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完本——by我吃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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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很愤怒,“不要再说了。你就是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嫁。要嫁你自己嫁去。”
田姨妈摸摸自己的脸,“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奈何娘已将人老珠黄,人家看不上眼。要是娘再年轻个几岁,没被田家人磋磨成黄脸婆,你看娘会不会将这个机会让给你。”
田姨妈也是一肚子怨气,“你这个讨债鬼,我一心替你打算,你倒是好,还给我玩清高。不知好歹的东西。”
田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是不是我亲娘,有你这么作践人的吗?”
“你这个死丫头,我要不是你亲娘,我会掏心掏肺的替你打算?要是换做别人,这事我提都不会提一句。”田姨妈怒气冲冲,狠狠的在田嘉头上戳了下。
田嘉吃痛,边哭边说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嫁。要嫁你嫁去。”
田姨妈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要气死我吗?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开窍。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竟然还嫌弃。我看你是还没过够苦日子。你滚,滚回田家去,滚回去吃糠喝稀。”
田嘉无力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哭。
舱门突然被敲响,有人在门外问:“里面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还不赶紧闭嘴。”田姨妈急忙冲田嘉低声吼道。
田嘉一边捂住嘴,一边擦眼泪,紧张地朝门口看去。
田姨妈见田嘉止住了哭声,这才提高音量冲外面喊道:“没事,没事。小孩子闹点小脾气,没什么事。”
“有事就说一声。田姨妈可是客人,我家姑娘吩咐了,不可怠慢。”喜春隔着一道门喊道。
田姨妈打开舱门,见到喜春,立时笑道:“原来是喜春姑娘。二姑娘有心了,只可惜我身无长物,身为长辈,连个像样的见面礼都送不出。”
喜春抿唇一笑,目光偷偷朝舱房内瞄。田姨妈不动声色的挡住喜春的视线。
喜春收回目光,朝田姨妈看去,“田姨妈太客气了。我家姑娘是个明白人,田姨妈的难处我家姑娘都知道,所以田姨妈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今儿晚了,明儿一早我家姑娘再来看望田姨妈。”
“好的,好的。”
送走了喜春,田姨妈赶紧关上舱门。走到床边,一巴掌拍在田嘉的头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差点就被人发现了。我告诉你,此事容不得你说不。以后凡事都照着我的吩咐去做。等将来你过上好日子后,就知道为娘的一片苦心。”
田嘉小声抽泣,心头极为不甘。她抬头,毫不示弱的看着田姨妈,“娘一个人自说自话,好像只要我答应,这门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娘却不想想,就算我答应,姨父也不会答应。宋家最重规矩,宋姨父有钱有权,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他干嘛要娶我。娘,你的一番打算,根本就是做白日梦。”
田姨妈冷哼一声,“是不是白日梦,也要做过之后才知道。你连试都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此事成不了。就算宋大人看不上你,我也有办法让他捏着鼻子将你认下。”
田嘉脸色一白,“娘,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想陷害姨父?”
“什么叫做陷害?连话都不会说。”田姨妈又狠狠的在田嘉头上打了一巴掌。
田嘉吃痛,咬紧嘴唇不吭声。心头却在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这件事,她绝不会坐视娘犯错。
喜春跑到舱房见宋安然,见马婆子也在,当即问道:“马大娘,你是不是被田姨妈套了话?”
马婆子一脸心虚,眼珠子乱转,“哪,哪有!我没被她套话。”
喜春脸一板,“那你说说,你都打听了哪些消息?”
“哎呀,田家的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喜春啊,你一个小丫头,就别操心这些了。”马婆子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派头说道。
喜春不忿,“呸,胡说八道。十有*你是被田姨妈给哄住了,知道在姑娘这里交不了差,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姑娘,奴婢之前经过田姨妈住的舱房,听到田姑娘在里面哭。瞧那样子哭得可伤心了。”
马婆子一脸惊讶,“我离开的时候,田姑娘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哭上了。”
“谁知道。”喜春冲马婆子翻了个白眼。
马婆子自顾自的猜测,“不会是想起伤心事了吧。可怜见的,堂堂嫡出小姐,过的日子连咱们家的小丫鬟都不如。”
“有什么可怜的,凡事有因必有果。田家的事情都没打听清楚,你凭什么判断她们就一定可怜?”喜春哼哼两声,对马婆子办事不利很生气。
马婆子说道:“喜春啊,你一张利嘴,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你要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好你个马婆子,你咒我。你赶紧给我道歉。”喜春怒了。
宋安然直到这时才拿正眼瞧这二人,“行了,都少说两句。田表姐为什么哭,以后总有机会弄清楚。喜春,你吩咐伺候的小丫鬟多注意田表姐的情绪,有机会就套点话。至于田姨妈,刘嬷嬷早就说了,田姨娘是个精明能干的人,马大娘被她哄住也不奇怪。马大娘,你以后少同田姨妈来往。免得让她将咱们家的情况都打听了去。”
“奴婢遵命。”喜春同马婆子齐声应是。
宋安然将马婆子打发走,又让喜春靠近,悄声吩咐,“你暗中多安排几个人盯着田姨妈。”
喜春有些疑惑,“姑娘的意思是?”
宋安然平静地说道:“母亲同田姨妈是亲姐妹,可是两人却多年不来往。母亲的性子我很清楚,她是个大度的人,却偏偏同自家姐妹相处不好。我觉着,两姐妹之所以不来往,田姨妈要负更多的责任。这么一个精明厉害的主,多关注她总归没错。”
“奴婢听姑娘的。”
顿了顿,宋安然又说道:“要是母亲还在的话,见了田姨妈,只怕也会做出相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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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善后
这两人显然没有寒
萧瑾之所以会在底仓,是为了躲避搜船的人。他知道搜船的人不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他也不想让更多人见到他。在那帮人上船之前,萧瑾率先避开人,偷偷的躲在底仓。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不太清楚,只知道死了人。
原来大胡子男人真名叫做秦裴,溺水黑衣男子叫做萧瑾。这二人的确认识,却从未打过交代。在此时此地遇上,很显然两人都感到意外。至于对方为什么会落难于此,两人都没有追究的兴致。
大胡子男人同样张嘴动了动,同样没有发出声音来,同样说了个名字,好像是叫做萧瑾。
溺水黑衣男子歪着头,盯着大胡子,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他好像说了个名字,叫做秦裴。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皱起眉头。瞧二人的样子,他们分明是认识的。
若是宋安然在此,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溺水的黑衣男子。
一个人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离着大胡子男人三步远的距离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大胡子。
黑暗中,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大胡子肌肉紧绷,右手紧握刀柄,随时准备起身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底仓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大胡子一度以为自己产生的幻觉。
大胡子男人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不过他没有动。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底仓内多了一个人。
底仓里几乎没有光线,只有舱门那里从甲板上透了点微光进来。这点光线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一点点光已经足以让他大致看清底仓内的格局。
大胡子男人靠在舱壁上闭目休息,突然之间,他猛地睁开双眼。
大胡子男人倒也干脆,拿湿布擦了擦伤口,又敷上金疮药,最后用布条绑起来。期间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过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冷汗,可见处理伤口时也是极痛的。
咬着牙撕开裤腿,只见小腿上一条足足一尺长的伤口,正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其画面恐怖又狰狞。一般人见了怕是要晕过去。
他靠在舱壁上,舒展身体。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大胡子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拿出几份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文件。见文件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水浸湿,这才长舒一口气,眼中也多了两分喜意。紧接着,他又将文件仔细包裹起来,贴身收藏。
若是宋安然在此,定能一眼认出那大胡子男人,正是在南州追问刘家姐弟下落的那个大胡子。
宋安然却不知,此刻楼船底部放置货物的舱室内,一个浑身湿透的黑衣大胡子男人正缩在角落,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防水的包裹。
宋子期长叹一声,可惜啊!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宋安然透过舱门朝河面看了眼,“那贼人肯定已经逃走了。那些人搜船纯粹是耽误时间。”
“杀了人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更有可能是偷了要紧的东西。”宋子期突然捶打桌面,“只可惜咱们不知那贼人的身份。”
楼船开动,宋安然的身体也跟着晃动了一下。她说道:“要么是杀了人,要么是偷了东西。除此之外,女儿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那些人紧追不舍。”
心头则在想,若是能够找到那个贼人,说不定能够利用一番。
宋子期冷哼一声,“具体什么身份,你可以随意猜测。至于那些人的胆子,你也看到了。只怕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是那些人不敢做的。”顿了顿,又说道:“他们大张旗鼓的搜索贼人,也不知那贼人犯了什么事。”
宋安然再一次被惊住,“莫非是哪家王府的人?可是沧州地界并没有诸王封地。”
宋子期叹了一声,朝北边拱了拱手,“具体的身份,为父不能告诉你。不过为父可以肯定,那些人可上达天听。”
宋安然心头并没有宋子期想象的那么惧怕,她平静地问道:“父亲应该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吧。还请父亲实言相告。”
“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宋子期狠狠地瞪了眼宋安然,“那些人个个无法无天,明面上打不赢咱们,势必会用阴谋诡计,比如勾结山匪水头,在半路上截杀我们。总之在到京城之前,咱们必须小心行事。”
宋安然见洗墨下了楼,这才说道:“父亲,万一他们追过来,该怎么办?”
洗墨躬身领命,“小的遵命。”
他这会也不怪宋安然,当即叫来洗墨,“吩咐船头,即刻开船。”
“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白一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你都说了那些人嚣张跋扈,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宋子期表情略显狰狞。
“父亲是担心他们杀一个回马枪?”宋安然悚然一惊。
宋子期沉吟片刻,手指弯曲,轻轻敲击着桌面,“无论如何,此事你做得有欠妥当。以防万一,我们必须连夜离开沧州。”
而且那些人死便死了,料想对方不敢报官,也不敢拿死人做文章。还有宋子期大可将死人说成水匪。杀水匪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任谁都要说杀得好。
宋子期死死地盯着宋安然,此刻他无言以对。宋安然说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他的心上,砰砰砰地跳动,感觉很爽,很痛快。人生在世,就该快意恩仇。
第44章 闭嘴
次日一早,宋安然去见田家母女二人。田姨妈很热情,赶紧招呼宋安然进舱房坐。
“姨妈太客气了,我是晚辈,实在是当不起。”宋安然笑道。
田姨妈笑呵呵的,“一转眼,安然都已经长大了。长得真好,跟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宋安然摸摸自己的脸颊,笑道,“嬷嬷也说我长得像娘。姨妈同母亲一定很要好吧。只可惜父亲一直外放,两家隔得远,不能常来常往。不过今后咱们都在京城,倒是能像正常亲戚那样走动。到时候姨妈可别嫌我聒噪。”
田姨妈哈哈一笑,“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姨妈盼都盼不来,又怎么会嫌弃。”
宋安然抿唇一笑,显得有些羞涩。她朝田嘉看去,“表姐,你还好吧。昨天我听丫头说,你哭了。是不是下面的人没伺候好,还是哪里不舒服?你同我说,我替你想办法。”
田嘉的表情不太自然,她摆手摇头地说道:“没有不舒服,下人伺候的也很好。我只是想念弟弟,所以才忍不住哭。”
宋安然闻言,叹气,“只可惜我人小力微,不能帮你们忙。不过等到了京城,有外祖父外祖母做主,相信一定可以从田家人手里将表弟接出来。到时候你们一家团圆,也是喜事一桩。”
“承你吉言。”田嘉羞涩一笑,眼神却有些躲闪。她偷偷朝田姨妈看去,又赶忙低下头,好像很怕田姨妈。
宋安然观察入微,田嘉又不懂掩饰,这番表情自然落入了宋安然的眼中。
宋安然暗自挑眉,心中着实好奇。昨儿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田嘉就变了一个样。
宋安然并没有迟疑,她笑道:“表姐,我命人送来的衣服,表姐喜欢吗?”
田嘉还来不及说话,田姨妈就抢先说道:“喜欢,喜欢。又合身,又好看,全是今年时兴的样式。”
宋安然抿唇一笑,“姨妈足不出户,却也知道外面的事情。姨妈说的没错,的确都是今年时兴的样式。一开始我还担心表姐不喜欢,嫌弃我拿大姐姐的衣衫给你。不过这会我算是放心了,表姐喜欢,大姐姐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田嘉羞涩一笑,“表妹有心了。”
田姨妈担心田嘉在宋安然面前露了形迹,于是不动声色的挡在田嘉前面,拉着宋安然的手,亲热的说道:“我听下人说,如今是你在当家。小小年纪如此能干,可比我家丫头强多了。以后有机会,该让嘉儿同你学学。”
“姨妈可别夸我,我这人最经不得夸,一夸就骄傲。”
宋安然说得有趣,众人都笑了起来。
田姨妈略有深意地打量宋安然,是个机灵人,就这份应变的机智也比田嘉强。
田姨妈嘴上一叹,“见你如此开怀,姨妈也就放心了。可怜见的,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当初姐姐过世的时候,我没能得到消息,不能亲自去送姐姐最后一程,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不过好在你和杰哥儿都平安长大了。”
田姨妈拉着宋安然在床头坐下,“看着你们一切都好,我本该放心的。可是一旦宋大人续娶,你和杰哥儿该如何是好。”
一番话,情真意切,真正是慈悲心肠。
宋安然面色一暗,神情黯然道:“父亲的事情,哪有我置啄的余地。不过我已经长大了,就算有朝一日家中有了新太太,我自负也能应付自如。”
“你能这么想就好。”田姨妈拍拍宋安然的手背,“只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半点忙也帮不上。但凡有一丝半毫的机会,我也要替你们姐弟二人争取争取。”
“多谢姨妈慈爱。”宋安然面露亲近之意,“这些年父亲一直外放,以至于我和杰哥儿都没机会同亲戚们来往。不过以后就好了,现在有了姨妈,过些日子还能见到外祖父他们,光想想就让人激动不已。”
田姨妈无从判断,宋安然是真心亲家还是假意蒙蔽。无论如何,她都要拉拢宋安然。只要说服宋安然,田嘉嫁给宋子期的阻碍就小了许多。
宋子期从顶楼舱房下到甲板透风,经过田姨妈所住的舱房门口时,听到宋安然也在里面。于是停下脚步,敲门打个招呼。
田姨妈一看外面站着的是宋子期,顿时激动起来,偏又要努力克制。
她面上对宋子期感激不尽,本分的给宋子期见礼,“见过姐夫。姐夫怎么下来了。嘉儿,还不赶紧给你姨父请安。”
“不用客气。”宋子期摆手,“看书看累了,下来透透风。既然安然在这里,你们继续聊吧。太太有什么需要,同安然说一声就是。她当着家,家中的事情她比我更熟悉。”
宋安然站出来,“父亲放心,女儿一定招呼好姨妈和表姐。”
“嗯,你办事还是很有章法,为父不担心。”宋子期说完话,转身去了船头甲板吹风。
田姨妈痴痴望了两眼,不敢多看,又急忙敛了目光。
宋安然提议,带田嘉在船上21 在宋安芸看来,田氏母女就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和这种人做姐妹,真是没劲。偏偏宋安然还要捧着田嘉,真是让人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