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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局之九荒部杂录完本——by杬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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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味确实来自这个房间,但眼前的四人身上显然不是异味的来源。琅光雾走进房内,农家乐本想伸手去拉,后来想起他们现在隐身,就算在他们中间放个臭屁他们也只能闻屁而看不到人,说不定连屁味都闻不到。
进入房间后,异味加重,窗户虽然开着,但味道不是从外面传过来。琅光雾在房内走动了一会,最终停在卫生间内。洗脸台上的洗衣篮里塞得满满当当,农家乐捂着鼻子站在卫生间外没有进去:“喂喂,你不是吧,你说的异味就这?你有没有搞错啊,男人嘛,有味道是很正常没味道才不正常吧,唉哟没想到隐身还挡不住臭袜子裤头子的怪味,呕——”忍不住捂嘴作势干呕。
琅光雾用痒痒挠挑开脏衣服,在快见底的上一层看到一条紫红色丝绸围巾。痒痒挠的小手在里面裹了裹,围巾便被单独挑起来。现在别说琅光雾,连农家乐都感觉能闻到异味。
农家乐:“搞什么,怎么还有这样的,是他们哪个马子丢下来的吧,是不是游胖子他女友?”
“问问不就知道了。”说完,也不管农家乐愿不愿意,朝他脸上扔围巾的同时解下他手上的引线。
农家乐慌得大叫:“你干什么?”
反应更快的是屋内四人,四人转身头顶问号地看向农家乐。农家乐晃晃手里的围巾,皮笑肉不笑道:“哈喽哈!呵呵、呵呵呵这个,这个刚刚掉地上了我把它捡起来而已啊,呵呵、呵不要用那种莫名其妙地表情看我嘛,呵呵呵。”
四人嘴巴微张,无人回话。
农家乐干笑着把围巾放到四人打牌的桌子上,四人才有了反应。
“你啥时候进来的?”胖子首先发问。
“就刚刚啊,你们门不是没关吗?”
“哦,那倒是,来来跟我们来几圈,胖子已经被□□得要跪下哭爹求妈了,你给他顶上顶上。”曲景仁赢在兴头上也不管其他,毕竟从目前来看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阵亡状态。
被他这么一说农家乐放下心来,一脚踹开胖子,顶着胖子的位开斗。这一把恰好胖子是地主。
琅光雾也不急,双手抱胸倚着门看农家乐如何当地主。
“三带二。”
“三带二。”
“过。”
“过。”
农家乐:“四个三,炸。”
三人:……
农家乐:“飞机。”
三人:“过。”
农家乐:“飞机。”
三人:“过。”
农家乐:“飞机。”
三人:“……过”
“你特码哪儿来这么多飞机?”“就是,天天飞你也不嫌手酸呐!”“谁有炸,炸他炸他再不炸咱全爆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把曲景仁把门,上两家要有炸早放了,他手里的炸弹就一个,大小王还没出来,放?

第17章 第十六章 非恐怖意图(六)

农家乐一手托腮,玩味地说道:“怎么,弟兄们有炸不放想玩游击?马列主义学的不错啊。不过别怪哥哥我狠心,实话告诉你们,这回甭管什么战术在我这儿都特码堵死,通通堵死。哥哥我呢也不想下狠手,只要你们告诉我这围巾的来历,咱们就私了。”
三人、琅光雾:“……”
曲景仁:“我拜托你,打个牌要不要搞这样背什么台词也太老套了吧。你特码玩民国斗地主也得穿个高开叉旗袍,哥哥们输得起。”
游胖子一脸不屑地翻白眼道:“你当然输的起了,打了一上午就额头中间贴个条搞得跟个僵尸样,人家农家乐就是一字眉道长投胎特来降你的,你给老子悠着点儿!”曲景仁装正经地摆谱道:“我可不管大不了再多一道符,他们俩死猪不怕开水烫多一道也没差。对了,这围巾不是你小子拿来的吗?”
琅光雾左眉一挑,依旧倚在那儿不动。
“……什么、什么啊?”胖子拿起围巾瞧。“屁话,我哪儿来这么娘的围巾,我马子也爱带这种艳丽的颜色。是、是张起居。”胖子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说:“他昨晚半夜翻墙回来,早上一大清早就丢了一大堆脏衣服给我,搞得好像老子是他祖宗似的,不是,是保姆。”
“那他人呢?”
“谁知道,八成是去教职工宿舍了吧,他女朋友不是出事了吗?辅导员说让他去他那儿呆着,估计怕他想不开在开导他呢?”
怎么是他?农家乐愣住了,女朋友、下毒、逼琅光雾出校、出差!不,不可能是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农家乐转身,门边空空荡荡,琅光雾已先一步行动。
蛮子走之前告诉过琅光雾他的住址,琅光雾毫不费力地找到教职工宿舍楼下。果然,此处有异味。
禅杖到了这里飞行的速度就变得逐渐缓慢,飞行的高度保持在距离琅光雾头顶两米的样子,琅光雾催动幽元让禅杖在飞高点,但禅杖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提不了高度。这跟之前来的那晚差别太大了,琅光雾用幽元探测到空中一些阻挠异界与人界相通气流的气正是来自于此,那些看上去五彩缤纷鲜艳地颜色实则是此处的丧气。
丧气什么时候可以飞向空中阻挠气流的?丧气本该归附于大地,尽管它充斥着危险甚至于威胁到生命,但它仍然属于大地,现在竟然摆脱自然规律奔向空中,琅光雾迅速收回禅杖,眉头紧锁地走入宿舍楼。
下午两点,楼上下都有人走动。琅光雾穿过铁门,径直上楼。
客厅内蛮子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苦口婆心地开导学生。虽然只是背影,但对方身上异味环绕让琅光雾确定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跟围巾上是一样的,他就是张起居。
个子比农家乐要高半个头,身形消瘦,两颊略微凹陷,眼睛周围泛青,这模样难道是被摄了魂!琅光雾大惊:九天壶怪能控制人的魂魄?这事从前从未发生过又或者发生了只是无人知晓?
嘴巴一张一合正在说话的陈蛮标因为失掉了用来自由通往异界与人界的歧元,再加上在人界生活了十几年,已经感知不到同一个空间内多出来的隐身人琅光雾,即使琅光雾跟张起居站在同一处,陈蛮标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他感受到这屋子里有别人的样子。
由于客厅中堆放的书籍太多以至于本来就不宽敞地地方因为多出一个人而显得更加逼仄,隐身的不算,蛮子从来都不愿意让人进入自己的地盘。
“我说同学啊,刚刚我讲了那么久,你心里还有什么不痛快地说出来老师帮你分担分担。”蛮子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坐下来喝杯水,水杯正要碰到嘴唇,琅光雾怀里的禅杖突然发出一抹绿光,琅光雾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打了一个冷颤,将禅杖丢向蛮子。
“嘭!”这一下正好砸掉了陈蛮标的杯子,“做什么?”陈蛮标朝张起居大喝道。
张起居不说话,原本还处于悲伤过度痛苦万分地脸上已然换上另一幅面孔,只见他双眼突然被一片黑色覆盖像是一盆清澈的水里浇上浓黑的墨汁向周围晕开。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陈蛮标虽然多少年没有除怪,但非常规的异兆还是知道的。不等陈蛮标动作,张起居的双手猛地抓过来,陈蛮标一个侧身,对方扑了一个空来不及转身就被陈蛮标一脚踹倒在地,迅速翻转要起身就被随即扑来地陈蛮标制住。张起居挣扎了几下,发现脱不开便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下来,浑身大汗淋漓地陈蛮标长吁一口气,钳制对方的手刚一松懈,张起居的双眼突然迸出一道黑气射向陈蛮标,陈蛮标来不及躲闪,只得紧闭双眼,等了片刻没动静,微睁开,只见黑气飞到陈蛮标的眼前就停住不动了,陈蛮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破右手中指食指在空中画了几道符破去黑气,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挤压手指滴血临空画字,往张起居双眼抹去,就见张起居的额头上多了一道血符,双眼缓缓升起一股黑烟,陈蛮标撇开头不去看黑烟整个身体死死压在张起居的身上,黑烟还想往张起居眼睛里钻,突然对面地角落里闪出一道绿光,黑烟化散,张起居挣扎着痛苦地狂叫几声便晕了过去。
门外响起匆匆忙忙地脚步声和焦急地呼喊声,“怎么了,里面怎么?”是工商管理系的何老师。
“没、没什么,我刚刚搞东西被砸到脚了。”陈蛮标迅速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
外面的何老师迟疑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地敲门道:“陈老师,你真的没事吗?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刚刚听你的声音叫那么凄惨是不是砸到腿骨了,陈老师你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能动了?”
“……没事的。”该死的老何平时也不见他那么关心自己,俩人住同一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地总要互相冷嘲热讽,明明在工作上没有什么直接竞争对立的关系,不就是楼下文科组某个女老师看上自己没看上他而被他怀恨在心嘛,真是自己明明都拒绝掉那个女老师,女老师不喜欢他他非要赖着自己处处跟自己作对。
门锁有些响动,陈蛮标一怔,“陈老师,我进来咯。”何老师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见拉不开门锁就开始踹门。
“嘭、嘭、嘭。”走廊又响起一些匆忙地脚步声,其中夹杂着“怎么了何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何老师?”等等地质问声。
不会吧!陈蛮标额头冷汗直滴。
突然手上一热,陈蛮标猛回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庞。“快去开门,别让他们进来。”替代他手按住张起居的正是刚认识不久的琅光雾。陈蛮标二话不说即可起身跑向门边,说时迟那时快,外边的老何刚要抬脚再踹,门忽然被打开,老何差点一脚踹到陈蛮标身上被陈蛮标一手接住。
“哟,何老师好身手,这脚抬得挺高啊。”陈蛮标假装若无其事地样子暗中将门开到刚好只容他半个身子便卡住,笑眯眯地看着门外的老师们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刚刚搬东西的时候正好砸到脑袋,所以叫声难听了点儿,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师们。”
“何止是难听,比人家被杀的猪崽子叫地还狠了点儿。”一脚没踹着地何老师见人没事立马恢复补刀状态,语毕还伸长了脖子想往里面探。
后面来的几位老师也纷纷关切道:“陈老师你真没事吧,刚刚那个声音我也听到了,是听那个什么的!”
“陈老师你要不要紧啊。”“是啊是啊。”
陈蛮标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回应道:“谢谢大家地关心,我老陈皮糙肉厚被砸两下而已,真没事,大家好意我心领了,多大点儿的事儿。我还要把掉在地上的书本收拾收拾,大家都散了吧啊。”
众人见陈蛮标这么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都散了。陈蛮标一直微笑着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关上门又趴在门后听了会儿声音,确定没什么人再来给他添乱便大口地呼吸着放松下来。
趁着他赶人的时候,琅光雾已经用被符水沾过的竹叶蒙住张起居的双眼,将其扶起靠墙,拿着缩小版禅杖从头到脚开始写了一个中间不断笔连字符咒,收笔时,脚底泛起一层绿光,绿光顺着字符的走向由下而上到达顶部定住。
对于琅光雾的出现,陈蛮标不是不吃惊,校内出现女尸那会儿他的确有怀疑过琅光雾,并不是说怀疑他是凶手,而是怀疑他的来历以及那股熟悉的感觉。后来知道死者的身份后便对农家乐那个宿舍重点关注。其实当时说开导张起居是真,只是当学生现身在房内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不知为什么张起居突然狂暴起来。
陈蛮标一个人住也不太喜欢吃零食,唯二的饮品就是开水和茶,茶叶还是去年学生送他,他都没怎么动过,当他打开茶叶罐的同时一股子尘封已久的酸馊味儿扑面而来,他是有多不爱惜茶叶,这茶叶要霉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于是琅光雾果断改口要了温开水。

第18章 第十七章 非恐怖追查(一)

没了引线,也不知道琅光雾去哪儿,农家乐只好乖乖呆在宿舍里斗地主,心里有事但又能不能明说,除了第一把把三人飞的晕头转向之后,把把都被轰得残渣不剩,以至于最后连胖子都不忍直视地为他哀嚎。
等到下午差不多时间琅光雾赶回宿舍去找农家乐时,就看到农家乐的床上多了一个全身被白纸条包裹连脚底板都被贴满看不到面目的人在那里干躺着,琅光雾一声不吭地抽出痒痒挠□□农家乐的衣领内,轻轻地掏几下。
“哎哎,痒啊痒啊。”琅光雾不管农家乐,加大手劲儿,农家乐惨呼一声从床上滚下来,T恤卡在牛仔裤里痒痒挠顺势掉进衣服里,农家乐伸手去抓结果刚跌落时牛仔裤的拉链被绊住,大门打开,春光乍泄。始作俑者琅光雾在一旁哈哈哈地止不住大笑,农家乐两颊顿时“轰”地一下霞光满面晕红了脸,慌慌忙忙地边拿出痒痒挠扔给琅光雾,边抱怨道:“做什么你,还好意思笑,笑屁啊。”转过身去拉裤链,裤链拉到一半又卡住了,从琅光雾角度去看,农家乐背对着他两手在前面不知道做什么,搞半天都没搞好,琅光雾笑得前俯后仰完全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搞好了裤子可以坐下来消停一会儿,琅光雾又把痒痒挠递给农家乐。农家乐扯着纸条揉团砸向琅光雾,琅光雾也不去挡任他“biubiubiu”地发团攻,光砸还不够,农家乐不解气朝琅光雾翻个大白眼儿:“中途跑哪儿去了,做贼去了?就偷这玩意回来孝敬你爹吗?”
琅光雾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这是属于你的武器,你可以拿着它自卫,也可以拿着它自“卫”,请尽情享用。”
农家乐拿着痒痒挠就要往琅光雾头上敲:“你特码是不是许德文上身说话越来越刻薄,”敲完还不解气,嘟囔着:“我发现我跟你在一块后脏字连篇都可以写论文了,我告诉你我要成流氓肯定少不了你的份。”
“是,我也发现你废话越来越多了。”琅光雾帮着扯纸条。两人虽是一起离开宿舍,但为了安全起见琅光雾还是绕上引线隐身跟着农家乐。
俩人直到走出校园一段距离,待到无人经过的小径琅光雾才给农家乐套上引线,带着他飞向奶茶店,起初农家乐还提出抗议,抗议的结果是没带钱包和手机,小绵羊还留在院子里,甩腿过去的话估计人到了也瘫了。
用琅光雾的话来说现在的飞行就是就业前的培训,还免费,农家乐除了翻白眼实在不想再多啰嗦什么,屁话多了搞得像个人妻受一样,人妻受?人……
农家乐满脑门黑线的把头埋在琅光雾的背上,装睡。
六月天,奶娃相,说翻脸就翻脸。
俩人前脚刚到奶茶店门口,豆大般的雨珠嗒嗒嗒倾泻而下。虽是屋檐下,身上难免会沾到一点。
“喂,你们俩个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进来。”关心妍隔着玻璃朝两人喊道。
进了屋内才发现许德文也在。整个人窝在储物柜后狭小的空间内正捣鼓着什么。
“他搞什么?找东西?”
关心妍看都不看得拿起本子开始跟农家乐对数交接:“插座不灵了,早前就跟他说了有问题有问题他不管,别管他。”
农家乐有点意外地小声说道:“怎么不叫维修的,他会弄吗?之前没看到他弄过。”
“谁知道。”
“会不会弄好了之后放出的电流都带毒啊。”农家乐说着边抖动身子边掐脖子:“像这样,电一下就滋滋——呕——滋滋——呕——”滑稽地模样逗得关心妍放声大笑,就连后进来的琅光雾看到也忍俊不禁。
“多谢你的夸奖,相比较非要插上才能放电放毒的我更喜欢脑力控制。心情不好地时候毒一下心情好地时候电一下心里纠结地时候毒电一起放。”
农家乐不解道:“为什么心情好地时候还要电?”
“因为可以看烟花。”
关、农、琅:“……”果然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地谈论跟某人有关的话题比较好。
屋外的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上行人渐少,许德文和关心妍先后离开店里。趁着这个时间点,琅光雾再度拿出痒痒挠,“给,这是属于你的。”递给农家乐。
农家乐莫名其妙地接下,问道:“之前好像就听你说这玩意是我的,拜托,一个痒痒挠而已啊。”
“那是它还没认主,你还没给它通元。”
“通元是……”“就是类似宗教界的开光,通元之后就能像我的禅杖一样可以变形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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