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完本——by花开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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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慧慧可是不敢说出来给嬷嬷她们听,不然就等着她们尅她吧,人都踩你脸上了,还感叹人家运道差,不纯没事找事吗?遂接着道:“我估摸着三妹妹打姑妈来就有了前儿这事的想法了,她觑着姑妈的举动,知道了姑妈绝对没有娶大姐的心思,而姑妈对我的偏重让她更是动了心,觉得这人选若46 是换了我,与她的好处更大,且她能成功的可能性更高,这才行了这步棋。”
香芋想了想,总算是回过了点味,气的咬牙道:“她这真是不要脸了,这不明晃晃地打小姐的脸吗,先前几年,小姐因表少爷之故落了水,这事府里谁不知道,她肯定是觉得表少爷绝对是不喜小姐,若是她出点子手段进了宁西侯府,表少爷日后必定就偏向她而冷落小姐了,又或者她说不得能说动了表少爷舍弃了小姐而娶她,那就更皆大欢喜了,她可是知道我们继夫人当年在娘家也不过是庶出,好大的心思呀!”
这话说的李嬷嬷不住的点头,待香芋说完,她不由地夸道:“嗯,不错香芋总算是想的差不离了,这三小姐可不就是心大吗?若是姑太太真选了我们小姐,凭着表少爷的不喜再加上病弱难有子嗣这条,她日后即使名声上差点,可好处却是实打实的,她。”嬷嬷看了看眼前两个还是孩子的女子,还是咽下了后头的话,毕竟此时不宜同她们说这些。
香芋这一开窍,可是不管不顾了,听的嬷嬷顿住了,一回想前头的话,就知道嬷嬷是什么意思了,立马嗤笑道:“嬷嬷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这三小姐打着若是我们小姐不能有子嗣,那她这个身体康健的给表少爷生下孩子,地位权势甚至日后侯府的一起家财不就都是她儿子的吗,如此划算的买卖有什么做不得的,更甚至,她或许觉得我们小姐这等病弱的身体,熬不得几年也就撒开了手,到时她一扶正,还不是现成的事,哼!这个黑了心肝的,日后看我不臊她。”说到这香芋简直气的眼发红。
瞧着香芋说的不像,李嬷嬷立时就准备尅她,慧慧其实觉得香芋说的再真不过,瞧着嬷嬷眼看要发火,忙故意纠正道:“香芋呀!有些或许你猜对了,可有些是不对的,若是哪日表哥的正妻去了,这三妹妹可是扶不了正的,这妾扶正在一般的小门小户或许能行,可在侯府这等人家,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我想三妹妹可是不敢冒这个险,妄想正妻之位的,不过到时可以考虑将自己的孩子记在嫡母的名下,凭着如今侯爷的得宠程度,皇上或许有可能将爵位传给这个记名嫡子。”
这些香芋可是不知道,不过李嬷嬷还是知道点的,遂点头道:“嗯,小姐说的对,这三小姐估计是打着小姐身子弱不能留后,她的儿子也就能得承侯府的一切,其他谅三小姐也是不敢想,毕竟万一表少爷的正妻去了,姑太太就算是再如何护着她这个娘家侄女儿也是不会拦着儿子娶门贵妻的,这个三小姐可是早就想的明明白白的,她要的不过是以后将来,而不是眼前,好深的心机呀!”李嬷嬷如今即使是假设的说,也还是觉得心里别扭的很,遂说完了,她的眉头也没展开。
香芋有点听傻了,不觉皱眉道:“我有点懂了,她或许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如她一样地位低下,没有出头的日子,她想着与其嫁个一般的人家过苦日子,将来即使她生的儿子是嫡子可孩子过的日子比起侯府的庶子也是不如的,如此她还不如拼一拼呢,再不济她的儿子可是侯爷之子,日后想要个什么前程还不是顺手的事,总比普通人家慢慢熬来的强太多。”
慧慧听的她的分析,不觉点头道:“这回通了,三妹妹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她最大的心病就是不能活的比一直压在她头上的三个嫡女差,唉!这些其实在我看来,真心不算个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可她不该想着踩着我达到目的,不然我再在不愿意理会这等污糟事。”说着还很是不耐地皱起眉,好似想起这些事都是一种累的样子。
李嬷嬷瞧着小姐这样,不觉担心地拍了拍她的手,摇头道:“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三小姐的目的也没达到,香芋也明白了,我们日后且离这些人远些就是了,何苦难为自己。”
慧慧缓缓了神色,摆手道:“不碍,既说了就说一次性说完好了,没得总是记着,那日,我可是听香穗学着说,三妹妹好似一开始似是而非地同表少爷说起我这个可怜的二姐又病了什么的,这才引的表少爷多问了几句且陪着她往荷塘边走去。”说到这慧慧不觉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事,她目前唯一弄不通的是,这表哥不是最讨厌她吗,怎的三妹妹一说起她,表哥就上了套,难道是愧疚了?又或者是另想法子来整治她?
慧慧再也没想到,人家石灿还真是愧疚了,这才在听的三表妹说起她这个受害人如今的惨状的时候轻易地随着三表妹独行了,也就有了后头的众人所见的相拥又或者英雄救美?这趟得亏随着她们的是曾家少爷算是世交好友了,瞧着了这一幕能帮着相瞒,不然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呢!
慧慧这么一说,香芋倒是又想起了点什么,有点迟疑地道:“我记得香穗说这些话是打数儿那知道的,难道这些说不得是四小姐的意思,想让小姐你知道?又或者是四小姐在下什么套儿?对了,我想起来了,好似香穗说是一个小丫头子引了大小姐和四小姐先往其他地方走的,后来也不知是谁发现了不妥,众人这才又折回去了荷塘边,大小姐如今是轻易不去小姐当日落水的那处荷塘,谁知三小姐偏偏就选了那里,导致大小姐不顾有外人在场,当时就发飙了。”
好深的心计,好周密的筹谋,慧慧觉得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个三妹妹了,当日还是小瞧她了,看来日后还是要多防着她点,自己眼看着就出院子了,可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遂对香芋道:“香芋你日后多防着三小姐院子里的人,这话也交代香穗,我这个三妹妹可不是等闲的人物,她这遭儿利用的可不是几个人了,而是一群人,我不过是最被她踩的最惨最看不上的罢了。”
香芋虽说没弄明白这里头的所有弯弯绕可不妨碍她知道,这三小姐是利用小姐当年落水的事起的头,再有就是妄想着日后她同小姐一起嫁入侯府,她好一直利用小姐身子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哼!真真是个心思歹毒的,这么一想,香芋嘟嘴道:“如今我们可是还没出门呢,这些人就坐不住了,日后出了院子还不知是个什么境况,是该好好防着了,好在小姐不会嫁入侯府,且让三小姐得意去,看她日后做了妾可有什么好儿。”
慧慧瞧着香芋这幅样子,笑了道:“你呀!可别想的这么简单了,我让你防着三小姐可不是简单地光避开她,日后也让香穗多利用利用数儿,如今我瞧着这里头可是有四小姐的影子,不知她是为了什么,是也想着嫁入侯府?还是想着我嫁入侯府?总之她这次同三小姐有合作的嫌疑,毕竟大小姐和四小姐赶回来的蹊跷,对了,你记住了,我这三妹妹可是想着绑架了我一起嫁入侯府呢,不然她是不会用我做由头的,毕竟我可是府里的禁忌,敢不敢的先不说,没人愿意碰是绝对的!”
“什么!这叫什么话,她自己个妄想就算了,还连带着想拉小姐下水,这都叫什么事呀!对了,这算什么,她不是就借着小姐的由头引了表少爷独处吗?这又哪里牵上了绑架小姐了?我这脑子笨,想不出来,小姐好好说说,也叫我知道知道这人有多歹毒。”香芋得了小姐一白眼嬷嬷一巴掌,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还带上了祈求。慧慧笑睨了眼一副小媳妇样的香芋,瞧的她脸通红了,这才放过她,笑了道:“这有什么,三小姐不过是想着姑妈必定是中意我,可又怕老太太不愿意,毕竟这府里唯有我嫁给了表哥,她这个贵妾才算是当的值!当的舒心!所以她也就顺势来了这么一出,如今想来,她说不得还以为我必定是要感激她的,若不是她来了这么一出,老太太或许不会点头,毕竟家里还有大姐和四妹妹,姑妈再如何强硬也是却不过府里的老祖宗。”李嬷嬷瞧着小姐全然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也就不再遮掩了,忙拦住了小姐的话头,接着对香芋道:“你道我刚才为什么气成那样,还不是明白了这三小姐的坏心思,她可不是为了小姐好,而是想着不管小姐愿不愿意的,她先绑了小姐再说。”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客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客人
一听嬷嬷这话,香芋不干了,急道:“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我们小姐的主意也是她能打的,不行这口气我不出非得被憋死。”说着恨恨地拍了下手掌,大有小姐和嬷嬷一发话,她立马斗志昂扬地冲出去。
李嬷嬷没理会香芋的发飙,只接着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在三小姐心里,她在府里的地位一直稳稳地凌驾于小姐之上,遂她觉得老太太为了她的名誉必定是要应下将她嫁入侯府的事,可她毕竟是庶出,侯爷是不会同意的,如此我们家就必须再另嫁一个身份相当的过去,她估摸着老太太不可能赔上两个在意的孙女去侯府,那么小姐这个不得宠的又是姑太太自己求的就肯定是当她的陪衬一起嫁入侯府了。”
慧慧一听饶是她早就因为猜出了全部,还是觉得心火烧火烧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随意地设计她的人生,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再说了,她敢肯定的说,这三妹妹绝对没有好意,说不得为了日后一切如愿,还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地给她下什么绝育药,遂转头看了看说起这个就又气的不行的嬷嬷,慧慧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忙拦了道:“嬷嬷别气,管她呢,总之她是不会如愿就是了,再说了,如今被禁足的可不是她吗?可见她没成功。”
李嬷嬷本就不想再在小姐面前如此难过了,毕竟她得顾着小姐的感受,遂苦笑了下,对着小姐摆手道:“算了,这些且不说了,任她们布置多周密,只一条儿没想到也是白搭。”
香芋一听这话,转了转眼珠,笑了道:“是不是她们全部没猜中两位当事人的心思,所以嬷嬷才说她们设计再多也是白搭呀!”
李嬷嬷瞧着她这得意样,只好笑地点了点头,倒也没打击她,解释道:“可不是,她们人人都以为侯府是个富窝,就该谁都乐意嫁进去,且表少爷如今也是一表人才的香饽饽,这女子见了哪里能不恋慕的?真正是好笑的紧,我们可不看好这富贵香饽饽,且让她们争去,如今知道了这几个人都没按好心也就是了,日后自当小心些,也就成了。”
慧慧一听这话,笑了道:“可不是,总之日后我们小心些,这三妹妹能诓了表哥与她一同走,可见是个不简单的,这四妹妹又能拉了大姐这么个暴脾气一同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三妹妹正好被扶住的地方,可见是个局了,也不知三妹妹和四妹妹这两人是如何搭上线的,真是怪了!”慧慧直觉里就认定了这两人是合谋的。
听了这话,香芋想也不想,直接道:“管她呢,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小姐有远虑,将个数儿留了下来,看起来日后还得多给她出门办事的机会,不然可是难让她发展了。”说完坏笑地冲着嬷嬷和小姐眨了眨眼。
慧慧和嬷嬷听了这话不觉乐了,心情一松,几人又说了一些别的闲话也就散了。
她们这里暂时抛开了这些难受的事,前院的客房处,可是不好。曾少卿越发觉得自己随着石家的人来卫国公府是个错误了,他们家的大少爷虽说功课还行,可心思却有点浮,或许别个看不出来,可他一直用心读书做文章所以能从石大少爷的文章里看到了不踏实,不过凭着这些中举还是可以的,只名次也就难说好了,如此曾少卿觉得他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正好前日里他瞧见的那些个事,自己也觉得尴尬,很是后悔冲动应允吴兄当日一游。
客房内,吴灿很是纠结地劝道:“少卿再多留一日不好吗?我这也想回去了,可今儿表兄一再地说要置席请我们几个,他还邀了几为至交好友来,这些人都是有来头的,我看我们还是留一留的好,这样说不得还能互相谈谈功课,多长长见识呢,少卿你说可好?”说完期待地看着曾少卿,希望他能点头留下。
曾少卿其实与吴灿也不是自小的交情,不过是他们母亲之间的交往罢了,瞧着吴兄说的真诚,他若是真不给面子走了也不是个事,好在也就是一日,明儿他是一定要走了,遂点头道:“这个也好,也不是我一意要走,关键是这临考的日子也不远了,我想着多拜访几位大家,好好儿地讨教讨教功课,不然学问没有长劲,我回去必定是要挨我父亲责骂的。”
这个儿子挨父亲骂,可是家家都有的,吴灿一听不管真假与否,释然一笑,只要不是因为前日的事,使得曾兄有了不好的感官就好,遂笑了道:“嗯,是这么个理,我也不多留你,留一晚也就够了,再说了,别说你急着回家,我也急着回府呢,这样吧,明儿我们正好一起辞了外祖母,仍回我家,你若是不同我一起回,我娘非得捶我不可。”
曾少卿自然不会不回吴家的,那多失礼,忙笑着应承道:“这个当然,我必定是要同世子一起回的,不然我娘知道可是不会饶了我。”
话已然是说定了,吴灿瞧了瞧外头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道:“这也不早了,我这里先回房了,收拾收拾一会子也就该赴宴了,晚间还得早点散呢,不然消禁了人家客人可是不好回的。”说完拱了拱,拦下了要相送的曾少卿,往外头走去。
曾少卿瞧着吴灿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对于宁西侯府的世子他也是不好得罪的,来时母亲就交代了,不期望他能攀附什么,只望能当一般世交来往,毕竟是多份人情多份助力,不然凭着自家的身份他又如何会却不过吴伯母的邀请而随着来石家,本来在他想来这国公府里的公子大概学问就那么一般般,毕竟有多少公侯家的少爷真心做学问的,他们可是有的是晋升的机会,如今看来,这趟之行除开前儿的不快,其他都还好,虽说没让他的学问多有长进,可也有些收获的,到底这京里世家还是有些能耐的,只希望晚间见的几位也能给自己些惊喜。
曾少卿的小厮福宝瞧着自打吴世子走后,自家少爷就愣住了,遂有点担心地道:“少爷您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们就家去好了,管家前儿可是来信了,说府里早就收拾好了,少爷什么时候想住就可以搬进去了。”曾家在京里可是有房子的,不过是久没人打理而已。
曾少卿被自己小厮一打岔倒是回了神,遂摇头道:“哪里这么简单了,我若是执意要走,别说是吴灿的面上不好过,就是这府里的人,心里也不得劲了,对了,外头还有人冲着我们这里张望吗?”这个也是他想早点儿走的缘故,他瞧着自来了卫国公府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了。
福宝一听这话,只得皱眉道:“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奴才只是觉得憋屈,我们在家时哪里这么拘束了,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如今少爷就算是想要吃个凉瓜也是不好意思的,且外头还总是有人贼头贼脑的,真是烦死了,这国公府的规矩也太差了些,这要是我们家这等奴才还不得被打死,客房也是他们能随意探听的地方?”
曾少爷一听这话,笑了笑道:“你个说话不过心的,少别说了,人家恁大个国公府还能少了我的一口瓜,不过是人家不知道我好哪口罢了,房里不是放着好多的时鲜瓜果吗,你若是馋了,自取就是了,何苦拿我说事,对了,这外头的人你也别多话,这客院住着的可不是我一个,还有宁西侯府的两位少爷呢,我瞧着这侯府的两位少爷不错,可见侯爷治家甚严!”
福宝一听这话,不说了,还真别说,侯府两位少爷真心不错,世子人虽说傲气些,可人家是世子有这个资本且自身的学问也还可以,二少爷就更是不错了,学问可以比得上自家的少爷,按说自家少爷要是多与吴家二少爷一处做学问该多些长进,可碍着侯府的当家夫人,还不能走的过近了,这可是打脸的事,谁让二少爷是庶出呢。
想到这,福宝瞧了瞧少爷的脸,见他脸上没什么不喜的神色,不觉问道:“少爷,这府里的正紧大少爷和大小姐,我们一个也没见着,这是个什么事呀?难道是不在家?”说完怕自家少爷尅他,忙先一步离远了点。瞧着自家小厮这副样子,曾少卿很是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斥道:“别退了,我打你作甚,看来你这几日得到的小道消息不少吗,都来我跟前做鬼了,说吧,你听到了些啥了,这么急的想告诉我。”说完很是无聊地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手玩。福宝一瞧这架势,就知道少爷感兴趣了,忙笑着凑近少爷的身边,小声道:“奴才可是从那些个碎嘴的小子们处得知,这府里正经的国公爷的长子长女在这府里是行三和行二,大家都唤他们三少爷和二小姐。”说完这小子觑了眼少爷,见他仍一副慵懒的样子,不觉有点呐呐的不知该不该往下说了,他可是了解自家少爷的,但凡不感兴趣的话,他是半点不乐意听的,如今这样倒是叫他福宝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