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这个哥儿有点冷 番外篇完本——by有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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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你爹我自会开解他,你安心等着做新郎官就是。”温秉怀走后,梁叔画朝温邢远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邢远就谢过阿么了。”温邢远笑着与梁叔画作了一个长揖。
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这么简单就把你爹那个老顽固给搞定了?小叔真是厉害。”听说梁叔画一出马就令温邢心愿得偿,梁汝隽尽管知道小叔备受温秉怀宠爱,也不禁觉得不可思议。他也是听说温邢远回奉天了才火急火燎地把人约了出来,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又跑回云陵城追心上人去了。
“嗯,从知道阿么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就知让我爹点头是迟早的事,不过,我原以为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呢。”温邢远还是往日一般模样,可梁汝隽却清晰地看出了他的志得意满。
“呵,我倒是好奇得很,这陈延究竟是何种风流人物,让我们温大少爷如此死心塌地,非卿不娶?”梁汝隽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与你何干?你管好你那未过门的夫郎便是。”温邢略带警告地看了梁汝隽一眼。
“说起这个,你可是欠我一回!”梁汝隽得瑟地将握着酒杯的手指向温邢远,“你爱上他人在先,悔婚在后,却将这烂摊子丢与我,可曾谢过我?”
“我怎么瞧你是心又甘情又愿的?刚回来就听说某人往那顾府去得勤快,难道竟是被逼无奈?”温邢远有意调侃他。
“那也不是。”梁汝隽摇了摇头,“别看顾迎之脾气坏得很,逗弄起来却有趣得很,呵呵!”他说着,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径自笑了起来。
温邢远见是真对顾迎之上了心,不由得放下心来。二人喝了点酒,又谈了些旁的事,温邢远便回去筹备起提亲的事来。
温家突然上门提亲,陈斌等人措手不及。眼看着满堂的聘礼,都不知从何问起。
这次是梁叔画亲自带人登门,他挥退了闲杂人等,才笑意盈盈道:“这里也没外人,无当讲不当讲。照理说,陈延与邢远已有夫夫之实,我们合该早日上门提亲,邢远是家里独苗,凡沾亲带故的都看重他的婚事,不免慎之又慎,如此才耽误到现在,让你家公子受委屈了,还希望亲家莫要计较。所幸两个孩子是有缘有份,总归要走到一处的,早与晚也就不重要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梁叔画一席话可谓先发制人,说得滴水不漏,对方再要拿乔就未免不近人情了。
“不敢。是陈某疏于管教,才令小儿做出糊涂事,不敢指摘温少爷,遑论温家诸位长辈。”梁叔画既已抛出橄榄枝,陈斌若不领情似乎有些不识抬举,他近来也是为陈延的事烦忧在心。
“有情人待在一处,也是难免的事,这成了婚,谁还与你计较这些。”梁叔画的这句话可说是让陈斌夫夫放下了心,倘若温家因此而轻视陈延,这婚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点头的。
两边都是讲道理、识大体的人,而且又都一心为了儿子,很快便谈拢了,下人给陈延传消息时间婚事就敲定了。
如此一来,温邢远更是堂而皇之地进出陈延的闺房了,陈斌有心想提醒一句,可如今计较这些外在的名声倒显得矫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那边陈遥纵使对温邢远没什么好感,也不敢说什么,温邢远已经名正言顺了,他有气也只能憋着。
“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躺着?”温邢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陈延房中,探身瞧着半睡半醒的陈延。
“今日无事,便懒得动弹。”陈延睁眼看着他,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难得的好天气,赖在床上岂不可惜。”春雨一阵连着一阵,今天确是碧空万里。
“我今早还听见乌鸦叫唤,出门怕是要倒霉。”睡久了,陈延觉得骨头都是酥的,实在不想从床上起来。
“既是如此,我们不如来做点床笫之间该做的事。”温邢远突然低下身子,撩起一缕陈延散落在枕畔的墨发,眼神也暧昧到不行。
“谁要跟你胡闹,我这便起了。”陈延打了个呵欠,下床的动作很是利索。
陈延穿好衣服,命小厮端了水洗漱后,坐到了梳妆台前,温邢远非常自觉地抓起桌上的木梳,为陈延束发。最后将一只玉簪插上,温邢远看着镜中的人,甚是满意。
“喜帖?谁要成亲了?”眼角瞥见桌角放着一张大红的喜帖,不禁问了一句。
“魏初阳和易洛,就在三日后。”陈延回道。
“你要回颍州城?”陈延正琢磨着带哪把扇子出门好,温邢远跟在他身后,替他选了百花争艳一景,正合了此般春意。
“那是自然。”
“不知可否带家属出席?”
“南菱肯定也有喜帖,你代他去又有何妨?”陈延给他出主意。
“不,我就爱沾着你的光。”温邢远看着陈延的眼里有着浓情蜜意。
“那便跟着吧。”说着,温邢远就跟在陈延身后出了门。
第86章 拜堂成亲
第二次穿上嫁衣,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五年前,他心灰意冷、无可奈何,婚姻如同儿戏,如今重着红装,他心里感到雀跃,期待中掺杂着一丝小紧张,不管怎么样,这个决定是慎重的,他也确信自己找到了那个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易洛坐在镜前,任由喜郎在他脸上轻轻敷上□□,打上面脂,最后再抹上口脂,他从未如此专注地凝视过自己的面容。
“好漂亮!”旁观着的韩小涵忍不住发出赞叹,“是不是所有的新人都像表哥这般好看?”
“人逢喜事,哪有不美之理!等你出阁的时候,麽麽我给你描个妆,保管你迷倒那好郎君!”这喜郎看韩小涵快到嫁人的年纪了,便要羞他一羞,若他知韩小涵年已十六,怕是都做上媒了。
“哪个要找你了!”韩小涵羞得双颊绯红,出言顶了回去。
喜郎只是笑笑,专心于手上的事,不再与他逗乐。
“来了来了,快放鞭炮!”外面传来周念的喊声,随即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哟,新郎官已经到了,抓紧点儿,把红盖头给我拿过来!”喜郎听见鞭炮响,忙将绣着鸳鸯图案的盖头替易洛蒙上。
刚准备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正是易新。
“是背新人上轿的吧,过来。”喜郎冲易新招招手。
易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耳尖也有些泛红。新人出阁要让自己的兄弟背上花轿,这个兄弟还得是个汉子,可小涵是个哥儿,小白年纪又太小,韩应便与周念商量,让易新充当易洛的哥哥背他上轿。周念家只有两个汉子,所以这种经历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易新头一遭也挺紧张。他应和一声,走到易洛身前蹲下,喜郎和韩小涵扶着易洛伏在易新背上,背出了闺房。
魏初阳已经在庭院门口等着了,他站在马旁边,一手拉着缰绳,不停地朝院里张望,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正当他望穿秋水的时候,那一袭醒目红衣的人终于出现了。
易新踩过一地红灿灿的鞭炮残衣,早有人将花轿的帘子掀了起来,魏初阳跟在易新身后,盯着他把易洛送进了花轿,22 这才放下心来,回头前头。
“洛儿我就交给你了,千万好好待他,日后万事夫夫两个要有个商量,好好地过日子……”韩应拉着魏初阳的手,声音哽咽,已是说不下去了。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呀!”一旁的周念嗔了韩应一句,掏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擦干净,自己的眼眶却也湿润了起来。
“岳么……算了,我还是跟着易洛叫阿么吧。”魏初阳不习惯“岳么”这个称呼,觉得“阿么”叫起来更亲近顺口一些,“你尽管放心,我定不会让易洛受委屈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咱们得出发了,不然怕是要误了吉时。”站在花轿旁的喜郎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估摸一下时辰,忍不住冲那边喊话提醒。
“走吧走吧。”见韩应不吭声,周念便朝迎亲队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掉头回城里去。魏初阳对韩应一拜后,翻身上马,带着队伍掉头。这回上马的动作比来时稳当,路上没骑过马的他还有些担心,但这马儿终究与他处了这么多年,性情温顺得很,全程都很配合。
韩应追着送亲队伍走了十余步,到周念拉住他才不得已停下,却仍是驻足看着花轿走远,唢呐锣鼓声渐小。
“小涵。”花轿里传来易洛的声音。
“你叫我么,哥?”韩小涵凑近,想听清易洛说什么。
“我阿么没在后头跟着吧?”易洛的声音有些隐忍。
“那倒没有,就是没进屋,念阿么陪他在外面站着,正往咱们这边看呢。”听易洛问话,韩小涵急忙踮起脚向后张望着。
里面没了声。
“哥,你别难过啊,三日后就是回门了,不又见着了。何况从颖州城到青山村,坐马车的话也算不得远,以后你常回来看看就是了。”韩小涵跟着轿子,不停说话安慰易洛,也不管易洛给不给回应。
另一边的喜郎听见韩小涵的一番话,摇了摇头,只道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哥儿,并未戳破。这哥儿嫁到别人家去,哪有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不是让人笑话。
队伍行至南冥楼所在的大街时,前方便传来了鞭炮响,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里的伙计、路过的行人都在一旁围观,一时热闹得很。
“今日这么一看,魏初阳倒是有些大丈夫的模样了。”酒楼前围着众多的宾客,陈延和温邢远也在其中。陈延拿扇子敲了敲温邢远的胸膛。
“我与他又不熟。”温邢远平淡地说了一句。
“真不会聊天。”陈延冲他翻了个白眼,索性不理他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在酒楼门前停下的花轿。
魏初阳按照喜郎的指示,走到轿门前,抬腿轻轻地踢了一下,然后由喜郎掀开轿帘,魏初阳探身进去将易洛抱了出来,在一片贺祝之声中抱着易洛进了酒楼大堂,韩小涵兴奋地跟在他们身后,一众宾客和乐队也随之而入。
一楼大堂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门上窗上贴满了“喜”字,两边的桌上也点上了喜烛。有人扶着魏川和江泯上坐,等着新人磕头。
“吉时已到,新人叩首!”待新人到位,主持婚礼的司仪高声一喊,人群的喧嚷声立刻消停下来。
魏初阳应声跪下,还轻轻扶了易洛一下,两人对着魏川和江泯郑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再就是真正的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冲着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
再拜堂上父么。
“夫夫对拜!”
隔着一层红纱,二人相视一笑。
“送入洞房!礼毕!”随着司仪的收尾,大堂里迸发出一阵欢呼声,仍旧由喜郎与韩小涵陪着易洛到新房中去。新房就是那间阁楼,虽说不大,里面每个角落,每个细节,都是魏初阳亲手布置的。魏初阳的目光追随着易洛上楼,但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别看了,都进了房门了,还怕人跑掉不成?”陈延出现在魏初阳身后。
“你别笑话我。”魏初阳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转移话题道,“陈遥没跟着你来?”
“别戳他心窝子了。不过我把他带来了,幕后老板来着。”陈延指了指挨着他站着的温邢远。
“温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来,真是意外之喜。”魏初阳与温邢远只能算是见过,生意上的往来也是由南菱出面,实在没什么话可说,只好说些客套话。
“还未恭贺大婚之喜,温某先祝你与夫人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温邢也客套地回了一礼。
“你们俩有意思吗?”陈延斜睨他们一眼,转身跟着其他一些宾客围了一桌,温邢远见状,对魏初阳一拱手,跟了过去。
魏初阳一一谢过宾客们的祝贺,对较为亲近之人——诸如江放之类——的调侃也一笑而过,待主客皆已入座,佳肴便开始上桌。为了招待宾客,尽管魏初阳已声明自己酒量不行,只能以茶代酒,却仍是被灌了不少酒水。吃饱喝足的陈延和江放等人原本还想趁机闹一闹洞房,见魏初阳站都快站不直了,只得作罢,扶着他进去,不一会儿便从新房里退了出来。晚上回不去的,店里又住不下的,魏川和江泯已去客栈定好了房间,安排他们歇下。
“哟,新郎官怎么醉成这样?”房间里喜郎正悄声跟易洛说着什么,不让韩小涵靠近,这会儿就停下嘴来,“一会儿怎么掀盖头、喝合卺酒啊!”
“怎么不能!我没醉!”魏初阳突然喊了一声,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使劲地睁了睁眼睛,见喜秤就放在床头上,便伸手取了,颤颤巍巍地去挑易洛的红盖头,不知是他醉酒手不太稳当,还是红盖头太滑,他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地把盖头挑起来。
“不用喜秤便是了。”魏初阳不甘心,还要再试,易洛却轻轻抓住了面前的秤杆。
魏初阳愣了一下,想通之后就要直接用手去掀。
“哎呀,这如何使得!”喜郎惊了一下,急忙将他拦下,“用秤杆挑有其寓意在里头,正是取‘称心’之意,用手掀却是个什么说法!”
魏初阳现在脑子转的慢,不太能跟得上其他人的节奏,僵着手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
“称心?不就称的我与他的心,眼下掀了这盖头就算称了我们的心了。”易洛却并不在意喜郎的阻拦,出言提醒魏初阳道,“傻楞着做什么。”
魏初阳反应过来,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易洛的盖头。屋内点上了一排喜烛,烛光暧昧不明,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显得易洛眉目如画,魏初阳不觉就看痴了。
第87章 洞房花烛夜
“再喝一杯没事吧?”举着酒杯手挽着手,易洛看着魏初阳红扑扑的脸,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嗯。”今天的易洛分外的温柔,比起美酒更醉人,魏初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易洛轻笑一声,二人注视着对方将杯中的酒饮尽。礼算是成了,喜郎功成身退,新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相视无言了一阵,易洛也觉得脸上烧的慌,避开魏初阳的视线,给他倒了杯茶,让他醒醒神,他自己则将床上洒的花生、枣之类的东西收到一旁,又到镜前把头上、身上的装饰之物取了下来。
这时想起了敲门声,易洛便起身去开门,江泯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初阳他没事吧?”江泯探身往房里瞧了一眼。
“没什么大碍,可能有点晕,一会儿我就照顾他睡下。时候不早了,阿么你也歇下吧。”易洛接过热水。江泯听他叫一声“阿么”,倍感欣慰,放心地下楼回房睡了。
魏初阳乖乖地任由易洛摆弄,洗漱好后躺在床上看易洛继续卸妆,卸了妆的易洛减了几分艳丽,却多了几分清俊,让人看着很舒服。
“眼睛睁这么大作甚?早点睡吧。”易洛吹灭最后一盏蜡烛,身着里衣在床外侧躺下。
“你睡里面。”魏初阳突然轻声说道。
“我睡外面,夜间你要是渴了,我好给你端水。”易洛顶着一张淡然的脸说着特贤惠的话,他这两天可是听了不少为人夫郎的职责。
“进去睡,想喝水我自己会倒,嗯?”魏初阳那阵醉意似乎缓过去了,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易洛只得依言挪到了床的内侧。今天一大早就起床穿衣化妆,又坐了许久的轿子,他不免觉得有些累,正闭眼打算睡了,却察觉耳边魏初阳的呼吸声近了。
“易洛,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么睡过去吗?”魏初阳趴在易洛耳边,声音有些委屈。
“你喝醉了。”易洛睁开眼睛看着他。
“没有,你看我现在很清醒。”魏初阳努力地打起精神以证明自己说的话。
“那你想怎么的?”易洛撩了撩眼皮。
“洞、洞房。”在这节骨眼上,魏初阳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随意。”易洛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三个字,别看他面色淡定,藏在被子里的手却不觉握紧了。
得到易洛的允许,魏初阳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将手扶在易洛的腰上,半个身子虚压上去,他在黑夜里注视着易洛的眼睛,然后忍不住在上面轻啄了两下,慢慢下移,寻到易洛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易洛顺势将双臂环在魏初阳肩上,轻启檀口,任他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试探地勾引着易洛下意识往里躲的舌头。魏初阳一边略带生涩地扫过易洛的口腔,时不时地描摹一下他的牙齿,一边把手从易洛里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慢慢地积累起一层薄茧的指腹和掌心贴在易洛的肌肤上,在他腰腹一带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