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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纨绔是脸盲 番外篇完本——by玖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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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祁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顾九笑了笑:“原来你也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顾九。”祁珩严肃的看着他。
顾九收起脸上笑容,看着祁珩,道:“我信你。”
听见顾九说的那三个字,祁珩心头一热,伸出长臂就想抱顾九。
一把将祁珩推开,顾九晶亮的眸子盯着他身上湿哒哒的衣袍,嫌弃道:“还不快去换身衣服,染了风寒传给小爷怎么办?”
顾九是在关心他么?祁珩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九,那里面翻涌的情意似是要将顾九灼伤。
避开祁珩灼热的视线,顾九干咳一声,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小爷脸上长出了花吗?”
收回视线,祁珩语气平淡道:“人比花娇。”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人比花娇???
这是用来形容小爷的?
小爷哪点娇了?
祁珩竟然调戏小爷?!
满脸怒意的顾九看着祁珩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口,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磨牙。
乐府大厅内,乐清头疼的看着顾婧吉,顾婧吉非要见顾九,可是现在主子正守着顾九,若是有人进去打扰……
“十公主,您要不就先回宫,这天已经黑了,过了宫禁您可就回不去了。”
顾婧吉拧着秀眉,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雨夜,这天色确实已经太晚了,她的暗卫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咬了咬牙,转头对乐清道:“你帮本公主给九哥带个话儿,就说本公主对不住他,改日亲自去找他赔罪。”
“好。”
亲眼看着顾婧吉坐着马车离开,乐清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个活祖宗,可是还没等他高兴,转头便看见了一个嫩黄色的身影,站在距他不远处。
得,又来一个。乐清脸上露出些许苦恼,这个可更不好打发。
“您怎么又回来了?”乐清干笑着走上前。
那女子冲着乐清笑道:“我为何不能回来,难道还怕祁珩不成?”
那方才也不知是谁听见主子即将破阵了,一溜烟儿没了人影。乐清暗自腹诽。
“哎,小乐清,祁珩真认定顾九了?”
“续命丹都给他用了,您认为呢?!”乐清耸肩,对于续命丹之事,乐清还是耿耿于怀。
女子眼睛一亮,转身运起轻功,很快不见了身影。
女子走了,还没等乐清高兴,他便发现女子所走的方向竟是紫竹院,心里一惊,连忙向紫竹院走去。
紫竹院内。
三人,不,两人对峙,祁珩冷冷地看着女子,顾九满脸怒气的躺在床上。
“给他解穴!”祁珩语气冰冷。
“哎呦,还真是将续命丹给他吃了,真是浪费,我跟你要了多久,你都不给我,竟然给他了。”那女子看着顾九,不满的哼道。
祁珩身形一闪到了女子身后,手中的银针贴着女子的脸:“解穴,或变丑。”
“该死。”那女子低声咒骂起来,她没想到祁珩的速度能有这么快。
感受着脸上银针的冰凉,女子干笑:“我解穴,解穴,你手可别抖啊。”
手指轻弹,一颗棋子从她手中飞出,落到顾九身上,诡异的跳了两下,顾九憋着的那口气一松,终于能动了。
竟敢点小爷的穴?!顾九摸起鞭子就向那女子抽过去。
“嗯——”痛苦的闷哼声。
“祁珩,你做什么?”顾九不敢置信的看着祁珩,心中涌起一阵酸涩,难道祁珩跟这女子有什么?
原来是祁珩,挡下了这一鞭。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看着顾九,道:“他当然是在替我挡鞭子,你——”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脖颈一痛,整个人不能动弹了。
祁珩收起银针,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唉,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祁珩,为娘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你竟然这么对娘亲,娘亲真伤心,嘤嘤嘤……”那女子哀怨的看着祁珩。
满脸怒火的顾九,僵住了表情,指着那看着像十八少女的女子,又指了指祁珩,结结巴巴道:“她,她是你娘?”
看着那女子,祁珩额头青筋突起,黑着脸:“是。”
“隐族真有长生不老药?”顾九瞪大了眼。
祁母眼中的哀怨消失,看着顾九,咯咯笑道:“哪里有长生不老药,不过是我驻颜有术罢了,你若是嫁过来,娘教你。”
嫁过去?顾九一下怒了,可是突然想起对面那女子是祁珩的娘,又将怒火硬生生憋回去了。
面色古怪的听着宛如未出阁的女子般的祁母自称娘。
“祁珩,快给为娘解开。”似是自称为娘上了瘾,祁母一口一个为娘。
到了门口的乐清,面露惊恐的停住了脚步。
第56章
因着祁母的医术高超, 整日为自己捣鼓那些驻颜之药, 加上本就跳脱的性子, 明明已近四十, 却看着像二十左右, 她认为自称为娘会让她变老,整日以捉弄主子,看主子变脸为乐,两人一同在街上走,祁母想要做什么, 倘若主子不同意, 便当街啜泣着叫祁珩哥哥……那场面,唉!不过主子那副清冷稳重的样子, 猛然一看祁母还真是有些像主子的妹妹。
故而在主子面前,从不自称为娘。今日怎么会突然自称为娘了?难道是又被主子点住了?
乐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一物降一物, 能治住祁母倒是有一个人,可是,那人几乎把祁母宠上了天,可以说,祁母这样肆无忌惮都是那人宠的。
那人便是主子的父亲, 而主子的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便是:珩儿,你娘亲还小, 你得让着她。
……
“哎对了,儿子,我儿媳身上的毒, 可不简单。”屋内的祁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突兀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您认识那毒?”祁珩皱眉。
祁母笑了:“给为娘解开穴道,娘便告诉你。”
顾九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丝古怪,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的盯着祁母,祁珩这样清冷的人,他的母亲却是这样一副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亲生母子。
“父亲为何还未出现?”祁珩不去解穴,只是淡淡的看着祁母问道。
听祁珩问起来祁父,祁母眼中飞速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父亲还有些事要做,他让我先过来找你。”
一见这样的祁母,祁珩就知道,祁母准是又在隐族做了什么,自己偷跑出来了,留在隐族内的祁父定是正在为她收拾烂摊子。祁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话。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解穴,你不想给我儿媳解毒了?”祁母理直气壮的瞪着祁珩。
再一次被叫儿媳的顾九呲牙,眉目间全是不满。
什么儿媳?小爷是男子!
算了,看在她小爷岳母的份上,小爷不与她计较。
深深地看她一眼,祁珩为她解了穴,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乐清,乐清心领神会,转身去找信鸽去了。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祁母拿出一根银针,刺破顾九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滴到一只空茶杯内,殷红的颜色在那乳白色的瓷杯中十分显眼。
祁母转头对祁珩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忘了告诉你了,娘需要回隐族寻找辩毒与解毒之法。”
“……”
中秋佳节,却降临了一场大雨,许是被扫了赏月的兴致,京都的人们都不愿出门了,第二日的京都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小贩在街上行走叫卖。
乐府里传来凄厉地惨叫声,随后便是一阵吵闹声。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该死!”顾九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抓起鞭子就想往外走,被刚走进来的祁珩拦住了。
“别去。”祁珩挡住顾九的去路。
身上只着雪白里衣的顾九抓着鞭子,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你是谁?为何拦我?”
早从安子睿那里得知顾九若是被吵醒会异常暴躁的祁珩,轻声安抚着顾九,抓住顾九的手,将他带进了里屋,轻声道:“别气,我为你更衣。”
“更衣?”顾九清澈如孩童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祁珩,脑中一片迷糊,似是听不懂祁珩在说什么。
见此,祁珩眼神微暗,黑眸里闪烁的光芒似是要将顾九吞噬。
“嗯,更衣。”
气质清冷矜贵的男子将手伸到眼神疑惑的少年腰间,探入里面,手掌接触到一片光滑温热,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让人爱不释手,大掌不由自主的在上面流连,摩挲,带起一阵酥麻。
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内响起,祁珩缓缓撩开顾九的里衣,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身体接触到凉气,顾九一下清醒了,猛地推开祁珩,精致的脸上满是红晕,怒道:“出去出去,小爷不用你。”
祁珩眼中闪过一丝可惜,看着眼前恼怒的少年,道:“一会儿,我让乐清将早饭端来。”
“知道了,快出去。”顾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看着祁珩离开的背影,顾九内心哀嚎,小爷又被吃豆腐了!
该死的伪君子,表面上是个清冷的人,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好色……
禽兽!禽兽!禽兽!!!
由于这件事,顾九一日都没给祁珩接近他的机会,祁母在一旁看得有趣,竟由此觉得顾九这个儿媳找的太对了,没看她那对什么事都淡淡的儿子脸上都露出着急的神色了。
紫竹林里,祁珩在翻看隐族古籍,乐清在悠闲的品茶,而祁母与顾九则是站在紫竹林内不知在干些什么。
“小九啊,娘问你,你觉得怎么处罚昨日那两人才好?”祁母突然走到顾九身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的……慈爱?!
顾九看着祁母那张一丝皱纹都看不见的娇美脸庞,听着祁母自称娘,心中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更何况,他与祁珩还未成婚,这……
“怎么?想不出来?”祁母疑惑道,深深看了顾九一眼,祁母摇头:“小九你这样心慈手软可不行,娘跟你说,他们害得你差点没命,你就应该狠狠报复回去,否则,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就会总欺负你。”
“……哦。”
‘噗’一声,乐清口中的茶水喷了一地,顾九心慈手软?那两人都已经被顾九用鞭子抽成那样了。
“小乐清,你不同意我的话?”听到动静的祁母转头看向乐清。
乐清连忙拿出汗巾擦了擦嘴边的茶水,干笑着说道:“您说的都对,乐清怎会不同意您的话?!”
“谅你也不敢!”祁母满意的转过头,继续对顾九说道:“小九以后万不可如此,娘这些年的经历,日后慢慢说给你听,你可得好好学。”
“好。”顾九答应的干脆。
一旁正在查看隐族典籍的祁珩,听着两人的交谈,额头青筋突突的涨疼。
乐清则是默默掩面,遮住那即将发红的眼眶,隐族一个祁夫人,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又来一个,还是被身经百战的祁夫人传授经验的小祁夫人,祁夫人,祁夫人,欺负人,祁家的夫人就是专门来欺负人的吧?!
紫竹林内教导‘儿媳’上瘾的祁母,兴致勃勃的教着顾九。
另一边的祁珩听得直皱眉。
“母亲,您该回去了。”祁珩放下典籍,冰冷的眸子落到祁母身上。
一听祁珩说的这话,正兴致勃勃的教导顾九的祁母立即怒了,转过身走到祁珩身边,指着祁珩骂道:“好啊,你这个不孝子,现在当上族长,胆子大了啊,竟然赶为娘回去。”
紫竹林内,一位貌美的女子满脸怒意的指着看似比她年龄还大的俊美男子,并且口口声声自称为娘,这场面,有些不忍直视。
倒不是说祁珩看着比祁母老,而是祁母性子太跳脱,一眼看上去,就直觉得祁母比祁珩年龄小。
顾九别过头去,捏着腰间的鞭子,深吸一口气,暗暗道,少见多怪,少见多怪!
还没等顾九完全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便见乐清凑到他身旁,幽幽的说道:“把祁伯母当做话本子里,那长生不老的狐仙,就能忍住笑了。”
狐仙?!顾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祁珩与祁母的注意,祁珩看了一眼顾九,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祁母身上,他淡淡道:“是您说要回去找寻解毒之法的。”
“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祁母瞪了祁珩一眼,她好不容易偷跑出来,里面的事还不一定处理好,她可不会现在就回去。
“……”
祁珩低头继续翻看典籍,试图找出与顾九有症状相似之人的记载。
暗一被毒虫所咬,乐清已经为他解了毒,那两个羞辱顾九,并将顾九堵在门外的人,已经消失在了乐府,听乐清说,那两人被以羞辱,谋杀族长夫人的罪名,带回了隐族,处以隐族最高的刑罚,那刑罚据说十分之残忍。
顾九不想知道那两人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那两人差点害死他,他没有亲手杀了他们就是好的了,又怎么会为他们求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周与胧月国之间的战事未曾停歇,因为胧月国联盟的破裂,人们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恐惧,只日夜期盼着大周能早日将胧月国打回去,不再受战乱之扰。
在这期间,天牢中宁王招供的一件事,让众人震惊不已,纷纷感叹胧月国皇帝的狠心,原来那宁王妃根本不是什么受灾荒进宫的婢女云蝶,而是胧月国的公主云凰。
“好好的公主不做,千里迢迢跑来给小爷的母亲做洗脚婢,云凰公主,您还真是好兴致。”顾九站在大殿一侧,笑嘻嘻的看着跪在大殿中间的云凰,眼中满是冰冷。
云凰愤恨的看着顾九,都是顾玉瑶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她早就能回去了,何必在此受辱?都是公主,为何顾玉瑶就能受到大周所有人的尊敬,而她只能像一个老鼠一般躲躲藏藏,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其实云凰也是同大周的战公主顾玉瑶一样,是胧月最受宠的长公主,可是同人不同命,胧月皇帝为了找一个不惹眼又聪慧机警,对胧月绝对忠诚的人潜伏在大周,于是将目光放在了他付出心血最多的长公主云凰身上。
云凰不能也不敢拒绝,于是年仅十三岁的她,便装作那年闹蝗灾的立州之人,混进了大周的皇宫,她了解了顾玉瑶的喜好之后,投其所好,由于顾玉瑶更喜欢舞刀弄枪,不喜那些弯弯绕绕,故而并未发现云凰的目的不纯,于是云凰成功的一步步靠近大周最受宠的公主顾玉瑶,成为了顾玉瑶最贴心的侍婢。
云凰成为了顾玉瑶的贴身侍婢之后,好几次试图窃取机密,可是顾玉瑶虽是不喜那些弯弯绕绕,但是并不是傻子,防人之人不可无,顾玉瑶将任何机密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云凰丝毫接触不到,于是她将目光锁在宁王与郁郁不得志的静王身上。
终于成功的从当时还手握二十万重兵的宁王那里窃取了机密,造就了二十年前那一场令人提起便心中发寒的战争。
“云凰,你老实交代,京都内还有谁是胧月国的奸细?”晟帝沉声问道。
听到晟帝的话,云凰哈哈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眼泪,随后面容狰狞地看着晟帝,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真是天真。”
一旁的宁王冷笑道:“云凰,你别忘了,你那个杂种还在牢里。”
此时的宁王眼中丝毫不见对云凰的爱意,只剩下刻骨的恨意与屈辱,为别人养了近二十年的孩子,头上绿云罩顶,宁王对云凰若还是那么爱,那么除非是宁王疯了。
“南儿?”听到宁王的话,云凰突然脸色一变,看向跟她相距不远的宁王,恨恨道:“沈立,我真恨当初为什么没直接下药毒死你。”
“贱人!”宁王登时面露凶狠,站起身一脚踹倒了云凰,而宁王自己也是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上的脚镣将他绊倒,面色涨红的倒在地上,那样子狼狈又难看。
顾九唇角翘起,冷笑道:“别急着互咬,老老实实交代胧月国的奸细都有谁,哦,对了,沈木南在小爷手上。”
“呸!你跟你那贱人母亲一样心肠歹毒,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是不会出卖母国的。”云凰满脸恨意的看着顾九,那目光里满是怨毒,恨不得立刻杀了顾九。
听到云凰骂顾玉瑶,顾九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扬起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云凰的身上。
“啊!!”云凰惨叫声响起,痛得在大殿之上打滚,脸上煞白,一点血色都没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鞭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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