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完本——by我吃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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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一心惦记着钱,面子的问题,大可以之后再谈。
第118章 以死相逼,大反击
宋安然刚走进芷兰院,就听见陈姨娘在嚎啕大哭。
“老夫人,你可要替蔓儿做主啊。太太不给蔓儿吃的,还说不给她准备嫁妆。我家蔓儿嫁给颜定,本来就很委屈了。要是连嫁妆都没有,那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你给我闭嘴。当着老夫人的面胡说八道,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吗?”方氏气急败坏。
“你才闭嘴!”老夫人厉声呵斥方氏。
方氏一脸受伤的表情。
老夫人古氏也不理会方氏,径直来到床边,握住蒋蔓儿的手。看着蒋蔓儿脖颈处发紫的痕迹,轻叹了一声,“真是傻孩子,怎么就那么狠心。”
蒋蔓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也不说话,只是单纯的哭。将伤心,委屈,绝望,愤怒,仇恨,全都一股脑的哭出来。
陈姨娘在旁边助攻,“蔓儿可怜啊!没人疼,没人爱,如今连嫁妆也没有,这婚事不要算了。”
“胡说八道。和颜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老夫人古氏轻声呵斥。
和颜家攀上亲家,在古氏看来,这是一门对侯府极为有利的婚事。至少大老爷蒋准的仕途,可以托晋国公帮衬帮衬。
蒋蔓儿听了老夫人古氏的话,哭得越发厉害了。
古氏只当她是伤心没有嫁妆,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你的嫁妆老身会亲自盯着。颜家送来的那五千两聘礼银子,老身现在就可以做主,全部放到你的嫁妆里面。”
蒋蔓儿愣住,颜家送了五千两聘礼银子?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陈姨娘心头大怒,方氏竟然敢贪墨她闺女的聘礼银子。
方氏大惊失色,老夫人真是糊涂了,怎么连这个都说出去了。“老夫人,那聘礼银子……”
“你给老身闭嘴。大过年的,?2 三太太高氏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氏,“大嫂啊,这件事情你真的错了。颜家大方,给了五千两的聘礼银子,你怎么可以私自贪墨起来,还不给蔓儿准备嫁妆。就算蔓儿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能对她这么苛刻吧。什么好东西都留给菲儿莲儿,连颜家的聘礼银子也不放过,菲儿和莲儿受得起吗?”
“这是大房的家事,没你说话的余地。”方氏不敢和古氏顶嘴,可是不代表她会容忍高氏。
高氏笑嘻嘻的,“我就是路见不平。蔓儿也是我的侄女,我替她说话,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老夫人古氏说道,“老大媳妇,老身命你赶紧准备蔓儿的嫁妆。要是蔓儿的嫁妆太寒酸,老身就找你的麻烦。”
方氏气的嘴里冒泡,“老夫人,蔓儿的嫁妆儿媳早就开始准备了。陈姨娘之前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陈姨娘是大房的姨娘,她归你管,老身可管不了她。”
老夫人古氏拍拍蒋蔓儿的手背,又说道:“好孩子,你安心养身体。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要是受了委屈就和老身说,老身替你做主。”
蒋蔓儿哭着说道:“孙女谢过老夫人。”
古氏笑了笑,“傻孩子,你是老身的孙女,老身自然要替你着想。”
古氏起身,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蒋蔓儿,然后就对方氏说道:“你跟老身过来,老身有话和你说。”
方氏惴惴不安地跟着古氏来到厢房里。
“老夫人?”方氏轻声唤了一声。
古氏一脸疲惫,“坐下说话吧。刚才让你受委屈了。老身也是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可能明着袒护你。”
方氏顿时泪如泉涌,“儿媳不委屈。只要老夫人能明白儿媳的难处,儿媳就不委屈。”
古氏欣慰地点点头,“蔓儿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太急躁。以后记得要克制自己的脾气。”
“儿媳明白。”方氏擦干眼泪,心里头好受了许多。
古氏又说道:“至于蔓儿这死丫头,你让人看紧了她,不准她和陈姨娘来往。大过年的,敢和老身示威,真是不知死活。若非看在她和颜定定亲,老身非得狠狠收拾她一顿。”
方氏张口结舌,古氏画风转变太快,让她有点适应不了。
稳住心神,方氏问道:“老夫人,那五千两银子,真要添到蔓儿的嫁妆里面?”
古氏笑了起来,“老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目的就是堵住所有人的嘴,你还当真了。你身为当家太太,老身相信你肯定有办法将嫁妆弄得好看一点,漂亮一点。”
方氏顿时笑了,“老夫人的意思,儿媳明白了,儿媳知道该怎么做。”
古氏欣慰地点点头,“这样就很好。老身就不回去看望蔓儿,先回花厅等你们。芷兰院内你好好安排,不要再出现任何纰漏。”
“儿媳明白。”
卧房内,宋安然坐在床头,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
“蔓儿姐姐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
蒋蔓儿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握着宋安然的手。宋安然一时间竟然挣脱不了。
宋安然狐疑地盯着蒋蔓儿,“蔓儿姐姐想做什么?”
蒋蔓儿因为上吊,伤了嗓子,说话很困难,声音很嘶哑。她眼巴巴地望着宋安然,艰难地说道:“帮我!”
宋安然蹙眉,“帮你什么?”
“我……不要嫁给罗定。”
宋安
第119章 狂虐皇孙,死前征兆
萧诺和萧译两人在通天观门口吃了闭门羹。闻先生不仅没见他们两人,还将他们送去的礼物给扔了出来。
萧诺萧译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几年,可是他们两个依旧无法做到平静地看待这一切。身为凤子龙孙,天天被人小心地伺候着,捧着,赞着,人们争相讨好着他们。唯独在闻先生这里,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萧诺和萧译几乎同时,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心头一惊,这两人的眼神好吓人,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
萧译先开口,“宋姑娘,请和我对弈一局。”
“我观战。”萧诺不甘人后。
宋安然牙酸,她能拒绝吗?
很显然,此时此刻,没她拒绝的余地。
通天观附近,有一座皇家别院。一行人去了别院,没有废话,直接摆开棋盘,开始大战三百回合。
宋安然心里头很腻歪,她没客气,更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势力。她决定,半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非要将萧译杀得片甲不留,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棋局一开始,宋安然便展现出凌厉狠辣的棋风,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几乎不给萧译喘息的机会。
萧译一开始还轻视宋安然,认为宋安然只是一个小姑娘,就算自生下来就开始学下棋,水平也很有限。可是棋局一开始,他就傻眼了。这绝对不是十几年就能修炼出来的棋艺。
当他节节败退的时候,萧译惊疑不定地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挑眉一笑,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没见过天才吗,少见多怪。
这回换做萧译头痛。他自幼开始学下棋,学了十多年,在老夫子手下都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可是在宋安然手下,他觉着自己只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一想到可能输到裤子都不剩,萧译就开始冒虚汗。
旁边的萧诺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要是赢不了宋安然,萧诺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然后四处宣扬他的败绩。想想这个后果,萧译就觉着很丢脸,很可怕。
萧译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对策,一边狠狠地瞪了眼宋安然,都不知道给他留一点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宋安然挑眉冷笑,愚蠢的人,非得逼着她下棋,现在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宋安然又朝站在身边的秦裴看去。
秦裴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宋安然冲他眨眨眼。
秦裴也对宋安然眨了下眼睛,好像是在说:干得好!太棒了!
宋安然抿唇一笑,心头有些小小的得意。
萧译觉着压力越来越大,棋局越来越难。此刻他也明白,闻先生为什么愿意见宋安然,单是宋安然的棋艺,就足以秒杀绝大部分人,然后让闻先生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回。
他可是听父亲说过,当年闻先生最喜欢的休闲活动就是下棋。当年永和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王府上下,凡是会下棋的人,都被闻先生骚扰过。闻先生没有一次败绩,实打实的全胜将军。
后来闻先生在下棋一道上,再难逢敌手,曾高声感慨:人生寂寞如雪,只求一场败仗。
多年后,闻先生的这个心愿被宋安然实现了。
萧译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他问宋安然,“你和闻先生下棋,是你赢了还是闻先生赢了?”
萧诺也很好奇结果,“宋安然,你快说。”
宋安然眉眼微动,问道:“两位殿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宋安然笑道:“我和闻先生一共下了两局。假话就是两局都是闻先生赢。真话就是我们各赢了一局。”
“你赢了闻先生?”萧译很惊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眼充满好奇的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点点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而且现在就可以复棋,让你们看看我和闻先生是怎么下棋的。”
“这个不用,我们信你。”萧译出声阻止。
他想了想,又说道:“之前我认为你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我错了。你和别人不同,至少你比大部分的人都聪明。能赢闻先生的人,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
宋安然笑道:“那是因为过去十年,闻先生都没有和人下棋。所以我捡了一个便宜,就成了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
萧译笑道:“你挺谦虚的。”
“我不是谦虚,而是说实话。如果过去十年,闻先生经常和人对弈的话,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肯定会提前许多年出现。所以闻先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宋安然饱含深意的说了这句话。
萧译却苦笑道:“那宋姑娘认为,本殿下有机会战胜闻先生吗?”
宋安然用挑剔的眼光盯着棋局看起来,摇摇头,“这辈子怕是没希望。”
下棋也是要讲究天分的。
“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萧译再次苦笑。
宋安然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啦,你输了三子,这局结束了。”
宋安然朝一边的沙漏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战局,还算不错。至少符合她的计划。
萧译将棋子丢在一边,神情还算平静,“我认输。”
宋安然微微一笑,说道:“两位殿下要是没有别的差遣,那臣女就先告退。”
萧译挥
第120章 田姨妈死
宋安然突然朝蒋清看去,目光凌厉又毒辣,“文姨妈,田姨妈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死了才好。我可不可以怀疑,你是故意让人将她打成重伤,意图让她重伤不治?文姨妈的心思果然够狠毒,不愧是文家人。你儿子和你一脉相承,难怪同你一样暴虐,都喜欢打人。”
文袭民的目光猛地朝宋安然刺来,带着风霜刀剑。
宋安然怡然不惧,直视文袭民,还面露嘲讽之色。她就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又怎么样。文袭民有胆子,敢动手打她吗?给文袭民十个胆子,文袭民也不敢对她动手。
蒋清怒吼,“宋安然,你什么意思,是要替蒋湄那个贱人出头吗?”
宋安然冷哼一声,“田姨妈如果是贱人,那身为田姨妈的长姐的文姨妈,是不是也是贱人?”
蒋清大怒,“宋安然,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你父亲还坐在左副都御使的位置上,别以为你们宋家度过了这次危机,你就有胆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告诉你,田姨妈是我打的,就算她死了,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没资格替她出头。”
宋安然冷冷一笑,“文姨妈误会了一件事情,我不替任何人出头。我就是见不惯男人打女人,见不惯几十个人打一个人。文姨妈别同我叫嚣,你要真有本事,就和田姨妈单挑。田姨妈未必就会输给你。”
“我又不是傻子。傻子才会跟蒋湄单挑。”蒋清怒斥。
宋安然嘲讽一笑,“文姨妈既然不是傻瓜,那为什么打了人之后还敢跑到侯府撒野,为什么还敢口出狂言,说田姨妈死了才好。田姨妈就算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你来判她死刑。还有,管管你的儿子,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天天打女人出气,以此彰显男人雄风。”
蒋清气急败坏。“宋安然,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同我说话。我是你的长辈,你们宋家的规矩就是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们宋家的规矩,教我要友爱兄妹,和睦家人。就算弟弟妹妹们有错,也不能将他们往死里打。文姨妈,你给我上了一堂很生动的教育课。我真没想到,文姨妈教训自己的庶妹,就是往死里打。佩服,佩服。”
宋安然满是讥讽之色。
蒋清气的血气翻涌,心口发痛。手指着宋安然,一时间竟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文袭民突然站出来,走向宋安然。
“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宋安然挑眉一笑,眼中隐含厌恶之色,“田嘉是我的表姐,也是你的表妹。天天将她当沙包打,是不是觉着很有趣?这么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形沙包,是不是让你觉着很爽?”
“她是我的人,我怎么对待她,关你什么事?”文袭民木着一张脸。他和宋安然之间,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客气。
宋安然笑了笑,“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问问文表哥,以打女人来彰显自己的男子雄风,你是不是觉着很有成就感?”
“你很关心我?”文袭民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显得邪气。
宋安然嘲讽一笑,“原来文表哥还有自以为是的毛病。你要真有本事,就别拿女人出气。”
“我要你管吗?”文袭民冷笑一声,“宋安然,管闲事会遭雷劈的。”
宋安然目光一刺,“你确定是我遭雷劈,而不是你?”
文袭民哼了一声,“我说了,田嘉是我的人,无论我打她还是骂她,都轮不到你来干涉。还有我到底有没有本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除非你想嫁给我?”
“你以为你是谁?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本姑娘也对你不屑一顾。”宋安然冷笑,目光中满是嫌弃。
文袭民笑了笑,“话别说的这么死。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哭着喊着,求我娶你。”
宋安然微微眯起双眼,“你想对我来阴的?你可以试试看,只怕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文袭民舔舔嘴唇,“那我们拭目以待。”
宋安然冷哼一声,示意白一盯紧了文袭民。
“袭民,你和宋安然废话那么多有什么用。那死丫头竟然敢替蒋湄出头,真是岂有此理。”
当文袭民回到蒋清身边后,蒋清就拉着文袭民唠唠叨叨的。
宋安然不再理会文家母子,而是面对老夫人古氏。
“请外祖母以侯府的名义,请太医过府为田姨妈诊治。”
从一开始,古氏就没有开口说话,冷眼看着宋安然和文家母子你来我往。
直到这会,古氏终于开口,“安然,你该清楚老身极其厌恶田姨妈这个人。自始至终,老身就不愿意让田姨妈住到侯府。”
“是,我都知道。不过我想外祖母也不愿意让田姨妈死在侯府,死在正月里吧。”宋安然轻声说道。
古氏蹙眉,“真有那么严重?”
“是!外祖母现在可以派人去看看,田姨妈昨晚就开始高烧说胡话。如果没有好医好药的话,田姨妈十有*撑不过去。死,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宋安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
古氏心头很不痛快。她厌恶田姨妈,可不代表愿意让田姨妈死在侯府,死在新年里。
古氏对袁嬷嬷吩咐,“你去看看田姨妈的情况。”
“奴婢遵命。”
袁嬷嬷领命而去。
宋安然问道:“外祖母愿意请太医为田姨妈诊治吗?”
“先了解她的情况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古氏抬手,制止宋安然继续替田姨妈说话。
古氏语重心长地和宋安然,“安然,老身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在田姨妈这件事情上,老身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此事到此为止,后续的事情老身会让人去处理。你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