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完本——by灵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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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真是好计策!”一声异常兴奋的女声传来,萧湛不用看,就知道来者何人。
灵素萼端着一杯茶从亭子外上来,一声鹅黄色的纱裙衬得肤色白皙如玉,张扬的容貌带着几分英气,却难掩眉眼之间显露的几分刻薄。
这玄衣男子,便是灵家灭门时的漏网之鱼,灵家家主灵濯二弟的灵显,也就是灵玉檀父亲的二弟,灵素萼的亲生父亲。
当年萧璟渊的人封了灵家,即便是一只鸟兽也飞不出来,灵显惊恐万分,也不怕臭,躲进粪水之中,藏身于粪水之中,才躲过了一劫。
灵家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等灵显顶着一头污秽肮脏之物偷偷摸摸的出来的时候,灵家早已经化为灰烬。而他,这才躲过一劫。
灵素萼实际也是他出去后,才生的孩子。等灵素萼五岁大的时候,他便密谋将灵素萼送进了宫,手里拿着灵显的玉佩。
灵素萼知道的真相,却是另一个版本。
她知道的,是萧璟渊不分青红皂白屠了灵家满门,灵显为护着怀有身孕的妻子费尽千辛万苦,历经生死,才逃过一劫。
灵家满门灭族,若不是因为家族大仇未报,灵显早就与族人去了,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要做的,便是为灵家报仇雪恨。
灵素萼小的时候,因为灵家灭族之事,灵显东躲西藏,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自然对始作俑者萧璟渊入骨!
好在灵家家大业大,就算抄家灭族,那盘根错节的人又岂会短时间根除?短短数年,灵显借着灵家嫡出正房的身份,很快便又拉拢了不少的人,跟着他密谋多年。
素萼将茶水放在灵显的面前,亲手沏了一杯,恭敬的端给灵显:“爹爹喝茶!”
灵显接过,蹙眉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出来做什么?若是被萧璟渊发现,别坏了为父的大计!”
灵素萼沉了沉脸,有些愤愤道:“姑姑现在越来越不中用了,素萼在想,恐怕,她是被玉檀宫的锦衣玉食磨平了心性,就连父母之仇,家族之恨都忘到了脑后!”灵显听此,果真不悦的蹙眉:“此话怎么讲?”
“哼,听说父亲要开始行动,她身子便开始不利索了,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也不知是装的还是什么,没准就是不想走呢!”素萼说道此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扭着自己的衣角,她又咬牙切齿道:“哼,现下好了,儿子位高权重,未来的王妃还是墨翎的嫡出公主,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璟王若是真的即位,她便是母后皇太后,灵家的仇算什么?”
素萼越想越气愤,总觉得这是上天太不公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愤懑道:“也不知尹穆清那小贱人又什么好!公主?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公主样儿,不过是一个浪荡的小贱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如何勾引男人,若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早就拖出去乱棍打死,还认回来做什么?也不怕丢了祖宗的脸。”
说罢,她瞥了一眼灵显,见那人只顾喝茶,也不听她的话,她跺了跺脚,开口道:“爹爹,你说姑姑若是将我们的事捅出去,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反正要她也没用,何不如杀了干净?免得女儿还要在她面前当牛做马,女儿心中不服!”
灵显听此,呵斥道:“你懂什么?父亲能有今日的势力,手下之人多有因为大哥之女还活在这个世上,还在宫中受苦,若是她死了,你觉得就凭我们,岂能号令那些人?”
素萼听此,愤愤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时,灵显看向萧湛,开口道:“湛王殿下,你且放心,只要你听命于我,以后登基之后,我灵显自当尽心尽力的辅佐于你,以后,萧家的江山便是你我二人的,哈哈……呃……”
灵显还没有说完的话,突然扼制,似乎好像被人生生掐住了喉咙,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赫然从他脖颈之处飘过的锋利的羽刀,只见萧湛靠在亭边,卓然而立,青衣当风,烈烈飞舞,看上去风姿娴雅云淡风轻,好像就是那么一个低调到能让人忽视,默默无闻,不受帝王正眼相待的皇子。
可是,他手里把玩的那枚带着血的羽刀,一副闲庭自若般的某样,却让人看出了嗜血的寒意。
“灵显么?不过是本王手底下的一条狗,尔,有什么资格辅佐本王?如今,且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嗯?”
脖颈之处,鲜血仿若喷泉急涌,灵显双眸瞪大,跌倒在地:“你……你……”
他看上了萧湛的皇族身份,还有那不争不抢,不知进取,不知上进的性格。
却不想,在他想着利用这个男人时候,他什么时候反被利用了么?
“啊……”灵素萼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的双腿一软便摊在地上,随即手足无措的往灵显那里挪了过去:“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喉管被割破,灵显说话彷如如破了洞的风带,发出沙哑的嘶鸣,不过须臾,便翻了白眼。
灵素萼意识到是谁人下的手,仿若一条疯狗一般,带着杀父之仇的怨恨,朝萧湛狂吼:“萧湛,你怎么敢?你竟敢如此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啪……
灵素萼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黑衣人闪身落下,一巴掌便扇子了她的脸上:“对主子不仅,该死!”
灵素萼被打的耳鸣眼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会儿,萧湛走近,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灵素萼,勾起一抹笑意,道:“灵素萼,她不是你能折辱的,这一次,灵显帮你承担这份后果,下一次,倒在地上的,会是你自己!明白?”
眉眼含笑,温文尔雅,淡漠如青竹。
但是,却寒意袭人,杀意凛然,仿若来自地狱之魔。
灵素萼惊恐万分,只觉得后背仿若有寒风灌入,将全身的血液冰冻!
她麻木机械的点了点头:“明……明白!”
“计划不变,本王信你,就算没有灵显,你同样能做的很好!毕竟,灵显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你!灵显不能给你的,本王还能给你!这其中的关系,你自己衡量一下!”
“我……我明白了……”灵素萼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湛王府,也不知道是如何进宫的。
她只知道,以前她所轻视的男人,似乎根本不若表面那般不知进取!
……
尹穆清知道尹承衍要离开京都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自从给萧璟斓透露了那日看到的东西后,萧璟斓便离开了王府,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看到他。
尹穆清觉得尹爹爹的离开,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过是一些蛮夷,暨墨武将多得是,如何需要尹爹爹亲自出马?难道,他是为了二哥的事情,避嫌?哪有这样当爹的?亲儿子都入狱了,他不想着如何帮孩子,倒是想着走的远远儿的。
最让尹穆清感觉到失落的,便是自从君凤宜在在皇宫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后,尹爹爹便再似乎再也不理她了。
甚至,明日他离开京都,他似乎都不打算见自己。
只不过,她正失落的时候,宫中便传了旨,让她入宫一趟。
两个孩子在璟王府,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自从上次九月出事后,璟王府的守卫又加强了。所以,收到小太监的传旨后,她命鸢歌等人照顾好九月和倾恒,便一个人上了马车。
尹穆清前脚走,君凤宜后脚便跟了上去。
女儿一个人去皇宫,见什么人?有没有危险?他可放心不下!
尹穆清倒了皇宫,小太监径直将她领到了皇宫的武场。
武场之上,萧璟渊正和尹凌翊在……打马球。
尹凌翊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短打,墨发高束,看起来意气风华的样子,像是一愣头小伙子。
萧璟渊更是,穿着一身红色短打,同样墨发高束,可能因为热,双手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了一节蜜色精悍有力的小臂。
萧璟渊比起尹承衍便弱了许多,手中的球次次被尹承衍夺了去。
“不中用,不中用!”突然耳边传来了无比嫌弃的声线,尹穆清转身看去,便见君凤宜瘪了瘪嘴,看向场中次次被抢了球的萧璟渊,似乎非常不能忍,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君凤宜一拍膝盖,大喊道:“什么玩意儿,速去牵马来,朕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打球!”
一边的太监立马领命,去牵了一匹汗血宝马。
君凤宜也不换衣服,脱下身上的碍事的长袍,随手一递,感觉到有人接过,他立即便翻身上马,朝场中策马而去。
手里的白色华服质地柔软细滑,不过一件外裳,竟有不少重量,可想里面编织的金丝银线多么充足。淡淡的君子兰的香味飘来,尹穆清一时有些恍惚。
衣服上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这一短暂的温暖似乎让尹穆清觉得习以为常,他们便是一对普通父女,父慈子孝,享受着那平常却最难能可贵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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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当爹的正面交锋……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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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江山为聘
场中,萧璟渊骑着一匹黑色高大的骏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球杖,用力击中好不容易抢来的球,眼见那球与尹承衍擦肩而过,飞入自己的球门。
萧璟渊大喜过望,却不想只见尹承衍猛拉缰绳,坐下马儿骤然受惊,前蹄高扬,长嘶一声,与此同时,只见尹承衍一个倾身,来了个海底捞月,便将从马腹下飞驰而过,即将飞去对方球门的球击中,那拳头大的球立马调转了个头,飞向尹承衍身后的球门。
萧璟渊大惊,想要挽回已来不及。
而在这个时候,一白影赫然打马而来,势如离弦之箭,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那即将入球门的球,便被拦截下来,转身,直袭尹承衍的脑门……
尹承衍看着朝自己脑门飞来的球,眸光眯了眯,正想躲闪,白影闪过,他似乎听到了石子击中马蹄的声音。
尹承衍暗道不妙,坐下马儿便受了惊,扬起了前蹄,霎时,那马球瞬间击中马头。
轰隆一声,上好的宝马便轰然倒地。
这一幕来的太快,尹承衍根本来不及反击,何曾想到,有人打球会这么不按常规出牌?
只见尹承衍足尖一点,身子一旋,便落了地。
而,也在这个空隙,马球成功的飞入萧璟渊那方的球门,并且,那冲击力,还将球网戳了一个窟窿。
见此,君凤宜朝萧璟渊扬眉:“这不是赢了么?”
萧璟渊大喜过甚,双手一拍,叫好道:“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好,用得好,哈哈……”
尹承衍面无表情,可是紧闭的双唇,却足以说明他此刻无语的情绪,他动了动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挣扎的宝马,哀叹了一声:“可惜了这匹好马!”
说罢,将手上的球杖一扔,朝场外的凉亭走了过去。
君凤宜瞅了瞅站在凉亭里面,拿着他长袍,看他们打球的尹穆清,眉毛一挑,连忙跟了过去。
“尹将军不日将要出征,元清的喜酒是喝不到了,只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对元清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份儿上,朕也不好不请尹大将军,面子上还得做足了不是?”
无微不至几个字,君凤宜说的异常讽刺。
尹承衍脚步一顿,转身扫了一眼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君凤宜,面色一沉。
还没有开口,便传来了尹穆清清灵悦耳的声线:“爹爹,擦擦汗吧!”
尹承衍转身一看,便见尹穆清手里拿着一块洁净的汗巾,递给了他。
小姑娘眉眼之间明媚的笑容仿若能晃瞎他的眼睛,也正是这一份笑意,让他失落了许久的心,再次灼热起来。
她……还在意这份父女之情么?
他以为,有了君凤宜这个亲生父亲,她再不会在乎一个根本不曾真心关爱她的养父。
原不想,她竟然还叫着他爹爹。
尹承衍眸色亮了一下,正想伸手拿,然,即将到手的汗巾先一步被人夺走,快速飞走的汗巾在他指尖稍纵即逝,快的让他觉得刚刚的那份感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君凤宜拿着那洁白的汗巾,在自己并不见任何汗水的额间胡乱抹了一阵,然后非常感动的将那块汗巾塞进自己的怀中,屁颠屁颠的凑到尹穆清身边,赞许道:“阿清有心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孝顺。
尹穆清看了一眼君凤宜,眉心跳了跳,嘴角一抽,到底没有道破君凤宜自作多情的举动,又从身后的太监手上的托盘上拿了一块汗巾递给尹承衍,然后对君凤宜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过是一块汗巾,抢什么?这里多的是!”
说罢,尹穆清转身入凉亭,抿了一口太监送上来的上好的碧涧清酿。
尹穆清无语,她不过是看见尹承衍额上有汗,想来是骑马打球之顾,汗水不擦尽便歇凉,很容易受凉,所以,她才递了一块帕子。
不过是递了一块帕子,她这亲爹就醋了,她只想说,呵呵!幼稚!
尹承衍听此,眉毛一挑,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便是唇边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擦了汗,将手中的汗巾往太监手里一扔,于君凤宜擦肩而过,走入凉亭。
君凤宜看了眼那太监手上的汗巾,再掏出自己怀中的汗巾一看,见几块帕子一模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地上一扔,脸都黑了半边。
萧璟渊擦了汗,坐下,亭子里面早已经摆了瓜果茶点。
尹穆清没有坐,福了福身道:“臣女参见吾皇万岁,皇上万岁万……”
“万岁什么?坐下歇着,大热天,也不怕累着自个儿。”尹穆清的礼还没有行完,便被君凤宜一把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君凤宜看了一眼萧璟渊,表示自己很不满:“不曾想到,暨墨陛下这里规矩这么多,朕的女儿来了,还要行此大礼!”
君凤宜不悦,亏得他来了,不然,指不定这萧璟渊还怎么在他女儿面前耀武扬威呢。
“哈哈……”萧璟渊干笑了一下,开口道:“墨翎陛下何出此言,元清公主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墨翎公主,私下见暨墨的帝王,自然是不用行大礼。可是,尹穆清还没有从这巨大的身份落差之中走出来,是以,自然没有适应。
她被君凤宜拉了坐下,有些无语,可是终究没有拒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她这个时候在扭扭捏捏的又算什么?
尹穆清看向萧璟渊,不卑不吭道:“不知皇上召见臣女,可有要事?”
萧璟渊看了一眼尹承衍,再看了一眼君凤宜,只觉得这个君凤宜很多事!
阿衍马上都要走了,想要找个机会和女儿道个别,君凤宜也巴巴的赶了过来,这下好了,君凤宜在这里,阿衍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萧璟渊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尹承衍,随即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与阿斓的婚事将近,礼部已经合了你二人的八字,已经开始着手操办,除了尹府,璟王府各准备了一套喜服,内务府也少不了,今日让你来,就是让宫人量量尺寸。”
尹穆清一听,倒是有几分诧异,萧璟斓的彩礼已经送入了尹府,但是礼部选的日子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上次国宴的时候,萧璟渊说了一个日子,也不知是不是他胡诌的。
毕竟萧璟斓成婚是大事,礼部不敢不上心,从核对生辰八字,占卜算卦,到选择良辰吉日,再拟定亲王大婚的礼单,各种繁琐的事情,不可能短时间就能操办好。
而且,就算操办好,现在恐怕也是前功尽弃了。
新娘子的娘家都变了,身份变了,前面做的工作,不得都打了水漂?
果真,君凤宜听此,便果断的沉了脸色:“婚事?暨墨陛下如意算盘可别打的太早,朕的嫡亲公主成亲,你暨墨该有的礼节是一样都别想少,如今,单单这聘礼朕都没有看到,你便想娶朕的女儿?上次在国宴之上,朕说的还不够明确么?到了现在,暨墨陛下还在这里给朕打马虎眼?莫以为阿清会站在你们这边,哼,异想天开!”
说完,君凤宜立即看向尹穆清,一本正经的道:“阿清,你莫怪父皇唠叨,这姑娘家成亲是头等大事,可不能这般随便,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嫁过去,他们萧家半点诚心都未见,以后,吃亏的是你。不是父皇说话难听,他们这是在认为,你已经生了萧家的皇嗣,不管父皇怎么折腾,你都不可能不嫁。所以,他们才变着法儿的瞒着父皇,还想让你以尹家嫡出小姐的身份嫁过去,真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