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完本——by花开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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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琳还真没想过这个，应该说，她压根就没将二丫头看在眼里，为的不过是她身后的势力，被老太太一提醒，不觉有点迟疑地道：“不会吧，就二丫头那没出息样，能辖制了我？再说了，她也是我们卫国公府出来的，认真说身份可同我一样，李家只能是她的一个靠山，可不会真提高了她的身份，到时她若是嫁入我们侯府，她没有亲娘撑腰再不得丈夫喜爱，还不是得靠着我这姑姑呀！”
老太太见女儿还对二丫头抱有期望，也不同她争，只问道：“这个我说了不算，你回头自己思量就是了，如今我问你，你瞧着二丫头的病如何？”
石琳见母亲总算是说起了自己关心的话，她真心觉得，若是二丫头的身子不好，就算她身份再合适，她也是不会考虑的，她可是不能害了儿子日后没有嫡子，遂忙急着回道：“娘，这二丫头这几年不是说调养的好多了吗，怎地又病成这样了，您是没瞧着，我刚才看了，吓的忙忙地出来了，那小脸蜡黄的吓人，这到底是不是中暑呀？别不是有其他的病症。”如今说起来，石琳还是觉得怵的慌。
石老太太一听女儿这么说，她也是一惊，其实她并不知道二丫头的具体情况，不过她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病了，不是中暑就是遭了谁的暗手，对她来说，只要不出人命，她自是不管的，可若是有谁想暗害了二丫头，这个就不行了，先别说大儿子那里如何交代，就说有人居然不顾她的意愿行事就够恼人的了，这个得着人去查查。
不过当着女儿的面，老太太自然是不会露了神色的，那自己多没面子，遂她觉得还是当自己知道的好了，便淡淡地道：“这个还用问，二丫头是个什么体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小打娘胎就没养好，是个虚的，前几年不是落了一次水吗，那个时候可是腊月就更糟了，虽说这几年补下来，看着是好了，可内里还是不行，一遇到风吹草动的就发病，今儿你看见的这次还是轻的，重的话，直接没什么生气。”
石琳本想着给母亲提提醒，看是不是谁作耗了，谁知母亲说了这个骇人的消息，这可比自己看到的更吓人了，不过她也不敢就全信了母亲，看了看她娘的神情，有点迟疑地道：“三年前，那大夫不是说好好调养调养不就好了吗，如今怎么地反倒是越发重了？”
石老太太听了这话瞧出女儿还没死心，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益了，遂淡淡地道：“你问这话可见是铁了心了？其他我不说，这孩子身子弱是真的，与子嗣上有碍也是真的，毕竟若是身体强健的孩子掉进腊月的水里也是要做下病的，大夫私底下曾同我说过，她怕是落下了宫寒的毛病了，日后很难有孕，你信还是不信只能是由你。”老太太这话还真没说错，因为若不是慧慧会养生吐纳的气功，这身体真难复原，不对原主如今不是仙去了。
石琳瞧着母亲这话虽说可能有点夸张可也没说大了，想起当年她虽说没亲耳听到大夫的话，想来结果必然是这样的，是自己忘了当年的话了，想到这不觉倒是有点讪讪的，毕竟二丫头落水也有自家儿子的过错，可若是认真算起来，她儿子也是被带累的，若不是大丫头起了坏心，灿哥儿这么个天真老实的孩子如何能出手？再说了，因着这事侯爷越发看她不好了，觉得自己教坏了儿子，还狠狠地教训了顿儿子，那时可是心疼死她了。
想到母亲想让芳姐儿进侯府，石琳心头不觉烦闷，她虽说也喜欢芳姐儿可一想起儿子当年受的连累，她就不舒服，若是芳姐儿永远是自己个侄女儿，这事她能过去也就过去了，可若是成了儿媳妇，她怕是日日得想着，不过母亲的心是偏的，这个她的好好儿说，不然?0 值萌堑媚盖咨灯鹄从肫溲案霾∪醯亩备竞鸵桓鲂乃加械愣颈尘耙哺簧系模故悄秆×怂难就罚Γ怪辉棺约业呐⒆佣疾惶鲜剩庹媸橇钊送诽哿恕?br /> 石琳叹了口气，看了看母亲，无奈地道：“母亲也别急，我看中二丫头左不过就是为了她身后的助力罢了，虽说我们家是国公府可如今实力真是没有爹在世时大了，侯爷近年来越发的权势重，有些事我是一点也不敢违拗他了，我怕呀！所以一听了李家的事，我就起了心思，再加上哥哥早年对我多有误会，我想着趁着这次的机会也好和缓和缓，也省的母亲总是为了这事同哥哥治气了。”
石琳说的也算是实情，石老太太总算是缓了脸色，不过她很是不赞同地对女儿道：“你呀！再急也不是这么急法，芳姐儿不好？看上去家世是不太好，可毕竟我们家也没分家，她还是国公府出去的姑娘，又是你侄女儿，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这门亲事不妥的，再说了，琳儿，芳丫头的身份低了些，你不是更好拿捏吗，你说你是我女儿，我不向着你还向着谁，再有一句话，你记住了，二丫头你是万万别想，抛开其他不谈，你也看见了，你哥这些年待她们也不见得就尽心，还有就是涛哥儿可不是个善茬，早年的事，二丫头不记着，他大了能不记着？日后他借着你起来了，能有你的好？可别忘了，你家侯爷是怎么过来的。”
这话是说她家侯爷忘恩了，不过这话是母亲说的，石琳也不好见气，再说了，她家侯爷认真算起来，确实是有点忘恩了，遂也不辩，只认真想了想，觉得若是定下二丫头，这害处确实是挺大，得罪了母亲也不见得家里的侯爷就乐意，且关键的两点，这孩子一来身子不妥，二来，就如母亲说的，当年自己可是和大嫂子不对付，就石涛那小子还真有可能记着，三来二丫头身份复杂了的点，本来她想着李家这后台过硬呢，哪里想到，自己或许是白高兴一场，说不得还能被人利用了，别说能得好处，再带了坏处可就糟了。
这么一想，石琳定了定心，现在不宜同母亲说什么，只待日后李家的事了，再看二丫头的身体如何再说了，至于她娘说自己会被二丫头和涛哥儿辖制的话，她是不信的，虽说她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可自己一个婆婆难道还治不了个儿媳妇？不过这些现在说了也没用，只对她娘道：“娘，我知道你心里是为我好的，不过娘不是我急而是我们家老太太急了，我这才乱了。”
女儿岔开了话，石老太太虽说有点失望，没能为芳姐儿定下这事，不过有日子呢，她且不着急，遂顺着女儿的话，沉吟道：“这个事，你也别急，你婆婆不过是想着笼络了灿哥儿，可有一样，老太太是没法越过你去的。”说完盯着女儿看一会，见她还没回过味来，不觉嗔道：“瞧瞧你这样，刚才同自己个母亲倒是知道耍花样，如今怎么变的这般迟钝，你想想，你可是侯府的当家夫人，家里不管大事小情的能越过你去办？”老太太这话已然是说到了明处，石琳若是再不明白就是棒槌了，不觉第一次舒心地笑了，拍了一下手道：“还是母亲明白，我竟糊涂了，先不说侯爷同意不同意的，单我不同意，婆婆也不好越过我去下聘礼不是？如今我只看好了儿子，还怕什么，不过灿哥儿也大了，亲事还是要早些定下为好，没得再出什么偏差，唉，说到这，我其实也不是怕我婆婆，不过是惧家里的两位爷们罢了。”石老太太知道今儿可是别想能让女儿如了自己的意，遂也不再说起芳姐儿的话了，听了女儿后头的话，虽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故意问道：“你这什么话，不怕你婆婆怕灿哥儿和侯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各自退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各自退步
石琳瞧着她娘这样，知道这是故意这么问，不过她也怕继续其他的话题，遂配合着解释道：“当然了，虽说家里的大事小情特别是定亲下聘这事必定是要我这当家主母出面，可万一婆婆不给我说直接越过我让侯爷做主，我该如何办？是听侯爷的还是不听？到时怕是不仅侯爷与我闹腾了，就连儿子也得同我生分，唉！”
不过看女儿这样，老太太也是头疼，知道女儿急是真急，遂怕她为了同老太太打擂台选了别个，忙商量道：“琳儿，你心里就一点也没考虑芳姐儿，我看这门亲不错呢，若是你怕你大哥知道了，不帮衬着你，你只管放心，有我在一日，他就不会不管你，再说了，你大哥待家里的孩子都还不错，尤其你大哥待你二哥不错，芳姐儿是他的侄女儿，哪里有不帮的理。”
石琳听了这话，想起自己大哥的性子，还真是，大哥最是顾及国公府的颜面，若是她真有个什么事，大哥是不会不管的，可亲女和侄女到底是有差别的，她可是不敢保证大哥会尽心到什么程度，不过她也不想再为了这个事忤逆母亲，只叹了口气道：“不是母亲想的那样，我自己是不会看两哥哥有什么不同的，可母亲您应该明白，侯爷连木丫头都没松口，我们家芳姐儿难呀！”
石老太太一听这话，脸就黑了，虽说这是实话也是自家女儿说的，可毕竟这话太伤人，她心里真是不乐意听到，不过她到底是人老成精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只淡淡地道：“侯爷眼光确实高，既是这样你又何苦筹谋这些，横竖你是做不得主的。”
石琳被母亲说的脸上一红，不过她是不会为这个辩解什么的，毕竟如今在侯府她确实是不敢私自定下儿子的亲事，今儿来也不过是想着私底下先同娘家人定下二丫头，回头家去了在磨磨侯爷，若是侯爷实在是不许，她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她心里知道侯爷若是明确说不要她娘家的侄女儿做儿媳妇，那么也不会自打脸许了木丫头，这个她还是肯定的。
其实说白了，石琳知道自己定下娘家侄女儿一是真为了给自己添助力，二却是为了堵侯爷的嘴，让他无法轻许了老太太定下木丫头，大概是觉出了自己的自私，石琳不觉讪笑道：“母亲也别呕我，灿哥儿的事我确实是做不得的十分的主，可我还必须有所行动，不然我婆婆就该做主定下木丫头了，我这头有了人选，侯爷便不好偏向了，母亲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石老太太还真没想道自家女儿如今在侯府已然是这种境况了，心头一软，也不与她怄气了，只叹了气道：“你这事也办的糊涂了，既然知道侯爷不一定允了这事，你何苦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还写信给你大哥，就没想过若是不成你怎么面对你哥哥们。”瞧着女儿吃惊的样子，老太太撇了撇嘴，哼道：“你呀！若不是我生的，我决计不打算理会你的，我这真是欠你的哟。”
石琳听了这话，心里真是吃惊了，她写信给大哥透露这么个意思，不过是知道大哥决计不会先说与母亲听，哪里知道母亲既然知道了，遂也不管母亲说哥哥们会生气的话了，只大奇地问道：“母亲怎么知道我写信的？难道是大哥说的？不该呀！”这最后一句没敢说的大声。
即使石琳说的再小声，离的这么近石老太太哪里能听不得到，遂很是窝火地哼了声道：“他说？你可真是想多了，你大哥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孝顺也不过就是银钱上罢了，其他的事他是半点不会告诉我的，这哪里是儿子，简直就是冤家，好了，你且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只听我说，你这事办成这样，若是你哥哥一口准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石琳本是打着能成最好，不能成她自然也不碍，这个不能成可不是怕大哥不允许而是说若是她家侯爷不许的话，她本心里根本就是将二丫头当成个平衡的筹码罢了，哪里想到了这么多，这会子被母亲一再的提醒，倒是不得不考虑了，不过她惯来是不怎么将娘家的哥哥嫂子们放眼里，不觉说道：“这样不碍吧，不能成只能是不合适，这事我们自家说说罢了，又没谁说到外头去，不成也影响不了侄女儿们的婚事，您这真是多虑了。”说完觉得有点不妥，不觉讪讪地笑了笑。
这话可真是气的石老太太想吐血了，这叫什么话，合着侯府的人精贵，她们国公府的女孩子就是稻草了，真是冤家呀！她怎么就宠出了这么个不顾娘家的女儿来，饶是老太太再如何偏心女儿也不会让她拿娘家人的脸面去糟蹋，那样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个的脸还有这整个国公府的脸。
老太太一时心思百结，想着若是日后去了地底下照着女儿这么折腾她定是无法向国公府的列祖列宗交代的，再说了，真让女儿成事了，那么就别想儿子们日后还能好好儿帮衬女儿了，遂也不再给女儿好脸，很是沉了脸，呵斥道：“好糊涂的丫头，你的根基在哪？你的依榜在哪？踩了娘家人脸面与你有什么益处？”
这话已然是很重了，石琳听了心头一跳，明白母亲这是生气了，暗悔自己不该说的这么直白，可多年的习惯都是人人为她让她的，一时哪里能转的过弯来改的掉，不过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人，哄了母亲也是多年，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忙笑着讨饶道：“母亲可千万别气，女儿绝对没有这等心思，不过是因为瞧着娘家亲这才忽略了，往后再不会如此，大哥处还望母亲多帮着说说好话，好在我这也没同二丫头说什么，不然还真是没得脸皮见大哥了。”
她这话转的好，一下子就打动了石老太太的心，她最是不想女儿定下二丫头让涛哥儿日后多得助力承继了府第，其实这也不单单是她的私心里偏爱谁厌恶谁，毕竟这是大事，她也不敢随便做手脚的，不过是因着她知道大儿子的脾性，八成还是属意涛哥儿继承爵位，毕竟是嫡长子，为这她就得拦着，谁让涛哥儿外祖是李家。
老太太知道，儿子这么些年一直没提立世子，一来是为了不惹皇上厌烦二来就是怕自己拦住了，索性也就一直拖着，单为了这第一个理由，她就不能随了大儿子的心，毕竟这府里多少口人呢，前程先不谈，光若是为了涛哥儿她们再惹得皇家怪罪，那满府人的性命如何？她不能冒险呀！
老太太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心惊，遂认真地对女儿道：“琳丫头，先不说芳丫头了，二丫头你是万万别想的，倒不是母亲厌恶她们，而是关乎着上头的人，这牵连就大了，你也别起什么侥幸的心思，李家能说的准？你呀！可别给侯爷找事，没得又抱怨你，若是李家真起来了，你有大哥这层关系，万一有事了，不照样能借得上力，又何苦这时候贴上去，不划算呢！”
石琳其实已然知道自己是误了，被母亲这么一说，也觉得此时说起这事为时过早了，不过她也不后悔这时候说了，若是再迟些，说不得自己会更想偏了，遂笑了道：“听娘的，不过大哥那里还望娘好好说道说道。”
老太太这会子算是比较满意了，毕竟有些话女儿还是听进去了，不管这听话能坚持倒几时，只要不是现在还那么想就好，过后她自有办法给推了，要知道李氏没了，自己这个祖母多少还是能做了孙女婚事的主的，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侯府是个不错的人家，若是芳姐儿能嫁进去多好，与自己谋算也是有益，可惜女儿做不得主，不然芳姐儿凭着是女儿侄女这身份勉强还是能配上灿哥儿的。
想到这，老太太心里还是抱有希望的，不觉又一次问道：“琳儿，你给母亲说实话，芳丫头真不行？若是你怕侯爷说，我亲自去同他说道说道，当年老爷选他时，他的身份可配不上你这个国公府的嫡女，何苦现在想起身份来了。”看着母亲希冀的眼睛，石琳很想含糊其辞，可想到儿子，她真心不想就这么混过去，只得咬牙摇头道：“母亲，不是女儿不喜欢芳姐儿，是真不行，木丫头的爹如今可是正二品的大员，这真心没法比，我可是同侯爷开不了口呀！再说了，您若是去问，不是打他脸吗，那女儿日后可如何在侯府过？”其实比起二丫头她真是喜欢大丫头多很多，可惜了。石老太太也不是什么不明白门户相对之人，知道即使自己操作下将芳丫头勉强嫁给了灿哥儿，这就不是做亲家了而是做仇人了，到时说不得逼得女儿无法安生，算了，这么买卖不划算哟！遂也只能是叹气了，想到这她记起女儿早先说的曾家少爷，那时她一心想着将芳姐儿嫁给灿哥儿，一口回绝了女儿，这会子倒是可以考虑了，遂问道：“你早先不是说曾家少爷不错，你看芳姐儿配他能不能成？”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平静的夜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平静的夜
石琳一听母亲松口，不觉一喜，她是真心想让自家侄女儿嫁入曾家，那样自己和曾夫人关系就更进一步了，毕竟曾家的势头也是不小，芳姐儿能嫁给曾家也算是高嫁了，这是好事，既解了自家的窘境也算是对母亲和二哥有个交代了，遂忙点头道：“应该能成，这事可是曾夫人自己个托我的，我去说，她自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