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佞完本——by田园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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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断了?”疑惑的甩着手里那截子枯树枝,苏梅歪着小脑袋一副万分不解的小模样。
刚刚她明明看到这马焱便是以枯树枝挡下了那定国将军的九环刀,怎的这枯树枝现下竟然脆成这副模样,一碰就断。
伸手拿下那被苏梅捏在手中的枯树枝往一旁扔去,马焱从宽袖暗袋之中抽出一块素色巾帕,细细的替她擦去手上的污渍道:“外头冷,回屋去吧。”
“那,那你告诉我这枯树枝怎的会……唔唔……”被马焱一把捂住口鼻,拎着后衣领子直接便拽回后院之中的苏梅用力的蹬着自己的小细腿,细嫩小脸鼓成一团。
鹿鸣苑里头烧着暖炉,苏梅一进屋子便被马焱拎到了那暖炉边。
“去端盅姜茶过来。”撩袍落座于一实木圆凳之上,马焱面无表情的按住苏梅那欲逃离暖炉的小身子,声音沙哑的与一旁的幼白道。
“是。”幼白应声,赶紧掀开厚毡出了屋子。
苏梅双手覆膝,乖巧的坐在暖炉边烘着身子,她扭头看向身侧的马焱,用力的睁着一双湿漉水眸道:“外头天冷,你是要喝盅姜茶去去寒气呢。”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面无表情的掀了掀眼睑,并不接话。
“我刚才已经喝过了。”没有听到马焱的回话,苏梅立刻便瞪圆了一双眼,声音焦躁道。
“喝过了便再喝一盅。”伸手拿起一旁的铁钳子挑了挑暖炉,马焱那张清俊面容在晕黄的细火之下被映衬的十分安详儒雅。
但苏梅知道,这一切只是假象,因为她深刻的知道此人的恶劣与狠戾,佛刹的脸,罗煞的心,马焱的表里不一,在她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啊……”正当苏梅眼巴巴的盯着马焱傻看的时候,额头处却是猛然被一块硬物撞击,直疼的她差点落下泪来。
伸手拾起那滚落在自己裙裾处的小木盒,苏梅捂着自己被撞红的额角声音细糯道:“什么东西啊……”
“打开看看。”放下手里的铁钳子,马焱眼角微动,细薄的唇瓣轻缓勾起。
小心翼翼的捏着那刻画着精致百卉细纹的木盒举到自己面前,苏梅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马焱道:“里面不会……装着小虫子吧?”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眸色微暗,沉声道:“打开。”
被马焱那突然低下来的嗓音吓了一跳,苏梅赶紧将手里的木盒给掰开了。
只见这木盒之中装着一层细腻的艳色口脂,透着一股子清淡的玫瑰香气,凝脂玉露一般的细软滑腻,冻滚滚的透着一点软嫩微粉,细看之下还能从里头看到新鲜的玫瑰嫩瓣。
☆、123|12.25城
“这是口脂?”伸出白嫩指尖捻了一点尝试性的抹在唇瓣之上,苏梅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道:“有些苦,我不要。”
说罢话,苏梅将手里的那个檀香小盒重新递还给马焱道:“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斜睨了一眼那皱着一张白嫩小脸的苏梅,马焱慢条斯理的将那口脂重新置于宽袖暗袋之中,然后低缓开口道:“既如此,那便还给我吧。”
“嗯?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听到马焱的话,苏梅立刻便瞪圆了一双水眸,仰起小脑袋声音细糯道:“你又要做什么幺蛾……唔……”
苏梅话音未落,马焱那白皙的微凉指尖一瞬便箍住了她小巧的下颚,然后强迫性的往上猛推了一把。
“唔……”抹着粉嫩玫瑰口脂的唇瓣轻软软的贴上马焱那细薄唇瓣,两相触碰,磨揉捻嗜,苏梅那细糯的话语轻哼声一下便被马焱给尽数吞入了口中。
修长的手指顺着苏梅的背脊箍上她那纤细一握的腰肢,马焱单手将人一拎,便直接将人给按进了自己怀中。
坐在马焱的腿窝处,苏梅被迫仰着小脑袋,只感觉自己唇瓣上的口脂被马焱一点一点的吞噬入口,细软的舌尖游移在唇缝处,被缓慢入侵。
暧昧的交缠声在寂静的内室之中清晰可闻,幼白端着手里头的那盅姜茶,小心翼翼的覆上厚毡退了出去。
苏梅难耐的动了动小身子,却被马焱一把按住后颈给翻身压在了厚实的毛毯之上。
纤细的身子被尽数嵌压在毛毯之中,马焱身上穿着一件精白袄袍,修长的身形压在苏梅身上,完全将身下之人遮掩的一丝不露。
外露的肌肤触碰到耳畔处那细软的毛毯软毛,苏梅忍不住的开始挣扎起来,马焱轻缓的压住她乱动的小脑袋,渐渐压低身子。
“咳咳……”被马焱压了半响,苏梅终于是憋红着一张脸从毛毯地上爬了起来。
瞪着那双湿漉水眸,苏梅用力的攥起小拳头往马焱胸口处捶去道:“你,你混蛋!”
伸手包裹住苏梅那捶在自己胸口处的小手握进掌中细细把玩,马焱轻挑的勾起唇角道:“娥娥妹妹何出此言,不是你自个儿说要将口脂还与我的吗?”
“那,我,谁知道你是这种还法!”被马焱气得直噎气,苏梅用力的抽着那被马焱按在掌中的小手,掩在裙裾之下的小细腿也禁不住的开始往马焱的小腿上踢去。
一把按住苏梅那踹在自己膝盖处的小腿,马焱微眯起双眸道:“不然娥娥妹妹以为,是哪种还法?”
“我……”苏梅正欲说话之际,却只听得屋外传来一道惊叫声。
被那尖利的喊叫声吓得一哆嗦,苏梅使力将自己的小手从马焱掌中抽出,然后一溜烟的就提着裙裾跑到了屋外。
只见庭院之中早已闹成一团,苏清懿面缠纱布,拿着手中的利剪四下疯狂挥舞着,一双眸中充着血色,看上去可怖非常。
鹿鸣苑里头的小丫鬟与老婆子们慌慌张张的想伸手去阻止苏清懿,但却都碍于她手里头的剪子不敢上前,青梅与蜜饯挥舞着两只大翅膀绕着苏清懿乱转,那“鹅鹅鹅”的聒噪威胁声让原本便疯狂的苏清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苏梅!苏梅!”拿着手中的利剪,苏清懿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门毡处的苏梅,立刻不管不顾的直接便披头散发的冲着她飞扑过来。
“四姐儿小心……”
“四姐儿……”
那些丫鬟婆子拦截不住苏清懿,眼睁睁看着那苏清懿举着手中利剪,直往苏梅面上戳去。
“砰!”的一声,苏清懿连人带剪滚落在地,马焱拢着宽袖站立在苏梅身后,慢条斯理的揽住她纤弱的肩头拢进怀中,一双漆黑暗眸深沉的落定在苏清懿那张素白纱布半落的可怖面容之上。
“啊……啊……”感觉到自己脸上掉落的纱布,苏清懿跪伏在地,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脸疯狂大喊,一旁身形壮硕的两个婆子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强硬的将人给压出了庭院。
看着苏清懿那疯狂挣扎的凄凉身影,苏梅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却是直接便靠到了马焱怀中。
伸手将苏梅搂进怀中,马焱那张清俊面容之上满满都是冷峻神色,眸中戾气暗藏,细看之下甚至比那苏清懿还要再恐怖上几分。
庭院门口,张氏匆匆赶来。
“娥娥,可有事?”焦急的停在苏梅面前,张氏双眉微蹙,一副十分担忧模样。
看着面前的张氏,苏梅缓慢的摇了摇头道:“无事。”
听到苏梅的话,张氏这才轻缓的吐出一口气道:“还好你无事,不然可让我如何与老太太交代。”
说罢话,张氏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的搭住苏梅的小手,神情悲怆道:“娥娥,你莫要怪清懿,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嫡母知道,你一向?3 歉龊煤⒆樱惹遘睬樾骱靡恍┝耍漳冈俅从肽闩饫竦狼福珊茫俊?br /> “不必了。”伸手拨开张氏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苏梅歪着小脑袋看向面前的张氏,唇角轻勾道:“我怕又差点被捅一剪子呢。”
听到苏梅的话,张氏面露泣色,她用手中巾帕细细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子道:“娥娥,你还是不肯原谅清懿吗?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嫡母。”打断张氏的话,苏梅突然定定的看着张氏身后,神情惶然道:“嫡母你身后……”
看到苏梅那副惊惧表情,张氏微紧了紧手中巾帕,努力的放柔声音道:“嫡母身后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大嫡母……”苏梅怔怔的看着张氏的身后,小嘴微启,神情恍然道:“今日,好像是大嫡母的忌日……”
对上苏梅那双幽幽的沉哀水眸,张氏猛地一惊,面上那抹温婉笑意也维持不下去了,身旁的安浓赶紧上前扶住张氏道:“夫人,您身子未好,还是快些回甘棠苑里头去歇息会子吧。”
听到安浓的话,张氏猛然回神,抬眸看向面前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的苏梅道:“娥娥……”
“嫡母,今日是大嫡母的忌日,您可有为大嫡母抄经诵佛?”白嫩小脸之上挂着一抹懵懂纯稚笑意,苏梅睁着一双无辜双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张氏。
稳住神情,张氏微松了松自己那捻在手中的巾帕,声音有些干涩道:“自然是已经祭拜过了。”
渐渐舒缓下情绪,张氏神情柔和的看向面前的苏梅道:“娥娥,你虽然不是姐姐的亲生女,但是嫡母定会像对亲生女一般对你好的。”
湿漉水眸之中渐渐泛起一阵嘲讽之意,苏梅紧了紧自己按在马焱胳膊上的手,声音细糯道:“我自然是明白嫡母的心的。”
说罢话,苏梅抬眼看了看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嫡母还是去看看清雅吧,莫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毕竟那剪子划了我的脸无事,若是划了父亲,抑或是老太太的脸,那可就有大事了。”
对上苏梅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张氏轻笑一声道:“也是,既如此,那嫡母便先去了。”
说罢话,张氏与苏梅和马焱道了别,便由身侧的安浓搀扶着缓缓步出庭院,苏梅看着那张氏的背影,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听着苏梅那“咯吱”的咬牙声,马焱伸手一把按住她的小脑袋往下压了压道:“属老鼠的?”
“呀……你别压我,会长不高的!”一把拽下马焱那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苏梅气急的蹬了蹬自己的小细腿。
“呵……”听到苏梅的话,马焱嗤笑一声,视线落到苏梅那被袄裙裹着的平坦胸部道:“能长大便不错了。”
说罢话,马焱也不看苏梅那张气急败坏的小脸,直接便撩开厚毡进了屋子。
鼓着一张细嫩小脸,苏梅气呼呼的跟在马焱身后踢着腿进了屋。
庭院之中,晚风渐起,青梅与蜜饯蜷着身子缩在圈栏之中噤了声,丫鬟婆子正忙碌的收拾着杂乱的庭院,房廊两侧的琉璃灯被一一点燃挂起,晕开一层浅淡黄蕴。
翌日,待天色大亮之际,苏梅才懒洋洋的从绣床之上起身,幼白端着手中的铜盆走到洗漱架前,细细的替苏梅准备好皂角巾帕。
茗赏端着手中托盘站在外室,正替苏梅张罗着早食。
门毡被掀起,妙凝提着裙摆拍打着身上的落雪,抱怨着道:“怎的又下雪了?”
听到妙凝的话,茗赏好笑道:“你昨日里不是还说怎的不下雪吗?”
“我哪里说过这话,你莫要冤枉我。”斜睨了茗赏一眼,妙凝急匆匆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进了内室,然后凑到苏梅身侧道:“四姐儿,奴婢刚刚从外头回来,看到大夫人的甘棠苑里头进了好些个人,似乎都是大夫人娘家的家仆亲眷。”
“唔?”听到茗赏的话,苏梅下意识的一愣,顺着幼白的手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定道:“怎的突然来人了?”
“奴婢也不知,不过听那甘棠苑里头的婆子说,那些人来的时候带着好几箱子的账目,像是张家出了什么事儿。”妙凝压低声音凑到苏梅的耳畔处道。
☆、124|12.25城
因为妙凝的一番话,苏梅食完了早膳便急匆匆的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头去了。
檀菊园中,老太爷手上包着纱布,正端着清茶坐在罗汉床上与老太太说话,苏梅提着裙裾撩开厚毡走进屋内,恭恭敬敬的与两人行了礼后便偷摸摸的凑到老太太身旁道:“老祖宗,嫡母那处怎么了?”
听到苏梅的话,老太太放下手中茶盅,用巾帕轻按了按唇角道:“听说是娘家的生意出了些岔子。”
“那些后生是大媳妇的娘家人?”听到老太太的话,老太爷神情微敛道:“看着都是精湛的生意人。”
“自然,皎蕴家本就是做生意的,听说今次她那侄儿还一道过来了。”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一边伸手招过一旁的穗香去与苏梅添了一盅温奶。
苏梅端坐在老太太身旁的太师椅上,凑过小脑袋从罗汉床上的瓷碟里头拿了一块玫瑰酥细细咬着。
看到苏梅的动作,老太太好笑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每日里都是这般贪食。”
“我还在长身子呢,自然要多食一些。”苏梅一口吞下嘴里的玫瑰酥,又从那瓷碟子里头捻了一块放入口中,白嫩两颊被撑的鼓囊囊的,看着可爱非常。
“你呀……”好笑的看着苏梅这副贪食的小模样,老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
屋里头正说着话,屋外却是突然传来几道说话声,张氏带着丫鬟安浓与一年轻男子撩开厚毡进入屋内,与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
“这便是你那侄儿了吧?果然长的一表人才啊。”老太太端坐在罗汉床上,朝着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道:“名讳唤什么?”
“小生单名一个茂字,是家父希望本家开枝散叶,繁茂苍郁而特取之意。”张茂拱手站到老太太面前道。
“嗯,看着确是俊茂之人。”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张茂,缓慢点了点头道:“现下做何营生?”
“小生不才,刚刚接手家业,特被家父差来与姑母学做生意。”一边说着话,那张茂一边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张氏道:“姑母自及笄之年起便管理着家中大小营生,聪慧精算,是小生勤学之榜样。”
苏梅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听着那张茂一口一个小生的,禁不住的歪着小脑袋往前探了几分。
张茂正说着话,一垂首对上苏梅那张白细小脸,口中话语一顿,双眸定定的落在那穿着一身藕缎色袄裙的苏梅身上,再不愿移开。
“咳……”看到盯着苏梅一副呆滞模样的张茂,老太太轻咳一声道:“这是我文国公府大房的四姐儿。”
“四,四姑娘……”那张茂涨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与苏梅行礼道。
看着那与自己行礼之时深深折弯着腰肢的张茂,苏梅掩唇轻笑出声道:“不必与我行礼了,按理说,我可还要唤你一声表哥呢。”
“是,是小生冒犯了。”听到苏梅那细软糯气的话语声,张茂又是一阵神情忽恍,赶紧拱手与苏梅又作了一次揖。
看到这副傻头呆脑模样的张茂,苏梅忍不住的又轻笑出声。
抬眸看到苏梅这副娇笑模样,张茂也是扯起了嘴角,傻呆呆的跟着苏梅傻笑,惹得一旁的张氏无奈摇头,伸手扣了扣他的额角道:“茂儿,你这是做什么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平日里读得圣贤书都到哪处去了?”
“……是,姑母,姑母教训的是,是,是小生逾越了。”听到张氏的话,张茂赶紧低垂下脑袋,错手错脚的站在那处,羞赧的再不敢看苏梅一眼。
看着面前张茂这副迂腐的窝囊样,张氏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转头看向那坐在太师椅上的苏梅道:“娥娥,茂儿自小便欢喜读书,一贯是这迂腐模样,平日里总是窝在那黄金屋里头不愿出来,今次不得已才被我那哥哥逼着出来与我学些生意经,你可莫要嫌他。”
“嫡母说笑了,表哥这般的书生气,我可欢喜的很呢。”仰头看向面前的张氏,苏梅稳坐在那太师椅上,连挪都没挪动一下,更不用说起来行礼了。
张氏站在苏梅面前,仿若一点都未察觉苏梅的无理,只一脸温柔的看着苏梅,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白细的额际道:“还是我们的娥娥懂事。”
说罢话,张氏扭头看向身侧低垂着脑袋的张茂道:“不是准备了见面礼送与老太爷与老太太的吗?怎的还不拿出来?”
“啊……是。”听到张氏的提醒,那张茂赶紧将站在门毡外头的丫鬟招进来。
那丫鬟捧着手里头用锦绸包裹着的巨大木盒缓步跨进屋内,木盒之中细细的散发着一阵苦涩药香气,与屋内那浓郁的熏香混杂在一处,闻上去有些干涩。
“这是家父特意为二老准备的千年人参。”伸手接过那丫鬟手中的巨大木盒,张茂小心翼翼的将那木盒上头的红绸布解开,然后捧着这木盒递到老太太与老太爷面前道:“其实本来这千年人参是预备着给老太太的寿辰礼,但只怪这雪天路滑,耽误了来程,晚到了那么几日,还请二老莫见怪,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