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重铸清华完本——by因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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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垣视而不见,只是木着脸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桂良连忙打圆场,之前两个人在天津议和的时候打过交道,“巴夏礼先生,多日不见,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成为了英国的公使,在下真是惭愧,”巴夏礼合着眼睛不说话,桂良又说道:“这次我们大清和贵国等四国和谈的条款,我已经带了过来,请巴夏礼先生和三国公使过目。”
法美俄三国公使接过了条款的范本,翻开仔细地看了起来,巴夏礼却是毫不理会,点了一根雪茄,慢慢地抽云吐雾起来,葛洛放下了文本,朝着巴夏礼看来,不多会,三国公使都看完了文本,华若翰还摘下眼镜,用白布细细地擦拭了一遍,不发一言,载垣等人也眼巴巴地看着巴夏礼,巴夏礼抽完了手里的一根雪茄。匡源是不抽烟的,被巴夏礼吐出来的烟雾熏得直皱眉头,巴夏礼把放在桌上的文本漫不经心地摊开,一只手把雪茄的烟头掐灭在甜白釉的荷叶烟灰缸里。左手又把文本合上了,对着载垣等人的眼神不屑一顾,巴夏礼冷笑一声,“老实讲,这条款我们已经决定好了,没什么好谈的,今天过来看看你们中国的态度而已,”桂良的眼睛瞪了起来,显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巴夏礼实在是目中无人了!两国谈判。焉有不谈,只提出自己的条约,要求对方直接履行的!要知道如今只不过是失陷天津,就在这通州,僧王、瑞麟胜保的大军还是好端端的。真是欺人太甚!
“今天我们四个国家的公使过来,只不过要告诉你们,我们的决定,”
匡源和载垣直勾勾地看着巴夏礼,全场屏息静气,针落可闻,连几个倒茶的苏拉都竖着耳朵听四国的要求。巴夏礼看到现场的反应,得意地一笑,“我们每个国家预备带两千人进京,向你们的皇上当面递交国书,亲自换约,别的。”巴夏礼身子靠在了身后,一只手在桌子上敲了起来,“嘿嘿,你们不配谈什么。”
载垣眉头忍不住剧烈地抖动了一番,按照他原本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想到皇帝的再三叮嘱“不许放洋人进京”,这才耐着性子说道:“贵国等进京面圣,亲递国书,要遵守我们国家的礼节,公使先生如此精通中文,想必知道中国的一个成语叫做‘入乡随俗’,我们大清自王公大臣以下,面见皇上的时候,”载垣朝着北边拱手以示尊敬,“都要三拜九叩的。”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英国人若是弯不下膝盖,还是别进京了,载垣也不全算是酒囊饭袋,这话说的极有水平。
“我非中国之臣,为何要学你们三拜九叩?”巴夏礼反问。
载垣一时间语塞,匡源连忙接上话头:“巴夏礼先生,乾隆年间,贵国使者为了见皇上的礼节,也坚持了一个月,最终,”匡源伸出食指,弯曲地在桌面上做出了叩拜的姿势,“还是单腿下跪了。”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英国国王乔治三世以为乾隆帝祝寿为名,派遣前驻俄公使、孟加拉总督马噶尔尼勋爵和东印度公司大班斯丹顿为正副特使,带着六百箱礼物来到中国。八月初四(公历9月8日),马噶尔尼、斯丹顿等一行人到达热河。正式朝见前,军机大臣和珅约见了特使,马噶尔尼称病不见,只派副使斯丹顿前往要求举行谈判。此举令乾隆觉得英使“妄自骄矜”,对其来华企图更具戒心。接下来,在觐见礼仪上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按照清朝的规定,外国使臣来华朝见中国皇帝,必须行三跪九叩礼,马噶尔尼因来华之前英王已有训示,使团要在不失国体的前提下迁就中国的礼俗,于是提出中国派同级官员向英王肖像行跪拜礼,以示平等。这个提议为清廷拒绝,马噶尔尼也坚持不行三跪九叩之礼,表示只能向皇帝行单膝下跪的英式礼。双方的事前磋商一时陷入僵局。
根据英国方面的记载,京官出身的大学士和珅比较温和,同意免除叩头礼,而另一位大学士,曾任陕甘、闽浙、两广总督的福康安则显得傲慢,坚持觐见皇帝必须无条件行叩头礼。英国人认为这是福康安一贯在边疆平定边患,特别是在福州和广州接触到英国无赖商人较多的缘故。福康安把英国人视为一个侵略成性的民族,不能给以任何鼓励辞色,和珅似被其说动。英使只肯吻帝手,行单腿下跪的礼节,谈判很紧张。乾隆皇帝闻讯,特谕令礼部官员好生开导英使,大意是:凡是四方来使来天朝进贡,不但陪臣必须向天子行三跪九叩之礼,即使国王亲自来朝,也必须躬行此礼。如尔再拘泥坚持,则有违尔国王谕训归诚本意,徒令天下讥笑尔等不知天朝礼仪也。最后双方互给面子,马噶尔尼不得不收敛其“骄矜”的态度,清廷也做了一定的让步,双方达成共识:在八月初六万树园的礼节性欢迎宴会上,英国使节行英式礼,而八月十三日在澹泊敬诚殿正式举行乾隆万寿典礼时,使团人员行中国的三跪九叩礼。乾隆皇帝得知双方达成了妥协,态度有所缓和,表示“这些人从海上远道而来,所以不熟悉天朝的法度,不得不稍加抑制,今天既然诚心效顺了,仍应给予恩惠”。 最后议定单膝下跪,清朝御用画师郎世宁所绘《马噶尔尼觐见乾隆图》中,乾隆高傲地卧坐于龙椅之上,而英国使臣马噶尔尼则是很不服气地单膝跪于龙椅前。不管争论结果如何,后来的结局是,乾隆很不高兴,因而对英国使臣提出的通商要求,以“与天朝体例不合”为由,一一驳回,马噶尔尼的使命以失败告终。
巴夏礼双眼眯了起来,显然被匡源的态度有些激怒了,不过随即嘿嘿一笑,上前把手搭在桌子上,“贵国也有一句话,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好像这也是句成语?不过不重要,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腿还有一点风湿性的关节炎呢。”
载垣等人默然,此一时彼一时,这洋鬼子怎么会对着中国文化如此精通,还不是说的乾隆朝国力昌盛,如今国运衰颓!
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僧格林沁睁开了虎目,直视得意洋洋的巴夏礼,就在这时候,桂良开口说话,换了个话题,“旧年在天津议和的时候,也曾谈到贵国公使进京面圣,只能呆十名成员,并不能携带军械,不得乘轿,不得摆队,阁下要带两千人进京,用意何在啊?”
“对,我正想问你们一句,既然你们约我来议和,为什么在张家湾驻扎那么多的军队!”巴夏礼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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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通州和谈(七)
载垣偏头看着桂良,桂良眉头一挑,“哦,通州近在京畿,我们为了南方的动乱,阁下是知道的,当然不能不有所准备。”
巴夏礼爆发出了非常没有礼貌的大笑声,载垣等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觑,巴夏礼大笑了几声,方才沉下了脸来,用手指着桂良,“讲大话,”这三个字是标准的粤语,“你们中国人整天到晚说谎话!”巴夏礼停了笑容,“南边的动乱连长江都过不了,怎么会来到千里之外的通州?你们的借口真是编的可笑!”巴夏礼指着僧格林沁的鼻子,“还有,这个蒙古人就是在大沽口被我们打败了的败军之将,他怎么可能有诚意来议和呢!”
僧格林沁怒极,阴沉沉地看着嚣张至极的巴夏礼,慢慢的说道:“巴夏礼参赞,请你说话要客气点。”
“呵呵呵呵,”巴夏礼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不客气,”巴夏礼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客气,那又怎么样呢?”
僧格林沁双手架上了桌子,准备站起来,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美国公使站了出来,这里面几个国家,大概只有美国人不希望双方打的稀巴烂,“请克制!不要冲动!”华若翰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科尔沁亲王,希望你能原谅巴夏礼先生的话。”
僧格林沁转过头,听到边上的通译翻译美国公使的话,不再看巴夏礼,“当然,我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否则的话,我早就送这个巴夏礼先生回老家去了!”
巴夏礼猛的一拍桌子,刷的站了起来。“你不配!”
僧格林沁狭长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身?7 勇玖似鹄矗桶拖睦窳礁鋈烁糇抛雷佣允樱鹆蓟艉驳热肆ζ鹕戆哺А;ハ嗬读艘换幔镌蠢∩窳智叩谋郯颍巴跻形鸲。被艉哺鹇逡擦θ敖猓礁鋈讼碌昧颂妫讲怕讼吕矗窳智呃湫σ簧按蠼罄吮就跫兜毓耍貌蛔藕臀遗淖雷樱呕:淖印@鲜到玻琢四憔偷扔谑悄胨酪恢怀舫妫挥惺裁磁洳慌涞摹!?br /> 巴夏礼哈哈一笑,原本涨得通红的脸回复了白色,只见他翘起了二郎腿。悠哉说道:“哈哈哈,当然了,亲王您见的大风大浪多了,江浪太大了,三千骑兵,最后只剩下七个人,”巴夏礼夸张地把双臂打开。像一只大鸟,“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侩子手!”
僧格林沁眼睛一瞪,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着巴夏礼扔去,巴夏礼往后一避,险些摔倒,连忙抓住边上法国公使葛洛的椅背。巴夏礼措不及防,显得十分恼怒,从腰际拿出了一柄火枪,刷的一声,又被僧格林沁一下打掉。外头的中国士兵连忙进来,刷的拿了鸟铳围住了一边的外国公使。僧格林沁正想说些什么,外头的亲兵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黄布裹住的硬壳本子呈给僧格林沁,僧格林沁一把抓过,展开一看,片刻就猛地把本子合上,挥手示意亲兵,“让其他大使下去休息,”直视巴夏礼,“本王要请这个巴夏礼先生一起练上几把!”
围着各国使节的八旗士兵轰然应是,载垣大惊,连忙站起来拉住僧格林沁,“僧王三思啊!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儿!皇上还等着咱们办好这次差事,可不是闹着性子的时候!”匡源也连忙劝道:“僧王切勿动怒切勿动怒!”
“怎么你们还想在谈判席上殴打外交官吗!”巴夏礼咆哮道,虽然是咆哮,可声势反而弱了。
僧格林沁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载垣,立马就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巴夏礼先生,何不与本王下场较量一番?口说无用,到底还要手下见真章,若是本王输了,二话不说,撤兵三百里,见你旗帜就掉头走,若是巴夏礼先生你输了,嘿嘿,”僧格林沁脱掉四团龙补服,露出了小衣,身上的肌肉绷紧了,“那本王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亲兵们簇拥地把各国使节带了下去,巴夏礼的英国随员还在大声抗议,可惜没有多少人听得懂,被几个惯会使擒拿的大头兵一把抓住,五花大绑押了下去,巴夏礼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僧格林沁,目视载垣等人,“亲王大人,你们作为中国的钦差大臣,就看着这个蒙古人在这里违背国际外交原则吗!”
载垣打开了手里的册子,一目十行地看完,不再说话,只是将册子递给桂良匡源等人看过,匡源犹可,桂良一看之下,险些站不住脚,就要往身后倒去,幸好鸿胪寺卿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桂良定定神,又朝着载垣开口,声音之中惶恐不安,“这这这,怡亲王,这可不合规矩啊!”
怡亲王不发一言,双眼微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端庄地宛如普济祠里头的医圣华佗,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巴夏礼说道,“巴夏礼先生,既然僧王想着和阁下比试一番,阁下何不上前迎战?不知道你们英国民风如何,可您也是男人,不能丢了男人的面子呀?”载垣之前深恨巴夏礼跋扈,不给自己面子,如今有了凭仗,本性复露,忍不住就讽刺了起来。
巴夏礼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原本想偃旗息鼓,却被载垣架上了火烤,巴夏礼看见法美俄三国公使已经被加了下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对着一群野蛮的中国人,咬咬牙,“d!很好很好很好,”巴夏礼连着说了三个很好,“今天我要领教领教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狗屁的待客之道!”僧格林沁怒目圆睁,把辫子卷在了脖子上,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你算是哪门子客人,有着刀枪来做客的客人吗!”僧格林沁把袖子卷了起来,“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只有刀枪!左右!”僧格林沁吩咐亲兵,“把场子围了起来,看本王和这个巴夏礼先生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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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通州和谈(八)
桂良虽然十分忧虑,但是也没有再出声阻拦僧格林沁,那个鸿胪寺卿扶住桂良,又接过了桂良手里的册子,打开一看,就浑身巨震,手里的册子似有千钧之重,再也把持不住,刷的一声,掉在了水磨青石的地面上。
皇后手里的白玉柄苏绣芙蓉锦鸡团扇,刷的一声掉在了金砖地面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来报告坏消息的德龄脸上平静无波,低首站在震怒的皇后跟前,“是昨个早上的事儿,肃顺在请安之后,独自留了下来,发的是密旨,没经过军机处,所以那头也和咱们一样,不知道这回事。不过也是记档,我今个才得到消息,这时候,通州那边怕是已经得手了。”
安茜连忙拾起团扇,杏贞一时间还没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嘴里喃喃自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下子列强可真是难以善罢甘休了,难怪......怪不得!”怪不得这圆明园要被烧掉!
普济祠外头是一个围着汉白玉栏杆的池子,边上有一个不少的空地,这时候僧格林沁的亲兵已经把这个空地收拾了出来,僧格林沁收拾好了身子,又紧了紧腰带,对着对面惊恐万分的巴夏礼嘲笑:“巴夏礼先生,本王已经准备好了,您呢?早就听说过西洋的自由搏击甚是厉害,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
巴夏礼一咬牙,脸上的惊恐一扫而空,“中国人既然如此违反外交法则,为了大英帝国的荣耀,绅士的体面,我也只能是下场和你比划比划了,”巴夏礼脱掉了外套,活动了下身子,怒视僧格林沁:“来吧!野蛮人!”
僧格林沁不怒反笑。靠着激将法焉能成事?自己从十三岁开始就是科尔沁草原一等一的摔跤好手,就凭着这看上去还蛮健壮的蛮夷,“来呀,巴夏礼先生。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你可是给本王提鞋都不配!”巴夏礼一声怒吼,左步跨出,右手一个凌厉的右勾拳在半空之中画了半个弧度,攻向僧格林沁的下颚,僧格林沁一个铁板桥,躲过了巴夏礼的一击,右肩猛地下沉,撞在了巴夏礼的胸口。巴夏礼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胸口阵痛,原本势大力沉的右勾拳顿时后继乏力,整个身子朝后仰去,脚步蹭蹭蹭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阵痛苦的神色。
观战的八旗士兵欢声雷动,纷纷叫好为主帅助威,载垣看着巴夏礼解开的衬衫胸膛露出的一簇红色胸毛,忍不住鄙夷地说道:“这些蛮夷,简直就是猴子投胎的。”
巴夏礼耳朵听到了载垣的侮辱话语,又羞又怒,僧格林沁双脚不丁不八。伸出右手朝着巴夏礼招手,“你来你来。”巴夏礼对着僧格林沁的挑衅越发暴怒,双脚不断地小步跳跃,双拳如暴风雨般不断地攻向僧格林沁,僧格林沁不断躲闪,却也一直没有还手。等到巴夏礼一顿攻势完毕,脚步趋于凌乱无章的时候,僧格林沁眼露精光,窥地巴夏礼一个破绽,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巴夏礼腰上的皮带,猛喝一声,就把手舞足蹈的巴夏礼举过了头顶。
“好!”载垣如同在戏园子看把戏一般,忍不住叫起了好,“好一个霸王举鼎!僧王到底是蒙古八旗的翘楚!不愧是跤王!哈哈哈,这等蛮夷无计可施,只好是束手就擒了!”
僧格林沁把巴夏礼举在头顶转身绕了几圈,接受在场八旗绿营蒙古骑兵们的欢呼,匡源知道蒙古摔跤的规矩,对手若是死敌,就要马上贯在地上,置之死地,连忙开口高声喊道:“僧王,且饶他一条性命!”巴夏礼也在僧格林沁头顶手舞足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无礼的黄皮猴子!”
僧格林沁强忍着要直接摔死巴夏礼的冲动,将巴夏礼扔进了普济祠边上的水塘,巴夏礼扑通一声掉进水塘,在水里面大喊大叫,僧格林沁甩开辫子,志得意满,原来的郁郁之色一扫而空,“来人!把这个妈了巴子的巴夏礼先生和他的随员,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的公使一同押送进京!我倒是要看看,”僧格林沁嘿嘿冷笑,“不知道那些天津城逃难到京畿的老百姓们会不会吃了你这个妈了巴子的巴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