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局之九荒部杂录完本——by杬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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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什么声儿?农家乐一抬头,上方掉下来一个绿绿的东西,掉落地点就位于农家乐的脚前。农家乐没有躲闪,因为他闻到了香——鸡——味儿!
左一层右一层地打开荷叶包装,嚯儿,里面是只有两个拳头大小蒸好的荷叶香鸡正散发着热气像是在对农家乐说:来啊,快来啊,快来吃我啊!
农家乐吞咽着口水,不确定地戳了戳鸡/身,软的,果真如假包换不是塑料。“是我饿昏了头出现了幻觉?这地方都没有人烟哪儿来的鸡啊?”农家乐想起自己刚刚喊地那句话,背后一紧。脑子里只蹦出来这句:有鬼啊!
这回他怎么样都不管到处乱看,也不再喊,谁知道喊出声儿来下一秒会出现什么。盘腿而坐,面对着离他有一米远的荷叶鸡,默默地思考,默默地吞口水,默默地闭眼冥想。
半响,想个屁啊,饿昏了头的农家乐决定就算遭遇不测也要做个饱死鬼,扒开荷叶,拿起就吃,左手一只鸡,右手一个鸡大腿,一嘴巴的油都能对着照镜子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饿的太久,久到连鸡屁股都吃下肚也还未觉的满足。算了,舔干净鸡骨,就地拿张荷叶把尸骨埋了。
刚填好肚子,困意就袭来,真的是吃饱了就睡。农家乐心想会不会是鸡被人下了药想要迷晕他,想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无奈眼皮抢先投降合上,睡过去了。
时间的流逝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中毫无察觉。此时的农家乐不再因为声响而惊醒,肚子空了,被饿醒。
农家乐揉揉双眼,对着上方大喊一声:“给我吃的,我饿。”
少顷,从上空中哗啦啦掉下各种各样的美食把农家乐砸个正着。感觉自己快要被食物淹没,农家乐急忙喊停,空中便不再掉食物。
从食物堆里爬出,这回掉落的是各种包装精美的小吃,还有熟食,什么鸡爪、猪蹄、海带结、妙脆角、薯条、核桃仁、奶油味瓜子、劲脆鸡腿堡等等。农家乐打开鸡腿堡的包装,上下左右看了半天,也就一般的打包纸盒,从高处掉落竟然没散开,农家乐抬头看了看上方,还是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出,就此作罢,一手捏着汉堡继续吃。
吃着吃着,肚子差不多又被填满,困意再度袭来,农家乐在零食堆里摸索,想找些尖锐的东西刺激自己,东西没找到,眼一闭,又睡过去。
就这样反复被饿醒,吃饱又睡去的度过不知多少时,起初农家乐还会有所警觉,有所怀疑,到了后面不知多少顿,农家乐彻底放飞自我,大吃大喝大睡,完全不去思考今时明日。
望着满墙贴满黄纸符咒堆积出的屏幕,琅光雾沉默不语,空荡荡地会议室只他一人坐在房间的正中央,门上了咒,没人打的开,想进来的人在了解他要做的事后也会乖乖离开。
和人界的升学考试,求职中的面试一样,总有那么最后一道题摆在那里需要人解答,这次的监考人不再是由上级下达,而是琅光雾亲自监考,亲自出题,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就知道答题所给的答案让他无法释怀,农家乐堕落了。
在封湖里的一千四百四十四个空间中,农家乐所在的空间并不难打破,相反算是比较容易的为时空间。
这里头没怪没兽,有的只是食物,对于吃货来说是天堂更是地狱。因为这里源源不断供给的食物,并不是单纯的食物,而是——
嘴巴里叼着啃了一半的面包,农家乐吃的有点累,两手撑在身后,叹了口气。身边还有一堆未拆封的零食,但他提不起半点兴趣,但又眼睛又忍不住去偷瞄那里面哪些是自己爱吃的,爱吃的要先拿出来还是放到最后去吃。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脑思路刚清晰些,就被硬塞进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或是鸭翅膀或者鸭脖子或是猪肉脯,好像他的灵魂换了个人似的。
嗯?农家乐突然发觉他又好像能思考了,他拿下嘴巴里的面包,手又不自主地伸向食物,拿了包锅巴卡拉卡拉地啃,啃了几口又放慢了嘴速,脑子又蹦出“不能再吃了你中邪了”等等一些之前想都没想过或者是想过但又忘记的念头。
嘴巴里的锅巴咽下去,手去掏另外一块锅巴,锅巴一碰触嘴皮,农家乐的脑子便又回到刚刚觉得中邪的思路,拿开锅巴,满脑门的吃吃吃吃吃念头,又像是指挥神经作出自我反应似的本能,把锅巴塞到嘴巴里。
嚼着锅巴农家乐心里有个大胆的假设,他吞下嘴里的食物转而去喝抹茶奶昔。含一口茶,先前那些快吃不停吃吃不断地念头不再冒出,反之拿开习惯,嘴巴不停歇需要塞东西的行动和想法又都回来了。
他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琅光雾的眉间略舒展开,但心里的那根弦始终松不开。
万物皆有因果。
秦老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琅光雾明白,是他在用传心术让他稍安勿躁。
第62章 第九章 非常类秩序(三)
琅光雾虽然设了咒,但只是阻挡了门外,而精神上并未隔绝,因此当他听到秦老的话并不诧异。事实上,他更需要这样的肯定。
他渐渐有些明白为什么农家乐没有从零开始就直接进入他的部门,农家乐是一张白纸,白纸始终都是需要人去填写去图画,只是……
嘴巴里的牛肉干越嚼越细,肉上的作料快被他舔干乏味,但他依然没有咽下去的意思。农家乐嘴巴不停,脑子飞速地运转,分析眼前的情形:莫名其妙地被关在这么一片混沌不明的空间,吃不完的食物和越发严重的惰性,倒不是他有多勤快,农家乐还是挺喜欢这种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去管的生活,但有一个他很在意的问题不能不理,那就是吃了这么久的食物,他压根儿就没运动,居然一点肉都没长!
这要是让其他女生遇见估计都要乐疯了,随便吃还不长肉这也就仅此于中彩票一等奖的第二种兴奋感了,问题是他本身的体质是喝点儿水都会胖,本身又不喜欢运动,吃了一顿,瘫坐着,掀起衣服瞄一眼,腰围一圈,嗯正常,吃了十几顿以后掀开衣服在看,腰围一圈,嗯,正常个鬼啊——
捏肉会痛,那就不是做梦,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才让农家乐头痛。如果是梦,醒来就好,可不是梦又该如何破解,不吃吗?事实是吃到后来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拿食吃食,身体机能充饥到一定程度就停止,想拼命阻止大脑又莫名其妙的断片睡着,所以果然一边吃东西一边思考才是上策。
农家乐摸摸身上有没有带其他的东西,结果搜遍全身,也只摸到一根大红色引线。引线的作用是隐身,可是这里压根就没有其他人,隐身又有什么用。等等,引线还有个作用是引爆,但需要异界的武器才能点燃,农家乐又很不甘心地又搜了遍全身,连胖次都没放过的前后看了三遍,还是没有,农家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从旁边的零食袋中抓了把鱿鱼丝猛塞到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唯一的希望没了,要重新想点子才可以。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引线爆炸呢?说不定这个空间足够的宽广,就算是引线爆了也不一定能炸出个洞来,得想点别的法子。
闭上眼睛,细嚼慢咽,深呼吸,感受四周的气流。
周围依旧混沌一片,气流波动很微弱,浮动较大的还是来自于他自身。农家乐睁开眼睛,原地转了一个圈,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游胖子打赢游戏后的贼脸,辅导员陈蛮标拿着煎锅颠来颠去的模样,奶茶店前的人来人往,还有那个人,琅光雾的西装。对了,他都没想起来问琅光雾加入他们的世界有没有制服,会不会像小学校服那么丑或者是人手一套西装,好像卖保险搞推销的一样。
一幅幅画面不由自主地飘在半空,农家乐的身体机能告诉他他的肚子已经吃饱,但农家乐不想闭上眼睛,他有种闭上了就不会再醒来的感觉,便塞了几粒奶油香瓜子到嘴里,果然睡意散去。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吗,为什么他看到的这些画面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呢,难不成是回忆走马灯?啊,这不是测试吗?未免也太逼真了,会不会是传送到异界的途中出了差错转向别的次元空间也说不定。
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大概也算是生命快到尽头的象征了吧。嘴巴里的瓜子连壳未吐咽下去,人也随之晕倒在地昏睡过去。
笼罩在房间里的阴霾挥散不去,琅光雾的脸色比刚刚稍缓,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静,看着符纸上显映的画面,沉默不语。
昏沉中周身有股热流环绕在身边,起初恒温,并不觉得有异样,温度逐渐上升,农家乐开始觉得不舒服,温度越来越高,农家乐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煎锅上身体能挨着的地方都很烫,便左右翻滚,耳边就差冒出滋滋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农家乐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发现自己居然连手指都看不着,不,不是,是自己的眼皮压根就没开。农家乐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不疼,可他觉得热是真切的,难道他在做噩梦,可这梦未免太诡异了吧。越痛苦越挣扎越醒不了,农家乐不停地来回打滚,想喊救命也怎么都开不了口,身上早已被热出的汗水湿透,心中焦急如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琅光雾这家伙死哪儿去了!
刚被这想法吓到,眼睛突然睁开,醒了!
农家乐赶忙坐起身,看看四周,还是处在空无一人的陌生空间,身边堆满零食,掐自己一把,疼痛袭来,这回醒了,是真真切切地醒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刚才的梦,也做的真真切切。
“咕噜噜~”戳戳软软的肚皮,原来是被饿醒了,农家乐脑子里嗡嗡嗡声不绝,头有些疼,手不受控制的去拿地上的食物,当然吃什么自己还可以选,边嚼着鱿鱼丝边想着,看来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控制,毕竟一醒来口干他故意选汤水的主食而选择干涩的的鱿鱼丝就是最好的标志。吃了几口,实在干得受不了,端起另一边罗宋汤,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食物下肚,脑子里的噪音不再,为了防止自己再度昏睡,农家乐这回吃得极为缓慢,思想中的运转也没有之前那么灵敏,有些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多次才能拼凑完整,农家乐极力克制自己的食欲,他知道在他的意识尚未完全消失以前他还能指挥自己,再迟些,他不敢肯定,之前吃的欢,现在知道苦,自己应该还有救吗?
理清思绪,一切都是从琅光雾答应带自己去异界,模糊中琅光雾好像画了圈还是叉之类的他就莫名其妙地晕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最后就莫名其妙地吃个不停,问题果然还是出在琅光雾那个王八蛋身上。
农家乐狠狠咬下一半儿的巧克力甜甜圈,细细咀嚼,开始想对策。首先,从头到尾他好像都没有开口呼救过,因为不确定周围有没有其他危险存在,但现在他有八成的把握是没有,另外两成就当作是自己掉进敌人的陷阱,现在被敌人当猪一样喂食,等差不多的时候把他宰了还是怎地,之所以算两成就是因为他吃到现在都没胖,这哪个不长眼的敌人看到自己放的饵食被吃那么多,而真正的食物都没怎么着肯定忍不住早跳脚了。所以方案一,呼救。
“救命啊——呃——救——嗝儿——救——”不行,这么下去肯定会吃饱的,农家乐弄了点儿鱿鱼丝卡在稍大的牙缝里,不是他恶心,是小时候不听老人言糖果吃太多,还含着甜食睡觉,没被蛀虫啃掉已经很不错了。农家乐试着啊了几声,果然有效果,因为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下咽,困意还未袭来,不过就是要控制食欲和忍住饥饿。
呼救继续,喊了半天除了高分贝的回音声啥也没有,农家乐所幸开口小唱了一首李荣浩的《李白》:“我不是庸才/你不是天才/也不是伤害我那种人才/不爱就不爱/离开就拜拜/我不想听什么我们合不来……”
墙对面的琅光雾,满头黑线,一脸阴霾,他跟他呆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居然从没听过他唱歌,导致他开口时自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得魔音灌耳,还不能倒带,他能把墙炸了吗。
身在为时空间的农家乐倒是沉浸在悠扬的歌声中自我陶醉,一曲毕才发现唱错,不是唱错曲是唱错词了,刚刚那首是《如果你是李白》,真正的《李白》不是这样子的,应该是这样子的,琅光雾见其臭嘴欲开,赶忙拿符堵耳,但看着他那么投入的表情又怀着也许刚刚因为是女生唱的所以男的唱的跟鬼叫应该也可以理解的心里,鬼使神差地拉了下纸符,就听到:“噢——要是能重来/我要当李白/几百年做的好坏没那么多人猜/耶/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至少我还能写写诗来澎湃/逗逗……”唱不下去了,好像卡在奇怪的地方,不过农家乐也没太在意叹了口气,吸了口果冻。
这一停反而吊起唯一能看到他行动的人的胃口,琅光雾挑着眉毛唇角隐约有起伏,只一会,又恢复原位。
过足了单身歌王的瘾,接下来就直接进行下个计划,关于这个求救看来是没谱儿了,放弃。
所谓的下个计划不过是倒数第二步,那就是逼出体内的幽元,哪怕一点点,一丢丢,刚刚在他那么样的魔音发射下周围都没起什么变化,除了脚边的食物变出很多保护嗓子类如钢铁嗓门宝,周瓜霜润喉片,肥大海泡茶包等其他都依旧,因此,琅光雾觉得与其弄这么个不痛不痒地美声,不如来个惊天动地地大动静,这里有回音,说明空间有限,现在就看能不能点燃引线,借此能炸出个窟窿逃出去,这是好的一面,坏的那面农家乐其实也想过,所以他还有倒数第一步,只要事情发展到坏的那面,他就……实情是他真不想走到那步。
第63章 第十章 非常类秩序(四)
脱离琅光雾提供的幽元,农家乐唯一点燃的就召安的那次,但那时是有痒痒挠,没了武器要怎么点,用手指点?那不把自己烧死?
农家乐嘴巴里含着钢铁嗓门宝在食物堆里翻找,不找不知道,之前光顾着吃,都没发现食物的源头是何方,农家乐趴在地上,像个圆规似的绕了一圈,此时的他才知道,原来掉进无穷无尽的美食当中,也会是一种恐惧。
吃货认为吃的是恐惧?当然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不知道现在几点,不知道怎么出去,他害怕这一次在晕过会不会醒来时问自己:我是谁?
农家乐大力的拍打脑门,把脑海中的思维固定住,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点燃引线。
农家乐努力回想当时的片段,试着聚集体内的幽元,实质上过了这么久,琅光雾都没告诉过他所谓四元究竟是个些个什么玩意,他只说过要集中精力从来没告诉过他幽元存在于体内的实际感受是啥,除了能辨认一个人是否能在异界做事的唯一根据外还能有什么?他恍然发觉,对这一切,他一无所知。从前的从前,不过是有人在他身边,人不在了,他就跟个白痴无二。
人依赖的久了,就连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意识都变的淡泊,这不是好事。
含着鱿鱼丝,调整呼吸,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鸭子上架了。农家乐盘腿而坐,双手合掌互握,大拇指和食指相抻,上下瓣唇缓缓蠕动,眉头紧皱。
墙壁的对面,琅光雾一头黑线:这是哪门子的水兵火星手势???这货是有多娘还能想起这种手势,是觉得自己的手指头上能蹿出小火种吗?虽然一些电影电视中也会有这种手势,对啊,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呢,该不会娘的那个是自己吧?琅光雾脸更黑。
专心致志想要憋出火种的农家乐可不管这些,心心念念着幽元幽元幽元犹豫犹豫犹豫鱿鱼鱿鱼鱿鱼?鱿鱼?鱿鱼!农家乐一睁眼,上方有声音,抬头,哗啦啦啦一大堆包装各异的鱿鱼片鱿鱼丝腌鱿鱼块从天而降,农家乐连躲都没想到要躲就被砸个正着,声儿停了,农家乐被埋在鱿鱼小山中,拨开面前的包装袋,农家乐长叹一口气:这辈子估计都不想在吃鱿鱼了。
排除杂念,深呼吸一口气,从头来过。他不知道那些修道修行之人的打坐是怎样的,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静,风吹云涌下的寂静。耳边时有阵阵呼呼声,忽而又听不见,好像有人关掉了开关,又好像出了故障的机器,年?0 檬蓿绷槭辈涣椤K芯醯教迥谟卸髟诙皇切脑嘁膊皇锹霾瞧渌裁矗幼笫种杏巫叩接沂直撸辉偻舛谀凇:孟裨谡叶饔趾孟裨谏硖逯茉饴糜我谎涔湮鞯吹础E┘依质樟残纳瘢舛饔巫叩乃俣缺渎讼吕矗┘依质宰湃闷渚奂叫厍恢校舛骶驼娴奶暗挠巫叩叫厍恢小?br /> 呦呵,还乖得很。农家乐不敢大意,心中默默地和这东西说话,如果说练武之人还需运气丹田,练笔之人手法熟练,那体内四元就不知为何物了,不同于三魂七魄少了其中一样人体便自动反应出机能变化,简单来说就像小锤子敲膝盖,敲了就有反应。因为缺乏对四元的了解和学习,农家乐无法判断这东西是不是就是四元之一,万一不是,那又是什么,所以他耐着性子和这东西沟通,尽管他觉得像是在对一团空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