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 番外篇完本——by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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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对纽约说不上熟悉,但也谈不上陌生,坐在车子里看一路外面的景致,比起下班的出城交通高峰,他们入城这边路面状况良好,经过中央公园,车子转向东行驶,这是去上东城的方向,闻名天下的豪宅区。萧然来过纽约多次,但对上东城不熟,他只知道第五大道与82街交汇处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深入进上东城,这还是第一次。
传说曼哈顿的亿万富豪,华尔街上的精英们都在这里有宅子。萧然扭过头看正拿着文件若有所思的林晰,如果不说出去,谁能看得出来林晰的土匪本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上的衬衫都不带皱的,尽管林晰从不打领带,但那副眼镜实在为商界钜子的形象给力不少,坐在这样的公务车里,还真的跟环境挺搭。
上东城的豪宅区世界闻名,可从街道外表看,真的看不出到底有多‘豪’。大概是跟建设年代有关,这里的建筑多是上个世纪初流行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也因为这里是世界上地皮最紧张的城市之一,所以建筑都是多层公寓楼的样式,材质也不过是石砖黑瓦,所以外表看起来特别不起眼,似乎跟传统意义上那种占地颇广、金碧辉煌型的‘豪’宅根本不搭界。
进了上东城之后,车子没开多久就停在一处外表灰白色的花岗岩建筑前,大约四层高的小楼,巴洛克式的长形窗,窗外拦了一截低低的雕花黑色铸铁栏杆,纯属装饰用的,看这房子的外表风格,大约也有八九十年的历史了。
“到了。洗个澡,然后我们去吃饭。”林晰放下手上的文件,拉着萧然一起下车。
上了四五级台阶,推开厚重的黑色橡木门,一进门,萧然的脚步顿了一下。从外面看,这小楼足有四层楼的高度,但一进门萧然就知道自己错了,其实内部只有两层加阁楼,天花板非常高,足有六米,棚顶和角线都是雕刻的花纹,是跟房子建成时一体完成的,很有巴洛克式的古典韵味,可惜,如今内部装修的则完全成了现代风格,简单大方的牛角形水晶灯从棚上垂下来,玄关的螺旋形玻璃小几上插着一束颜色和味道都非常浓郁的紫色风信子。
走过玄关之后,一眼扫过去能看到开放式的会客厅,阳光充裕的茶室,和一间有着一整面墙书柜的休闲室,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断很少,设计时就力图每一眼望过去都会有一个没有阻碍的视野,让人感觉很宽敞舒适,棕色的木地板和淡淡银灰色墙面,让整个房间充满现代化简洁明快的风格。好吧,就算室内设计出自名家,那这里最多也只能叫做‘高格调’,根本不能叫‘豪’宅,不过萧然注意到玄关、客厅、还有走廊上点缀了几幅现代派油画作品,他对美术鉴赏无能,但好歹有林夫人的耳濡目染,萧然也能认出若干现代派大师的签名,如果,如果——他没认错且这些画都是真迹的话——恐怕这满屋子的家居装潢加在一起,都赶不上其中的一幅值钱。
林晰没待萧然走进细看,直接带他上楼,楼上若干房间已经被随行的老黑他们瓜分了,萧然与林晰的主卧室在走廊尽头。门一开,萧然愣住了,“这……”
“去洗澡吧,晚上我在河岸餐厅订了位子。”
“那……这……”
林晰看萧然无措结巴的样子,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儿,“别傻站着,乖乖的先去洗澡,等吃完晚饭,你今天有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感谢我,嗯?”林晰给萧然推进浴室,给他放了洗澡水之后就出去了。
萧然呆呆的在浴室里站了半天,才慢慢缓过神,随着浴室里渐渐升高的温度和浓重水汽,他的脸颊开始飞红,想笑,似乎又觉得羞臊,非得狠狠的咬了一下唇把笑容憋回去,然后红着耳朵,飞快的脱下衣服一股脑的滑进浴盆,埋身水下。
萧然知道林晰属于很有钱那类的大黑社会头子,他能在上东城有处房产没什么值得吃惊的,哪怕林晰把这里砸成漆金包银的阿拉伯后宫风,萧然都不觉得自己会大惊小怪。可是刚刚,萧然吃惊了,并且这股悸动一直持续着。
卧室的样子跟奢华沾不上边,它只是……只是跟梧桐路上萧然自己的房间装饰的一模一样。是的,完完全全的一样,从进门的玻璃花墙,到沙发前的米色地毯,从到书桌上的老照片,到床上的糖果抱枕……刚刚推门的一刹那,萧然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
这已无关财力,这是心思,萧然躺在浴缸水底,洗澡水缓冲了他眼睛的莫名发热。林萧然,有人为你远隔重洋复制了一个房间,只因为你有认床的毛病。
萧然在浴室里洗了好久,直到快天黑了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面带玫红,眼含水波,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娇’。剪裁合体的衬衫突出他柔韧的腰线,衬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自然解开,在晕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象牙白色的颈项染了一层金色,看的林晰觉得很……饿。‘饿’得林晰几乎都想取消餐厅的定位,就地先吃饱餐一顿的再说,但是,最终,他忍住了。此行林晰真的有公事,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他恐怕都没有机会能陪萧然好好吃一顿晚餐。今天这一顿,他不想因为自己脆弱的自制力的问题,毁了他数天之前就做好的安排。
“洗了这么久,再不出来,我都要去捞你了。”林晰也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入乡随俗,今天晚上我们吃西餐。”
“嗯。”萧然没有意见。这里的中餐馆都会迁就西方人的口味,很难正宗,所以莫不如直接吃当地的正宗口味。“远么?”
“在布鲁克林。”
哦,那就是不算近,萧然忽然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在浴室磨蹭了那么久,“真有点饿了。”萧然摸摸胃。
林晰闻言转头看他,那眼神莫名、复杂、让萧然直觉的危险。
下楼到玄关,萧然看到要跟他们一起出门的司机(龙二)和保镖(龙大),哥俩儿捧个热狗正在玄关那儿啃呢。萧然盯着这俩人,不,他不是眼馋他们的热狗,这里是纽约的上东城哎!全世界的富人都在这里,恨不得路边花店里的满天星都镶金边的,他俩……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平民食物?老黑他们应该还在厨房,萧然该感叹到底是黑社会的通天手段么?
龙二开车,从上东城顺着东河边的高速路直达布鲁克林桥,林晰订的那家餐厅就在下了桥不远的河边,要不怎么叫河岸餐厅呢,餐厅正对着东河,东河再过去就是曼哈顿中心区。夜晚,对面一片灯火辉煌,灯光映在东河上,像一把碎金洒在水面上,富丽、璀璨、延绵几公里。
六月末的纽约,虽然在水边,晚风还是带着钝钝的热浪,西方人皮糙肉厚冷热无感,很多都选在了外面露天的小花园内就餐,林晰则叫了室内靠窗的位置,为了避免内外灯光造成的镜面效应,餐厅里的光不强,每个桌上只摆了一支白百合造型的蜡烛。
这里是纽约非常出名的浪漫餐厅,菜色自是不必提,景色更是一流,还有人在角落里弹着钢琴。鲜花、夜色、烛光、音乐……无论气氛还是环境,都天生为浪漫和情侣打造的。当萧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耳尖有点红。
林晰摸着萧然的下颌,迫他抬头,意外的,他看到萧然眼中只有一层淡淡的羞涩,没有他之前估计的尴尬和无所适从,这个发现背后的意味,让林晰的喉咙瞬间有点发干,他清清嗓子,“还喜欢么?”
“嗯,喜欢。谢谢……”为这里的餐厅,为那间卧室,为所有这一行的一切,萧然耳尖更红了一层,低低的近似耳语,“……为你的安排,谢谢你,晰。”
林晰身体猛然一紧,眸子的光变得深邃,这小东西是故意的么?萧然从来只有在床上求他或者动情的时候才会叫他‘晰’。
平时?
平时张口有事说事,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叫他?更别提……更别提……这,该死的,语气!语调!林晰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翻涌。
萧然低着头专注碟子里的科罗拉多小羊排,仿佛没注意到对面林晰那快吃人的眼神。
林晰盯了萧然一会儿,萧然一直没抬头,专心的仿佛要在羊排上雕花。
好!
很好!
林晰慢慢呼出一口气,平稳了身体的躁动。他微笑,可笑容像某部著名动画片里的反派食人鲨。
然后,享受美食。
随着主菜撤下去了,甜品撤下去了,外面已是月上中天,餐厅里的钢琴师在弹一首有名的蓝调叫Wonderful tonight,当萧然终于注意到曲子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林晰——结果发现对方神色如常。
萧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刚刚那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从嘴里溜达出来了,那个字一说出来,他就立刻失声,为自己的大胆也为那大胆之后的羞涩,然后,一直没敢抬头,他感觉林晰在看他,视线如芒在刺……坐立不安了整个晚上,如同嚼蜡一般的浪费了河岸餐厅主厨精心烹制的食物,原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也是,相处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林晰有失了常性的时候?萧然这样告诉自己,放下心来同时,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无名空落。
“吃饱了么?”林晰问他。
“嗯,我吃好了。”萧然放下餐巾。
“走吧。”林晰先站起来,帮萧然拉开椅子。
从餐厅步行到两条街外的停车场,龙大和龙二明显已经在隔壁快餐店吃过晚饭的样子,正在街口等他们。萧然上车之前,看了一眼那家便利小快餐店,就是四块九九一份的汉堡加薯条加可乐的那种小店,比起他跟林晰这顿龙虾加鹅肝酱的晚餐,那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好像虐待员工……
“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萧然问,他不觉得林晰差这两百块钱饭钱。
前座的龙大和龙二对视一眼,他俩?去吃情侣餐(龙大打了个冷战),还是去当电灯泡(龙二瞥了一眼林哥)。
林晰忽然把前后座的隔板升起来,隔绝了他们的聊天,萧然意外的转头看向他。
“很遗憾,萧然,”林晰低头在萧然耳边,用同样近似耳语的音量说,“今晚,恐怕我不会让你倒时差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萧然没明白,但林晰随即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儿,萧然打了个战栗,捕捉到林晰的视线。那眸子深的像海——暗流永远被掩盖在貌似平静的表面之下——萧然原来不太懂,但是慢慢的,他现在也能分辨一二了,他感觉到了那里面欲望的汹涌和……危险。意味昭然若揭,萧然的颈子都红了,低着头讷讷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随着林晰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炙热,萧然也越发战栗不安,林晰绝对不是开玩笑,他很清楚,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林晰都会尊重他的意见,或者说迁就,但在床上那人一贯强势……萧然忽然想起林晰的那些手段来,霎时脸色都说不上是该羞得粉红,还是该吓得发白,他,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说点软话。
萧然觉得嗓子有点干,有点结巴的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我……我……那是……我……”是该说他那时自己不是故意的,还是该请求林晰一会儿在床上温柔些,还是……萧然无措抬头,可一看到林晰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嘴就不由自主的坦白,“那,保……保养药汁……我用过了……”
当萧然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之后,林晰眼中的欲望气旋终酿成十二级风暴。
萧然再也不敢看林晰了——都怪那间卧室!
萧然洗澡那会儿,本来是要去找沐浴露的,结果随手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摆着已经调配好的灌洗甘油和药汁,他,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外面那间卧室,一想到林晰,脑子一热……等萧然脑子里的这个‘热度’慢慢降下来的时候,两瓶清洗甘油已经被他用完了,剩下的最后一瓶保养药汁也已经浸在热水里大半天,温度适宜,刚好……
萧然当时真的挣扎了很久。
在林晰的目光下,萧然紧张得都快哭了,心惊胆战的熬了一路,林晰一直没什么动作。再次踏回进这处公寓时,萧然觉得脚踩在地上都是软的。不知道怎么上的楼梯,不知道怎么进的卧室,林晰一直跟在他身后,进屋时,林晰反手关上门,咔嗒,一声落锁,把混混沌沌的萧然给震醒了。
“晰——”萧然想求饶,可下一秒,林晰动作堪称猛虎般的一把抓过萧然,撕拉一声,扣子迸飞,衣衫落体,然后甚至是有点粗暴的直接扛起萧然,把人扔进床里,自己紧跟压上去,咬住萧然的唇,“……个小东西……早晚有一天……”
死在你手里……
林晰深吻,一手撕开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布料,火热滚烫的皮肤环抱着萧然温润沁凉的身子,一手摸到萧然身后那处幽穴,不知道林晰做了什么,萧然忽然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随之身体往林晰怀里一弹,林晰的手指顺势探入,入手一片柔软滑腻,温热润泽,果然是用方子润过了的。
林晰腿间那话儿早已怒涨到隐隐作痛,急需怀里的温润身子给他纾解,雄伟的家伙抵住那处粉色的玲珑褶皱,挺进,破菊而入,却没有一入到底。就算有保养药汁的润泽功效,但也不至于萧然可以承受林晰的猛然攻入。刚刚那一下子,已经让萧然忍不住痛哼,声音细细嫩嫩的像只小猫,有欢愉,但更难掩背后的痛楚。
“萧然……?”林晰的嗓子干哑的厉害。
萧然没有害怕,即使林晰表现如此粗暴并急切,他只是,只是难免紧张,还有一些……羞涩,为即将的迎合。
“别……别那么……”
粗暴?
急迫?
萧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林晰一时兴起不管不顾,只能急巴巴的主动打开身体,抱住林晰的腰,拱起身子迎向那处凶猛,轻轻摆动着身体,让身后幽穴尽快适应林晰那硕大的欲望,含住,然后努力的吞吐,一点点的把那物吸含进去。
林晰喉咙里发出低吼,像一只烦躁不安的虎,萧然温顺的迎合让林晰从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是一种期待幸福的忍耐和忐忑,可是那处小穴缓慢的吞进过程又让林晰真实的难耐欲望,那种感觉就像蚂蚁在爬,慢慢的、痒痒的,永远没有止境,钝刀子割肉不外于此。
萧然那处因为不断摩擦着林晰的火热之源,慢慢分泌出润滑的肠液,使得进入不再艰涩,但萧然的主动态度还是让林晰忍住了主动挺入的美妙诱惑,他享受又忍受般的耐下性子,等着他的小王子完全包裹住他,就在林晰觉得甜蜜又真实痛苦的感觉被无限拉长,折磨的他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时,萧然忽然停下了。他的主动迎合,最终也不过含进了一半,林晰的那物实在是太凶猛,真的……他真的……萧然眼里盈满水光,“不行……真的不行……”
林晰低吼一声,一记强硬的挺身,换来他舒服的一叹和萧然身体的轻颤与止不住滑落的泪水。林晰最爱看萧然这个样子,让他无限心疼,偏偏又忍不住加倍癫狂。
“别想……我今夜……放过你!”林晰在萧然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推进,再推进。
“让你在餐厅里……撩拨我!”
“让你在车里……勾引我!”
“我恨不得……”
恨不得揉碎了,吞进去,完全化成自己的血肉……
萧然缩在林晰怀里,承受着一波波猛烈的撞击,那坚热之物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猛烈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连呻吟的声音都时有时无……忽然萧然浑身剧烈一颤,不知道林晰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忍不住惊叫,看似用尽全力,那声音一出喉咙,却低弱得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最终化作在林晰的耳边一声软软细细的喘息。
萧然被折腾得战栗不休,狠狠的喘了几次后才回过气儿,抱着林晰的脖子断断续续的哭出声来,“不……不要那里……啊……”
“哪里?……这里?”林晰故意顶着萧然身体里的某一点,猛然一挺,然后看着萧然的泪水骤然剧增,同时感觉到一阵缠人的绞劲儿紧紧的裹着他的欲望中心,吸吮,急迫的吸吮。
“想我今天轻易饶过你……”林晰双臂托住萧然的腰,“做……梦……”音落,他骤然发力,偏偏冲着萧然身体里那点一浪叠过一浪的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