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改造方法初探/渣攻驯化记完本——by苏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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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小鱼?!是你吗?你怎么了?”张致迅速地从屋里赶了出来,冲下楼梯,抱起刚刚跌下几级台阶的杨若愚。
杨若愚看见他更火大,伸手去推他,嘴里嚷道:“都怪你!”
张致不明所以,以为杨若愚只是恼羞成怒,宽容道:“对对,都怪我都怪我,快看看伤着哪儿没有?”
杨若愚脚一着地,疼得直吸气,不禁更加来气,回身狠狠地给了张致一拳。
“哎呀!”张致叫了一声,仍忙着看杨若愚的情况,“看来是伤到脚了,很疼吗?咱们直接去医院?”
杨若愚正气不顺,偏不肯听话,牛逼哄哄地回答:“不去!我要回家!”
“好好!先回家!”张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干脆地把杨若愚打横抱起,往楼上去了。
第26章 照料
张致轻轻地把杨若愚放在沙发上,就像是放什么易碎品一样,但这并没有浇灭他的怒火。他把杨老师的左脚抬起,脱掉鞋袜,见脚踝处已经整个肿了起来,心疼地说:“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怎么看着这么严重啊!”
杨若愚理都没理他。
张致只能改口:“你不愿意去医院,我找相熟的医生过来帮你看看吧,万一伤到骨头,或是不凑巧跟腱断裂之类的就麻烦了。”
杨若愚没好气地说:“相熟的医生?你以为这里是美国?!”
张致反省了一下,他确实不认识熟到可以□□的骨科医生——不过,杨老师倒是认识一个……
在理智和情感之间做了几秒钟的艰难抉择后,张总俯下身去拿杨老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你干什么?”杨若愚惊讶地问。
“给董青林打电话。”张致苦着脸说。
杨若愚的嘴角抽了抽,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没说出阻止的话来。
于是张总不情不愿地拨通了电话,并在心里暗自祈祷能够听到关机或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结果董青林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杨若愚家。刚才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他还远程指挥着张致为杨若愚做了简单的检查,已经判断只是扭伤,并告知他赶紧用冰块冷敷,最后自称很快赶到——张致没来得及说既然已经确诊了其实你不用过来也可以,对方就迅速挂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关心小鱼似的,搞得张总十分郁闷。
董青林又亲自给杨若愚检查了一遍,得出了跟电话里一样的结论,并说:“这一跤摔得不轻啊,怕是要一个礼拜着不了地。我给你搞副拐过来吧。”
张致急忙说:“拐什么拐,我背你就行。”
董青林恨恨回头:“张总,你不用上班?”
“要是每天还要打卡,我这个董事长还当个什么劲?”张致笑得很欠揍。
“资本家!”每天接诊像打仗的董医生嫉妒得咬牙切齿,只能从杨若愚身上下手,低头问他,“你说呢?可能配副拐比较方便些,我从医院给你搞一副就行。”
杨若愚还没答话,张致又抢着说:“都说不用了,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干嘛?这几天你上课的时候我开车把你送到教学楼,再给背上去就行了,就算架着拐,走路也很慢而且也不稳当啊!”
董青林立即反驳:“难道被人背着去上课就不大张旗鼓了?”
杨若愚被他们吵得烦躁无比,指着张致说:“行了行了,没你的事儿,你赶紧走吧!”
张致委屈得要命,却也不敢跟发着邪火的杨若愚抗衡,只得说:“那我给你买点儿煲汤的材料去,好好补补才好得快!”说着,在董青林刻意投向他的胜利笑容中,灰头土脸地出了门。
门一关,杨若愚立即对正要在沙发上坐下的董青林说:“那个,你也去忙吧,我没事了。”
“所以,竟然是张总自作主张叫我来的?”董青林是个聪明人,从杨若愚的态度中立刻明白了他并不是很想见到自己。
杨若愚低头没有回答。
“我倒是小看张总对你的心了,”董青林自嘲着,然后在杨若愚身边蹲下,轻轻开口,“所以,我们杨老师已经考虑好喽?”
杨若愚苦着脸:“不能不喜欢我吗?”
董青林微微笑了:“你说呢?”
杨若愚叹了口气,谨慎开口:“你是个明白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董青林的眼神暗了暗,但认真回答:“可是我并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哦!”
杨若愚望着这个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同样是表白,他的笑容、声音以及措辞,都比某人华丽的浮夸让人踏实几百倍……不禁心情有点儿复杂。
“那我就算是答复你了?”杨若愚小心翼翼地问。
“嗯,”董青林的声音仍然很温柔,尽管,这温柔中带了一丝苦涩,“其实我知道你早就考虑好了,或者说,你不需要考虑,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我一直都知道的,要不是突然有了见你父母的机会,我也不会贸然向你表白……他们的欣赏让我抱了一丝希望,也许你能有所动摇,现在想来,是我错了。”
杨若愚无言以对:“对不起。”
董青林笑容更深:“你真可爱……不过,我倒是需要你的歉意,那么,可否用这句对不起,换继续跟你做朋友的权利?”
“可是……”杨若愚想说什么,被董青林打断。
“在再也不提这件事,也不再对你有期待的前提下,我保证。”
杨若愚望着他说:“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只是对你没有好处而已。”
“若愚,我不是小孩儿,有没有好处我自己判断就好了。”董青林坚持道。
杨若愚已经无话可说,撑起身子准备送客,董青林怕他摔倒着急去拉他,结果两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不说,还带倒了茶几上的一个矿泉水瓶——总之,明明动作不大,闹出的动静却是不小。
惊吓之后,两人相视笑了起来。董青林半开玩笑地说:“我走还不行吗?你别伤着自己。”
杨若愚单脚跳着,把他送到门口,董青林打开门,就看见门外脸色跟土一样难看的张总。杨若愚立刻火了:“你行啊你,还学会扒门缝了?!”
董青林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回头对杨若愚说:“我一会儿有个会诊,请不了假,后天休息再过来看你,三顿饭都交给我吧!”
张致在门外插嘴:“不用了,这几天我会帮小鱼做饭的。”
董青林微笑着看向他:“那一起吧?后天见!”说完,就绕开他,径自下楼去了。
杨若愚目送着他下楼,然后迎着张总的面,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被关在门外了的张总灰溜溜地回屋研究了一下午煲汤技术,终于在傍晚捣鼓出了一锅汤和几个小菜,然后小心翼翼地发微信给杨老师,问愿不愿意赏脸尝尝味道。几分钟后,收到回复:“少废话,饿着呢,赶紧拿来。”
张总隔着手机默念了句“遵命”,然后端着饭敲响了对面的门。
杨若愚刚好接了蒋琛的电话,夹着电话单脚跳着去开了门,然后直接跳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讲电话去了。张致则熟练地把饭端上桌,又忙着找餐具、盛饭、盛汤,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杨若愚正在拒绝蒋琛打球的邀约:“恐怕我一个月之内都打不了球了,下午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脚扭了。”
“啊?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吗?” 蒋琛惊讶地问。
“还好,青林来看过了,就是筋扭了,养着就行。”
蒋琛又关心他能不能走路,影不影响上课之类的,杨若愚通通回答:“放心,搞得定。”
那边吃吃地笑:“是张总搞得定还是董医生搞得定?”
杨若愚懒得多说,只简短回答:“竞争上岗。”
电话那头山呼万岁。
“你怎么样最近?”杨师傅关心小徒弟,“成果如何?”
蒋琛谨慎回答:“初见成效,其实他智商很高,只要想学,各方面都学得很快……只不过……”
“只不过跟算盘珠一样,拨一拨动一动,不会举一反三?”杨若愚问。
“对对!我让他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立刻去做,也做得很好,就像机器人一样……让我觉得,这改变……不走心,太形式主义了。”蒋琛叹道。
“那么,对于这些表象的改变,你的感受是?反感?还是令自己十分不齿的,有点儿感动?”
“……后者,”蒋琛叹息答道,“我怎么这么贱?”
杨若愚语重心长:“不能这么说,感情要能用理智来控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只是,在你确认这个人已经达到你想要的标准之前,不要让他知道,你还对他有感情。”
“……知道了。”
挂了电话,杨若愚单脚跳到房门口,刚打开门,坐在桌旁等他的张致就立刻起身上前,把他扶到桌旁坐下。然后从砂锅里盛了一碗汤给他。
“当归排骨汤,”张致王婆卖瓜道,“活血化瘀,兼为滋补。”
杨若愚默默喝了一口汤——火候到位,味道很不错。他抬头望向张致,不掩饰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出刚刚蒋琛说过的话:“其实他智商很高,只要想学,各方面都学得很快……”表情终于松动了。
张致察言观色地,也跟着微笑起来,坐下给自己盛汤,一边说:“你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煲。”
待杨若愚喝完了整碗汤,他又狗腿地给他夹了一只虾:“身上有伤不能吃的太油腻,特意做了白灼的……另外,吃的清淡些,也有助于消气。”
杨若愚斜了他一眼:“这是在骂我无理取闹了?”
“不敢不敢。”张致迅速回答。
吃完了虾,接过张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被伺候得很舒服的杨老师心情也好了不少,随口问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张致急忙放下碗筷:“洗耳恭听!”
杨若愚在心里说,要是那天在星巴克没遇到你,我哪来这么多烦心事?然后意识到这句话简直与撒娇无异,嘴上便只是敷衍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着你烦!”
张致也没当回事儿,自顾自地摘了围裙,整理好衬衣袖子,再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最后理了理头发,摆了个pose说:“现在看着顺眼点儿了吗?”
杨若愚简直笑喷:“更烦了!”
张致做肝肠寸断状。
杨若愚望着桌子上精心准备的菜肴,不知为何,竟偷偷地生出一丝成就感来了。
第27章 事发
蒋琛在杨若愚的教唆下,跟许冰砚基本回到了从前的生活状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对这种回归,他们的亲戚朋友大多熟视无睹,只有一个人对此反应强烈。
由于学了乖的许冰砚向自己母上汇报了虞铮破坏他和蒋琛内部团结的事实,在母上的默许之下再也不接虞铮的电话,某天一大早,蒋琛这个夜猫子刚睡了没多久时,就被他震天响的砸门声吵醒了。
蒋琛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等看清门外因为他的衣冠不整简直暴怒的虞铮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许冰砚好像有个重要客户要接待,一早就走了。
“早啊!”蒋琛尴尬笑道。
虞铮毫不客气地跨进门,四处找:“冰砚哥呢?”
“他好像不在?”蒋琛急忙撇清,“我也不知道哦!”
虞铮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回头瞪着他:“你为什么骗我?”
“骗、骗你什么?”蒋琛没有准备,不小心输了气势,话都说不溜了。
“你明明说你和冰砚哥只是好朋友!”
“是啊本来就是啊!”蒋琛赶紧回答。
“那你现在又住回这儿,而且跟他形影不离!”
蒋琛搜肠刮肚半天,想出词儿来:“你不知道,我公子哥一个,跟宿舍舍友闹了点儿矛盾,搬回自己家太没面子,这才搬过来暂住的……至于形影不离,哪儿有的事儿啊?现在我俩不就不在一起吗?”
虞铮拒绝相信。蒋琛说了半天没用,口干舌燥地打电话给许冰砚:“你表弟就是不肯相信我们俩之间纯洁的友谊,我把电话给他,你跟他解释一下?”
许冰砚沉默片刻,问道:“……他跑到家里来了?”
“是啊……你赶紧……”蒋琛话没说完,就被许冰砚打断了。
“我现在回去!”
“回来?!不用了吧?你不是要见客户吗?你……”蒋琛郁闷地放下了电话,对虞铮说,“他说他现在回来……可能想你了?呵呵!”
虞铮因为最后这句话静了下来,自己找地方坐下,等他们家冰砚哥回来。
十五分钟后,许冰砚几乎破门而入,蒋琛刚洗了澡,在刷牙,听见声音含着一口牙膏沫子从洗手间出来。
“你来我家干什么?”许冰砚站到虞铮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冰砚哥……”虞铮在许冰砚强大的气势下立刻蔫了,诺诺地说,“你不肯接我电话,也不肯见我,我只能过来找你……我想你……”
“我不想你,”许冰砚打断他,威严道,“你要是再敢来打扰阿琛,别怪我不客气。”
虞铮的脸上失了血色,壮着胆子道:“你和他……不是……”
“我和他?”许冰砚挑着眉,“他是我正在追求的人,你要是让他不高兴了,我一定加倍地还给你,听明白了吗?”
“你们……你们……”虞铮气得语无伦次,最后一跺脚,扔下一句,“你们等着!”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蒋琛一口牙膏沫子全咽了下去,目瞪口呆地用牙刷指着许冰砚:“你、你、你就这么出柜了?!”
许冰砚一脸清淡:“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只有这样,才能最高效地驱赶所有对我有想法的人。”
蒋琛没脾气了:“你不怕他弄得人尽皆知?”
许冰砚思考了一下:“是不太好,可是也没办法。”说完,淡定转头看了看表,又说:“客户还在公司等我,我先走了。”
蒋琛仍然一脸痴呆,默默地看着他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
在张总的精心照顾(因为董医生时不时来刺激一下所以照顾得比原本预期的更精心)下,杨若愚的脚渐渐地好了起来,不到一周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这几天杨若愚上课都是被张总一路背到教室的椅子上的,学生们都以为那位优雅的男士是杨老师的哥哥什么的,当然也有一些小腐女开始YY一些有的没的。再加上一天三顿饭的伺候,洗澡换衣服都要帮忙的贴身服侍,张总基本上就没上过班,只是杨若愚没事的时候,他会一直坐在身边摆弄笔记本电脑或者打电话,看起来也挺忙的。
这天一早杨若愚没课,睡得挺晚,醒了后听到有声音,直接往厨房走去,却发现站在里面忙活的不是张致,竟然是蒋琛。
“怎么是你?”杨若愚意外地问。
蒋琛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餐,回答道:“昨晚大半夜的,张致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一天,三餐的食材都给我准备好了,能加工的也加工过了,让我做给你吃。他说他会给你发短信,没收到?”
杨若愚看了一眼被遗忘在茶几上的手机,奇道:“他让你来你就来?还怕他不成?”
蒋琛笑得有点儿贼:“他给我弄了两张世锦赛的VIP票。”
“我都没有!”杨若愚顿时炸了,“他是傻吗?竟然不知道把票留给我,比派一个人过来伺候我更让我开心!”
蒋琛急忙说:“给都给了,你可不能要回去!”
杨若愚简直七窍生烟。
这天蒋琛和杨若愚都没课,吃完了早饭各自抱着电脑在学术的世界里遨游,偶尔说两句跟学术有关无关的话,倒十分惬意。
中午董青林打电话来慰问了一番,表达了一下因为最近院里在迎评几乎住在医院不能去看他的遗憾之情,声音听起来真的挺累的,杨若愚感慨了一下医生的悲惨生活,劝他有空赶紧好好睡觉。放了电话,杨若愚想起某个这一周来都围在他一步之内的人似乎一上午没消息了,突然觉得有点儿不适应——好吧,他耸了耸肩,应该只是不适应而已。
中午两个人用张致带来的半成品迅速地加工了午饭,吃完后本来想各自睡个午觉,蒋琛却在难得拿起手机摆弄一番之后,突然大惊小怪地冲到杨若愚身边,差点儿撞到他。
“怎么了?许冰砚又向你表白了?”杨若愚嘲笑道。
蒋琛没说话,直接把手机举到杨若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