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的种田妻完本——by大熙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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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长公主将除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圆许久才眨动一下,其余动作却毫无反应的上官静扶起,揽在怀中,哆嗦着,“什么…意思?脑子坏了…是什么意思?”是傻?还是痴?
这样一位雍容华贵,高贵典雅的贵妇人,在此时,就如同被人抛弃的糟糠一样——绝望、悲戚。
淳于意摇头,叹了口气,“也许比痴傻还要严重!”
“静小姐貌似清醒,但其实对外界的感知近乎于无,不管是声音还是触觉,都对她没有一丝影响。除了有温度、有呼吸、有脉搏,保留一些本能性的反射(比如眨眼),无任何主动活动,就像是……”
“植物人。”秦羽轻语。
植物人!
像植物一样——没有感知,不能动弹的人,可不就是植物人吗?
淳于意拍掌附和,“对!就像是植物人一样!”他正找不到可以准确描述的词语,并肩王这句“植物人”正好解了他的词荒。
呵呵~
秦羽按揉眉心,这种在现代都尚缺乏有效治疗方法的病症,只能依靠昂贵的费用提供各种营养维持现有的状态。
而是选择继续维持生命,还是放弃对其生命的维持,在现代一直都存在争议。
这个暂且不提。
但是植物人的治疗一直是医学界一个无法攻克的难题,这点毋庸置疑。更何况这还是在医疗资源匮乏的古代呢!一旦上官静无法进食,无法自主呼吸,都没有办法靠先进的医疗设备给她辅佐治疗!
钱财他们自是不缺,缺的是设备!
秦羽轻吐了口浊气,强迫自己往好的地方想——中国的古医学说不定会有治疗的奇效呢!比如针灸,曾经看过一片报道:说的是一个双腿瘫痪的女子依靠自己边学边用的针灸技术,挽回了自己的一双腿……
看着爱女,上官寅赤红了双眼,他那个爱笑爱闹的阿静,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没有知觉的女子?怎么能像个植物一样只能静静的待着呢?
她从小就受不得管束,受不得束缚,以前在学堂里时就没有老老实实坐过一节课,经常惹得先生来告状,而她却半点不怕,依旧我行我素、嘻嘻哈哈……这样一个明媚的女子,你要她怎么老实的躺着一动不动?
如此…她又会有多难受!
“可有医治方法?”上官寅不甘地问道。若阿静有知,她宁愿是死,也不愿这般痛苦的活着吧!上官寅背过身抹了把老泪。
瑶华长公主绝望的眸子中也重新升起了丝希望,抬头期待的看着淳于意……
只是……
淳于意摇头,“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这种病人他与师父也遇到过,只是…真的无能为力,毫无办法,只能由着病人静静等死。
瑶华长公主一听,眸子又重新黯淡了下去,默默流泪。
而听淳于意如此说,已走至转弯处的玄明月则松了口气,偎着尺姜继续往住处走去。
“带阿静回去歇着吧!”秦羽从瑶华长公主手里接过上官静,这个妹妹,昨天还对着自己撒娇,说以后又多了个嫂嫂宠自己,可今天却……
“只要我们悉心照顾好阿静,不放弃寻找名医,总会找到医治的方法治好阿静的。”
植物人病人的生命只要已经稳定,只要照料适当,大部分的病人会继续生存下去,临床上不乏存活10~20年的病例。只是秦羽没有再继续想的是:如果经过长达12个月以上的观察,但病人的病况仍旧无好转,清醒的机会便将微乎其微……
淳于意也道:“在下能力有限,但天下有能者居多,静小姐吉人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直至痊愈!”
上官寅夫妇相互依偎着跟着秦羽的步伐,缓缓回了院子。尽管周围奴仆如云,将他们紧紧护在正中央,可他们俩看起来还是如此落寞,仿若天下只剩下他们两位垂垂老者。
……
次日!
咸阳城,聚德酒楼。
二楼包间,临窗的四方桌上铺满了一桌子摆放得杂乱无50 楚月左手一个大鸡腿,右手一块酱牛肉,嘴里撑得满满的,一双水眸睁得老大,死命盯着对面同样“凶相毕露”的灵犀,大有“你再敢抢,我就放狗咬你”的姿态。
其实不怪她们姿势不雅,她们着实是饿狠了。便是优雅如玄夜,也在第一道菜还未摆上桌之前便眼疾手快的掰下了两条鸡腿,与楚月一人一只,嫉妒得灵犀啃着没啥肉的鸡骨架满眼怨念。
从昨天早上灵犀误食了菖蒲嘴麻了一整天后,玄夜那厮就不允许他们在外边采野菜觅食,还美其名曰:担心她中毒出事。
打了野味后,也不让自己和“坏事”的灵犀动手,直接丢给影衣卫去处理,而结果就是……所有野味毫无美味可言、半生不熟,勉强能填肚子。
吃得她和灵犀两人闹了大半天肚子,而原本昨天便能回到咸阳的行程,因为这个生生延迟了一天。
“师父,静小姐那种症状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吗?”门口有人经过,好似是淳于意的声音。
静小姐,症状,没治愈的可能?
是阿静出什么事了,还是只是同音的小姐?
不对,淳于意自在青州跟随她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边,没有出去与旁人号过脉,而他认识的人自己也必定认识。听他语气很是忧心,那他所说的静小姐极有可能就是阿静!
楚月喝了口蛋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飞奔至门口,仔细聆听外边的对话。好在他们进了旁边的包间,并未走远。
只听……那个换为“师父”的人重重的叹息了声,接着道:“据为师多年的行医经验来说……没有!”
是白翁的声音!
楚月赶紧回房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隔开两包间的那块木墙之上……
“小意,在战场上,这种脑袋受到严重损害而成为植物人的也大有人在,你也见过不少,可曾见为师有过医治的方法?”白翁又叹了口气,“成为植物人的,最多不曾活过三个月,静丫头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阿静成了植物人!
突然听到这消息,楚月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不过才被置换了两天,怎么阿静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直关乎性命?要知道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植物人恢复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更何况是现在……
楚月再也顾不得掩藏身份,一头冲进了隔壁包间……
看着楚月离开的背影,玄夜坐在原地,优雅的抿酒,没有阻止。
灵犀道人则得偿所愿的拿起楚月吃剩的鸡腿就啃,丝毫不顾及上面有她的口水,指了指隔壁房间,“九王爷,那是你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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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第七十七章 是少爷
如果不是玄夜有吩咐在先,白翁和淳于意又怎会恰巧出现在聚德楼?要知道聚德楼在咸阳城里可算不上什么好酒楼,而他们之所以选择在此,也只是因为它是离城门口最近的一家罢了。
但白翁他们却不去城里最好、且离王府最近的香满居,而是舍近求远来了此处……
他们这头后脚刚进,他们前脚就跟来了。若说这不是玄夜的意思,灵犀打死也不信。
玄夜没有回复灵犀,手执酒盏,不答反问:“皇上那儿你打算怎么说?”
灵犀无故出城,玄诀虽不至于会降罪于他,可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也很难蒙混过去。还有今后……等楚月确定了秦羽会安然无恙,确定了余生随他,他们必将会再次前往山州为楚月固魂,而那时,所需的时日绝不是这一天两天、十天半月,那个…灵犀又该如何说?
是将明月二人换魂之事悉数告知?还是择言而述?
灵犀放下鸡腿,端起桌子对面楚月的蛋羹连吃了几大口,“灵犀与姑娘曾有约:余下光阴灵犀会拼尽一切护她周全,所以皇宫…灵犀是不会再回去了。”
灵犀道人优雅的打了个饱嗝,整理了番面容,“皇上一心想振兴大楚,若是灵犀说姑娘有重振大楚农业之才……王爷,您说皇上待如何?”
玄夜轻点桌面,低垂的眉眼看不清眸中情绪。半晌,方道:“你且去吧!月儿自有本王护着。”
灵犀已吃饱喝足,将楚月交给玄夜保护他也放心,便起身告辞,“如此,灵犀去也!”
咸阳城不能多待,四处皆有各类人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容易进入别人的视野,为了保护好楚月的身份不被有心人看破,他们必须尽早将各类事情处理好,尽早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灵犀刚走至门口,玄夜却突然开口叫住他,“替本王转告皇上:本王因常思百姓食不果腹之苦,终日不能寐,愁白华发,为此本王日夜苦钻农书,终于在近日收获了些许感悟与心得。又闻临省山州饿殍众多,百姓苦不堪言,本王心之如焚,特前去安抚民心,教百姓农事之法——归期不限!”
白翁一顿,无言,心里腹诽:你那头白发难道不是因为情殇才白的?
玄夜飞过俩冰刀子,眼带危险,“怎么?有异议?”
“没有没有,”灵犀连忙摆手。说完又觉得这般有失气度,甩了把袖子,负手而立,颇有几分仙骨,“灵犀一定传达到。”说完,人也不见了踪影,可见他走的有多快……
在玄诀面前也不曾如此没骨气,可在楚月和玄九面前就……
难道是天性得到释放了?
灵犀走后,玄夜也起身,踱步进了隔壁包间……
“王爷!”
“楚亲王!”
看到玄夜进来,白翁和淳于意立马起身行礼。白翁是早知玄夜在此,而呆萌地淳于意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至今都没有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他一直追随的夫人的现实中回过神来。
玄夜点头,径直走到楚月身边,轻轻为她擦拭掉满脸泪水,柔声道:“本王现在去上官王府探病,月儿可要同去?”他之所以让白翁与淳于意来此,为的就是让他们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而不是进城后靠得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惹得心乱,露出异常。
同时,在此会面也能让她的情绪有个释放的机会……
上官静的情况有多糟糕,不需再多说。也许,这一见…就是永远!
楚月哽咽地已经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点头…当然要去,自己必须去!
她之前担心秦羽因为发觉了假楚月后,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依着秦羽的脾性,她想了几十乃至上百种可能无法挽回的后果,却独独没想到上官静会突发意外成了植物人!
而秦羽在昨日被白翁清去了记忆之后,根本就不记得楚月是谁,更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别人告诉他——楚月,是自己的王妃,仅此而已!
玄夜在楚月发间轻轻一吻,方道:“走吧!”
说完,玄夜转身率先离开了包间。
之前楚亲王爱楚月爱到入骨,世人皆知,而如今“楚月”成亲不到两日,楚亲王便另寻了新欢,这让众人笑话楚月的同时,也会让有心人猜到“齐柔”的真实身份……譬如——太后!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猜疑,为了楚月的安全,出了包间后,玄夜没有再与楚月有亲密动作。
玄夜走在前,楚月随后,白翁和淳于意则在楚月之后,三人本能的将楚月牢牢护在中间……
玄夜先一步上了前面的马车,强烈克制自己不准回头,不许把楚月接到自己的马车之中。
“夫人……当心!”因为地不平马凳没有放好,楚月上车时有些摇摇晃晃,淳于意赶忙伸手搀扶。
他虽然至今难以接受楚月换了个人,但看着楚亲王对她的爱护,和她那双熟悉的灵动双眼,淳于意知道这就是她!
楚月在淳于意的搀扶下平稳的上了马车,不待进车里,便回头颔首道:“谢谢!”
淳于意挠了挠头,呵呵傻笑,“伺候夫人是应该的!”
再次看到这样精明中透着傻劲的淳于意,楚月只觉如隔世,忍不住心情大好,“噗嗤”一声,笑骂道:“你个医呆子!”她本还想问楚一的伤势,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楚月便生生忍住了。
“柔儿?”聚德楼中走出一男子,先是不敢置信,揉了揉眼后,随即欣喜大喊。
楚月刚要转头进去车里,手腕却突然被人紧紧抓住。还不等她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
“滚!”
影衣卫从天而降,断了男子惹事的胳膊,提起男子的衣襟,将人随手往边上一扔,男子顿时飞出几米远。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无人敢扶,或躲或退。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各路官家子弟,而惹了楚亲王的人,哪怕他家世再显赫,下场都不会太好……
“柔儿!”男子犹自不死心,不顾手臂传来的痛楚,就地而起,朝着楚月大喊:“柔儿,我是少爷啊!柔儿~”
第七十八章 你要与本王抢人不成?
少爷!
楚月知道眼前那男子怕就是这原主生前的主子,本要纳她为妾的大司农胡明宗之幼子——胡子议了!
仔细观棋眉眼,确实与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司农胡明宗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俊眉秀眼,不过是一个年老、一个还尚年幼罢了,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正正是惹人疯狂的粉嫩公子时候。
说到胡家父子的俊秀,当时楚月还和秦羽说笑道:“这大司农可一点都不像掌管国家税收、仓廪的人,没有一丝贪财像,反而瘦瘦弱弱的,更像是饱读了多年诗书、面容白净、不通俗世的酸儒。”
秦羽便回道:“胡宗明本是专掌国家仓廪和劝课农桑之官,可不就是一位儒者?别看如今他风里来雨里去,一心抓农桑,导致面容憔悴苍老的厉害,可他初为官时,可是正经的秀美男子一个。否则在三大世家垄断官员的时期,胡宗明若不是靠他这讨喜的颜值可还不一定能当上司农里的小官。”
秀美,靠着颜值当官?楚月当时可腐女的自动脑补了不少……(嘿嘿,你们懂的。)
楚月瞥见影衣卫又要动手,而周围的百姓也不约而同地全部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
“住手!”楚月跳下马车,心中不忍。她知道自己这般做不妥,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想那人受伤,同时看着那陌生的男子,心里又格外地酸涩难忍,似有很多委屈想要对其诉说……
楚月摇了摇头,回神深吁了口气。自己从不是烂发善心的人,怎么今天……
楚月暗想,这大概是原主残存的意念催使自己如此吧!
楚月走到踉踉跄跄的男子身边,喉咙无故有些哽咽,“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齐柔。趁着楚亲王还未怪罪,你且快些离去!”楚月不介意借用玄夜一贯冷酷的名声吓唬这看似不经世事的男子。
从他的眼里,楚月看到了他对原主是有情的,但这个情,却不是那种玄夜对她的那种深爱、宠溺之情,而仅仅只是得不到、求不得的执念,是不甘的占有。
胡子议推开没有再动手的影卫,大步走到楚月面前,凤目赤红,“你是柔儿,你的眉眼,你的笑,你身上的伤,你的服饰,爷都是如此熟悉,你怎会不是柔儿?”胡子议执起楚月的手,袖子下滑,便露出青青紫紫的印痕。
“跟爷回家,爷今后定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别人再欺辱了你。”
“柔儿,自前日得知你去了的消息,爷悔恨不已,恨自己无能护不住你,便连最后一面也不曾与你见上。好在……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楚月淡淡地拂开胡子议的手,冷声道“我不是齐柔!”楚月冷眼看着看似心伤的胡子议,心中冷哼:如果真的爱齐柔,怎会让人一再的欺辱了她,直至丧命?楚月可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具身体上有多少的伤,可以说除了脸上,身上便没有一块好肉,不是青紫,便是刚刚结疤的新伤。
对于胡子议,楚月怨恨多余同情——既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没有能力抗衡家族势力,又为何要去挑战礼教的禁锢,拖那无辜的女子趟这浑水?
胡子议一时被楚月的冷意骇住了,眼里闪过一抹受伤,“那好,你告诉爷,你不是齐柔,那你是谁?”
周围的百姓也竖起耳朵听楚月要怎么回答,单单看一向温和的大司农府小少爷竟敢拦楚亲王的马车,众人便信了此女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齐柔。至于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又为何会坐在楚亲王府的马车当中,这不正是他们所要知道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