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那位掉在我家阳台上的凤大爷完本——by鱼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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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正事自然就是在凡间撞上妖怪的事,别看肖何这些天总撞见秽物,但是正常来讲三界还是有非常分明的界限的,互相之间不能随意相通。
很久之前曾经因为神魔大战使界与界之间阻隔变得模糊,那之后,许多沟通界之间的通道都慢慢关闭了,比如人界到仙界的通道,以前甚至有人修炼成仙,如今通道越来越少,人间连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飞升。
除了凤琷这种牛逼的神,几乎没有可以随意穿过三界的——能穿过的也得强行通过,就跟偷渡差不多。
其实所谓三界也是后来分化出来的,定为上(天)界,人界,和下(地)界。上界包括仙界与神界,下界包括魔界与地府,中间人间和妖界并存,却又各自成一界——妖界的人经常窜到人界,凡人们多如肖何,连鬼神都不信,更加没有能力越界。
但是凡人也是唯一不受天道降罚的一界,从没听说过哪个人被九天神雷连环劈死,劈到人间的雷电都是普通雷,没有天道之力,即使真给劈死了,也不会伤到魂魄。
如此一来,人界就成为了最容易被模糊界限的一界。
尽管随着上界关闭通道,人界灵力变得匮乏,但是这里拥有最多的欲-望和执念,便易滋生低级魔物和秽物……但是都不怎么长得大,成不了气候。
问题就在这里,成不了气候就代表着,不会被仙界发现,也就不会派人下界管这闲事。
当然,这些闲事本身也不归凤琷管的,闹不出大麻烦就行,但是很不幸,被他给撞见了……
肖何走后,凤琷舀来一杯水,凌空往墙上一泼。水珠未散,慢慢圆成一面镜子的样子。
凤琷手指有规律地敲着镜子边缘:“应麟,应麟,应麟小儿,速速出来见吾。”
水镜里先是一片水雾迷蒙,而后慢慢出现了景,有珍珠水藻,珊瑚水晶,最后竟显出一栋宫殿的模样,宫殿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拂幽殿。
凤琷每次见前面俩字都要嘀咕一番。
“好好一条龙,叫什么拂幽……啧。”
凤琷在神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昆仑山是他的地盘,人称霓霄神君。应麟也有自己的号,却是条海蛇给取的。
当年应麟入住澧泽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连条鱼苗都没有,自他入住之后,这里才渐渐热闹起来。
后来有一条开了灵智的海蛇,说人家天上神君都有号,咱们的神君也该有一个,咱们神君入住之前,这片死海简直如幽冥鬼域,神君来后大家才敢在此生活,叫拂幽最合适不过。应麟无所谓,手下几只小鱼虾却非常喜欢,起哄说好,应麟就随他们去了。
从此之后,应麟就号拂幽,人称拂幽神君。
镜子对面突然被一条亮银色的什么猛地抽了一下,水镜纹丝未动,凤琷却笑起来:“这次出来得挺及时,莫不是想我了。”
方才抽了水镜一尾巴的正是应麟,那龙尾有水缸粗,却只是银龙的尾巴尖而已。龙尾慢慢收起,鳞片映着夜明珠的光熠熠生辉。
应麟抽他全是因为“小儿”两字,说多少次凤琷都不听,后来就懒得说了。
银龙收尾的速度越来越快,龙头不能完全显露在水镜中,倒是有银白色的龙角一闪而过,龙身不断压缩,最后巨大的龙完全缩成一团银光,旋转着,银光几乎成为残影。等银光完全消散之后,应麟化作人形,那张冷漠的俊脸显露出来。
“碧玺珠被你玩坏了?”应麟现在都不叫肖何,直接用碧玺珠代称。
凤琷现在提到肖何心情就很美丽,便笑道:“他好好的。”
应麟仔细端详着凤琷的脸,一副不想直视的表情:“不行就回神界松快几天。”
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可真难看。
凤琷的笑僵在脸上:“……”
应麟总算出了口气,淡漠地扫他一眼:“这次闯了什么祸。”
“这次是正事……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把你的角掰断。”
凤琷有时候会认真地觉得,应麟非常奇怪,这条龙明明比自己还要晚出生两百年,一说话却这副腔调,比父神还神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找揍。
应麟听到正事倒是认真了一些,凤琷并不是一个玩世不恭,把生灵当儿戏的神。
“什么正事。”
“有些不该出现在凡间的东西出现了,吸人精气还带毒,却无捕食能力,有可能是被豢养的。你若闲着,便来查一查。”
“豢养?饲主不是凡人?”
凤琷哼道:“若我知道还需要你来查?”
应麟无话可说,想了想又问他:“若我不闲着,你会去查?”
凤琷顿时笑了:“你不闲?你闲得原形都出来了,还想如何闲?”
——虽然这几万年来确实是他比自己忙一点,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帮父神处理些监察杂务而已,也忙不到哪里去……
应麟盯着他不说话,凤琷就冷哼一声:“若你不闲就不管他们了,我很忙的,况且凡间之事又非你我份内,大不了闹大了玉帝派人来。”
想也是这样。
“忙着跟碧玺珠玩吗。”
应麟随口一接,后突然皱起眉头:“喜欢玩珠子应是龙的习性,你为何比我还严重。”
——跟碧玺珠玩这么久还没玩够,还玩得家都不回了,事都不管了,简直丧失神格。
“你可以滚了!”
他爱跟珠子玩还是爱跟盒子玩关他什么事!
应麟还没来得及滚,外间传来肖何的声音:“凤琷,吃饭了。”
“今天懒得煮,跟我一起吃方便面吧。”
——尽管这鸟并不用吃东西,肖何还是习惯叫上他一起。
“凤琷,我再警告你一次……”
“可去你的吧!”
凤琷不等应麟说出口,抬手往水镜上一推,杯子一翻就把水镜收了回来。他顺手把那杯水倒进花盆,笑着拉开门,肖何正伸手要推,见凤琷出来就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我煮了面,你吃不吃。”
凤琷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往外拖:“我陪你。”
肖何疑惑地往卧室里看一眼,什么都没有:“刚刚在做什么……”
“眯了一会儿,快走吧,我们去吃饭。”
第21章 医闹
肖何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遭遇飞来横祸是站在窗前看风景,被凤琷从天上掉下来压倒在地上,第二次,大概就是端坐家中,突然收到法院传票。
肖何拿到传票第一时间有点怔愣,虽然他很小的时候为了得到解剖材料曾产生过犯罪念头,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心智渐渐成熟,知道许多事都可以靠金钱解决之后,他就再也没想犯罪。
……毕竟在他的设想中,依靠自己的体力来犯罪,是非常费事的。
遵纪守法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收到法院传票这种东西。
“这是何物?”
凤琷看完一集电视剧,凑到肖何身边,手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自然而然就往他手里看。
他现在有些沉迷电视机,看广告,看电视剧,连婆媳关系那种无聊的肥皂剧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肖何任他搂着,把传票递给他:“上次那台手术失败,病人家属不认同结果,觉得我是故意的,把我告上法庭了。”
凤琷没听懂:“告上法庭?”
肖何面无表情地解释:“凡间的一种机构……你们仙界有天兵天将,有天规来规定是非对错,有玉帝做最终判决。我们凡人也有类似的机构,法律就相当于天规,法官跟玉帝做一样的事,只不过玉帝有时候会根据个人意愿判断对错,法官却同样要受法律制约,依据法律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现在有人觉得我犯了法,把我告了。”
凤琷吃惊地瞪大眼睛:“你这么有钱还有人敢告你?”
肖何默默无语一会儿才问:“你听谁说有钱就不会被人告。”
这只凤凰认知非常有问题,遵纪守法在他看来仿佛才是异常,谁教的啊这是。
凤琷振振有词:“我与应麟去凡间那时,民不告官,贫不告富。”
……原来是应麟教的?啧,又是应麟。
“你来凡间的时候是封建社会,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等级划分。”
肖何顿了顿:“不过自古以来确实穷人不会跟有钱人争,毕竟有钱人经得起折腾,但是穷人没钱,折腾不起。”
凤琷点头:“那你为何会被告?”
肖何也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我也觉得奇怪,病人出事家属医闹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从来没有人会直接走法律程序。”
医闹往往体现在一个“闹”字上,闹得医院不得不赔偿,闹得医生家破人亡,这次居然还很官方地要跟他打官司?
肖何想不通,起身往客厅走。
凤琷起身跟在肖何身后,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打算如何?”
“我现在已经被通知开庭日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找个辩护律师。”
他把手里的纸给凤琷看,颇觉无奈:“这个是强制执行的,到时候我如果不出庭,就要被警察抓走。”
凤琷脸上露出倨傲神情:“你若不愿意,没人强迫得了你。”
肖何瞥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凤琷继续骄傲:“这里有谁打得过我?”
“这个年代谁还用暴力解决问题,你是原始人吗。”
肖何在电话机旁边的一摞名片里翻出来一张,然后拨通对方电话——有句俗话怎么说的,学霸都是扎堆的。肖何是学霸,肖何的老妈是学霸,他现在正在找的人也是一个学霸,法律系的。
凤琷是第二次见到肖何用这部电话,又问:“你现在在找律师?”
“嗯。”
“律师有何用?”
“律师在法庭上是我的代言人,他可以帮我辩护……就是说服法官,证明我是无罪的。”
“睡服?!”
肖何默默瞥他一眼:“说,sh——u——o——说!”
凤琷抱着手臂倚在墙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金色的眸子又眯起来,看上去有几分不爽。
电话接通,对面喂了一声:“您好,金鲨事务所。”
“曲师哥,是我。”
凤琷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从后面环住肖何的腰贴了上来,他身量很高,微微弯下腰低着头恰好能将下巴搁在肖何肩膀上。
肖何回头看他一眼,凤琷在他耳边低声问:“是个男人?”
这鸟声音好听得很,离得这么近,声音跟着微弱的呼吸气流直接灌进耳朵里,搔得肖何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时听筒里传来惊喜的声音:“啊!是小何师弟啊,好久没见你,有没有想师兄啊?”
肖何不知道该回答凤琷的问题还是继续跟电话机那边的人说话,他尝试在凤琷怀里挣扎了一下,果然立刻被身后的凤凰搂得更紧,他听到了听筒里那男人说的话,生气了。
——肖何为什么要想他。
“师兄,我有事找你帮忙。前不久我做了一台手术,今天突然收到法院传票说我被病人家属起诉,五天后要开庭,你做我的辩护律师吧……嗯——”
肖何说到最后尾音变得奇怪,他回过头恼怒地瞪了凤琷一眼,罪魁祸首笑得艳光四射。
“你先走开!”
肖何捂着听筒压低声音吼他,却被凤琷拉住一只手握在自己掌心,作乱的那只依旧插-在肖何衣服底下,沿着他纤长的腰腹来回抚摸。
凤琷眯起眼盯着肖何:“我说不呢?”
听筒那边的人丝毫没有听出任何不妥,一听肖何要请他辩护便答应下来,对面传来翻资料的声音:“没问题,是医闹吗?”
“是……是的,有一点比较奇怪……”
肖何说了两句话就开始细微地喘,他抓着凤琷的手把他往下扒,但是力气哪及得上神凤千万分之一,凤琷只当他在挠自己痒痒,一只手从裤腰带里伸下去,掌心盖在他腿间轻柔地搓。
“哪里奇怪?呃……师弟,你没事吧?我听你喘得厉害。在跟谁说话吗?”
肖何靠着凤琷腿软得站立不住,他微微往后仰倒,捂着话筒呻-吟一声,才用力压下自己的气息。
“你再闹我就生气了!!”
凤琷笑道:“生来给我瞧瞧。”
肖何气结,知道自己说什么这只凤凰都不会听,不再跟他交涉,只能把一只手死死摁在他手背上,企图阻止他更过分的动作。
他闭上眼,压抑着呼吸,好歹令声音只剩细微的颤抖:“我没事师哥,电视开着。病人家属没……没去医院闹,我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就……就拿到了法院传票。”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挺奇怪……小何师弟,我想我们还是抽空见个面,当面说吧。”
“好,那我先挂了。”
曲长风还没反应过来,肖何这边已经挂了电话,他听着电话机里嘟嘟的声音有些茫然——这么急做什么,还没约见面时间啊……
这边肖何一挂掉电话就拉着凤琷的手把他往下拽,向来平板无波的声线难得带了些恼火:“放手!刚……刚刚被师哥……放手!被他听到的话怎么办!”
凤琷干脆连着肖何的胳膊一起困在怀里,将他狠狠摁在了墙上,然后侧着头埋他脖子旁边啃吻,肖何越挣扎他越生气,抱得就越紧,连另外一只手也伸进他衣服里面。
肖何拼了老命挣扎:“凤琷!你给我放手!”
“我说不呢!”
凤琷心想,这凡人要了他的翎羽,现在还跟别人勾勾搭搭,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那个关于翎羽的传说他也是在蛋里听说的,后来更没有前辈引导他,也没人再跟他说这件事,但是身为凤凰的本-能还在——本-能地生气。
肖何身上几乎到处都被摸遍了,那只手此刻正捏着他胸口的红珠来回拨弄,直将他弄得气喘吁吁:“他听到了又如何?嗯?你怕他听到?还是怕他知道我?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肖何被他撩拨得心火欲-火一起涌上来,抓着凤琷的手腕轻喘:“我说了我们凡人不兴这样!!你快放开我!!!”
“不!”
凤琷将他一把捞起来,瞬间移进卧室里——具体说是卧室的床上,四扇窗帘刷拉一声拉开,室内光线瞬间暗下去。
扯高肖何两只手压在头顶,凤琷俯视着他问道:“你有麻烦为何不求我帮忙,却去找那个男人。”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肖何听他这个理由用力深呼吸几次:“这位师哥是我在大学认识的,他现在是专业的律师,能力也很强,我才找他帮忙的。”
肖何很想问一句——我找你你会辩护吗!
但是那样说肯定会惹怒这只鸟,还是算了……
凤琷冷笑道:“我可以帮你把碍眼的人清理掉。”
“杀人是犯法的。”
“他们污蔑你。”
“罪不至死。”
凤琷唇角还带着笑,金光几乎溢出眸底,他望着肖何冷漠至极仿佛不是谈论自己事情的样子,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们的法律无法制裁我,你怕什么。”
肖何被他眼底危险的金色盯住有些害怕——神要杀人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们碾死自己就跟碾死蚂蚁一样轻松。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但是我是凡人,我是受法律约束的。”
“凤琷。”
肖何握了握被凤琷压在头顶的手,不知想的什么,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用更轻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觉得……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只要在我家里一天,我就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你不能……不能随便杀人。”
凤琷被肖何一番话说得怔愣,终于找回理智,他的怒气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熨烫代替。凤琷松开一只手,轻轻抚上肖何侧脸,仔细端详他。
这凡人的眼睛很奇特,乌黑乌黑,仿佛反射不出任何光,冷静得叫凤琷好想做点什么,将他的理智撕碎,令那乌黑中流露出惊慌的情绪才觉得愉悦。但是手底那些红还没褪去,凤琷在他脸上轻轻擦几下,绯红更甚,显出肖何此时情绪并不平静。
凤琷内心如昆仑山上的云海,翻涌着无法平息的冲动,他把额头抵着肖何的,命令道:“做我的人。”
第22章 这还是人吗
…
……
哎???他说什么?
肖何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只凤刚刚说的话跟他自己说的话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用这种姿势压在他身上,说这种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