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完本——by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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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心底的人被自己的大哥压在身下,狠命的操弄。
手中的碎片刺入掌心,疼痛已经麻木了。
红色的血液,如同那内心的烈火,寸寸烤炙着灵魂。
痛,但无处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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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的角落里,三名黑衣人在四处逡? 玻醇洞Φ苹鸾悦穑嘶ハ囹ナ祝勒馐嵌值淖罴咽被?br /> 其中一人一个屏息,悄悄地越上了墙头,四处环视一通,看见院中一人呆坐,脸色微微疑虑,但很快释然,向底下的二人手势一挥,二人皆跳上墙头。
三人俯瞰着这农家小院,今夜,这里即将化为阿罗场。
第22章 歹人
等到最后一波的热烫喷涌而出,苏凌嗓子已然叫的嘶哑。
戚武原本酒量不错,今夜因心情高兴多喝了点,情盛而脑热,酒气更易入体,因而醉的厉害,这发泄多时,此刻充满的情?欲的眼终究是渐渐清明。
苏凌已是涕泪纵横,眼皮与鼻尖都哭成粉红色,戚武哎唷一声,知道自己酒醉干糊涂事了。
戚武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地慢慢退了出来。
苏凌唔的一声,眉头一皱,一颗眼泪又下来了。
戚武自己掌嘴,“怪俺!”
见苏凌还在默默流泪,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悄悄到厨房拿了盆热水兑了,趁手了便进屋,一脸自责地给苏凌擦拭,这一擦拭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明明自个儿囡囡肉嫩,自己还下得去这么重的手,那白嫩的身子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捏一下,此刻却被自己或吮吸或啃得红一块紫一块,看得让人心疼至极。
苏凌双腿哆嗦着,腿间污物狼藉,戚武轻轻擦拭了,见着只是红肿没有破皮心里稍稍安心点,可看了那不断发抖的双腿,心里真想给自己一拳,戚大啊戚大,亏得你口口声声说待囡囡好,如今竟干出这等事儿,当下单膝跪下对着苏凌发誓道,“囡囡,俺知道,俺知道说啥都没用了,咱这榆木脑袋尽干这等糊涂事,今后俺再也不碰那酒了。”
虽是这般一说,可戚武是决定此生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苏凌闭着眼睛只是抽泣不理他。
戚武无奈,心下自责之情难再盛,只能将苏凌收拾干净,便小心翼翼地将苏凌用棉被包裹了,便去松木柜那里去翻找衣服,苏凌身上那件薄薄的亵衣早就被戚武撕得破烂,到处皆是汗水精液的污渍,自是不能再穿,剥了便丢到一旁了。
正翻找着呢,屋外一声大喝,“谁?!”
接着传来一阵打斗声儿,棍刀交接的乒乓声音渐盛。
又传来一声大喝,“哪来的鼠辈?!”
戚武一听是阿文的声音,心下但觉不好,拿了柜子旁的一个栓门用的木棍便一个虎窜跳出门去。
苏凌脑子昏昏沉沉的也知道院中出了事情,但他身子不着一物,且腰肢酸软,难受的紧,只抓紧了包裹自己的被褥,心下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戚武一进院中,只见戚文与三个拿着大刀的蒙面人在对峙,戚武上前,与戚文站到一出。
定睛一看,那三人皆是拿了黑布蒙头,只漏出两个露着精光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戚家兄弟。
戚武道,“你们仨是谁,俺戚大素来与人无仇,为何到这里来。”
三位黑衣人不说一句,拿了大刀再度砍杀上来,戚文见着他们招招都朝着自己的致命处砍来,心下凛然,知道此次危急存亡,不敢丝毫放松。
戚武一辈子田间劳作,与人交战没有丝毫章法,只满身的气力,那些歹人倒也一时拿二人没有办法。
正胶着间,其中一黑衣人踹开卧房的窗户,提息跳了进去,戚武虎吼一声,疯也似得随之跳进去。
他的囡囡正在里面!
戚文这些年武学颇为精进,很快他夺去其中一个人的刀,有刀在手,半晌子的功夫便将二位蒙面黑衣击退,其中一人还被砍伤了臂膀。
那二人相互扶持,见势不妙,对视一下,便往院门口逃走。
戚文不敢歇气,立刻往屋内飞奔而去。
窄屋内,戚武拿着短棍,面对歹人的大刀,吃亏不少,此刻他浑身是血,仍旧与之缠斗,苏凌在床上面色惨白,呆若木鸡,那黑衣人跳将过去,一刀往苏凌那里招呼,电光火石之间,戚武猛地往床前一扑,徒手抓住那大刀,血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流下来,黑衣人往他胸口一踹,接着一刀劈下,戚文大喝一声,将手中大刀提气飞过去,直直插入那人右腿,那黑衣人吃疼,但手中的大刀仍旧劈将下去,刺啦一声,戚武胸口划开一道大口子,血水一下子喷溅而出,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苏凌一声尖叫,脑子一片空白,不顾身上的难受,只跳下床去,手脚哆嗦着拿了一边掉落的衣服使劲压住那伤口。
血渐渐将那衣服浸透,苏凌慌得哭了出来,“你,你别死!”
这边戚文过来一脚将那歹人踹翻在地,拔下那腿上的刀,挑开脸上的黑布。
一张并不熟悉的脸。
那歹人龇牙咧嘴啐了一口,“要杀便杀了罢!”
戚文黑脸道,“要你狗命做甚么,说,谁让你来的!”
那歹人倒也硬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多说些甚么。”
戚文冷声道,“那先带回衙门受一受那三房十八道的滋味再看看。”
当今战乱方平息不过十数年,四处百废待兴,自然有许多刁民当乱,四处为非作歹,故而当今圣上颁布了极为严厉的酷政以及刑罚,严厉处置这些为非作乱的歹民,包括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房十八道,号称死人进去也能撬开他的嘴说出他的秘密。
那歹人果然脸色猛然惨白。
戚武躺在地上白着唇喘着气道,“张大掌柜倒、倒是花了好大价钱啊。”
这一说,牵扯到胸口的伤,更是痛到无以复加,把苏凌的眼泪又惹出来了,“你,你不要说话了。”
戚武方才思来想去一番,能上门来寻仇的大概只是这一桩了,话音刚落,只见那歹人脸色铁青,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做这个行当,自是拿命在博钱财,只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原以为只是对付两个乡下人,随随便便就成事了,可不曾想到突然冒出来个戚文这样的武人,心下叹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戚文见他反应,知道戚武说对了。
当下拎起那黑衣人拖到堂屋,去角落那里拾了一根粗绳,将这黑衣人严严实实捆起来,丢在角落。
这时,阿昌从卧房门口跑了出来,扑进戚文怀里,哭了起来,方才他睡觉被打斗声吵醒,见识了全过程,自是心神恐极,此刻见到戚文,放松下来立刻哭出来。
戚文拍拍他脑袋,“没事了,别哭,你坐在这里,好好看着他。”
阿昌抽抽噎噎地点头。
戚文进了屋,见到地上那个光着身子流泪的少年正紧紧按压着大哥的胸口。
此刻他大哥双目嗡息,似乎很是痛苦。
戚文立马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拨开瓶封,将戚武胸口的衣服扒开,均匀地将药粉洒在那伤口处。
那药粉倒是有奇效,几乎是立刻那伤口不再流血,戚文拿手指按压几下,见那伤口虽是怖人,可倒也没有太深,恐是方才那一刀使歹人吃疼,失了力道,这才捡回一条命。
这下放心不少,耳边的呜咽断断续续的,戚文转眼便看见那苏凌目露担忧,眼巴巴看着戚武,戚文别开目光道,“大哥没事,你快些穿上衣服吧。”
苏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若是以前,自是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如今他这双性人的身子使他羞耻,而且身上斑斑点点,散发着欢爱后的气息,常人一看便知道方才发生了些什么。
苏凌慌也似得爬起来,这猛地一下扯到了腰肢上,一个吃疼哎唷一声差点没摔倒。
身后一个手掌扶住了他,随之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苏凌见到那人将自己外套脱下,遮住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子只怕是污了人家的眼,心下又是感激,又是羞耻,低低的道了声谢,便扶着腰慢慢地走到一旁松木柜里,翻出自己的衣物,躲在门后穿了,这才吃力地走了出来。
戚武已被那人移到床上,此刻他撕了些布条包裹戚武胸膛上的刀伤。
苏凌见到戚武那换下来的血污一片的衣物,鼻子又有点发酸。
走近一看,不仅是胸口,其他地方都零星地分布着些伤口,手掌上的刀口更是怖人,苏凌方才见他不顾一切的徒手接住那刀口,知道手上定是受伤了,可看到这般狼藉的伤口时,眼泪又浮出来了。
第23章 表白
戚武艰难睁开眼睛,看见苏凌正担忧地盯着他,正想安慰几句,可稍微一动便牵扯到伤口,直疼的龇牙咧嘴。
苏凌急道,“你莫要动,小心,小心伤口。”
戚武缓了缓,“没事,死不了。”
戚文黑着脸包扎好伤口,将布条尾部紧紧地扎了一个结,正要出门去请大夫,戚武知他意欲何为,连忙叫住,“别,别去请大夫,浪费银子。”
一边手撑着床板小心翼翼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棉被上喘着气,“这时候去,去唤大夫,大夫怎会跟你到这等偏僻之地,这刀伤,咱自己便可处置,何苦费那个心力,何况,何况,这刀口并不深,但安下心来。”
戚武说的是实话,这湖石村这般偏僻,便是常日,给上好些车马费还不一定往这儿一走,何况深夜,这般世道,劫财害命的不在少数,大家都是惜命的,怎会轻易来。
戚武平日里打猎务农,受伤的情况也是有的,家里都已备上好些药材对付着,故身上刀口子虽是甚多,戚武倒不是很担心,何况自己牛一般的身体,方才稍微动作了下,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一点皮外伤,以往打猎,自己都跟头狼撕扯过,差点被咬断脖子,那时都一点事儿也没有,如今这点儿小伤更是不在话下,倒是自己契弟,哭的什么一样,让自己心疼又欣慰。
虽不知他心里自己是个什么地位,可自己受了伤,他还是难过的,便只是这一点,足够让戚武忘了身上的痛苦。
戚武这么一想,便轻轻握住了苏凌的那双白腻的手,揉搓着,“莫哭,俺不会让你守寡的。”
苏凌听罢脸上红了起来,那人,那人想哪里去了,当下便想甩开那只粗掌,无奈怕挣扎过分,又让他的伤口再次流血,只能随他。
戚武见他嘴唇有些发白,生怕方才房事弄狠了伤了他,用大拇指描摹着苏凌的唇,“方才俺过分了,你身子如何?”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响动,苏凌回头一看,原来是戚文出去了。
当下脸上再度发热起来,“我,我没事,你,别说这等话。”
戚武以为他害羞,便道,“自家兄弟,怕什么。”
苏凌凤目含窘,“那,那也不能这样。”
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到戚武突然脸色变了,似乎痛苦得很,苏凌大惊,连忙爬过去去扶住他,可下一刻却被一条手臂揽了过去,圈在怀里,正要生气地指责他耍无赖,耳边低沉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进来,“囡囡,俺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温柔,苏凌猝不及防,呆住了。
下一刻,鼻子一酸,有些想哭,但苏凌狠狠按耐下了心口那股突然涌起的委屈与不可名状的情绪。
他总是屈从于别人待他的好,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在饥肠辘辘的街头,只要有谁给了他一碗残羹剩饭,他便跟着走了,这莽汉要了自己,在床上强迫他,圈养他,可同样的疼他宠他,苏凌并不是不知道。可为了这些疼爱,自己好似就忘了当初遭的罪了,自己好像一个患了斯德哥尔摩症的病人,记吃不记打,如同上辈子的自己一样。
可这人,这人,苏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挣扎了一下,听到耳边一声抽气,他便不敢再动,只避开他胸口的伤口,静静地依偎着。
戚武道,“过段时间等水灵芝卖了,咱这屋子好好修缮一番,做些柜子桌椅,跟了俺,委屈你了。”
亲了亲苏凌的头上的发,又道,“上次进城里看见城里太太们穿的狐氅甚是暖和,你入冬了手脚总是冰凉,趁着天热价钱合适给你带一件。”
他正要再说什么,只听到苏凌声音闷闷的,“你,你别在说了。”
戚武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囡囡,你恨俺么?”
苏凌有些惊诧,原以为这人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粗鲁地那般掠夺他,此刻听他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支支吾吾了半天。
戚武声音有些虚弱,“俺第一次,第一次见你,俺,俺,俺真的很喜欢你。”
苏凌将头埋在戚武的胸口,如同避世的鸵鸟般。
戚武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俺这大老粗,不知道那些风花雪月,但囡囡,俺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身子,你在床上比仙姑都好看,俺忍不住,俺,但俺更喜欢俺回家看见你待屋里的等俺的样儿,俺,俺这辈子,这辈子。”
戚武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嘴笨,也不知道囡囡听进去些什么,只看到苏凌埋进自己怀里的脑袋不肯再抬起。
戚武只搂着他,虽然胸口的伤口貌似再度有些流血,但戚武丝毫不在乎,他的囡囡在怀里,就够了。
羊油灯有些晃悠,温柔地照耀着这屋内的一切。
绵延,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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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戚文将那黑衣人押送回衙门,不到一天,那张大掌柜的便来了,只是这次,他那那张笑脸快挂不住,拍着紧闭的远门几乎就要给跪了。
戚武闭门不开,管他敲门声儿乒乒乓乓的,只懒洋洋地躺着,让苏凌给他喂米粥。
苏凌听着墙外声声叫唤,有些担忧,“我们这般不理他,他,他会不会狗急跳墙了再对付我们啊?”
戚武哼了一声,“如今村里都知道俺这遭的罪了,俺若是再有差池,谁都知道是那贼人所为,看他还敢,哼。”
苏凌还是很担忧,戚武拉过他的手,轻轻的道,“囡囡但请放心,前些日子的事情俺不会再让他发生了。”
戚文早就将风声放了出去,说县令大人要严惩此次事端,好给近来诸多谋财害民的风气杀上一杀。
张大掌柜原本见他们油盐不进,想着就花点钱让人将戚家翻了,反正穷乡僻壤,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是自己所为,这等贪婪的刁民,仗着点小聪明就要从自己口中挖食,自是不想活了,可不曾想,出了这么多事情。
张大掌柜的这几天急的简直是如同热锅里的蚂蚁,都怪自己一时轻视这等乡下人,反而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自己相熟的衙门里做事的人偷偷给自己通报,那乡下人的弟弟甚得县令喜欢,都准备结成姻亲了,如此事情一发生,自己更是脱不了关系,据说那黑衣人什么都抖出来了,这一消息更是让张大掌柜的如坠深渊,这天还没亮,便叫上一辆马车带上一箱子元宝赶到湖石村准备私了,可这乡下莽汉倒是拿乔,门都不开,连理都没理他一下。
张大掌柜气急,简直是想踹了这破烂的大门,可只敢心下这么一想,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只能咽了心头的怒火跟惊惶,心下百八十计一直转悠,这下子,只能寄希望于苏府老爷来好好说说情了,自己的娘子早就收拾细软前往苏府游说他胞兄了。可最近听闻苏府老爷前些日子不明缘由掉入自家荷花池内,至今仍卧床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能否分得出精力来管一管这一茬,如今别的办法也没有了,只能希望那苏府老爷身体无恙了。
下午的时候,一些村民赶来看望戚武,送了些走地鸡、山羊腿、土鸡蛋什么的,毕竟戚武事关他们的生计,自是希望他好好的。
数人一起一边宽慰戚武,一边恨骂城里人麻木不仁、阴毒狠辣,一个院子里好不热闹。
人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的走,苏凌怕生人,也只能勉力应付着,晚上的时候赵二叔也支着拐杖来了,拿了些银两让戚武养身子,当下被戚武推回去了。
如此这般,一整天热热闹闹的。
戚武知道自己契弟不喜接触别人,看他仍旧勉力应对,心里老心疼他了,心里只想自己快点好起来,好好的补偿他。
再次看着那忙里忙外的貌美柔弱的少年,戚武简直爱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