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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佞完本——by田园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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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梅的话,马焱那整理着自己宽袖的手动作一顿,微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苏梅那双细嫩小手。
“那茶酥真的不是我偷吃的,是幼白硬要给我的。”
“庭院没扫干净之前一口水都不准喝。”

扫了一下午庭院的苏梅瘫在软榻之上,身旁是挽着宽袖正在替她揉捏胳膊的幼白。
“哎呀!”突然,苏梅捏着自己手中的那支碧墨色精细梅簪猛然从软榻之上坐起,然后一把拽住幼白的宽袖道:“人呢?那厮人呢?”
被苏梅那副急切的小模样吓了一跳,幼白赶紧开口道:“奴婢刚才听丫鬟说,四少爷正与那昨日里圣上新封的翰林学士在书房里头……哎,四姐儿,你去哪儿啊?”
幼白的话还未说完,苏梅直接便迈着小细腿头也不回的直冲出了屋子。
晚间夜凉,房廊处那盏盏琉璃灯酝酿在浓厚霜雾之中,蕴着细腻琉璃灯色,苏梅穿着身上那件藕色缎袄,提着裙裾往马焱的书房急跑而去。
她怎么竟然把那龚月弯给忘在了教坊司里头了呢!
紧闭的书房门“砰”的一声被苏梅推开,里头温软的熏香细漫开来,弥散在苏梅的鼻息之间,只让人感觉神思忽恍。
“四哥哥,我找你……”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苏梅站在原处,怔怔的看着那将一道颀长身影压倒在身下的丰腴女子身影,整个人都有些僵直的厉害。
素白小手紧紧箍在门框处,苏梅踩着脚上的绣花鞋猛地一下就准备冲进去,但却是被身后突然伸出来的一只纤瘦手掌给拎住了后衣领子从书房门口给拽了出来。
“谁,我揍……”语无伦次的瞪着一双湿漉水眸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苏梅却是突然噤了口。
“娥娥妹妹这是要揍谁?”浸着微凉温度的指尖轻抚过苏梅那张细嫩小脸,马焱的声音低哑暗沉,透着一股难掩的暗欲之色。
“我,你,你不是……”结结巴巴的指了指那书房里头,苏梅睁着一双湿漉眼眸,里头满满都是惊诧神色。
看了38 一眼那满面惊恐神色的苏梅,马焱随脚又将那半掩的书房门给踹开了,只见那书房之中,一个身穿绯色袄裙的女子用力的按着身下的男子,神色狰狞道:“王公元鼎!你从是不从!”
大张着一张小嘴呆愣愣的站在书房门口,苏梅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头好似梗了一块硬物一般,片刻之后才呐呐的吐出两个字道:“月半……”
几日未见,好似越发丰腴生猛了几分啊……
☆、108|12.25城
听到苏梅那细软糯气的声音,龚月弯按在王公元鼎脑袋上的手动作一顿,她抬眸往苏梅的方向看去,声音疑惑道:“你,你怎么在这?”
“你,你在做什么?”没有回答龚月弯的话,苏梅颤颤的伸出一根白细手指指向那被龚月弯死按在身下的王公元鼎。
听到苏梅的话,龚月弯紧了紧那按在王公元鼎脑门上的白胖手掌,声音低沉道:“逼婚。”
“龚月弯,你快点从我身上起开……”王公元鼎纤瘦的身子被龚月弯压在身下,说话时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从他那张被憋得涨红的儒雅面容可以看出,这王公元鼎似乎是被龚月弯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闭嘴!”一巴掌按在王公元鼎的嘴上,龚月弯提着自己身上厚实的袄裙慢吞吞的从王公元鼎身上起身,然后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抬眸看向面前的苏梅道:“怎么,你也出来了?”
“嗯……”犹犹豫豫的应了一声,苏梅那双湿漉水眸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面前的龚月弯,片刻之后才呐呐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这自然是多亏了我们的翰林学士。”一把挽住身旁王公元鼎的胳膊,龚月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那人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依赖表情。
听到龚月弯的话,王公元鼎皱着一张儒雅面容,气色难看道:“若不是你把我推进那水塘里头硬说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
“喂,王公元鼎,不管怎么说我龚府好吃好喝的供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当个什么破翰林学士,怎的就已经瞧不上我了!”打断王公元鼎的话,龚月弯伸出手掌猛地就将人推了一把,那王公元鼎猝不及防的被龚月弯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一旁的书案上头。
看到王公元鼎那踉踉跄跄的纤瘦身影,龚月弯下意识的便想上前伸手扶人一把,但是却在半途之中收回了手,只彪悍的站在原处双手叉腰,高扬着脑袋道:“哼,纸人似得,一碰就倒,能拿你干什么。”
听到龚月弯的话,王公元鼎那张原本就涨红的白净面容此刻更是变的通红,他气结的伸手指着面前的龚月弯,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行了,要闹出去闹,我的书房,容不得人撒野。”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梅拎到一边,马焱拢着宽袖走进书房,声音轻慢道。
“马兄,是王公失礼了。”听到马焱的话,王公元鼎红着一张脸,赶紧与马焱垂首拱礼道。
“呵……”看到这副酸儒模样的王公元鼎,马焱冷笑一声,并未回礼,只一把拽过苏梅的小手捏在掌中,然后斜睨了一眼那书房里头的王公元鼎道:“有些事情,莫太过,过则乏也。”
听到马焱的话,王公元鼎神情微顿,那双温雅细眸不自禁的便往身旁的龚月弯看了一眼,片刻之后才直起身子与马焱道:“马兄说的是,过则乏也,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叨扰一夜?”
“随便。”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马焱牵着身旁的苏梅,头也不回的便往屋外房廊下走去。
屋外冷风寒瑟,疏影潇潇,庭院之中还有一些细漫积雪,苏梅被马焱一路拖着往正屋的方向走去。
“我们去哪啊,月半还在书房里头呢……”马焱的步子迈得很大,苏梅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死不了。”冷淡的吐出这三个字,马焱捏着苏梅的小手,带着人穿过房廊直往正屋走去。
正屋里头烧着暖炉,幼白正站在绣床边替苏梅铺着被褥,一抬眸看到那被马焱牵着小手从屋外走进来的苏梅,便赶紧上前替苏梅端了一个手炉道:“四姐儿怎穿的这般少便出了屋子,快抱个手炉暖暖身子。”
伸手接过幼白怀中的手炉,苏梅仰着小脑袋看向身侧的马焱,小心翼翼的将那手炉往他怀里推了推道:“天气冷,抱着暖和一点。”
垂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梅,马焱突兀的轻勾起了唇角道:“晚间夜凉,抱着确是要暖和一些。”
说罢话,马焱一把拎住苏梅的后衣领子,直接便带着人往内室走去。
幼白站在外间,看着那两个消失于珠帘后的隐绰身影,赶紧提着裙裾掀开厚毡出了屋子,然后转身替两人细细的掩上房门。
内室之中,熏香染染,绣床边的厚实床帐被层叠放下,苏梅被马焱单手裹在怀中,像只惊恐的小虾米一样的蜷缩着自己那纤细的身子,一双湿漉水眸瞪得极大,里面浅浅印出马焱那张清俊面容。
捏着苏梅那只细嫩小手,马焱低垂着眉眼,修长白皙的指尖转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细细把玩,清俊面容之上难得的一副无害模样。
看着面前马焱那张平静面容,苏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那被马焱压在身下的小身子道:“我,我还未食晚膳呢,这会子睡,有,有些太早了……”
“正好,我也未食。”轻勾起唇角,马焱声音低哑的垂首抵在苏梅的脸颊处,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之上,让苏梅眼中的那抹惊惶神色愈发深刻了几分。
“那,那我们一起去食,食……啊……唔……”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马焱叼在口中,尖利的牙齿抵在细嫩的手指关节处细细碾磨着,苏梅瞪着一双大眼,浑身僵直非常,只感觉面前的马焱仿若一匹食人饿狼一般,只一口便能将自己这只被他叼在口中的小手吞噬入腹。
“四,四哥哥……”结结巴巴的看着面前的马焱,苏梅小心翼翼的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是发现马焱那尖利的牙齿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更加用力的磕在她柔腻的肌肤之上,深深的嵌压下去,让苏梅再不敢乱动。
“不,不好吃的,我,我给你去……唔……”话说到一半,苏梅一把被马焱捂住了小嘴,她睁着一双蕴着湿意的乌黑水眸,只感觉自己指骨处一痛,那浅淡的血腥气顺着自己的鼻息之间渐渐弥散开来,蕴在马焱那双漆黑暗眸之中,浸入眼底深潭。
舔去那粘在苏梅小手上的一点血渍,马焱慢条斯理的伸手抚了抚苏梅那张被吓得僵直非常的细嫩小脸,声音低沉暗哑道:“娥娥妹妹可要好好保管,我与你的东西。”
说罢话,马焱也不再为难苏梅,直接便撩开身侧的床帐下了绣床,然后踩着脚上的皂角靴,面色冷凝的负手而去。
看着马焱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容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苏梅这才收回自己那跟着床帐微漾的惊恐双眸,颤颤的将自己那沾着濡湿水渍的小手举到了面前。
只见她那纤细小巧的小指之上,清晰的显出一圈细小牙印,殷红的浸着一抹血渍,被那厮细细舔舐之后变成浅淡暗白,隐隐可见一抹粉色嫩肉。
这厮……又是在发什么疯?白日里折腾的她还不够吗?
抖着小身子从绣床之上起身,苏梅盘腿坐在厚实的被褥之上咽了咽口水,片刻之后才撩开床帐小心翼翼的往外头看了一眼,只见内室之中空无一人,只余下那细缀珠帘被撞得叮当作响。
没有看到马焱的身影,苏梅这才轻缓的吐出一口气,她踩着地上厚实的毛毯走到洗漱架边,伸手将那印着牙印的小指轻轻擦洗了一下之后用巾帕粗粗裹了起来。
幼白手里端着吃食掀开门毡进到屋内的时候,就看到苏梅皱着一张白嫩小脸站在洗漱架边,一副苦恼的小模样。
“怎么了,四姐儿?”将手中的吃食放置在方桌之上,幼白撩开珠帘走进内室。
“唔……没事……”摇了摇小脑袋,苏梅将自己那只裹着巾帕的小手往身后一缩,然后撩开珠帘装模作样的走到外间的方桌处道:“今晚有些什么吃食?”
“有粉糍和梗米粥,还有一盅雪梨。”一边说着话,幼白一边跟在苏梅身后,将苏梅面前的瓷盅盖头掀开道。
提着裙裾坐在实木圆凳之上,苏梅撑着自己的下颚趴在方桌之上晃了晃小脑袋道:“怎的就这些?”
“四少爷吩咐说四姐儿这几日肠胃不好,要食些清淡的,这粉糍还是奴婢偷摸着给四姐儿装的呢。”
说罢话,幼白伸手将一旁的金匙递到苏梅手里头道:“四姐儿快些食吧,不然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接过幼白递过来的那只金匙,苏梅噘了噘小嘴,虽然万分不愿,但还是鼓着一张白嫩小脸将面前的梗米粥给吞进了肚子里头。
“对了四姐儿,明日里老太太寿辰,您可备好了寿礼?”
“唔……嗯。”咽下嘴里的梗米粥,苏梅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幼白道:“我自然是记得的,前些日子我让你做的那个东西做好了吗?”
老太太的寿辰苏梅自然是记得的,她在出府之前,就已经特意让幼白去府外订做了一件东西,吩咐幼白务必要在老太太的寿辰上送与老太太,这样即便她先走了,老太太也能收着她的寿辰礼,也算是她临走时的一份心意,不过现在既然她回来了,那便肯定是要自个儿给老太太送去了。
“做好了,奴婢去拿来与四姐儿看看?”听到苏梅的话,幼白端着身子站在那处,轻点了点头道。
“嗯,去与我拿过来。”放下手里的金匙,苏梅仰着小脑袋迫不及待的道。
“是。”看到苏梅这副兴奋的小模样,幼白轻笑一声,提着裙裾进了内室,片刻之后拿出一个檀香木盒递与苏梅道:“便是这东西了,四姐儿看看可还满意?”
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接过幼白怀里的檀香木盒,苏梅那被巾帕绑缚着的小指处却是猛地发出一阵钝痛,让她疼的一下便回了神。
“你,你与我放桌上吧,我待会再看。”收回自己的手掩在宽袖之中,苏梅用那只完好的小手指了指面前的方桌道。
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神情怪异的苏梅,幼白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道:“是。”
☆、109|12.25城
翌日,文国公府正厅寿堂之中,人声鼎沸,宾客云集,堂上横挂寿星图联,两旁还有挂着锦帐的寿屏,寿堂正中设有八仙桌,两侧摆放着身披红色椅披的太师椅,丫鬟手捧银盘,里头装着各式各样的寿食。
老太太身穿红色缎面袄裙,被穗香从一侧搀扶着坐到那寿堂之上,其后两侧男左女右分别坐满了文国公府的正戚旁支。
拜寿开始,苏开平上前点亮红烛长寿灯,然后携张氏率先与老太太敬茶贺寿。
其后苏洲愉,苏梅,马焱等人皆一一上前跪拜,老太太满面喜色的将手中的红包递与前来贺寿之人,一双丹凤眼中浸着满满喜悦之情。
外头戏班高唱寿戏,里头烧着暖炉,丫鬟婆子一片忙碌之相。
“老祖宗,这是我与您绣的一副双面‘寿’字图。”苏清懿手捧一副装裱好的双面‘寿’字图走到老太太面前,屈膝行礼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有心了。”老太太一边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让身侧的穗香将那副双面‘寿’字图收好。
苏清懿低垂着脑袋,将手里的双面‘寿’字图递给穗香,然后转身重回了座位之上。
看了一眼那坐在自己身侧轻抿着茶水的苏清懿,苏梅暗暗皱了皱眉,自那次从宫中回来之后,这苏清懿便明显安分了不少,只每日呆在她那静姝阁里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事。
苏梅自觉自己不是那种别人欺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之人,但对于苏清懿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她迟早是要还的。
“娥娥妹妹,轮到你了。”马焱与老太太送完贺礼之后,便拢着宽袖落座于苏梅身侧,轻捻着指尖提醒苏梅道。
听到马焱的话,苏梅瞬时回神,赶紧伸手接过一旁幼白手中的檀香木盒走到老太太面前道:“老太太,这是我送与您的寿礼。”
“快些拿来与我这老婆子看看。”看到苏梅,老太太面色笑意更甚,她朝着苏梅伸出手道。
捧着手里的檀香木盒走到老太太面前,苏梅轻手轻脚的将那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支普通至极的白玉簪子,上头毫无花色,玉质也不是特别纯,甚至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一些杂色浅藏在玉簪之中。
“这,这是……”看到这支白玉簪,老太太面色微惊,她颤着一双手小心翼翼的将这簪子自檀香木盒之中拿起,那双丹凤眼中浅浅的印出一圈红痕。
“这是我让外头的工匠坊新制的一支玉簪,老祖宗可欢喜。”五岁那年,苏梅失手打破了老太太的一支白玉簪,原本她想着那只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玉簪子,应当是不妨事的,却不想午夜梦回之际看到老太太捧着那支断了半截的白玉簪神情恍然。
一开始苏梅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会对一支杂色玉簪这般在意,直到后来听到穗香与老太太的对话,苏梅这才知道这支白玉簪其实是老太爷送给老太太的及笄礼,意义重大。
但玉碎再补向来不吉利,苏梅便寻思着再与老太太制一支同模样的白玉簪,不过这白玉簪毕竟是好几十年前的旧物了,苏梅让幼白寻遍了汉陵城也未寻到以前制这白玉簪的匠人,直至半年前才在别处寻到了几丝马迹,便立刻让幼白差人去请制,也是恰好,那匠人入了汉陵城谋生,免去了苏梅两边跑的麻烦。
老太太微红着双眸看着面前的这支白玉簪,片刻之后才声音梗塞的抬眸看向面前的苏梅道:“娥娥的心思我老婆子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旧物已逝,何必再累。”
说罢话,老太太伸手牵过苏梅的小手,微微起身将手中的那支白玉簪替苏梅戴在发髻之上道:“碎玉不吉,我那支白玉簪便不与你了,权当作这一支,让它替我这老婆子伴着你吧。”
老太太话音一落,苏梅便立刻也红了眼眶,声音涩涩道:“老太太……”
“莫多言,我老婆子知道你要说什么,今日是大好的日子,娥娥的寿礼我万分欢喜,知我者,莫过娥娥也……”伸手轻抚过苏梅那张细嫩面颊,老太太轻笑一声道:“你老太爷是个性情中人,对我也是极好的,只是太过于粗心大意了,不识玉之纯色,还当着那杂玉是怎的一块好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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