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完本——by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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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集市热闹,孙大嫂买了许多菜,中午也做了许多的菜肴,自打跟了那男人,孙大嫂一张脸愈发的红润,没了之前的风霜,隐隐有小女人的气息出来了。
戚武打趣道,“还是韩大哥照顾的妥帖,咱嫂子可一日比一日年轻了。”
孙大嫂脸红拿起筷子反手就敲了他一记,苏凌笑的花枝乱颤,旁边的老实男人也跟着憨厚地笑,菜过五味,孙大嫂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戚大、阿凌,俺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戚武夹了一筷子,“嫂子但说便是。”
孙大嫂道,“可期已在学堂读了一年,明年喜儿庆儿也都去学堂了,寻芳阁的运作这般顺当,更是用不着俺了,咱这劳碌命,自是闲不下来,咱跟这头商量了,想去城里开个饭馆,俺实在想自己做一点事情……”
苏凌早已知晓孙大嫂的梦想,自是为她开心,“真的吗?那,那我要当第一个客人。”
孙大嫂有些不好意思,“虽说可能血本无归,但不尝试尝试,俺,俺不甘心啊……”
戚武朗声大笑,“嫂子但请放心,咱不说富贾一方,但如若要用钱的地方,嫂子可千万不要客气!”
这些年戚武陆陆续续地借着各种名义已经给了孙大嫂好大一笔钱,孙大嫂哪里还会再跟他要,只是这份心意她自是感动,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戚大、阿凌,俺苦了一辈子,没想到竟给俺遇见你们,真好。”
苏凌将脑袋轻轻靠在孙大嫂肩上,“大嫂,我跟阿武遇上你才是幸运呢,你,你千万要经常回来看我,我……”
说罢,苏凌竟也有些伤感,离别最是无情,叫人神伤,眼看着愁绪渐起,戚武连忙劝住了,拿出一坛酒,将四人的碗满上。
“虽然俺答应了囡囡不喝醉酒,但难得今日高兴,咱意思意思,便喝点罢。”
美酒的香气飘散在空中,四人举碗,敬着他们的这辈子的缘分。
年后,孙大嫂跟着那男人进城了,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苏凌已经是哭了一场,等到喜儿庆儿被送去学堂,苏凌更是在戚武怀里哭个不停。
“阿武……你不能……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苏凌泪眼汪汪地看着戚武,只把戚武一颗心给揉碎了。
“傻瓜,俺怎会离开你,你是俺的,一辈子俺都要带在身边的。”
四目温柔地对看,慢慢靠近,温柔地吻着。
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永远都不要分开。
第79章 游玩
偌大的戚家大院只剩下戚武跟苏凌, 苏凌自是整日伤春感秋, 想念着一双儿女,想着阿昌可期,想念着城里开饭馆的孙大嫂, 想念着在他生命里进进出出的那些人。
可戚武如同一只掉进米仓里的老鼠一般, 乐不思蜀。
经过这几年的操持,无论是村里还是城里的行当都已经运作得当,他们只需定期巡视一番便可了, 这般闲情逸致,戚武自是整日厮缠着苏凌。
被逼着穿着透明轻纱亵衣的苏凌、被压在院中石桌上光天化日肆意侵犯的苏凌、双手被缚于床头浑身被舔的湿淋淋的苏凌、在澡房里压抑不住娇喘连连的苏凌……
以至于苏凌看着23 那眼冒精光的男人向他走来便不由自主地脚软。
这天晚上,当再次穿上嫁衣被戚武欺负得双腿都合不上的时候, 苏凌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荒淫下去了,他气喘吁吁地问戚武,“阿武……我们, 我们这般太颓靡了吧?”
戚武将那湿透了的巾帕从他股下抽出, 满眼期待,“下次, 穿上那梅花肚兜罢。”
苏凌气的要打他, 奈何浑身无力,“你, 你这人, 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戚武嘿嘿笑,“听着呢。”
也怪不得戚武贪婪,这般肆无忌惮的日子着实是太他娘的爽了, 自打苏凌嫁到他家,家里都有人,便是酣畅淋漓的时候都不敢放浪形骸,如今好不容易家里只有二人,自是无所顾忌没羞没躁地要他。
没了那顾忌,他的囡囡可以终于不会隐忍自己的声音,那声声娇媚入骨的声音总要叫戚武失魂,引动剧烈情潮,只想死在他身上。看着苏凌潮红的脸,湿润的唇,戚武只想再听听那勾魂夺魄的声音,顺着那湿滑紧致,戚武再复狠狠侵袭,“俺的宝贝,俺可算要死在你身上了。”
“……唔……别……啊……嗯……夫君……”
这个农家小院再度迷离起来。
在戚武乐不思蜀了一段时间后,苏凌心里可不好受了,一种禁脔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仿佛整日吃喝着无所事事就等着戚武来临幸他,苏凌想着不能再躲在这小院里任着戚武没个底地要他了,穿越过来,还没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呢,好歹不差钱也不差时间,怎可能蜗在这小院里面任随这莽汉整日没完没了地求欢,这与原始人何异,于是苏凌便起了周游的念头,知道戚武在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耳根子最软,苏凌好歹是主动了点,勾得那莽汉不得不在床上达成了协议。
为期半年的旅行计划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达成!
这么些年,村里的合作社以及城里的数家店铺早就运行地游刃有余,几个任事各有牵制,不担心徇私,戚武把村里与城里的事情打点清楚,二人便开始打算游山玩水了。
荆州的山水,西域的大漠,边城的荒芜……四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苏凌只觉得内心无比开阔,游者,果真陶冶心境。
看着那大好河山的壮阔,小桥流水的恣意,整个人犹如汪洋里的小鱼,好不自得。
虽说一路上戚武还是不断痴缠他,但好歹念着旅途劳顿,减低了频率,自是好消受许多,这般游玩了大半年,二人又听路人说通州的湖极美,便齐齐又去了通州。
通州繁华,人才风流,领略了那美丽的湖光山色,痛痛快快地玩了七天,便要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了,想着通州离京城不远,戚武便想进城看看两位弟弟,在京城里,戚家兄弟一文一武,身居要位,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另一个大理寺少卿,早就是一番美谈了,戚武每每谈起脸上不由自主一片骄傲。
苏凌有些犹豫,这七年过去了,戚德还回来几次,可那戚文却始终如同那信上所说的,此生两茫茫了,虽说一直有书信寄回来,只是提起的诸事里面没有半分苏凌的痕迹。
苏凌渐渐地安下心来,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良药。
京城的繁华与风流自是苏凌与戚武没有见识过的,竟是他处全然不可相比的,只觉得隐隐蒸泽着王气,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
在通州的时候戚武已经遣了书信去两位胞弟府上,戚文早就知会了驿站少司好歹是一路护送进京入了府邸,只是戚文仍旧是忙于公事,交代了府内的管家,近日京城进了一汪洋大盗,正在捉拿,待到公事结束便立即来拜会。
这一等便是两日,戚文还是等到深夜了才去了戚武那里,苏凌都已经睡下了,兄弟二人谈了一夜才作罢,戚武知道戚文素来以公事为重,否则怎么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异乡客变为这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当下便与戚文交代让他安心处置公事,他与苏凌明日便走,兄弟情谊不在见面时日长短,他们去了戚德府上后便归乡。
倒是戚德专门腾出了时间陪着兄嫂游玩了京城。
戚德前两年娶了林尚书的嫡女,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可这么些年,戚德倒是愈发的淡定从容了,上下交好,左右逢源,无人不夸,一副贤德的官大人的模样,戚武心里安慰至极,两个弟弟的一番成就,他与有荣焉。
这旅途劳顿,但戚武仍是觉得兴致盎然,主要是苏凌高兴,一路上的笑容竟比过往都多,戚武都已经打算好了往后每年拿出半年的时间陪着苏凌游山玩水。
“阿武,明年,咱们去爪哇吧。”
戚武捏了捏他柔嫩的脸颊,“傻瓜,你去哪里俺便去哪里。”
苏凌心中柔情四起,趁四下不备,偷偷亲了戚武一下。
戚武心间畅快,佳人在怀,世间啊,没有再比这个更好的时候了。
二人在街上含情脉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道目光追随着二人。
戚文抱着剑靠在客栈的柱上遥遥望着街上那个美丽的人,那么多年过去,他一点儿也没变,一颦一笑,那梦里的娇嗔,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戚文眼下有着情愫暗涌,突然耳边一个冷哼,“哼,这便是你做梦都在喊的嫂子么?”
戚文眼中一滞,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这厮好身手,居然在这等严密防卫之下来到自己身边。
那人一袭白衣,脸色白皙,颇为清秀,看上去纯良至极,可嘴边却挂着一丝嘲弄,“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悖伦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子。”
戚文眼中厉色一过,掌中劲风微起,可那白衣人丝毫没有畏惧,只看了眼街上那个远去的佳偶。
“哼,果真好看的紧,我倒想下去把他脸给划了,看你还会不会念着一个丑八怪。”
“你敢?”戚文牙根都咬的紧紧的,内力催动宝剑,那宝剑脱鞘而出,直指白衣人,那白衣人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伤痛,可只是那么一瞬,又复戏谑,“官爷这是要杀了我么?”
戚文看着他半天,终究是放下了剑,转身离开,不欲与他纠缠,门口一道白光闪过,却是那人一招燕子投林挡在了自己面前,收势娇滴滴地投入自己怀中,“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旧爱,就忘了咱这新欢了。”
戚文推开他,冷哼,“沈白,你莫要得寸进尺。”
那唤作沈白的白衣人仍旧是一副似挖苦又似认真的玩弄嘴脸,“谁让你占了我清白的身子!”
那个错乱夜晚的片段闪回,愣是戚文这般内敛的性子,也忍不住动怒,“明明是你下药……”
沈白眼里烟波浩渺,看不清里面的颜色,可嘴上却是愈发的调笑之意了,“明明你抱了我一夜,人家初次承欢,可是为你流了许多血呢,你看看,小冤家,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
戚文闭了闭眼睛,好歹忍下了,“沈白,你好好做你的江洋大盗去,我身为朝廷命官与你纠缠已是不该,私自放了你更是滔天大罪,上次,上次是我对不住你,我已是徇私枉法,辜负了皇恩,你,你走罢,下次见面便是咱们白刃相见之时,你,好自为之。”
戚文稍稍发劲推开了沈白,往门口走去,忽而耳边一阵倒地的声音,戚文愕然回首,那沈白满脸冷汗,倒在了地上,戚文正欲不理会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过去将他扶了,但语气里的防备不变,“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沈白已是没气力回应他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一张原本玩世不恭的脸看上去可怜得紧。
戚文只觉得他浑身滚烫,一摸他额头,竟是发烧了,他又是聪明机警的人,早已知晓这事情的缘由。
那个错乱的晚上,自己在床上伤了他,虽说自己因着各种情绪放了他一马,可这满城防卫自不是吃干饭的,沈白从戚文府上遁走时几乎没有一刻的休整,这般东躲西藏的,哪有一刻清净过,他身上又带着重伤。
看着那张清秀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嗡翕着,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此刻竟是蜷缩在自己怀里,如同无家可归的小猫儿,谁会将他同全国通缉的汪洋大盗联系在一起呢,便是自己当初,也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位世家的公子。
戚文终究无法做到坐视不理,叹了一口气,将他抱在怀里,拿披风罩住了,一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官贼不两立,如今这般,大概是上辈子的冤孽罢。
第80章 终章
丰元六年, 南朝设立第一个女官。
戚之琳, 江北南城人士,内阁大学士戚德、刑部尚书戚文之侄女,凭着女儿身, 开创了这南朝开朝以来唯一一个先例。
说是登基不过数年的景帝爱惜其才华, 不忍世俗偏见埋没了那一身的才干,故而力排众议,启用了戚家嫡女当了这南朝的第一任女官, 协理张尚书主管户部。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功在勤政,威在律己, 竟强过一班男官,这般一来,朝堂之上, 妒忌自是有的, 风言风语亦是有的,可大多数却是在心里暗自佩服, 此刻, 真当是深刻了解了谁道女子不如男这句话了。
此刻,那之琳正在女侍的伺候下更衣, 那一张美丽的脸蛋丝毫没有平常女儿的娇态, 有着果敢坚毅,她蹙着眉头,思考着岭南的灾情对策。
门口一个人影悄然走近, 身后的女侍正待一个惊呼,却被那人示意嘘声,之琳自是没有注意到,只像往常般的唤了道,“秋意,拿我罩衣来。”
身后便上来一人,殷勤地将她衣服穿了,可来者毕竟身份尊贵,从来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儿,这穿起来自是麻乱,之琳心感奇怪,“秋意,你今日……”
刚刚回首,不由得樱口微张,“陛……”
下字还未出口,便被来者和煦一笑给挡住了。
之琳抿了抿嘴,屏退了左右。
来者微笑加深了,“朕几次同你说过了,在你屋里,咱便不是君臣。”
来者便是刚登基不久的景帝,这位年轻的帝王此刻一身便服,但仍旧挡不住那龙姿英朗,一双炯炯有神的利目此刻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之琳双眉微微紧蹙,“国事吃紧的时候,陛……你怎么又来了。”
景帝柔情四起,拉过她的手,之琳挣了一挣,耳边一个略带惆怅的声音道,“阿琳,你还是不愿……”
之琳垂了眼,“我们如今能这般见面,已经很好了。”
看着那面如春花的一张脸涌动着淡淡的情愫,景帝知道她心中定是有自己的,只是她心气那般高,若非这般,也不会男扮女装,登殿科考,御笔钦点,一朝名动天下——可女子应试,乱了伦理,犯了欺君之罪,本该进天牢的,奈何她的二位位居朝堂重臣的叔父替她苦苦作保这才将她关了两月意思意思,便放出去了,原本以为这只是科举中的一个风波罢了的。
可这位终究不是个普通女子,居然趁着景帝微服私访时拦了御驾,自陈胸中韬略,列陈了军资匮乏、税赋改革等的几大朝廷沉疴,她的想法虽说不乏有些不足,但其间法则之妙不由得让景帝心间未震,便邀其共游山水,间或指点朝纲。
彼时景帝也不过廿十,那之琳也仅十六,正是情愫暗涌的时候,南朝山水风光无限,少男少女鲜衣怒马,更何况聊得如此投机,两颗原本天上地下的心,待到想抽身的时候,早已沉沦。
之琳明白帝皇终究会有佳丽三千,因着各种权衡去恩泽后宫。
景帝亦明白之琳这般气傲,不可能甘居后宫,作他的妃子。
将她封为自己的臣子,不仅是爱惜她的才华,更是留着为君者的一点私心。每到心思烦乱的时候,去她府上一走,总是能安宁些。
“你府上太素了,便是六品大员也比你的好上很多,明儿让府工添置些书画摆件,没得让人说朕这个皇帝苛待臣子。”
之琳抿嘴一笑,“要那些做甚么,我觉得我这里挺好。”
景帝叹了一口气,“你啊,总是这般,让朕该怎么好,”
踱步到窗前,看那院里的海棠,
“赐你东西你向来都不要的,要诰封你母亲,你又不愿,说怕扰了你母亲的清净,说起来你们戚家的性子皆是如此,你的两个叔父,一文一武,帮朕的天下扫去太多积尘,府上却也是那般朴素,虽说臣子替朕分忧实属分内,可终究你是不同的。”
之琳心间微热,看着那欣长的背影,心间有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情意,“宣……”
宣是景帝的字,落在景帝耳里自是欣慰地很,他回过身,将之琳搂在怀里,“以后便这般叫朕,朕喜欢。”
之琳脸靠着他的胸膛,年轻帝王的心跳沉稳有力,身上是好闻的龙诞香,让之琳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鲜衣怒马的时候,“待处理好岭南灾情,准我的假……我想回家里看看二老,我进京两年了,爹娘定是想我了。”
景帝呼吸一滞,这意味着,至少两个月他便不能见她了,可亲情大伦,自己怎可让她难过,让她备受思亲之苦,景帝摸了摸她的柔软的长发,“朕哪件事没有答应你过。”
语气里的淡淡惆怅让之琳心中微痛,相识五年,他从来没有迫过她,她并非不明白他的情意,只是自己……之琳微微摇头,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