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完本——by灵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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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铺天盖地的劲气袭来,君语嫣顿时便惊骇。
很明显,那人在牢中,是有所保留的。
就算她没有受伤,那也是没有任何胜算,不说现在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虽然惊骇,君语嫣倒是没有畏缩,扬起劲气,袭了过去。
不过眨眼,黑暗的巷道,便气势逼人,两个鬼魅般的身影便纠缠在了一起。
只不过也只是转眼,一个纤细的身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转而便是女子的闷哼之声。
“呃……”
鲜血从唇腔之中喷涌而出,君语嫣痛苦的闭上眸子,嘤咛了一声,蜷缩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月光之下,苍白的脸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墨臻看着那抹艳丽的红,心中升起几分兴奋和快意,幽紫色的眸子逐渐升起一片嗜血之意。
举步而来,仿佛索命的罗刹。
“语嫣公主,也是君家之人,如今找上门来,倒是可以给妹妹出气!”
尹穆清出声教训墨郡瑶,墨臻并无半点生气。
可是,却将这比帐,算到了君家人的头顶上,不是她,总该有一个为墨郡瑶的委屈付出代价!
抬眸看着那黑衣人步步逼近,君语嫣有些怕了。
艰难的挪动着身躯,想要后退,可是动作异常艰难,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罢了!
墨臻执剑,已经动了杀心。
然,他的剑还未砍下,只听噌的一声,一抹纤细的金丝赫然破空而出,缠住墨臻手里的剑,随着一声脆响,那杯金丝缠绕的剑便开始寸寸碎裂,咔嚓一声,破成数段,落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噌的一声响,那金丝仿佛灵蛇归巢一般,撤离了去。
墨臻眉头骤然一眯,转身看去,却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周围站着寥寥数人。
可就是这不起眼的马车,却让墨臻眸子眯了眯,带了几分兴致。
“阁下,这是在多管闲事?”墨臻淡笑。
“咳咳……”未语,倒是先传来马车里面主人的咳嗽之声,紧接着只听里面的人道:“不知陛下,可愿给水月楼一个面子?”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却有种说不出的懒散和魅惑,字字入耳,仿佛品着一杯浓烈的香茗,带着无限暖意和温暖。
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墨臻挑了挑眉,饶有几分兴致:“水月楼的面子,自然是要给,只不过,容楼主千里迢迢的来这暨墨游山玩水,雅兴不小。”
水月楼是晋源一江湖组织,富可敌国,又最爱救济百姓,哪里有天灾人祸,朝廷的救济久久不到,都是水月楼出钱出力,因此,水月楼在晋源是一个颇受百姓拥戴赞美的一个组织。
相比墨臻这个只喜欢杀人放火,吃喝玩乐的帝王,百姓倾向于水月楼。
朝廷早就视水月楼为眼中钉,想要除之而后快?6 “陛下说笑了,在下无所事事惯了,自然喜欢出去走走。倒是不巧,看见陛下处置这位姑娘,也不知这姑娘可是开罪惹怒了陛下?或者,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陛下可愿息怒?水月楼将感激不尽!咳咳……”
“不过是一个女子,容楼主想要,朕赐你有何不可?”说着,墨臻眸光一凛,长腿一迈,径直将躺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踹了过去。
“呃……”痛呼一声,君语嫣的身子直直朝那马车飞了过去。
一根金丝破空而出,仿佛一根灵蛇一般,缠住了君语嫣的腰身,轻轻一带,并未将她带入马车,却让她轻轻的落在了地上,并没有摔着。
里面的人似乎有了瘟怒之感:“陛下的赏赐,在下不敢受,只不过,陛下圣恩,在下铭记在心。想必,墨翎陛下也会感谢陛下此刻的手下留情!”
这话算是威胁了!
水月楼的人知道君语嫣的身份,墨臻并不奇怪,倒是不在意君凤宜会怎么做,他还有些在意尹穆清会怎么想。
静默了一会儿,墨臻轻笑了一声,径直飞身离开了。
墨臻一离开,马车之中的人立即传来几声咳嗽,一边的黑衣人大惊:“主子,您没事吧?”
“去看看!”
黑衣人立马反应过来里面的人所言指的是什么,领命上前,摸了君语嫣的脉搏,随即蹙眉:“回禀主子,姑娘五脏具损,肺腑出血,得立马医治。”
“嗯!”里面的人声音压抑,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那黑衣人久久等不来里面的人回答,正想请问,却见里面的人出来,将躺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额……”君语嫣没有晕过去,可是神情有几分恍惚,视线也一片模糊,如今被人一动,全身的骨头仿佛碎了一般,痛的她蹙眉嘤咛一声。
模模糊糊之中,她看见了一蝶翼面具闪动着莹莹流光,好像它的主人一般,带着几分神秘。
鼻息之间充斥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被放置榻上,君语嫣努力睁开眼睛,想开看面前的人是谁。
感觉到一枚入口极化的药丸滑入喉间,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想要拒绝。
毕竟是陌生人,入口的东西是谨慎。
满是血污的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玉手,君语嫣喘息道:“你……你是谁?想……想做什么?”
因为君语嫣抗拒,那人果真不动了,好在君语嫣都是内伤,服了那护心丸,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仅如此,那药丸似乎有神效,君语嫣服了那药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呼吸便顺畅了不少,眼皮也不觉得有多重了。
因为这药丸的效果,君语嫣便也确定了,这人应该没有恶意。
“咳咳……多……多谢。”
面具下的眸子幽深漆黑,放入一湾潭水,平静无波。
“容珽。”
这两个字一出,君语嫣便眸光闪了闪:“水月楼……楼主容……珽?久……久仰……”
蝶翼面具下面单薄唇有些浮白,君语嫣眯了眯眸子,总感觉有几分熟悉之感。
她自嘲一声,他不在这里,她是魔怔了,才会觉得眼前的人像他。
他那么厌恶她,若是真的看见有人伤她,恐怕只会乐的份!
“墨翎公主……何以会遇到晋源皇帝?那人性情暴戾,杀人如麻,公主遇到,合该绕道而行才对,何以与他正面为敌?”
君语嫣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
却见那人继续道:“或者,在下应该将公主送至尹府养伤,毕竟公主迟早是尹二公子的人。”
“别……不要……”
君语嫣有几分急切了,急忙摇头:“别去……咳咳……”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带着几分祈求之意。
容珽伸手拿出一块洁净的帕子递给君语嫣,示意她自己净一下手,随后伸出玉手沏了一杯茶,送了过去。
只听容珽继续道:“难道坊间传言有误,公主与尹二公子之事,不过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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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珽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吧?
第110章 九爷是美人
这话一出,君语嫣一赧,脸上有几分难堪。
这么快,她和尹凌翊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呀?也不知,她君语嫣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暨墨人尽皆知的放荡之人了。
“咳咳……”君语嫣轻咳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也不愿谈这件事情。
男人抿了抿唇,放下杯子,似乎也因为意识到自己这话很唐突,道歉道:“是在下唐突了。”
只不过,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男人似乎有些不满意,继续道:“在下听说,公主和璟王有婚约,暨墨的璟王殿下权当一世,容姿无双,公主……”
“容楼主怎么像一个妇人一般喜欢嚼舌头?”君语嫣抿着唇,满脸都是不悦,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因为她的话而僵硬在那里的男人。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玉袍,玄色的玉带松松垮垮的勒在腰间,似乎有些匆忙之意,墨色长发披在肩头,还染着一些水汽,应该是刚沐浴完。
君语嫣觉得这容珽太轻浮,比妇人还不如,嚼舌头就罢了,不过是偶然遇到的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女子,他便开始问东问西,也不嫌丢脸。
抿着唇,动了动身子,试图运了一下气,不过是刚一提气,胸腔之中就疼痛不已,很显然是内伤太重。
虽然不能动内力,但是起身还是可以的。
君语嫣吃力的坐起,福了福身,道:“多谢容楼主出手相助,语嫣感激不尽,语嫣定当禀明父皇,日后必有重谢。”
说罢,君语嫣根本不想在这狭小的空间和这男人再待在一起。
马车虽然很宽,但是容珽坐在侧边的榻上,若是不让,君语嫣根本没法出去,若是执意要出去,必定会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
“容楼主,语嫣……”
“公主有伤在身,在下可以送公主一程!”
外面的车夫很配合的加快了马车的速度,这一加速,君语嫣身子一个趔趄。
她脸色一变,就她现在的这副身子,绝对稳不住。
然,刚惊呼一声,腰间便是一紧,天旋地转间,直接栽在了男人的怀中。
带着几分凉意的薄荷香气充斥着鼻息,君语嫣脸色募的一红,连忙挣扎起来:“你……松开!”
也不知为何,容珽看着君语嫣那苍白的容颜,浮白的唇色,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娇弱的美艳,蹙了蹙眉,不仅没有松开,鬼使神差的,俯身吻了下去。
不过只是轻轻一吻,香甜而美好。
女人,果真是妖精。
男人要么培本固精,清心寡欲一辈子,但一旦沾染妇人的身子,食髓知味,便没有个满足。
尝到了这其中的甜头,容珽吻的更深了。
君语嫣苍白的容颜因为男人的怀抱而浮起一片红晕,但是这男人低头吻下的那一瞬间,脸上红晕尽褪,带着几分青灰,气恼羞愤的全身哆嗦。
“容珽,你无耻!”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去,挥手便是一巴掌。
容珽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抬手握住了她挥下来的手,薄唇吐出了几个极度轻浮孟浪的话:“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何以用无耻二字形容?”
君语嫣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君语嫣现在只觉得尹凌翊简直不要太好。
放开容貌才华,身份背景不说。
单说那人文质彬彬,洁身自好的性子,便足够让天下女子倾慕。
不得不说,他在牢中狠心的拒绝,确实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就是这份不屈和坚持,让他走进她的眼里。
看见那黑衣人伤他的时候,她的心脏似乎就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那一刻,她明白,他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正应了那句话,情不知何所起,却以一往情深。
是哪一幕触动了她的心弦?
是第一次见面,他便自来熟的将她往家里带的热情?
还是那晚被尹承衍重伤后,无意闯入他的居所,仅凭换下的衣服,她便傻傻的以为他对她无礼的误会?
也许是那日在河桥岸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推入河中的狠心?
也许是皇宫,他配合她吃下尹穆清做的那份连狗都嫌弃的菜时的无辜?
或者是皇宫时,他媚毒攻身,神志不清下的强取?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一瞬间,已经将爱的种子埋藏在心间,可是,不管是何时,她都知道,那么多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为她值得珍惜的过往。
现在想想,尹家二公子真的是天下顶好的男人。
君语嫣恼恨之下,带着几分怒意:“容楼主请自重!”
容珽看着她像猫儿炸毛一般,将他拒之门外,隐隐有几分怒意:“莫不是语嫣公主真的想着尹二公子?”
君语嫣只觉得这人有病:“尹二公子才华横溢,名冠天下,本公主心仪他有何不可?本公主不仅心仪于他,这辈子,非他不嫁也并无奇怪吧!”
说罢,君语嫣一把推开容珽,便要出去。
马车走的很急,君语嫣似乎丝毫都不顾及,就打算跳车。
容珽阴着一张脸,似乎气的不轻,见她要跳车,脸色更是黑的可怕。
起身一把拽住,拖了回来:“公主想嫁,也要别人肯娶才行不是么?若是人家肯娶,也不至于现在蹲在天牢不愿出来,强扭的瓜不甜,公主龙凤之姿,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想着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说话有气无力,都是强撑着,身子骨又没个力气,站在马车边摇摇欲坠。
外面驾车的黑衣人见自家主上如此,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勒马。
“吁……”
马车骤然一停,惯性使然,两个抱成一团,直接栽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是天牢方向的一声巨大的爆破之声。
君语嫣栽倒在容珽怀里,因为男人的保护,没有摔着,却被那天牢方向的爆破和火光骇住:“尹公子……”
那方向分明是天牢,除了什么事?怎么会爆炸了?他全身都是伤,会不会有事?
不,她要去看他!
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担心,君语嫣手脚都瘫软了下去,挣扎了好一阵才挣扎起身。
“你去哪里?”见她不顾自己的身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容珽骤然不悦。
“天牢出事了,我要去救他!”看都不看容珽一眼,君语嫣便提着裙子起身。
“你去能做什么?这么大的火,便是大罗神仙也……”
“你闭嘴!”眼刀嗖嗖的射了过来,带着几分警示之味:“胡说八道,再提醒一句,本公主已经是尹二公子的人,全天下都知道,即便他不娶本公主,也改变不了他是我的夫的事实,所以,本公主不想听你说他一个不是!”
君语嫣的话让容珽身子一僵,便也是在这一短暂的错愕之间,眼前的女子已经夺了马飞奔了出去。
看着君语嫣离去的背影,容珽慢慢的握了拳头,随即肺腑一阵翻涌,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主上?主上您没事吧?”一边的黑衣人惊愕,脸上上前搀扶。
容珽伸出玉指,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随即咬牙道:“以前怎得没发现她如此贞烈?咳咳……”
“主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姜弩一直跟在容珽身边,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却忍不住说叨说叨。
不过是一个语嫣公主,便将主子的计划全盘打乱。
虽然如今主上势力强大,但是大部分的势利都在晋源,若是这个时候被墨臻发现主子的存在,主子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烈火毒性虽猛,但是主子一直注重养生之道,清心寡欲,就算有欲,也不会像普通男子一般忍不了。
但是主上着了人家的道,怎么能真的就顺势将那女人给吃了呢?
既然吃了,为什么不娶呢?娶了,不是更好么?
就算以后回了国,这边的一切都必须放弃,可是就算放弃,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大丈夫,当以大局为重,主上这次难道真的被那语嫣公主给迷了心智不成?
容珽瞥了一眼姜弩,薄唇轻启:“那就不要讲!”
姜弩一噎,不讲怎么行?
“主上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皇上似乎已经有所怀疑,这个情况之下,尹家二公子却伤了脸,不是反而更容易惹人怀疑么?”
“鬼面大盗是亡命之徒,根本不会服人,他曾经在晋源出现过一段时间,他的手段墨臻心里清楚,以墨臻自负的性子,自然不会觉得真的是墨珽还活在这个世上,并且将鬼面大盗也收入麾下,他只会觉得尹凌翊当真是倒霉,才会遇到鬼面逃狱罢。咳咳……”
“主上高见,属下钦佩。”姜弩茅塞顿开,却又犹豫道:“那语嫣公主……”
“一个尹凌翊算什么东西?”说罢,容珽面色一沉,上了马车。
姜弩眉头一拧,主上莫不是魔怔了?怎么自己骂自己?
正惊愕见,却听里面的人吩咐道:“璟王府的人在寻语嫣下落,去透个风!”
“是!”
……
尹家二公子被挪到了尹府治伤,全身都被绷带包扎着,脸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纱布,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恐怕谁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尹二公子。
萧璟渊萧璟斓等人来了尹府探望,毕竟是人祸,朝廷有一定的责任。
太医挤满了寝殿,各个摇头晃脑,这么重的烧伤,着实是棘手。
殿中气氛很低沉,来探伤的萧存瞧了一眼后,摇头晃脑的便从里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