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完本——by酩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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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腾回头看了看一脸轻松的杜乐丁,不放心的嘱咐说:“别走神。”
杜乐丁解释说:“其实我很专注的,只不过长得太洒脱。”
他确实留神脚下,若是滑倒或者从冰桥上掉下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冰桥的另一端直接通到冰隧道之中,两侧则是光溜溜的峭壁。大约七八分钟之后,一行人安然无恙的走到冰桥边缘,面前是高达三米的隧道,林宵将手电往里面照去,对苏腾说:“你走前面吧。”
杜乐丁不屑的笑道:“你以为你是总指挥、司令官,我们是你手底下随便使唤的小兵吗。我们完全可以不走,原路返回。”
林宵眯起眼睛:“你比我更想找到宋祥祺的墓。”
杜乐丁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我还能撑一段时间,不如回去睡一觉,等心情好了再来。”
其他几个雇佣兵纷纷举枪,苏腾挡在杜乐丁面前指了指头顶:“看看那个。”
冰洞上方刻着线条简单的壁画,杜乐丁嘿嘿笑道:“有点像我画的火柴人。”
苏腾低声说:“没你画的好。”
杜乐丁神气活现:“小伙子你hin有眼光。”
林宵白了他俩一眼,往壁画看去。壁画一共分三组,每组的火柴人数都不一样,但共同点是每组最后一幅画里都只有一个火柴人是站着的,其他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杜乐丁神情一震:“这隧道可能是墓道的入口。”
林宵:“有什么根据?”
“普通的洞穴有必要标明‘注意事项’吗?”杜乐丁指了指壁画,“这显然是告诉我们里面有机关。”
林宵不明所以:“什么机关?”
杜乐丁微微一笑:“你还看不懂吗,无论多少个人进去,最后都只能有一个活着通过。”
林宵和身后的人变了脸色,黑胡子嚷道:“这怎么可能,什么机关能判断活人死人?”
“不信的话,你们先进去探探路,试试看这机关能不能判断活死人,”杜乐丁悠然道,“我俩在这等着。”
即便不信,也没人敢贸然进入。林宵紧紧盯着杜乐丁,怀疑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这也好办,”林宵不知想到什么,扯出一丝笑意,“既然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那一次进去一个不就得了。”
“你确定这是好办法?”壁画里没有表示独自一人进入冰隧道会发生什么,杜乐丁对林宵的提议感到十分不妥,“再说,你认为谁应该第一个进去?”
林宵指了指苏腾:“他或者你,都很适合。”
林宵认为苏腾比别人存活几率要大得多,而杜乐丁熟知古墓机关,不失为打头探路的最佳人选。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小苏苏和我自己去冒险,”杜乐丁漫不经心的说,“再说了,我们就两个人,若是一个出事,那另一个就要势单力薄的面对你们六个。对于合作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没错,”林宵举起机械弓对准杜乐丁,“你们只有两个人。”
他身后的五支枪也瞄准了二人,杜乐丁摇头笑道:“我们现在还站在冰桥上,你确定要开战吗?结果绝对是两败俱伤。”
林宵道:“那就看谁动手快了。”
苏腾挡在前面,杜乐丁对枪械弹药并不担心,却很犯愁林宵的特制箭头,虽然不会对苏腾造成伤害,但他完全可以利用电磁导致机甲瘫痪的一瞬间做出致命的举动。
在这光溜溜的冰桥上,任何闪失都可能导致失足坠落。杜乐丁还不想成为“失足少年。”
两厢僵持,杜乐丁正盘桓利弊之际,苏腾突然抬起手臂,将一排子弹射入冰桥。只听“咔嚓”一声,一道令人胆寒的裂缝横向蔓延,整座冰桥剧震,猛的向下一沉,仅停滞了一秒,便轰然塌落。
在那千钧一发的一秒钟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跳进了冰隧道入口,胆战心惊的看着巨大的冰桥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林宵一脸寒霜,死死的盯着苏腾,眼睛里好像能射出一对箭矢。
苏腾神情淡漠,语气平静的说:“现在不用争执谁第一个进入隧道了。”
第81章 冰渊幽鬼09
奈特按下红色的上升按钮, 升降机的门缓缓闭合。查理缩在角落里, 不敢靠近那具可怕的尸体, 一心祈祷升降机快点升到地面,带着他们离开这地方。
升降机像个发热的病人,猛的抖了一下, ,但液晶显示屏却显示它往地下二层去了。
查理咽了咽唾液,嗓子眼里依旧干巴巴的:“它怎么下去了?”
“应该是电源重启的缘故, ”奈特站在门口, 平淡的说,“升降机会继续断电之前的操作, 然后才恢复正常工作。”
查理忐忑不安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升降机停了下来, 叮的一声打开了门。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瞳孔紧缩,屏住呼吸。
门外笔直的走廊上灯光明亮, 他们俩却如同坠入地狱,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地下二层仿佛是恶鬼巢穴,地上、墙上, 甚至是天花板上, 到处都是浑身青黑、状似厉鬼般的生物,它们身上黑烟缭绕,身后还拖着细长的尾巴。
这些脑袋畸形的厉鬼本来只是懒洋洋的到处徘徊,当升降机开门的一刻,纷纷朝两位不速之客看了过来, 碎裂的瞳仁在日光灯下漾出流动的光泽。
几只晃来晃去的尾巴开始朝升降机小跑过来,奈特拼命的按着上升按钮,在某个恶鬼即将冲进来的一瞬间,升降机门终于关上了。
升降机开始平缓上升,查理喉咙里像是堵着鸡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奈特也失去了声音,直到升降机再度停止。
地狱之门不疾不徐的敞开,门外传来凄厉的尖叫,面前的大厅里,他们和正对面的出口之间,被浓浓黑烟所隔绝。恶鬼像是抢占地盘和猎物的狗,互相攻击撕咬,但当门后二人出现的一刻,他们停止了动作,全都转头看过来。
查理滑坐在地,绝望的盯着二十米开外的那扇铁门,外面的冰天雪地成了无比渴望却得不到的美梦。
奈特按下按钮,返回了地下一层。二人离开升降机,站在大厅里沉默不语。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查理虚弱的说。他真不想承认这是事实。
奈特神情紧绷,检查了一下高斯步枪的子弹:“现在只能试试找到逃生通道上去找到来时的路。”
“可是,”查理打了寒颤,“可是那个怪物还在上面啊。”
“怪物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有一只,”奈特两颊紧了紧,“拼一下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推开门,还未及跨出一步,一个黑影重重的将她撞倒。
查理眼眸轻颤,门外的走廊里所有门都开了,放出了一只又一只黑烟缭绕的鬼兽,与刚刚在升降机里所见的情形毫无二致。
“关门!”奈特用枪杆推拒着朝她脑袋咬下来的利齿大喊道。
查理四肢僵硬的跑过去,用力将门关上。
鬼兽力量极大,奈特几乎要抵抗不住。她曲起右腿将其狠狠踹开,一只手将步枪抵在鬼兽腹部,三声枪响过后,那狰狞恐怖的家伙竟然不依不饶的跳了起来。
奈特闪身躲开,枪托朝鬼兽背脊砸去,脚踝被那尖长的尾巴一卷,整个人被拖倒在地。
“奈特!”查理失声尖叫,想要冲上去帮忙,可两条腿像是被截肢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
奈特任凭鬼兽将她拉到身前,眼看着那张嘴就要咬到她的腿,她坐起身将枪口顶在她脑门上,轰的一声炸掉了它小半个脑袋。
查理忽然很想哭,随即发现脸上已经湿漉漉了。
那青黑怪异的黑烟鬼还是不肯死,但也爬不起来,在地上乱颤,手像钩子一样到处乱挠。奈特摇摇晃晃站起,将步枪倒转,用枪托一下一下砸在鬼兽身上,直到将它砸的血肉模糊、再也无法动弹。
查理一直觉得奈特有点可怕,这血腥暴力的场面也的确吓人,但他却觉得此时此刻奈特的歇斯底里更有人情味儿。
奈特用沾满了污血的手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随后往之前没去过的能源室走去。
查理揉了揉眼睛赶紧跟过去:“为什么……基地里都是这种东西?它们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鬼吗?”
奈特语气平静:“这就是基地里没有活人的真相吧。”
她拧开能源室门上的铁闸,将厚重的合金门拉开。房间里一股腥臭,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两具尸体倒在控制台前,手里还握着枪。
查理有些反胃:“基地里近千人都是被那些鬼咬死的吗?可是尸体呢,难道被当做食物吃了吗?”
“基地里的人,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奈特的声音很镇定,好像一支烟足以抚平所有的情绪。
查理愣了愣,想起医疗室里的观察记录,止不住的发抖:“你是说……他们都变成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难以想象地上那怎么都不肯老老实实去死、浑身焦黑烂肉,还长有尾巴的冒烟鬼,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类。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查理喃喃道。
奈特踢开挡路的尸体:“第一个人在某处受了伤,感染了某种病毒,之后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在发狂的时候将人咬伤,把病毒继续传播下去。最后每个人都被感染了,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查理欲哭无泪:“如果出不去的话,我们会不会也变成那种东西?我不想死,也不想变成鬼……”
奈特没有回答,站在墙边注视墙上的警告标识。查理走到她身边,碰碰她的小腿:“上面写了什么?”
“地下埋着炸弹,数量应该刚好炸掉整个基地。这个房间是用来开启自毁装置的。”奈特把烟头戳在上面摁灭。
“你是想跟它们同归于尽吗?”查理颤声说。奈特有这个魄力,他深信不疑,可是他内心深处却充满恐惧。但眼下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区别无非是被恶鬼撕碎,被怪物咬死,或者在这间能源室里等着被饿死。
“也许丁丁他们会找到我们呢?”查理不抱希望的说。他们距离太远了,谁也不会想到冰谷最下面,有一座基地被厚厚的冰川覆盖。
奈特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自顾自说道:“这间能源室可能防爆舱,墙壁外层应该设置有泄暴动。我不知道地下炸弹的数量和威力,或许你呆在里面能躲过一劫,或许会跟着基地一起化成灰。”
查理张了张嘴,困惑的说:“我?那你呢?”
奈特答非所问,指着控制台上的一个黑色按钮:“按下去之后,自毁装置会进入倒计时,你有十分钟时间祈祷自己不被炸死。”
查理愈发感到恐惧不安,他扑到奈特腿上:“你要去哪啊?”
奈特说:“这个方法很冒险,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路通往上层。”
外面走廊里都是打不死的鬼兽,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查理紧紧抱着奈特的腿:“不行,你会死的,别丢下我一个人。”
奈特揪起查理放在控制台上,平静的说:“我出不去了。”
她勾着衣领往下拽了拽,颈子上一片血色,染红了查理的眼睛。
“你被……”查理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奈特满不在乎的笑了:“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该开始发烧腐烂,怎么都是死,我宁愿死的痛快点。”
查理失去了语言,只是拼命摇头。
疤牛蚁衷诰腿パ罢姨由ǖ溃绻医男颐凰溃终业搅寺罚突乩创闵先ィ蝗绻龅搅四歉龉治铮一嵬献∷媚闾幼摺!蹦翁啬笞挪槔淼牧常科人约旱募苹叭绻胄∈焙笪颐换姑换乩矗憔桶聪履歉霭磁ザ囊欢摹!?br /> 查理两只眼睛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是不住摇头。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现在对你我来说正是如此。”奈特勾起嘴角,难得温柔的摸了摸查理的脑袋。随手收起笑容,拿着枪往外走去。
“希望你比我运气好。”她头也不回的说。
查理抽抽噎噎的啜泣,直到铁门打开并再度关紧,从外面传来铁闸转动声,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半个小时之后,情况会发生转变吗?奇迹会降临吗?可是奈特已经被咬了,即便他们能出去,她也活不成了。
人在恐惧的时候会生出勇气——查理不断回想这句话,内心只有绝望。
如果半小时后奈特没能回来,他真的有勇气按下那个黑色的按钮,开始属于他的赌博吗——
“你是……神经病吗?”林宵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腾,“我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苏腾语气无波:“现在你见过了。”
林宵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无言以对。眨眼之间,情势便发生了变化,他们八个人的命运随着冰桥坠落,开始了注定的旅程。
他不得不承认,苏腾这一步棋下的堪称完美。在进入隧道之前,他们有六个人,从数量上来说占绝对优势。可现在不同,由于那不祥的壁画,每个人都各自为营,任谁都想成为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可苏腾跟杜乐丁不一样,无论什么情况,他们俩绝对不会对彼此出手。
一旦发生情况,这些雇佣兵就会自相残杀,他根本控制不了局面,而那两个人联手,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们各个击破。
这混蛋……林宵暗暗咬牙切齿。
脚下已无退路,只得前行。每个人都恨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肌肉都绷紧,没有片刻敢放松。
起初隧道里毫无动静,平静得近乎诡异。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听到了某种响声。
咚——
咚——
一行人停下脚步,屏息静听,这声音很有节奏,不疾不徐。声源很近,仿佛就在身边,却并不集中,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均匀的散布在空气中。它不响亮,甚至有些闷闷的,好像被蒙在一块布下面。
苏腾留意着时间:“每次间隔都一样,几乎是一秒一次。”
杜乐丁开玩笑说:“是打桩的声音吗?”
林宵:“……有点像是心跳声。”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感到那极富节奏的咚咚声,跟自己胸腔里的跳动不谋而合。他们左顾右盼,试图找出这令人不安的声音源头,无奈那均匀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旁,又像是远在隧道深处,怎么也无法确定方向。
杜乐丁走到冰壁边上,将耳朵贴在上面细听:“好像是冰层里传出来的。”
好几个人都凑过去听,有人说:“这里面难道冻着个活人?”
“既然是冻着,怎么可能是活人。”这猜想未免太过天马行空。
另有人道:“莫非是……这个隧道的心跳声?”
其他人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隧道怎么可能会有心跳,这想法比之前那人的还要不靠谱。
“继续走吧,”杜乐丁和苏腾紧挨在一起,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小心一点就是。”
杜乐丁隐隐感到不安,这缓慢有力的节拍,跟他的心跳好像完全吻合,就好像这声音是从他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是不是这跳动声影响到了他的心跳?其他人有这种感觉吗?还是说一切不过他的错觉?
他下意识的握住苏腾的手,当苏腾有力的回握住他,这才稍稍安心。
他们踩着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往隧道深处走去,几分钟之后,面前出现了一道冰墙。
林宵错愕不已:“这就到头了?”
机关呢?墓道呢?墓室呢?!
“冰墙后面或许还有路。”雇佣兵们纷纷举枪,想要把冰墙打碎。
“等一下。”杜乐丁觉得直接把冰墙打碎不太明智,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他和苏腾检查冰墙,在厚厚的冰层下面隐约有一个细长的轮廓,弯弯绕绕如河流一般。
“都站远点。”杜乐丁确认冰面没有可疑之处,抽出冰镐,在上面一点一点的凿着。
其他人迅速躲远,一边留意杜乐丁的动作,一边提防身边的人。
苏腾站在杜乐丁身边瞧着:“如果里面是机关怎么办。”
他怕那河流一样的曲线一旦暴露在空气中便会触发壁画里暗示的机关。
“放心吧,我不会凿到最后的。”杜乐丁去掉表面一层冰,认真仔细的沿着那个轮廓将冰层逐渐弄薄。
轮廓越来越清晰,苏腾很快便认出来了:“这是鱼神吧。”
杜乐丁用手拂去冰面上的白屑:“好像还真是……这构造有点像是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