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正计划完本——by宁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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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视的阿武依旧兴致高昂的凑上去,神秘兮兮道,“凌哥,我们又排练新话剧了。”
“哦。”不冷不淡的应一声,这个男星长得不错,星眸挺鼻,就是下巴差了点。
阿武不死心地追问,“你知道这回小五演什么吗?”
凌彻的手停顿了一秒,然后翻下一页,“他演什么?”
“睡美人,这一次他演睡美人,你说搞笑不搞笑,每次都是演女的,哈哈哈……”
凌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他演什么?”
阿武的笑声渐渐湮灭在虎视眈眈的注视中,他反思,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吗?小声的回答,“就、就是睡美人。”
“睡美人?恩?”
明明只是一声确认的“嗯”怎么硬生生地让自己品出危险?除了考试作弊外其余品行基本符合五好公民的阿武诚实地点点头。
“那,谁演王子?”凌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节奏感极强地敲击桌面,那声音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咚咚”地敲击着阿武的心脏,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猛地一收缩停止跳动。
“我、我不知道,还没有定下来。”明明跟自己没关系的事,为什么他会觉得出轨的就是自己呢?
“叮当当”的风铃声脆响,仿佛黎明的晨钟解救了处在水生火热的阿武,他看向门口,程琛正推门而入。
他进门,看到坐在布艺沙发上的人,圆亮的眼顿时弯成月牙,心情飞扬,腼腆羞涩的笑。
“彻,你来了,要走了吗?”
凌彻目光柔和,温柔道,“累不累?要不要喝杯水?”
这种语气这种声音,阿武搓了搓胳膊,果然是一手的鸡皮疙瘩,这么温柔的人会是凌哥吗?
程琛摇摇头,愉快道,“不累,快走吧,一会文哥该回来了有得说。”
凌彻点点头,柔和的目光渐渐转为凌厉,“正好,一会我也有事情问你,早点走也好。”
对嘛对嘛,这样才是凌哥,霸气侧漏,干练凌厉,阿武满意地点点头,在凌彻看过来的前一秒闪人躲进了收银台。
“问我?什么事情啊?”程琛有点担忧,难道又是因为晚上回宿舍的问题?他都已经一再保证洗澡绝对小心翼翼不让人偷看;睡觉一定会穿睡衣,绝对不会让人偷看;换衣服肯定躲在被窝里,绝对不让人偷看。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他皱起修长秀气的眉毛,苦恼地思考对策。
凌彻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但也不是什么小问题,但,这个绝对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他起身牵起程琛的手离开。
“……”
不是大问题也不是小问题但却是严肃问题,程琛低头思考最近自己有没有做一些不当不适的举动,但是有一句总没有说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先下手比较好,他理清思路清了清嗓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个到底是什么问题啊,是不是前天你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事啊?”
凌彻捏着他的手发紧,程琛立刻自我反省似的检讨。
“都是我不好,那个前天小美打电话来和我聊了聊三月份的会计从业考试难度,结果一不小心聊了一个小时,我只是骗你说是爷爷打电话过来,真的真的,就只有这件事而已。”
“……不是这件事。”凌彻的嘴角抽了抽,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很好,都学会撒谎了。
程琛皱着眉头方式,不是这个?那会是哪件事呢?啊!难道是那件?
“半个月前你约我出去吃饭,可是我没有出去,其实我是和部长她们一起出去聚餐。”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呀,手好疼!被捏疼手骨的程琛咬了咬下唇,回答的异常老实,看到凌彻越来越黑的脸,他赶紧补充,“不是只有和部长,还有其他部员。”
“哼。”还算你识相,凌彻的手掌松了松,黑脸缓和了几许,顺口问了句,“男的女的?”
程琛顿了顿,小声的回答,“除了我,其他都是女的。”
几乎在一秒,他觉得自己的手骨可能被捏断了,口中的牙叫嚣向磕上握住自己手的大掌,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提醒自己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凌彻生气是应该的。
很好,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满了很多事啊!凌彻深深吸口气,放开握住程琛的手,改为搂住他,艰难地咧开一个微笑,“也不是这件事。”他真想从此时此刻就这么将他搂在怀里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人看见他。
“不是?”程琛苦恼,那到底还有什么事啊?容他再想想。
圆润白皙的脸蛋低垂在自己的肩膀处,微张红润的唇泛潋滟光泽,皱着眉头认真思考。凌彻将人搂紧,暗自庆幸他喜欢的人是自己,能携手陪自己走下去的人是他。他伸出手揉揉程琛的柔顺的发。
“话剧。”
“啊!”
程琛低叫,他居然忘记这事,明明上次只是找他帮忙要演个白雪公主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结果这次又缺人居然要他演睡美人,真是太过分了,自己多说两句就好像是对不起那群学姐。自己敢说一句不干了,学姐们就敢抹着眼泪一字排开在男生宿舍楼下举着“始乱终弃”的牌子嚎哭,实在惹不起也躲不起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都说过了,不再演了,可是学姐不听,非要我去演睡美人,实在推脱不了才不得不答应的。”
“睡美人最后不是要Kiss吗?谁亲的?男的还是女的?”凌彻占有欲十足的捏捏程琛肉呼软绵的腰,不满地抱怨,“我很不高兴,吃醋了,怎么办?”
程琛为难道,“可是已经答应了学姐了,如果反悔学姐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反正演王子的就是学姐,她们都是女生,没关系的。”他安慰地伸手拍拍凌彻的肩膀。
“女生绝对不行。”
“当然,也有可能是男生,如果男生的话应该就是阿武演了,这总没关系吧?”程琛反手握住凌彻搂在腰间的大手,认真道,“放心,这只是一场戏,等这次演完我就退社,以后就算学姐再来说也不会去帮忙了。”
“阿武?只有他一个男生?”咖啡厅的打工小男生,不错。凌彻点点头,看来得从他身上下手了,他摸摸程琛的脑袋,“乖,这种演戏什么的东西少去掺和,一不小心可能就被潜规则了,咱们还是乖乖读书就好,要参加社团还是参加什么足球社啊篮球社啊,实在不行文学社也好,别参加什么话剧社,尽是骗人的。”
凌彻毫无压力的哄骗,坚决拒绝演戏,全是女生的话剧社,让他体贴善解人意的俊秀小男友参加那种话剧社,毫无疑问是羊入虎口,不行,绝对不行。
程琛赞同却未有异议,“其实倒也还好,上次也有排练了一出话剧《白雪公主》,我倒是觉得还好,不过确实有点浪费时间,而且男生太少实在不好演戏。”
“《白雪公主》?那你演什么?小矮人还是皇后?总不会是王子吧?”凌彻不爽,难道有人已经染指那粉嫩的唇?
程琛羞涩道,“不,我演的是白雪公主,王子是学姐演的。”
“那她亲你了吗?是谁?多大?大几?”凌彻咬牙切齿,简直想直接将人拽出来暴揍一顿。
程琛满脸通红的摇摇头,“是恶搞的,并没有这个环节,你想多了。”
凌彻“哼哼”两声,不满道,“最好是这样,否则……”
他低头照脸就深深吻上程琛微启的粉唇,辗转反复,直至淡粉转为红肿才心满意足的放过,霸道的半执起比自己白嫩修长的手,轻轻在手背烙上一吻,爱怜地用另一手摩挲红唇,宣誓般郑重道,“这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的不许碰。”
程琛脸红如火,低头将自己深深藏进凌彻的怀里不肯出来,心里溢满甜蜜。
烦恼3
自从自己嘴快说了小五演戏后,阿武觉得凌彻看自己的眼光愈发诡异,甚至隐隐带着某种热切,让他忍不住毛骨悚然,他上下扫视自己,无比肯定自己喜欢的人绝对是女人。
“叮当当”
玻璃门开了,阿武瞄一眼挂在墙上的大挂钟,五点多十分,这个时间点来的只能是凌哥,但是今天小五下午请假得七点才过来,凌哥来干什么?难道打算移情别恋嘛?移情对象是他?天啊!他真的还没有做好交一个男朋友的打算,阿武思考,如果凌哥向他告白怎么办?拒绝?这样对凌哥不太好吧!接受?这样对小五不太好吧!他进退维谷。
凌哥推开门却没有马上进来,在门口小站一会,才带着一个俏丽活泼的少女进屋。阿武瞪大眼,难道这就是传说说中的“包小三”,他感慨,原来凌哥是双的啊!多好啊,男女通吃,还能左拥右抱,男左女右。阿武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难以自拔。
“咳咳。”凌彻清咳两声,提醒正在幻想的某人,“一杯奶绿,一杯奶茶,两块草莓慕斯。”
阿武回过神,正看见少女掩嘴浅笑,素来脸皮厚成砖头的人不禁脸红,“好的,请稍等。”
凌彻带小姑娘去窗边的桌椅坐,阿武扯住他的衣摆,“凌哥,那谁家的小姑娘啊?长得真漂亮。”身材高挑,肤色白皙,大眼高鼻小嘴,俏丽精致,就是他梦中情人的真实再现。
凌彻得意地挑眉,“漂亮吧!小姑娘是我表妹,最喜欢喝奶茶吃蛋糕了,听说我住的这有一间咖啡厅的蛋糕好吃,非要来试试,刚好今天没事就顺便带她过来尝尝,你可要好好准备啊!”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阿武,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阿武立刻心领神会,一改平时吊儿郎当消极怠工的态度,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泡奶茶,力求做到最完美。
凌彻刚一落座,小姑娘就发牢骚,不满地指责,“表哥,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都特别帅气吗?怎么一个我都没有见到,该不会是骗我吧?”
凌彻朝收银台努努嘴,“喏,那里不是有一个?”语重心长地教育,“小雨,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懂吗?”
小雨嗤笑,“可要是连外表都没有,那还能看什么?”瞅一眼阿武,“身高合格,但是脸就普通了,勉强及格分吧!”
阿武微笑地露出标准的六颗大白牙将奶茶蛋糕送上来,“你好,这是你们点的奶绿,这是奶茶,这两份是草莓慕斯。”
他将奶茶放好,特意秀了秀自己修长的手,这是他认为全身上下除身高外最明亮的闪光点,无比优雅地端起洁白的瓷盘,在收回前飞快地伸直手掌从女孩的眼前缓缓划过,紧张地期待女孩的反应,奈何对方只是兴致勃勃地盯着盘子里的慕斯蛋糕,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吃,他失望地离开了。
等到阿武走远,小雨才压低声音问凌彻,“表哥,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为什么放个盘子手就跟抽筋一样一下子伸直,直挺挺地收回去,又细又长,简直就像是我中午刚吃的泡椒鸡爪,太可怕了。”
“……”凌彻想,如果阿武知道了他的卖弄是这个结果,肯定恨不得不那只手剁掉。
小雨心有余悸地拿起银制地小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口中,绵密松软的口感冲击着整个口腔,她享受地眯起眼,“好好吃啊!”一下一下,很快将自己的蛋糕吃干净,眼巴巴地盯着凌彻丝毫未动的草莓慕斯,凌彻无奈地将自己的蛋糕推过去给她,十分钟不到,小巧的慕斯蛋糕不见了,小雨摸着小肚子,一派舒坦。
“好吃,表哥,你怎么发现这家店的啊?蛋糕超好吃,还有其他的什么吗?不行,以后我一定要常常过来,天啊,我好想见见做蛋糕的人啊!”小雨拿出手机拨拉两下,准备发条说说,结果一拍脑袋苦恼道,“哎呀,刚刚忙着吃了,都忘记拍照了,要不再叫一份?”
她挥挥手,阿武喜滋滋地跑过来。
“你好,麻烦再来一份草莓慕斯。”
“啊?还要再来一份草莓慕斯?好的,请稍等。”阿武微微讶异,如果他没看错,刚刚女孩已经吃了两份了,现在居然还要一份,草莓慕斯有那么好吃吗?不管了,先把东西蛋糕送上去再说。
“叮当当”的响声。
“小心,你们给我小心点,可千万别碰坏了我的宝贝。”沉寂消声将近四个多月的乌叔再一次出现在店里,身后跟着两个大汉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幅被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幅画,乌叔紧张地看着那副巨画,指挥两个大汉将画放好,连阿文进来都不知道,直到画摆好位置,才得意地转过头。
阿文捧着自己的杯子喝水,“说吧,又拐卖了哪个良家妇男献身替你作画?”
乌叔神秘地摆手,“No,No,No,这个人你们都认识。”他一伸手拉下大红布,苍青色的画布上长身玉立裸背的半身男子露出一张清俊如莲的侧脸,斯文儒雅。
几乎是画布一掀开的瞬间,阿文的脸黑了,咬牙切齿道,“他人呢?在你那?”
乌叔痴痴地抚上画,“精品啊,绝对精品,这可是我里程碑式的巨作,我要把他挂在店里。”
“你敢?”阿文从兜里拿出打火机,“蹭”的将火燃起,威胁地逼近画框,跃动的火苗一下一下窜着。
乌叔忙转身挡在自己的画作前,紧张道,“宋修文,你干嘛?敢烧的画信不信我把你炒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阿文撇嘴,阴测测地问,“他人呢?去哪里了?”
乌叔忙给旁边的大汉使眼色,看来想要将自己的惊世巨作挂起来是没指望,不耐烦的回答,“我怎么知道。”然后懊恼地抱怨,“明明说好给我当模特拍照的,结果呢,只是寄过来一张半裸背的照片,要不然我何至于只创作这种只是裸背的画,以我的标准,怎么也应该□□才对啊……”
阿文冷笑,“照片呢?拿来。”
他伸手讨要,鉴于阿文的此刻的脸色,乌叔不情不愿地掏出自己的皮夹,阿文地眼角一抽,居然还敢放在皮夹里,乌叔当他是死人吗?语气不耐,“快点!”
于是,乌叔哀怨地看他,然后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夹层,最后颤巍巍的在一叠照片中取出自己最满意地,嘟起嘴隔空亲吻,才不情愿地递过去。阿文一把抢过照片放进自己的兜里,磨牙看向画作,考虑要不要放火烧了这幅巨画,乌叔立刻用自己的身躯抵挡在画作前,一副“士可杀士可辱,画作不可烧”的悲壮气势,犹豫再三,为避免闹出人命,阿文放弃了。
“把这幅画给我藏到你的地下室最底层,能藏多深藏多深,最好别被我看到,否则下回可就是直接烧掉了。”
阿文恶狠狠的威胁,乌叔瑟缩一下,不情愿地点头同意了,心里却郁闷,明明自己光明正大的取得模特本人同意摄影,为什么搞得好像自己是无证经营的地下作坊,不公平。他扁扁嘴,没敢吼出来,没办法,人家正牌男友在这,自己能说什么,失恋最大,失恋最大,他理解,幽幽叹口气,年轻人失恋真可怕。
他伸手招呼帮忙地杵在旁边休息的两个汉子。
“老板,什么事啊?”
“把我的惊世巨作再搬回我的住所,”乌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小心,可别弄坏了。”
阿文回到收银台,掏出照片,纤长的手拂过照片上的脸,然后咬牙切齿地揉乱,最后还是小心地抚平放进自己的皮夹中,自嘲地笑。
“表哥,那个画里的人是谁啊?好帅啊,你认识吗?”小雨咬着叉子双眼亮晶晶的看凌彻。
凌彻端起奶茶,吸了口,眉头微皱,太甜了,然后点点头,“认识,我同学Nick。”
小雨瞪大眼期待,“那你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他好帅啊!简直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凌彻浅笑,拍拍她的脑袋,“别想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小姑娘失望的垂头,没过一会兴致勃勃地偷眼看向收银台,小声问,“那刚刚那个被叫做阿文的帅哥呢?你认识吗?要不然把他介绍给我也行的,他好漂亮啊,精致贵气。”
凌彻哑然失笑,“他啊,也不行。”小姑娘瞪他,他笑着解释,“他就是Nick的男朋友。”
“……为什么现在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这样啊,你也是,他们也是。”小雨不满道,“帅男人都成guy了,要我们这些女有什么用啊?”
凌彻不赞同道,“怎么能这么说,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传宗接代,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