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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改造方法初探/渣攻驯化记完本——by苏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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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琛故作镇定地缓缓抬头,下一秒却愣在当地——不,别误会,并没什么人在关注他——这是因为他的身前挡着一个清秀修长的背影,虽然站得不算太近,却恰到好处地把他挡在了阴影里,不至于被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窥探……蒋琛震惊之余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简直是在默默守护着他的人,是……杨老师。
蒋琛慢慢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杨若愚听到声音,停下玩手机的动作转过身来。
蒋琛知道自己脸上仍有泪痕,眼睛恐怕也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声:“杨老师。”
杨若愚轻轻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没有问什么,而是说:“学校附近有一个新开的甜品店,环境特别好,人也不多,我正想去解个馋,有空没?陪我去?”
蒋琛睁大眼睛望着他,杨若愚平静地回望着。片刻之后,两个人同时浅浅地笑了。
“走吧。”
蒋琛跟许冰砚家是世交。两个富二代的妈是上厕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的好闺蜜,好到说好了时间一起嫁人,一起生孩子。于是蒋琛和许冰砚不仅同龄,还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同班。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对再相配不过的好基友,许冰砚清冷孤傲,蒋琛可爱热情,一冰一火正好互补,再加上两人从小就黏在一起,连亲戚朋友都几乎是共用的,所以不知情的总把他俩当做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关系铁的几个知道两人有事儿,但也以为早就是老夫老妻,不足为奇了。
只有蒋琛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小时候,他总是跟在那个比他大半岁,长得很好看但脸很臭的哥哥身后,多半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独子,没别的人可以玩。长大了以后——或许还没长大,蒋琛掐指一算,发现自己十五岁就爱上他了——因为自己鬼使神差地看上了这个脸部肌肉失灵的男人,放着好好的富三代不当,非要给人家当牛做马,人家去哪儿就跟去哪里。
高中的时候蒋琛给许冰砚当了三年的小跟班,每天嘘寒问暖的,不知情的同学们还以为他俩是道上混的,许冰砚是他老大什么的。大学两人一起去美国同一所大学读的——或者说是蒋琛硬跟着人家许冰砚去的——租的一间房子,于是四年间蒋琛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硬是练出了高超的厨艺和卓越的家务能力。毕业后许冰砚回国为接手家族企业做准备,蒋琛立刻放弃了导师的推荐,千辛万苦考了逸大的研究生,还为了照顾他,在他表示要独立单独搬出来住后立即卷了铺盖一起搬了进去……
然而,就是这样抗战般地持之以恒,蒋琛仍然没能把许冰砚这块砚台般的大冰块给捂热了。即使许冰砚每天吃他做的饭,喝他倒的水,穿他选的衣服,偶尔有生理需要时上他一次,在许冰砚眼里,他蒋琛却仍然只是个,室友。
是的,他俩早就不是纯友谊,从青春期起就开始互相□□,到高中时蒋琛求着人家把自己上了,再发展到现在变成固定床伴——但蒋琛知道,在许冰砚这里,床伴这个词真的只有字面意思,它甚至可以比“室友”更加疏离。
于是这抗战打到第八年,蒋琛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下定决心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了。说起来导火索还是那个叫虞铮的远房表弟。许冰砚天生长着一张明星脸,又从小到大都很优秀,追求他的男男女女其实不在少数,只是当两人从美国回来直接搬进了同一间公寓后,追求者人数就锐减了——觊觎许冰砚的人,基本上都以为许冰砚已经是他蒋琛的了。
最近出现的这个远房表弟倒是很喜欢知难而上,大有不介意当小三的架势,看蒋琛这边没什么反应,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到后来,闹得很多发小都知道他在追求许冰砚了。当然,蒋琛并没有因此就把他放在眼里,毕竟许冰砚也确实没给他过多的关注——只是挺久没有被许冰砚的追求者刺激的蒋琛也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也可能是终于搭对了),突然意识到——许冰砚对他,跟对这个表弟的态度,其实是一样的,一样的冷淡,一样的漠不关心。而且,如果他蒋琛哪一天离开,这个被他陪伴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反应可能会跟虞铮离开一样,引不起任何波澜——而且,这个反应的可能性,极高。
事实证明蒋琛还是多少想错了,他的离开到底还是引起了一点儿波澜——许冰砚不是不习惯了吗?!呵,呵。
蒋琛坐在这家布置很别致的甜品店里,跟杨若愚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跟许冰砚的事儿。
杨若愚安静听完,问道:“是那天我们一起见到的那个人?”
蒋琛谨慎点头,歪着脑袋问他:“杨老师不会歧视我吧?”
杨若愚急忙摇头,犹豫了一下,踟蹰开口:“……其实我也……”
“我知道,”蒋琛抢白道,眼睛里终于有了笑影。
杨若愚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没再说话。
“我不是有意的,”蒋琛坦白道,“在香山有次上完课,我看到有个男的来接你来着,虽然没看清长啥样。”
杨若愚惊讶道:“有那么明显吗?这就能看出来?”
蒋琛笑道:“怎么说呢?如果我自己不是,一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明白吗?”
杨若愚放心下来,了然地点点头,也是,他自己还不是早就感觉到了蒋琛的……取向?
“老师,那是你男朋友?”蒋琛问。
杨若愚淡定地吃了一大口蛋糕,摇摇头:“前任。”
正在喝饮料的蒋琛差点儿喷了:“杨老师原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杨若愚耸耸肩。
蒋琛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问:“老师你出柜了吗?”
杨若愚眼神一暗,淡淡道:“算是吧。”
“哇!”蒋琛低声欢呼道,“老师你好酷!”
“一点儿也不酷,”杨若愚面无表情,“我花了八年时间才走出来,跟父母也是最近两年才破冰的。”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而且还都是负能量,连聒噪的蒋琛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杨若愚倒不在意,只嘱咐道:“所以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出柜。”
这下换蒋琛耸肩了:“好在我也没有人值得我为他出柜了。”
十二月下旬,随着一股股寒流的南下,羊城和香山的天气终于转冷了。这难得的阴冷反而让杨若愚觉得很舒服,作为一个北方人,珠三角长达七个月的夏天他真是过得够够的了,所以就算从此要过上取暖基本靠抖,屋里比屋外更冷的日子,也不太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天张致又在他公寓楼下打电话,听到杨若愚没打算再带他考察香山市的自然环境,而是有些不耐烦地叫他上楼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致小心翼翼地上了楼,推门的一瞬间竟然生出自己怎么没带点儿东西来的不安情绪。门后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杨若愚正在敞开式的厨房里忙活着,饭菜的香气已经十分自觉地飘进了饥肠辘辘的张致的鼻子。
杨若愚百忙之中回过头来,瞥了一眼仍一脸懵逼的张致:“我本来约了人吃饭的,对方临时有事来不了……你要是没吃饭,就便宜你了……”
张致这才反应过来,也是,以他俩现在的关系,杨若愚要说这是给他做饭呢,估计他都不敢吃……他急忙脸上赔笑道:“那我岂不是占便宜了!”说着,放下包挽起袖子走上前去,“我来帮你!”
杨若愚毫不掩饰地鄙视道:“赶紧滚开,想把我厨房烧了?这可是学校财产!”
于是张致只得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杨若愚忙活。不一会儿,三菜一汤上桌,张致看着这一桌卖相甚好的饭菜,腹诽到,本来的客人是谁,看来要好好调查一下了,一边献殷勤似的伸出了筷子……
“天……”只吃了一口菜的张致赞叹道,“怎么这么好吃!”
杨若愚翻了个白眼:“演技太浮夸!”
“不不不!”张致拼命摇头,虽然他是打定主意要大肆称赞的,但他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我是说真的!”为了表示真诚,张致开始有点儿口不择言,“我记得你以前做饭没有这么……”
杨若愚淡淡笑了,望着他说:“一个人住的时间长了,吃食堂总有吃烦的时候,就试着自己做了。”
张致忙着吃,一边点头一边赞道:“真的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合我口味的饭菜!”
杨若愚仍望着他,缓缓开口:“你知道,我自己对饮食是不太挑的,但这几年我发现,若是按照你挑剔的那些条框来改善,还真的会变得更好吃。”
这番话就像一个小爪子,在张致的心头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让他含着满口的饭菜,有些发愣地抬起了头:“小鱼……”
杨若愚自嘲地笑了笑:“吃吧。”说完,又好像不太甘心似的,声明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不待他说完,张致已经又在搏命般地狼吞虎咽了。

第9章 美食

汤足饭饱,张致砸吧着嘴观摩杨若愚洗碗时的清秀身影,觉得这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不得不说,时隔七年再见杨若愚,他给他的惊喜还真的不止一两样。尤其是现在吃了他做的饭……看来,为了重新得到他,自己真要加把劲儿才行了!张致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杨若愚收拾妥当,端了两杯热橙汁过来。张致为这礼遇再次石化,杨若愚则冷清道:“待客之道而已,你大概不喜欢,可惜我这里没有咖啡也没有茶。”
张致喝了一口,险些苦了脸:“……你还是那么喜欢甜的……”
杨若愚笑了,俏皮道:“宝宝心里苦,要吃点儿甜的解解苦。”
“我记得你那时候就特别喜欢甜食,”张致端着那杯放了太多糖的橙汁,回忆着,微笑着,“我追你的时候,每次经过蛋糕店、点心店什么的,都要进去给你买点儿什么,有时候忙忘了,就在你们学校东门口的稻香村买点儿交差。总之只要带了甜食,你就不会不理我。”
杨若愚缓缓点头,一针见血:“是啊,自从追到手之后,就没怎么买过了。”
张致被噎了一下,赶紧转了话题:“那什么,那次在星巴克怎么没见你点蛋糕?”
杨若愚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他们今年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张致观察的这么细致……也是,张致同学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总是很敏锐的……
“那时候刚上完课,讲得口干舌燥,吃甜的怕对嗓子不好。”
张致做恍然状,又虚心请教道:“我记得你之前也挺爱喝咖啡的啊,好像茶也不排斥……”
杨若愚回答:“其实我不太爱喝茶,咖啡也只懂速溶的,只是算不上排斥,知道你喜欢,就学着泡、学着喝而已……这几年睡眠不太好,□□只能戒了。”
张致体贴地问:“是学业压力太大了吗?听说读博都要被扒层皮的……”
杨若愚笑笑:“这倒没有,别的不说,读书我还是很擅长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几年了。”
好几年?……好几年……这个词让张致心疼起来,还未待他细想,杨若愚已经站了起来,准备送客了。
“没去医院看看?”张致已经被赶到门口,抓紧时间问道。
“没那么严重……”杨若愚淡淡地不欲多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最近附近赛车场有个赛事,交流中心肯定又住满了!”
张致只得不情不愿地被赶了出去,带着一肚子似没说完的话。
我们张精英对美食的挑剔程度比七年前有增无减,所以杨若愚做的这顿实在很对他胃口的饭十分深入他心,让他心心念念,以至于这之后每次来都赶饭点儿——当然,一次也没再赶上杨若愚做饭了。
曾经追小白兔追了一整年的张精英自然明白美好的事物都是要自己争取的这个道理,于是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天张致到杨若愚公寓的时候,杨若愚正在打包行李——从第一次走进他的公寓开始,张致就每次都轻车熟路地直接到公寓报到,不再在楼下等了。张致了然地问道:“下学期没这边的课了吗?”
杨若愚头也不抬:“还有,不过就一节公选,大部分课在羊城,所以这边的课还是坐大巴过来合适,两边住始终不方便。”
张致点点头:“那什么时候搬回去?考完试?好像还有一周呢?”
“考完试一两天吧,需要把卷子批完交回院里。到时候会比较忙,所以先整理下。”
张致眼前一亮,急忙道:“那我到时候过来帮你搬家。”
杨若愚随口道:“不用了,我找几个学生帮我搬就行。”
“哎呀,那多麻烦啊,”张致说,“要找学生两边都要找吧,而且还要紧着大巴的时间,用我的车直接拉到公寓楼下,省事!”
杨若愚想了想,无所谓地说:“那也行,那谢谢你了。”
张致受了他的谢,倒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想蹭饭吃了,只得摸摸鼻子,上前帮忙。倒是杨若愚静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张致立刻狗腿地贴上去:“什么谢不谢,让我再吃一次你做的饭就行……”
蒋琛带着行李搬回许冰砚的公寓,觉得自己跟前不久搬走时一样狼狈,或者说,比那时还要悲惨些。
学期差不多结束了,蒋琛去香山帮杨若愚改完了留学生课的试卷,就不太忙了。于是他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帮许冰砚“适应”没有他的日子。第一步是亲自去家政公司替他面试了一个特别能干的保姆,再手把手地教他伺候许冰砚的居家事务;第二步是约许冰砚的私人助理出来开了长达四小时的会议,把许冰砚包括衣服搭配、应酬习惯等细节,事无巨细全部交代给他,以满足他的出行需求。
这样过了半个月,眼看着前两步已经初见成效,新聘的保姆已经可以在蒋琛不在场的情况下做一桌跟他手艺基本一致的菜,许冰砚的助理也能搭配出跟他品味一样的衣服……但还有个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却似乎有点儿不好推进。
蒋琛把近几年对许冰砚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捋了一遍,最后极不情愿地承认,似乎还是得找虞铮——其他人要么脸皮没厚到能够担此重任,要么就已经有了正主了。于是他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之后,终于把这小子叫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虞铮长得人模狗样,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刚刚大学毕业的他比许冰砚和蒋琛还要小一岁——已经完全成年,却还没彻底被社会污染,正是最好的年纪——蒋琛花了十几秒心疼这个甘愿把大好青春牺牲在一个冰块身上的男孩儿,接着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他自己的大半青春还不是都被狗吃了?!
虞铮的正襟危坐在这家早茶店里显得很突兀。蒋琛想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声势再怎么浩大,也都是在背地里,真到了当面对质的地步,紧张是难免的。于是蒋琛决定快点儿说些什么缓解他的紧张。
“你好啊!”蒋琛微笑地伸出手,“我是许冰砚的室友,蒋琛。”
虞铮满脸戒备地看着他,没有伸手,也没有接话。
蒋琛自说自话惯了,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摸摸鼻子,接着道:“我今天约你出来,是觉得有些误会要跟你说清楚。”
虞铮挑着眉,问:“什么误会?”
“那个,呵呵,”蒋琛温和道,“我猜你可能误会我和许冰砚有什么了吧?其实我就是他的室友……充其量算是多年的好基友吧!可能因为基友做了太多年,被很多朋友误会了,其实我俩就是纯洁的友情关系!”
虞铮直接愣住了。蒋琛想自己生生把一出撕B戏演成了温馨戏,也难为人家要转转脑子了,于是停了话头,静静低头喝饮料。
果然片刻之后,虞铮试探开口:“你……和冰砚哥真不是……一对儿?”
蒋琛来不及为“冰砚哥”几个字起鸡皮疙瘩,急忙道:“真不是!你说这事儿跟你撒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不?”
虞铮仍有些不敢相信地点点头,似乎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把蒋琛当头号情敌来对付的,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蒋琛乘胜追击,半开玩笑道:“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以后,你也不用做什么半夜发短信叫他出去之类的挑衅行为了,你表哥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被这种短信吵醒心情不会太好。”
虞铮面子上挂不住,急着抢白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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