,扔了几十两银子在他们脚边,端着姿态道:“我家夫人说了,这样的儿郎我们李家要不起,两位还是另找他家吧,这点儿银子就算夫人为他添的嫁妆。两位请回吧。”门又“嘭”地一声关上了。
赵春生又骂了起来,诸如“打发要饭的”之类,等骂够了,临走时却还是将那钱袋子捡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小心地将银子收好,这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们回到家就遇见刚端着盆从屋里出来的魏初阳,两边一时都愣住了。
“姚可人生病了,我正好在回春堂,就跟孙大夫一起来看看,惜人去取药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那姚可人就你们照顾吧,孙大夫说要养一段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魏初阳先反应过来,搁下手里的东西,放下袖子,打算走人。
“我们家可人病了吗?我们刚刚去李府给他手讨说法去了,这孩子让人家欺负了也不说,我们这做爹和阿么的心疼,可不得去给他出头嘛。多亏你照顾他了,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如何?”姚忠孝觉得尴尬,先走开了,赵春生却是堆起一脸的笑在门口将人拦住了。
魏初阳有点冷淡道:“不了,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姚可人吧。”
“可人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一定会很开心,当初你们俩多要好啊,要不是他爹执意悔了你们的婚事,指不定……”
“初阳。”易洛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赵春生的话。易洛打着伞站在巷子里,魏初阳这才注意到天上下起了小雨,地面已经微微湿了。
“易洛。”魏初阳开心地跑下石阶,被赵春生弄得有些恶心的心情瞬间恢复不少。他不再搭理身后的赵春生,拉着易洛离开了。赵春生的意图很明显,可他到底把他魏初阳当成什么了,又把他的亲生儿子当成什么了?魏初阳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姚李两家的婚事是赵春生一手撺掇的。
第49章 月老庙
易洛只听魏初阳说过酒楼的地址,却从未去过。这日闲在家里,把不多家务活搞定之后发觉无聊得很。入了冬之后,周念几乎天天往他家跑,与韩应一起赶制冬衣,每每有说不完的话,易洛也插不上什么话,干脆跟韩应说一声,到镇上花了几个铜板搭上了一辆去往城里的简陋的马车,车上坐了四五个人,倒也不是特别挤。
下了马车,他站在店门口,见门外堆着一堆的东西,门开着,有人进进出出,看他站在那,都好奇地多瞥了两眼。确定了自己没走错,易洛就向一个人询问了魏初阳在哪儿,得到回答后直奔后院。
后院里,魏初阳正在做木活儿,而且时间应该很久了,都微微有些出汗,大冬天的只穿着一身中衣,可能是太投入,易洛在一边站了有一会儿了,他也毫无所觉。
“咳。”易洛轻咳一声,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易洛,你怎么来了?”魏初阳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先忙你的吧,我就是来看看。”知道自己打扰了魏初阳做事,易洛连忙开口道。说完也不在院里多待,转身回到大堂里,大堂的桌椅都堆放在一旁,显得很空旷,他看见楼梯,便上楼转了转。
楼上做工的人很多,上木漆的、装门窗的等等,他们也都瞧见了易洛,但因为没见过不知道怎么招呼就都不做声,仍旧专注于手上的活儿。易洛很快看完一圈,又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怎么不见你爹和你阿么?”魏初阳似乎已经完工了,正在收拾东西。
“哦,他们出去买东西了。”魏初阳直接用冷水洗了手,双手冻得通红,“正好,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魏初阳走过去正要拉易洛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是冰的,就缩了回来:“我手有点冰。”
“要出门也不把外衣穿上。”易洛提醒道。
“忘记了,你等我一下。”魏初阳回房里找了衣服穿上,又把房门锁上,才带着易洛出门。
“哟,这是小老板那未过门的夫郎吧?可算是见着了,跟我们小老板是真般配。”碰巧姓张的工头从楼上下来,见魏初阳跟易洛之间举止亲昵,便猜测了易洛的身份,“小两口要出门呐?”
“我们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店里还麻烦张叔你多看着了。”魏初阳与张工头招呼一声,就急急地拉着易洛出门。
等手不那么冰了,魏初阳拉着易洛手腕的手就改而牵起了易洛的手,易洛试着往回抽了一下手,见抽不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没有多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月老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寺庙很明显被翻新过,但还是掩不住岁月雕琢的痕迹。
“走,先进去。”
月老庙的中央是一棵合抱之木,有独自一人的哥儿踮着脚将祈求一段好姻缘的木牌系在那够得着的树枝上,也有成双成对的恋人把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绑在一块儿,再系在树上。魏初阳添了香油钱,带着易洛去庙祝那领了两只木牌和笔墨。魏初阳知道易洛不太会写字,也就不为难他,自己把两人的名字分别写上,让易洛将两个木牌上穿着的红绳绑在一起,然后他便拿着木牌走到树下。
“你干什么?”易洛本来以为魏初阳也会随手把木牌绑在低处的一根树枝上,谁知他竟是把木牌揣在衣襟里,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让他吃了一惊。
“你快看,那边有人爬到姻缘树上去了!”
“是个小子,也不知是为了哪个哥儿?”
“那边站着的那个吧,我刚刚瞧见他们一块儿进来的。”庙里的其他人很快也发现了魏初阳这一举动,都聚拢到树底下,仰头看着,一时议论纷纷。
“你快下来,别闹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易洛有些不自在。
可魏初阳却不理会他,爬到了高处,掏出那两只木牌系在了他能够到的最高的枝丫上,还拨了拨两只木牌,挺开心地喊着易洛的名字:“易洛,你看!”
“哪来的小崽子,赶紧给我下来!”没等他得意多久,那庙祝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魏初阳只得赶忙又爬了下来。魏初阳被庙祝数落了一顿,再添了一点儿香油钱,庙祝才放他们走。
“你闹什么,摔下来怎么办!”易洛有点生气,觉得魏初阳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只是突然觉得世事无常,怕姻缘不是自己能够做得了主的,就想求月老保佑我们俩,这就是我的诚意啊。”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魏初阳突然一把抱住了易洛,其实他并不是做给月老看的,他想让易洛感受到他的诚意,坚定跟他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他知道姚可人是他和易洛心里的一块疙瘩,但就算时间倒流,他还是会选择放弃姚可人,这辈子他只能负他。
可他不会再负第二个人,只要易洛愿意跟着他。
“我们回去吧。”易洛轻声道。
“好。”魏初阳松12 开易洛,牵着他往回走。
易洛看着魏初阳逐渐成熟的侧脸,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若世间的姻缘皆有月老定夺,反倒省却许多烦恼,至少他不用犹豫该不该抓紧这只手。
第50章 介怀
李济下葬那日,早上还见着太阳,等送葬队伍从李家出发,天上却飘起了小雨。队伍是往五里外的金凤山去的,从街上经过时引来不少人围观,多是看热闹的,毕竟李济花名在外,白水镇的各位街坊都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送葬队伍里那些身着丧服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哀号啼哭之声却是令人唏嘘。
姚可人知道李济是今日下葬,估算着时间,先到巷子口等着送葬队伍经过。他看到几个大汉抬着棺材到了,便将挎在小臂上的竹篮搁在地上,伞也撑在地上,在伞下烧起了纸钱,纸钱烧得很慢,队伍走得很快。
“哥么……”队伍里的李漱发现了巷口的姚可人,喃喃地叫了一声,他脚步一慢下下来,牵着他的李澜就不耐烦地催道:“瞎看什么呢,快走!”
姚可人自然也看见李漱了,还有后边的陈延。他默默地目送着队伍走远,地上的纸钱也差不多燃尽了,他重新拾起油纸伞,提着空竹篮转回巷子里。那小小的火堆在细雨的铺洒下渐渐熄灭了,一小缕的青烟在雨中飘散。
“哥,你回来啦?”进了屋,姚可人将伞收了立在檐下,姚惜人迎了出来。
“那李家不仁不义,都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还为李济披麻戴孝做什么,真是晦气!”姚可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听见声响的赵春生就在屋里骂了起来。
姚可人没跟他阿么顶嘴,径自提了水,在檐下洗起衣服来。他穿着一身白色丧服,自嫁人后就束起的长发如今也放下了一半,束发用的是白色的缎带。
“你跟魏家那小子还有往来吗?”姚可人晾衣服的时候赵春生走到了他跟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
“你生病的时候他还照顾你来着,怎么这几日也没见他来看你啊?”赵春生还是不死心。
“不知道。”晾好最后一件衣服,收好木盆、板凳和搓衣板,姚可人边擦着冻得通红的手边往自己屋里去,“我也不想见他。”他跟魏初阳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的不幸没有必要牵涉到魏初阳,再者,他也不愿意魏初阳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他自己可以活得好好的。
“你这什么态度啊!在李家当惯了少夫人,上你阿么这儿摆谱了是吧?你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见姚可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赵春生忍不住就火了。
“真的为我好你当初为什么要拆散我跟初阳哥!”这几天姚可人心里其实很压抑,一听这些话,嗓门也不觉地高了,话说出来他才发现,原来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想见魏初阳,其实是怕自己会生起一些不好的念头,他不敢承认自己还是奢望着魏初阳的,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你在怪我?”赵春生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因为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姚可人从小就很听话,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跟赵春生说话。
姚可人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把自己锁在了房里。
“我跟你爹把你嫁到李家去,还不是想让你过上富贵生活,有什么错!你如今大了,倒是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跟你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要是有良心……”
“阿么,快别骂了。哥他也不是有心的,定是难过了才说出这样的话,你喝杯茶消消气。”姚惜人在厨房听不下去了,忙出来拉住赵春生,好说歹说把人稳住,总算清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忘记码字了。。。今天学校结课,之后会尽量存稿,更新时间会更稳定一些。
第51章 失踪
“你怎么没去看看姚可人?”陈延在家消沉了几天,突然想起城里的酒楼,就到店里转了转,因为店里还在装修,魏初阳就带他到对面的茶楼里小坐。
“他见了我只怕会更难过。”魏初阳喝了口茶。
“也是。”陈延看着窗外。
“你呢?怎么样?”
“我?”陈延把头转回来,牵起一抹笑容,“就这样啊。整天无所事事的,过几天,我打算回云陵城一趟,总得回去照看一下。”
“陈遥舍得让你走?”魏初阳戏谑道。
“哈哈,他现在粘我粘得可紧,我出门他肯定要跟,带他出去见识见识也挺好的,免得在一棵树上吊死。”陈延斜着眼看魏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