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完本——by花开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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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琛自然是知道这伤拉的不是地方,这处正是后背腰肾处,一个不好可就麻烦大了,他自己多少也同老爷子学了些医术,虽说不精可多少还是知道点的,这么疼大概是老爷子用他自己的秘药帮他除根了,遂忍着疼感激道:“老爷子真是妙手,这次又累了老爷子了,等会子我让管家送您些早先儿得的青梅酿。”
“去,你个小子,有青梅酿不说早些儿给我,还得等到我这会子上门来才说送,我看我就不该给你费心处理伤口,让你小子日后多疼疼算了。”老爷子最是好口酒,可家里的老妻管他管的严,所以一听哪里有酒喝就高兴的很,这会子听说李睿琛这里有但没送他,他哪里能不置气?
李睿琛对没送酒这事可是不认,也不能认,老爷子可是个会记仇的,被他惦记上,日后可没自己好的,遂忙嘟囔道:“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送您酒喝,上次我不过送了些果子酒,老夫人还差点要打我呢,再说了,这酒您老还是悠着点喝,您自己个心脏不太好,可是多饮不得,若是您不听劝,下次有了好酒我可是不会再给您留了。”
老爷子最是不耐烦人家说他吃酒的话,忙忙将手上的东西收拾了,对方三道:“好了,好了,我不耐烦同你主子啰嗦,走了,拎东西。”说完也不理会李睿琛,只转身往外走去。
不过老爷子到底是惦记李睿琛的伤,又交代送他出来的老管家道:“别让他沾水,也别让他吃辛辣食物,酒水就更不能沾,注意了这些,其他也就不碍了,这换药的事,你来给他做也是一样的。”话一说完,人也就走远了,忙得方三连忙拎着匣子追了上去。
看着如小儿赌气似的老爷子,老管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也感叹这老爷子身子骨壮实,健步如飞,不过走这么快八成是冲着酒去的。见老爷子出了院门,老管家这才走回书房,对坐着的李睿琛道:“这老爷子最是个嘴硬心软的,刚你触了他的痛脚,临走他倒还是舍不得不管你,又左右交代了要忌讳的事。”
李睿琛听了这话,遂扯了扯嘴角,神情却没如老管家这么轻松,皱着个眉头,无奈地叹气道:“唉,他老人家是个睿智的,他这哪里是同我赌气?不过是因为知道我这伤来的蹊跷,所以不想过问,也就寻了这个由头气呼呼地走了,不然为了我的青梅酿没及时给他,还不得同我闹上一场,再多讹诈些酒走呀!”说起正事,老管家也不说老爷子了,他这一直揪心着事情的进展,见少爷主动提起,他忙追着问道:“事情如何了?这方四可是仍旧留那了?少爷这趟受伤可会被人发现?明日你还得进宫,可是不能让皇上发现不妥。”说到这老管家倒是越发忧心了。李睿琛听的老管家这串急问,暗了暗眼神,点头道:“嗯,方四仍旧留下了,不过,你放心,如今我们同石国公爷可是姻亲,有些事他自然是会多顾着我点的,在一个,随着李姑父回来,岳父大人定是要同四王爷联手的,也只有四王爷能护着他想护着的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密谈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密谈
李睿琛这话说的晦涩,老管家不太明白,不过老管家知道自家这位爷可不是个没成算的,遂也不多问,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我让人来伺候少爷梳洗一下,许奶娘也早就做好了吃食,都是少爷日常爱吃的,我让人一直温着,梳洗完了,就可以用了。”
李睿琛这会子并不饿,可也不饱,想了想道:“嗯,也好,就这么着吧。”说完又想起戚俊辰来,忙问道:“俊辰还没回来?”
老管家想起这戚家小子就头疼,忙苦笑道:“回来了,不知是在哪里喝多了?这会子八成还没醒呢。”
“谁说我喝多了,我这不来了吗?老管家可是又在说我坏话了?这回可是赖不掉了,我这可是亲耳听到的。”随着痞痞的声音传来,一双穿着皂角靴子的脚从门外插了进来。
见了这双脚,再看看这双鞋,李睿琛很是暗了暗眼神,心里恨得不行,虽说这鞋子不是自家小媳妇亲手做的那双,可这鞋样子花纹儿可都是她媳妇弄的,如今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不过谁让自己欠着他人情呢,罢了。
这么一想,李睿琛心气倒也平了些,想着既然得了自己的好,回头可得好好儿压榨他做事,不然对不住自己忍痛让出去的鞋,不过气平归气平,语气可不见好,遂很是哼了声道:“管家老伯说你什么坏话了,你可不就是吃醉了吗,自己不能喝就别喝,没得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听的他骂人,戚俊辰不仅没觉得生气还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很是没形象地坐到李睿琛的对面,笑眯眯地道:“你也甭气不平,不过就是穿了你双鞋子,有什么?瞧你这小气劲,再说了,这鞋子是你媳妇做的吗?真是的,不过是她丫头做的,你气个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吧……”话没说完,自己倒是绷不住又乐上了。
知道他没什么好话儿,李睿琛恨不能直接给他一脚,不过他知道自己若是真蹬他一脚,定会让这家伙得逞进儿越发没遮没拦的乱说,哼!他才不上当,自家媳妇他放心眼里稀罕的,哪里能让这小子白话?遂冷睃了眼正一脸得瑟的戚俊辰,半句话不多说了。
瞧着他这样,知道自己激将不成,戚俊辰很是没趣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玩笑罢了,没得这么盯着人看的,得,知道你稀罕你那小媳妇,我不说了还不成,瞧瞧你这样,够渗人的。”说着还故意抱着胳膊撸了两下。
老管家也头疼这戚少爷的口无遮拦,自家少奶奶还没进门呢,就拿人家开玩笑,少爷岂有不冷脸的?再说了,虽说大家都知道这媳妇身边的陪嫁丫头,日后看主子高兴,若是抬举了就可以当成通房什么的,可谁还能真说出来,也就这位混不吝的戚少爷敢这么同他家记仇的少爷说。
老管家怕两人又说崩了,忙圆场道:“戚少爷,这未来少夫人的事可真是不能瞎说,你这样也难怪我们少爷生气了,对了,让你寻的人可是寻好了,石府二小姐的安危可是不能含糊的……”
戚俊辰对老管家的唠叨很是无奈的,平时老管家拿他当子侄待,这会子他可是不敢惹他的,在一个他同李睿琛其实是说着玩,正在他懊恼自己嘴欠勾起了老管家唠叨的时候,侍候李睿琛的随从水打来了。
这一打岔,算是打断了老管家被勾起来的唠叨,他老人家忙忙地丢开戚俊辰,怕小厮们笨手笨脚地弄到了少爷的伤,便遣了小厮,亲自上前去侍候李睿琛梳洗。
瞧见戚俊辰偷偷抹汗的样子,李睿琛觉得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不过也不愿意再惹这家伙,毕竟这家伙挑人的水平不错,回头他自己忙,送人去石府的事,具体的还得吩咐了这家伙去办,可是不能激的这家伙撂挑子。
其实戚俊辰也是白担心了,老管家也就是憋不住的时候才说上一说,如今有了事,他也就打住了,毕竟这戚少爷虽说是少爷的幕僚其实更是少爷的朋友,不过是不喜考学做官,也不喜在家被逼着成亲,这才混到少爷身边来帮衬着,自己毕竟是下人可是不敢太过托大的。
待李睿琛收拾妥当,下人送上吃食,戚俊辰也觉得有点饿了,跟着一起用了些,用完了吃食,到不再贫嘴扯皮了,俩人漱了口,待下人奉上了热茶,便移到了书桌旁,谈起了正事。
见他们有事要说,老管家极有眼色地带着小厮们,忙忙地收拾了东西下去了。
瞧见人都下去了,戚俊辰放下才抿了一口的茶盏,肃容道:“你怎么打算的?这趟回来居然还挂了彩,可不常见了。”到底是性子不定,说着说着还是嗤嗤笑了两声。
这等程度的嘲笑,对于常与他打交道的李睿琛来说,没有什么,听完他的话,李睿琛冷哼了声道:“打算?什么打算,我打算的着吗?他们准备寻死也不关我的事,再说了,若不是看在我爹的面上,我直接懒得应付他们,只望这些人日后别拖累了我爹,就算是积德了。”
戚俊辰也知道这章国公府里的污糟事,这李睿琛的嫡母身份显赫,乃是名将常胜的次女,其嫡亲长姐是当今的太子妃娘娘,那府里的母子仨人自然是全心全意地辅助太子,可惜他们不知道拉拢李睿琛反而总是仗着太子妃的势处处欺压他,正真是些蠢的。
不过戚俊辰知道,这些人欺负也是白欺负,李老爷子虽说有点不管事,可心里不糊涂,早早地将李睿琛安全地分了出来,虽说还没成亲就分家,这样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的,可皇帝默许了谁也说不着。倒也让章国公府里那母子三人无计可施,不过一但有机会,这些人还是能踩就踩的,这不,?3 铑h≌馍瞬痪褪撬乔浊状蟾绾献湃跻娜讼碌暮谑致稹?br /> 要说这章国公府里的李家大爷还真是个棒槌,居然为了陷害弟弟不惜露了把柄儿给三王爷的人,真是令人无语,不过这话戚俊辰也不稀的说,遂想了想道:“这事你不管也就对了,毕竟那些个人可不是你能应付的,还是交给你爹为好。”
说完,戚俊辰敲了敲桌子,冲着李睿琛坏笑道:“你爹看着不管事,可并不是等闲的人,冲着他能当机立断地将你分出来,我觉得他就不是个糊涂人,心里且有谱着呢,说不得就是冲着眼前这些混乱劲,提前将你摘出来,为你们老李家留退路呢。”
李睿琛极其不愿意提起他家那群人,虽说知道他父亲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可这做法也是令他有点伤心的,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不说他们了,有我家老爷子在,估计这些人且不会太过出格,即使日后有什么事,老爷子也是会想法子将他们摘出来的。”说完瞥了眼戚俊辰,淡淡地道:“人寻到了?”
说起正事,戚俊辰也不敢多啰嗦,忙道:“嗯,可算是及时寻到了,不过能拖得几日不咽气,我看也是够呛呢,三王爷这是要灭口,下的可是重手,亏得我们一早儿就盯上了他们,这才将人救下,不然可是危险。”想到那人的惨状,饶是看多了生死,戚俊辰也是不自然地瑟缩了下。
李睿琛听说人寻道了,便松了口气,瞥见了戚俊辰的不自然,也没多话,只满不在乎地道:“这个碍什么事,胆敢受人收买制出这么阴损的药出来,能再留他几日就算是偷来的了。”想了想,又有点高兴地道:“这事不说了,人只要交给了世坤也就行了,不过,这趟世坤的功劳可是不小,四舅舅怕是要高兴了。”
戚俊辰听了这话,不觉笑了笑道:“当然,我见四王爷待世子爷真是不错,不过这也是坤世子爷该得的,这人能被我们寻到,多亏了他的细心,没有他及时发现这三王爷在皇上药里做假,估计我们也不能先太子一步寻倒人。”
说着戚俊辰眯了眯眼,也没等李睿琛说话,继续分析道:“有了这个人,四王爷不管是将人交给太子,还是直接交给皇上自己个,与他自己的事都从容了,不过,我看四王爷定是要将人暗地里引给太子了,呵呵。”
听的他坏笑,李睿琛笑睨了眼某人,暗想,四舅舅定是要用这个人引起双方争斗的,他不仅会让人引了太子爷明了此时,也定是会设法让三王爷知道人没死且被太子爷得了,这样事情才好图谋,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与他们也就是,太子和三王爷两败俱伤,四舅舅才能渔翁得利。不过这件事,如今也不用他们再细说了,李睿琛只笑了笑,也就略过去了,只交代道:“嗯,剩下的事,不是我们操心的了。”见戚俊辰点头表示明白,他才另问道:“我且问你,人你挑的怎么样了?若是已经有了,就赶紧地将人安排进卫国公府,那边急着用人。”说起这个,李睿琛就想起刚刚分手的小丫头,一时怔忡不已,不知她此时是乖乖睡下了?还是同自己一样,想着对方?
第二百六十章 终出府
戚俊辰本来还想问问李睿琛在卫所里的一些事,见他说起这个,也就不急着问了,又见他说完话,直愣愣地傻乐,知道这家伙八成同他小媳妇聊的不错,这会子想人家了,不觉笑了道:“这个你放心,弟妹的事,我如何敢不上心?不过这会子怎么这么急?要知道安排个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可不是简单的事,且得筹谋些时日呢。”
李睿琛听了这话,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便点头道:“你放心,这次急要的不是大丫头,而是粗使的小丫头,这大丫头暂时用不上,放着日后你慢慢挑着,如今只挑那有功夫且力大心细,看上去还有些粗笨的小丫头子,先送过去,那边急用。”
戚俊辰一听这话,再想到他今儿急着赶回来的事,心里有了数,不过这小子对人家石姑娘也太上心些了吧?遂不觉戏谑地道:“不是大丫头就好,不过你这有点问题呀!太过上心些了吧?人家同尘都成亲这么些日子了,也没你这么着紧的,啥时让我们也见一见弟妹,我倒是要看看,我们这弟妹是何须人,竟然能将你这硬茬头给降服住了。”
李睿琛才不理会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不接话,自己放心坎里藏着的人,如何能拿出来说?遂只淡淡地瞥了眼正一脸热切地看着自己的某人,淡淡地哼了两声,也就同他说起了这次去卫所的事。
戚俊辰被李睿琛这淡淡地一瞥,很是没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这话大概是得不到答案了,遂也不痴缠,毕竟这话还真是不好多说,只得不服气地瞪了眼某人,没得到半个眼色,他只得怏怏地同李睿琛细细地商议起卫所的事。
不提李睿琛如何为慧慧费心,单说慧慧这,正好在红花回去备嫁,顾妈妈顺利地将香穗的卖身契拿给慧慧后没几天,石涛匆匆回府,强硬地带着慧慧往城外的蒹葭寺而去,这一次慧慧院子里的人,差不多倾院而出了。
“小姐,这次我们几乎全部出来了,院里只留了菱翘和白妈妈,可碍事?”虽说一路上看着城外的景致很是舒心,可香芋还是忧心院子里的物什,那些个好的物件可是她们小姐全部的家当了,所以香芋不放心地问了出来。
瞧着香芋一路憋到现在才问出来,慧慧不觉笑了,也许是出了那牢笼,慧慧也有心情同香芋说笑了,她掀开一角帘子,边看着外头的稻田边笑道:“你可别担心,该给你的物件儿嬷嬷这些日子可是一点儿一点儿地托苗儿悄悄儿地运出来了,回头你人还没家去,嫁妆儿就先一步到了新房。”
香芋这正忧心院子里留下个面生的菱翘和厨房的白妈妈不顶事呢,哪里想到小姐七绕八绕地非得曲了她的意思,跟这笑话人,不觉不依道:“小姐越发地坏了,外头可是有好多侍卫大哥的,被人听去像什么话?”说完很是不服气地伸出手来咯吱慧慧。
慧慧最是怕被人咯吱了,若是平时她少不得要同香芋闹上一闹,可今儿在外头,那些个护卫可不仅仅是她们府里的,还有李睿琛派来的人,那些个人可是耳目聪灵的很,自己这要是哈哈笑出声来,可是要招人笑话了。
大概香芋也怕人笑话,只咯吱了两下也就醒过神来,忙忙地住了手,不过还是噘着嘴不饶慧慧地道:“小姐可别再如此说了,想到要离开小姐我这心真是生疼生疼的,你倒好还笑话我。”说着倒是真有点生气了,很是撇开了头,不理会慧慧了。
慧慧见她真生气了,倒也不敢再闹,忙拉了香芋的手,讨饶道:“可别,我这样不也是因为舍不得你?怕你想着要离开我了,心里不舒服,逗逗你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可别生气了,这要做新娘子的人,可是不能拉着个脸。”
香芋也不是真要同慧慧生气,不过是心里难过,又听的她说什么新娘子,心头一窘,羞的脸上大红,忙抹了抹眼角,嘟嘴道:“我可没生小姐的气,只是心里有点舍不得罢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刚在外吩咐事情的李嬷嬷掀开帘子进来了,听的香芋这话,很是瞪了她一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不出来小姐因为你要走,眼圈都黑了,你想她,她难道就舍不得你了?真真是个实心的丫头,快别招人伤心了,这趟出来的这么早,也因为小姐舍不得你,想着给你送嫁,你倒好还同小姐置上气了。”
香芋不妨小姐是为了自己才早早儿地离开府里的,不觉脸红了,为自己刚才同小姐发脾气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觉讪讪地看了眼斜着她的小姐道:“是我不好,小姐可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