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故事完本——by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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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抽出软下的rou棒,射进后xue的jing液随之流出,滴滴答答地沾到叶修大腿根上,慢慢滑落。周泽楷从背后抱住他,在侧脸和脖颈间浅浅啄着,问他:“润滑剂,你打开过?”
叶修回手去摸周泽楷的脸,用放空的大脑想了想,很性感地“嗯”了声,说:“看看怎么用。”周泽楷就在耳边笑起来。叶修一下反应过来,捏着他的脸说:“你别想太多啊,我是看看怎么给你用。”周泽楷在耳边说:“玩石头剪刀布我从没输过。”叶修内心:靠!
两人洗过澡,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一起响,周泽楷睡眼惺忪地找到手机,都关掉。今天要拍的是夜景戏,不用早起,不过平时不需要拍摄时,他们也会去片场。叶修还没有醒,周泽楷又躺了一会,也睡不着了,在叶修屁股上摸了几把,就起来了。
洗漱后,他又趴到床边看叶修,忍不住在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又轻又柔地说:“喜欢你。”好像这样认真的话不像别的那些,很难讲出口。叶修睡得很熟,一侧的头发缭乱地覆在额头上,他轻轻吹起,一下又一下玩不够,吹着吹着有那么一下发丝交错成了一个心型。周泽楷愣住,自己都很惊讶,然后开心地笑起来。
白天的拍摄因为下午突如其来的大雨不得不提前中断,雨下到傍晚时停了,没有影响夜景戏的拍摄,而且地面湿漉漉的,刚好符合这场戏的气氛,导演和摄影师都很高兴。剧组驱车到江边,这一带已经提前向有关部门租赁下来,地点本身比较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导演安排人手做了警示。灯光,摄像,布景,一切准备就绪后,拍摄开始。
仓库大门打开,阿云拖着阿笑出来,准备将这个叛徒沉江淹死。几个小弟一起跟着,一是为防阿笑途中逃走,二是帮金爷盯着阿云。几人骑摩托前往江边,阿笑坐在阿云后座,想起刚入帮会的时候阿云也经常载他招摇过市,摩托风一般穿过狭窄的巷子,吓得阿婆直骂人。他想戴上头盔,却被阿云一把夺过去,阿云再次提速,衬衫兜满风,他们好像在飞。
最初,在知道阿云的身份后,他就与他保持了距离。他们是对立的,即便现在无事,以后也会有麻烦,他不想搞到最后还要亲手抓他,就让那场萍水相逢从生命中翻过,然而命运似乎早已安排好一切,他还是被上头派来卧底。他不想做这个中间人,所以刚入帮会时很矛盾,可是阿云那么开心,他看着他也不由开心起来。
阿云开得飞快,风呼呼地吹,心轻飘飘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哪怕是一瞬间也好,至少这一瞬间的快乐是真实的。
摩托驶到江边,小弟把阿笑拽下来,用胶条紧紧捆住手脚,阿云倚在车旁,一脸冷漠地看着,直到小弟要把阿笑推下江时,他直起身子说:“我来。”
小弟停下手,回头看他。阿云走过来,面对面与阿笑注视了那么一瞬,然后转开目光望向平静的江面。风很大,阿笑的发丝在视野里乱飞,阿云一手插兜,一手抵在他肩头用力一推,阿笑便仰面跌进江中,溅起一片高高的水花,水波剧烈动荡了几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阿云打发小弟离开,小弟担心阿笑没死透仍紧盯着江面,阿云戏谑的一笑,说:“我亲自动手,还不放心?”小弟被讲得讪讪的,知道他大约心情不好也不敢惹他,而且水下确实没有动静了,几人互相看看,使个眼色都走了。
阿云确定小弟都离开后,潜入江中把阿笑捞了上来。阿笑已经陷入昏迷,阿云费力将他拖上岸,拍了拍他的脸,也不管死活地在胸口、腹部各按了几下,阿笑吐出几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阿云扯开他手脚的胶条,坐到一旁的缆桩上盯着他。
阿笑醒过来,转着眼珠瞥了阿云一眼,又咳了好半天,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阿云竟会放过他。
“为什么?”他问。
阿云恶劣地说:“大家不都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刚上过我的床,我下不了手。”
阿笑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好不甘心:“你本来也不姓金的……如果金爷没有收养你,如果我的家人先遇到你……”
阿云猛瞥来一眼,打断阿笑道:“不管我姓不姓金,他都是我义父。”
他皱紧眉,不耐烦地说:“快滚!”
人生是不可能重来的。
月光朦胧地照在前方,阿笑沿着江边走,风拂过脸,头发湿答答地滴水,他不能回头看,因为从迈出的第一步起,他们就回不去了,再没有回头的路。阿云还是那个讲义气爱骑飞车的阿云,可他却不再是那个能搭他车的阿笑,那个阿笑只是一个幻影,从不曾真实的存在过。
阿云仍坐在缆桩上,望着江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或许因为很难过竟也没有那么恨了。江水一下下拍打着堤岸,风里夹杂着一丝腥味,他忽然想起很久前刚认识阿笑的时候,有一次阿笑约他出来吃冰,说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闯一闯,好像约他出来就是专门道别的。
他心里有些失落,又没有阻止的理由。
阿笑像是随口那么一说,又或者把去外头闯闯的念头放下了,不久后就加入了帮会。
很奇怪,到了今天这一地步,此时他想的居然是这些事。
他为了阿笑背叛了义父。
摄影师拍了一个远景镜头,阿笑背向阿云而去,夜色下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第十四章
“OK,过!”导演高喊一声,周叶两人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跑过来看回放。
导演从马扎上站起,拍拍手说:“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辛苦了,收工!”
工作人员互相招呼着“收工了收工了”开始整理器材,收拾现场。叶修擦着头发,周泽楷擦好后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视线盯着摄像机,手却快速地在他腋窝挠了一下,叶修怕痒地一缩,仍是声色不动地看回放,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有一种偷会似的隐秘的快乐。
导演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汹涌的暗潮,张开手臂一把搂住他们,激动地说:“好爱你们哦,我好爱你们哦!”每次看周泽楷和叶修的拍摄,导演都热血沸腾,为两人出色的演技而兴奋得手舞足蹈。
时间将近凌晨,把器材搬运上车后,大家返回酒店。周泽楷和叶修是在回去的路上换的衣服,司机是个大叔,都是男人也没什么避讳。车子一路开去,他们在后座脱下湿nei.ku换上新的,周泽楷的手沿着座位一点点蹭过来,勾着叶修的nei.ku边缘往外拉,再啪地往回一弹。叶修捉住他的手,伸进nei.ku按在自己幸qi上揉。司机跟他们说话,两人就收回手,边回话边继续穿衣服。
到酒店后,叶修刷卡开门,导演在身后和编剧聊着什么,周泽楷走在最后,经过叶修时伸手在屁股上捏了一把,走到房间门口,周泽楷刷卡,回头看他笑。叶修就冲周泽楷的方向,对空气啵了一下,然后进了房间。
次日先补拍因为下雨而中断的部分,然后是金爷和阿云的戏。
警方开始收尾,道上已经有帮会出了事,弄得声势很大,时代变了,上头的风向也变了,过去打打杀杀那一套成为老皇历,时下的东西快变得让人看不懂了。金爷知道很快就会轮到他头上,他也在劫难逃,虽然明知如此,可还是不信、不服、也不怕,隐隐有种宝刀犹未老的气概,好像身体里剩下的最后那点热血也沸腾起来。
但是阿云还年轻,没必要硬蹚这趟浑水。金爷打算送阿云出国避风头,找他来商量,不想却遭到他的反对。
帮会有难,义父有难,他怎么能独自一走了之?况且他放走了阿笑,自认有负义父,义父想要阿笑的命,就让他代替阿笑偿还。
送他走,他不肯,金爷也不勉强,拍拍阿云的肩膀说:“留下也好,上阵须教父子兵。”
这场戏周泽楷只有一句台词,金爷要送阿云出国,阿云说我留下来帮你,其他的都是靠表情、眼神来演绎,周泽楷本身也很擅长这样的演绎方式。金爷与阿云不单有父子之情,还是上对下的从属关系,当听到义父准备送自己离开,阿云的内心惊讶、感动、愧疚,各种情绪杂陈,周泽楷的眼中有了波澜,跟着极快地垂下目光,他心中有愧不敢和金爷对视,也怕金爷看出什么,这一情绪的转变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周泽楷还是演绎出来了,导演也没有安排面部特写镜头,很自然地拍摄。
叶修站在一旁看拍摄,周泽楷的眼神有一种力量,冷时如刀锋,软时如春水,不自觉地就被带入戏中,被他所感染,跟着他喜跟着他悲。周泽楷又变强了,叶修有一种被人追在身后的紧迫感,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准你来挑战。
这场后午休,之后要拍摄的几场戏是打戏。刑堂的人怀疑阿云偷放走阿笑,来找他麻烦,警方的人也来抓他,三方人马乱斗,骑摩托在市井间穿梭追逐,阿云开出了城,一路冲到山上,与对方在山间捉迷藏。飞车的戏有两组高难度的镜头,都用了替身,安全完成拍摄。
山间追逐戏,摄像跟车拍摄,导演也跟车指挥,举喇叭哇啦哇啦地喊:A区落叶铺得自然一些;B区怎么窜进一只松鼠,赶走赶走。拍摄时,周泽楷一脚卷起落叶,导演放下喇叭,转头对叶修说:“这个男人真是好靓哦!”叶修对他上下扫视,然后一拍大腿:“是啊,他怎么这么帅呢!”
拍摄结束后,大家一齐鼓掌,因为拍打戏真的很辛苦。周泽楷靠着树干喘息,身上都是打斗时沾的土,接过毛巾和矿泉水,拧开瓶子咕咚咕咚猛灌下几口,叶修朝他走来,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
周泽楷休息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面向太阳的方向,双手做喇叭状举到嘴边,大声喊:“叶修——”
叶修——叶修——
四处都是回音,好像有无数人在喊。
叶修低头笑了下,也把手举到嘴边,大声喊:“最帅——”
周泽楷回头看他,本来是想接着喊“喜欢你”的。周泽楷继续喊,这次是自己的名字,回音仍是“周泽楷——周泽楷——”地散去。
叶修也笑着继续喊:“是笨蛋——”
大家笑起来,也狼哭鬼嚎地跟着乱喊:《夜奔》必胜!剧组最棒!导演最棒!我们最棒!
夕阳落在山头,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到,金色的光辉从四面八方穿入山间,照在树叶上,照在地面上,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那个山叫狮头山,编剧推荐的,他以前旅行时经过那里,觉得风景秀丽,我们专门过去取景,在那儿待了差不多一星期,住在当地农户家里。”叶修说,“山里环境很好,没有被过度开发过,晚上收工的时候看到太阳就在你对面,仿佛触手可及,现在那里变成旅游景点了,周边沿线的旅行团把它扩展进去,我在网上看,我们以前拍戏的那个地方还特别竖了个牌子——《夜奔》剧组取景地,感觉像到此一游。”
“后来还有去过那里吗?”楚云秀问。
“休假的时候和朋友去过一次,农户还记得我们,他女儿还找我们签名。”
叶修说到“朋友”,台下的女孩子就长长地“哎”一声,叶修解释:“朋友,真是朋友。”台下又是长长地“哎”一声。
楚云秀问台下粉丝:“你们有没有去过狮头山旅游?”台下答:“有——”楚云秀说:“有没有谁遇到过叶修?”台下答:“没有!”
叶修把手臂搁在膝盖上,矮下身子很认真地问大家:“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台下激动得尖叫:新年,暑假,粽子节,十一……
叶修直起身子,笑着说:“好的,我会错开这些时间。”
“这个家伙真坏。”楚云秀面向粉丝问,“他这么坏,你们还爱吗?”台下高喊:“爱——”楚云秀又转向叶修,“拍摄《夜奔》的时候,发没发生过有趣的事情,跟我们分享一下?”
叶修回忆了一下,说:“周泽楷演的角色在电影里是一头银发的造型,但是编剧最开始的设定不是这样的。”
楚云秀惊讶道:“银发是后来改的吗?”
叶修点头:“对。最初阿云在性格上的设定是沉默寡言不善表达,他对阿笑的情感也是隐讳的,要怎么表现他那种喜欢的心情,编剧就想要么让他去染发,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把头发染成粉红色,每次他心情变化,头发就跟着换颜色,但是这个太搞怪了,又不是拍搞笑片,最后还是放弃了,人物的性格也做了修改。”
“当时还拍过定妆照,不知道有没有流出来,周泽楷头发被染成粉红色,很不甘心,撺掇剧组的人也要给我染一个,大家摩拳擦掌准备给我染个绿色的。”
楚云秀顿时热情高涨:“那后来染成了吗?”
“当然没有,他们一堆人来抓我,都被我逃掉了。”
其实也不是真要抓他去染头发,造型不能随便改,大家只是闹着玩,叶修躲得挺隐蔽,结果还是被周泽楷找到了。两人一起藏着,看外面的人跑来跑去,周泽楷说:“亲一下,就当没看见。”叶修不为所动,周泽楷作势要喊人,叶修只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在狮头山取过景,剧组又马不停蹄地返回J城继续拍摄。
警方准备将义兴会一伙人一网打尽,在金爷的别墅、阿云的仓库、帮会其他头目的据点,以及存放走私货物的仓库都派去了警力,阿笑提供了抓捕路线,因为卧底的身份特殊,他没有直接参与抓捕行动。
阿云的仓库被捣,他知道帮会出事了,义父出事了。一番苦战后,阿云在小弟的掩护下冲出警方的封锁,前往别墅去救金爷。快到别墅时,蓦地阿笑冲出,截住了他的去路。
阿笑知道,如果阿云要来,一定会走这条路,他没有把路线告诉警方,而是自己提早在这里等着。他希望阿云永远不要来,不要傻得自投罗网。
“你还有胆来这里?!”他们一齐吼道,互相揪着对方的衣服,准备干一架的样子。
阿云连摩托也没停稳,直接甩在路上,吼完才想起,这已经不是义兴会可以横行的时代了。阿笑把阿云拽到别墅附近一处隐秘的地方,把护照、新的身份证件交给他,要他离开这里,去国外重新生活。阿笑解开警服的扣子,要和他换衣服。
说话间,警方包围了别墅,负责人先举喇叭喊话,缴枪不杀,要金爷一伙投降出来,没有得到回应后,负责人就打了个手势,先遣小队持枪冲入,别墅里立刻飞出子弹,双方交火。阿云几次想冲过去,都被阿笑拦住。
枪声只密集地响了一阵,就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警员涌入别墅,义兴会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押出来,最后是金爷,垂着头,被警员扭着胳膊,踉踉跄跄地带出来。
阿云这时才发现他的义父老了,好像被押出来的那个不是叱咤风云、跺跺脚地也跟着颤一颤的金爷,而只是一个垂暮的老者,脸颊的肉耷拉着,头发也白了。阿云哪里还忍得住,甩开阿笑就要冲过去,却被阿笑一把抱住腰。阿笑死死搂住他,猛地吻了下去,他怔了一下,仍望着金爷的方向,阿笑就扳过他的脸,加深了那个吻。
周围都是警笛声,在那样刺耳的声音里,他听到阿笑颤抖地说:“求求你,走吧!”
滚烫的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跌落。情义终究两难全。
周泽楷从小到大无论工作中还是生活中从没哭得这么惨过,上气不接下气,连嘴唇都在抖,浓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随着闭眼挤泪的动作一根一根地沾在眼下,导演喊了卡他也没听到,仍沉浸在戏中无法脱离。他还是阿云,帮会没了,义父没了,爱着的人虽然紧紧抱着他亲吻,却好像距离很远,他失去了所有,像被金爷捡到前的那个孩子,流浪要饭也茫然的不知道该走哪条路。阿笑在求他,卧底身份曝光时阿笑没有开口求饶,被沉江时也没有求他放过,最后的最后他求的居然是自己离开,于是似乎连恨意也无法再维持下去,支撑他的东西都消失了,残留在心底的一点余情尚无力去弥补这样巨大的空缺。
拍摄结束了,周泽楷的泪还在流,叶修意识到他入戏太深还没有走出来。叶修? ё潘厍崆岬鼗危骸芭耐炅耍鹂蘖恕!钡佳莺凸ぷ魅嗽币卜⑾植欢裕窗锩Γ缎蕹逅且话谑郑疽庾约豪锤愣āK阉质酵范プ鐾枚椿瘟嘶危绻砹扯褐茉罂摹?br /> 叶修说话时,周泽楷就已经清醒过来,他被叶修的演技所带动,沉浸在阿云的世界和情绪里无法自拔。叶修的演戏很厉害,与他演对手戏的周泽楷最清楚不过,但他一直觉得“虽然你很强可我也不弱”,好像同台竞技不分上下,然而刚才那段戏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完完全全的被叶修的演技所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