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又见老攻我好方 番外篇完本——by金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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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伤得重吗?我娘怎么样?”陆非鱼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和鞋,也来不及洗漱,便出了房门,三福弯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胡乐,为李明泽报复在他身上他还能忍,如今蒋父蒋母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他一定想办法把那个狐窝都给它端了!
“没事没事,老爷就是擦伤了手,不过夫人好像还在一直跑厕所,刚刚喝了一副药,也不知道现在好转一点没有。”
主仆两人迅速走下台阶,不一会儿便到了蒋父蒋母的房间。房间里仆人恭敬地站在一旁,蒋父正坐在床沿边给蒋母喂药。
“爹,娘,你们好点没有?”一听见他的声音两人都转过了头来。
“没事,轩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蒋母脸色有点苍白,一手还捂着肚子,想来不太舒服。
“府上有点闹,我被吵醒了。”陆非鱼端过蒋父手中的药,“爹,我来喂吧。”
陆非鱼坐在了刚刚蒋父坐着的位置,此刻夫妻二人都有些惊奇,轩儿怎么今天这么体贴人了?蒋轩昭的任性跋扈看在蒋父蒋母心中根本就不算回事,但是自家儿子何曾这么懂事过?
“来。”像是没有意识到夫妻两人的异样眼神,陆非鱼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过这才递到蒋母嘴边。
此刻气氛有些安静,然而又带着温暖的热度。
“爹,你的伤……”一口接着一口,不过一会儿陆非鱼手中的碗便空了,将空碗放在桌上,陆非鱼将视线转向了蒋父。
“爹的伤没事,只是擦破一点皮,这会药都已经上了。”蒋父笑着摆摆手,“不过昨晚上……”
“我已经知道了,爹,”陆非鱼直视着蒋父的眼睛,“我们找些厉害的术士来看一看吧。”
这个世界对于鬼怪之类的事情都有具体的认知,也有不少专职的捉妖道士,和尚,但是一般妖类向来与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也可能不是吧……”尽管知道这世界上有妖,但是自己真的撞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像蒋父这种普通人没办法不感到恐惧,心理还存着一份侥幸。
“爹,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呢,何况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陆非鱼打断蒋父的话,虽然他此举只是为了尽快能找到老攻,“爹,我们也不清楚怎么招惹上了这类妖物,若是之后这妖物变本加厉怎么办?不单是您,还有娘和我呢!”
“行,你爹这就去办,”陆非鱼话刚落音,蒋父就拍板了,他自己倒没什么大事,但是妻子和儿子,那可是他的命!“我去找找县老爷,再送点银子过去,让衙差也注意一下。”
“爹,你快去吧,娘这边我来守着好了。”
“好。”蒋父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
看着蒋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陆非鱼转过头来,蒋母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才准进来。”
“是,少爷。”旁边站着的丫鬟小厮出了屋子,继而关上了房门。
陆非鱼小心将蒋母扶着躺下,盖好被子,最后运起了自己的治愈术,直到看着蒋母的脸色红润了些,这才小心离开。
……
这天陆非鱼到了书院的时候夫子已经在上课了,要按往常来说夫子也就可能看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收回去,可是今天他运气有些不好。
有夫子如之前的李夫子那般为五斗米折腰,但也有夫子是“富贵不能淫”,比如眼前这位陈夫子,他也是书院唯一一个秀才功名的夫子,可是书院的宝,自然要硬气些。
平日里陈夫子就最是看不惯原身的所作所为,今天陆非鱼倒是好赖不赖被他撞上了。
李明泽坐在夫子下首的位置,是以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的陆非鱼。看着陈夫子脸上铁青的脸色,李明泽不由几分快意。
“迟来何故?”陈夫子将书放在了自己的背后,眼神有些不耐。
“母有疾,侍之。”弯腰作揖,陆非鱼不带半分犹豫,原身的愿望可是有一项要考秀才的!而他眼前这位陈姓夫子可以教给他的东西应该很多。
蒋轩昭竟然如此有礼地回答了夫子的问题!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座位上的学子皆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陆非鱼,原身的那几个小跟班更是忍不住地窃窃私语起来。
“安静。”陈夫子虽然也很是惊讶,但是看陆非鱼的态度和解释脸色也好了不少,“回到座位上去吧。”
“是,夫子。”陆非鱼经过李明泽的时候像是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注意到李明泽不怎么好的表情,这才轻笑了一声走了过去。
胡乐欠蒋轩昭的,我得从你身上取点利息才是啊。
“好了,上次我教给大家讲了《大学》中的一段。”陈夫子的眼睛在学堂转了一圈,学子们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却低下了头,“针对‘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此一句你们可有什么见解?”
“夫子!”陈夫子话音刚落,李明泽便站起了身来,“我有一言想说。”
“既如此,便让大家都听听吧。”陈夫子抚了抚自己胡须,满意的点点头,眼中却有几分担忧。倒是个好苗子,就怕是有些虚浮了啊。
“这一段是说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认识、研究万事万物,是指要想获得知识……只不过因为这些原理还没有被彻底认识。所以使知识显得很有局限。”李明泽侃侃而谈。
“嗯,看来是用了功的。那么它后面那一段可能背诵?”陈夫子有些期待,他想要教个青出于蓝的弟子出来,这李明泽可算是书院里唯一能满足他的要求的,自己再多加调教,还是有些希望。
“这……夫子……”此时李明泽却是面色为难,吞吞吐吐。
他娘的绣品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卖出去,家里的吃食已经不多了,他哪来时间认真研读书本!上次夫子教的那些还是他昨天晚上记了好久才记住的,可是下面一段夫子没有教啊!
“怎么了?”陈夫子疑问一声。
“夫子,下面的内容学生却是不记得了。”李明泽咬唇开口。
“噗……”发出笑声的是陆非鱼前面的一个学子,也是他小跟班中的一个。见陈夫子将视线转向了他,便将头埋在了立起的书本里。
“这样啊,那你便坐下吧。”陈夫子说抬手示意李明泽坐下,却是将视线转向了陆非鱼的方向,“张书成,刚才的那个问题你便来答一下吧,‘所谓致知在格物者’的后一段该是什么?”
第54章 聊斋世界的公狐狸精3
“夫子……我,我刚刚是因为,因为嗓子不舒服……对,我嗓子不舒服!”张书成站起身来,像是自己找到了个好借口一般,面上待带了几分得意。
“我没有问你嗓子舒不舒服……我问你的是‘所谓致知在格物者’的后一段该是什么?你若答不出来,便将《大学》全文抄写十遍吧。”
十遍!张书成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他就是看李明泽平日里一副鼻孔朝上的样子,这才想借机嘲笑他一下,可没想把自己打搭进去啊!“夫子……”
“你坐下,李乾,你来答一下。”陈夫子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淡淡地叫了另一人的名字。李乾坐在张书成旁边的位置。
这些个书院里的害群之马倒是都坐在一块,今天他可要好好看看他们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可蒋轩昭在书院的事迹他可没少听,要不是因为他是蒋老爷的儿子,自己定然不能教他!
“夫子……我不会……”那李乾站了起来倒是十分诚实。
“坐下,刘志,你来!”刘志坐在李乾的后面。
“夫子……我……我也不会……”那刘志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像是结巴一般。
“蒋轩昭,你呢?”刘志坐下,陈夫子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陆非鱼身上。
“是以《大学》始教,必始学者即凡天下之物……”笑话,这些东西他只要过一遍都能倒着背出来!这几天他可是翻了不少书籍。陆非鱼怡然自得地站起身来,声音琅琅。
“……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夫子,我背得可对?”陆非鱼诵完,在座的人无不瞠目结舌,若是刚才还只是小小的意外,这下子连陈夫子也绷不住了。“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陆非鱼顺着陈夫子的话接了下去,像是毫不费力一般,远处李明泽的两手相握在一起,有些惊讶,有些怀疑,还有些愤恨。
“上自国家君王,下至平民百姓,人人都要以修养品性为根本。……”陈夫子探究着开口。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陆非鱼没有丝毫迟疑。
“《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
“《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好好好!哈哈……”陆非鱼话音刚落,一向表情严肃的陈夫子却是一连三个“好”字说了出来,还伸手拍了拍陆非鱼的肩,“很不错,学而时习,不要懈怠。”
“是,夫子。”
两人对话刚刚结束,书院的钟声便响了起来。待到陈夫子的身影一从学堂消失,陆非鱼身边便围满了人。
“蒋兄,你这是……这是开窍了啊”
“这哪是开窍,蒋兄这是吃了神丹妙药吧?可否给我们大家也弄上一点?”
“去去去,蒋兄这是十年修行一朝悟了,你们懂什么!”
……
“蒋轩昭,你这样作弊就不怕被夫子发现吗?”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正是李明泽。
“李明泽,你的眼睛可还真是厉害,夫子站在我身边都没有发现我作弊,你倒是发现了?”陆非鱼站起身来,走到了李明泽身边,语气里满是不屑,“我说,其实你是害怕了吧?害怕我得了陈夫子的欣赏,之后,他就放弃你了,呵。”
“你,你胡说!不过背了几篇文章而已!你那算什么学识!”李明泽气急败坏。
“可惜我能背的你都背不了。”陆非鱼声音淡淡,一点都没有委婉的意思,“我是一个野蛮的蠢货,那你是什么呢?”
这也是李明泽那日讥讽蒋轩昭的话。
“蠢货!”陆非鱼眼睛里的轻蔑不加掩饰,在李明泽耳边丢下两个字,便出了学堂,原地李明泽还呆愣地站在那里。
……
“明泽,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李明泽进屋的时候,他娘还坐在榻上绣花,眼睛离得很近,见他进来便放下了花样,起身给他倒茶。
她头发已经有些发白,脸上皱纹纵横,身上穿的衣服好几个颜色各异的补丁,李明泽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转过了头去。
“娘今天从茶楼里向掌柜的讨的,虽然只是一些陈年的茶叶渣,但是是好茶,你喜欢喝,娘一回来就给你煮了。”李母的语气事按捺不住地喜悦,她可是跑了好多家茶楼才有掌柜的愿意送她一些。
茶是用白色瓷杯装的,可是瓷杯已经发黄了,上面还有裂痕和缺口,茶水暗沉暗沉的眼神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啪嗒”一声,李明泽控制不住地将茶杯从桌上扫了下来,瓷杯碎裂的声音很是刺耳。
“这……这……明泽,你这是怎么了啊?”李母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李明泽的身上,却是让李明泽瞬间便躲开了来。“明泽……”
“我受够了!凭什么蒋轩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却是所有人都捧着他!我这么努力却什么都没有!就算被打,被嘲笑也要自己受着……”李明泽站起了身来,一把将凳子踢倒在地上,刚想动手推桌子的时候,却是被李母牢牢拉住了。
“明泽,明泽,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见李明泽没了动作,李母这才接着开口道,“明泽,你不要这样,再过三个月县里的童生试就要开始了,只要你考取了功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考取功名……娘,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一定……”李明泽狠地握紧了他娘的手,母子俩相顾无言。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身红衣的胡乐看着这番情景一跺脚便直冲蒋府而去。蒋轩昭那个混蛋,又欺负明泽!他今天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胡乐到了蒋府的时候已经入了夜,月色皎洁,柔柔淡淡,蒋府里一片寂静。胡乐迟疑了一下,便直奔陆非鱼的房间。
“你不要怪我啊!谁叫你一直欺负明泽的!他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姐姐说让我不开心的人我就可以杀了他。所以,你真的不要怪我哦。”
此时胡乐已经坐在了陆非鱼的床边,床上的陆非鱼睡得正熟,胡乐一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一手已经化成了狐狸的利爪,对着陆非鱼的喉咙便要刺下。
“你真的不要怪我,大不了我到时候多请几个和尚给你念经,听说你们凡人都喜欢这一套。”胡乐说完这句,也不再迟疑,眼看着爪子就要刺穿陆非鱼的肌肤,陆非鱼身上却是突然冒出一圈金光,胡乐躲闪不及身体便被一阵大力击退,火热的灼烧般的疼痛感让他猛然间吐出一口血来。
刚才那圈金光是什么?怎么能比道士还要厉害!胡乐紧盯着丝毫没有转醒迹象的陆非鱼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甘地离开了。
床上的陆非鱼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发热的桃木剑,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此刻胡乐的狐狸影子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便是人与妖的区别吗?这胡乐分明像个未开蒙的孩童一般,近乎天真地残忍。或许,他得多加注意才是。
……
这……这人是谁?
第二天李明泽一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红衣到着他家门口的男人。
对!是男人!尽管这人比他见过任何女子都要美貌,柳眉凤眼,琼鼻朱唇,肌肤赛雪,李明泽的视线顺着胡乐修长的玉颈一路向下,喉结忍不住总动了动,他竟无意中便看痴了!
“公子?公子?”李明泽走在胡乐身边蹲下身来,连叫了两声却是没有听到回应,李明泽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去,手心摸到的衣料却是出乎意料的精致顺滑,李明泽这才发现男人身上的红衣比之那蒋轩昭平时所穿也是毫不逊色!腰间的红色玉佩玲珑剔透,还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狐狸饰样栩栩如生,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这个男人……李明泽脑子一动,便将地上的胡乐抱着进了屋子。躺在他怀里的胡乐唇角向上拉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手臂轻缠上了他的腰。
而此时的蒋家饭厅,只有蒋母和陆非鱼两人在用饭,却也是其乐融融。
“来来来,多吃点。”蒋母向陆非鱼碗里夹了一筷子鸡丝。
“娘,我自己吃。”陆非鱼将碗里的鸡丝送进了嘴里,“爹呢?怎么今天不见他?”
“你爹啊,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有个衙役过来通知你爹说要找的人找到了,请你爹过去呢。”
“这么快?”陆非鱼想着起码还得等一段时间才是,“说了是谁吗?”
“这我哪知道啊,等你爹回来就知道了!”蒋母舀了一小碗鸡汤送到了陆非鱼的面前,陆非鱼刚端起来喝了一口便听见了奴仆的声音。
“夫人,老爷回来了!还说让你赶紧准备一点素斋。”
第55章 聊斋世界的公狐狸精4-5
素斋?难道……陆非鱼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放下手中的碗走了出去。
“咦?这孩子。”蒋母一声嗫嚅,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把这些都收好,让厨房准备一些上好的素斋。”
“是,夫人。”丫鬟端着饭桌上剩余的餐盘恭敬地退下。
此刻临近府门的位置,蒋父正和一一身僧袍的男子迎面向着前厅走去。
“听了大人的介绍,老夫对大师可是敬仰地很呐!”蒋父的声音有些激动。
“阿弥陀佛,施主谬赞。”那男子声音有些冷清,手上一串佛珠,只站在他面前,你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慈悲,然而这慈悲之后却又像是和你隔着无尽的距离。
“诶,大师切莫谦虚,”蒋父急忙摆了摆手,这位可是有真本事的,据说在京城都是好些达官贵族的座上宾,当然口中可不能这么说,“灵生刹早年间我走南闯北也有耳闻,大师巡游世间,一心只为百姓解忧排难,是在令我等一介商人羞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