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完本——by青菜虾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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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太虐的噢噢(大概
☆、防盗章NO.4
“西厄斯, 有没有人教过你, 求婚的时候要用对方喜欢的方式, 而不是感动自己的方式,还有,假如你想和一个人结成一对一地婚约, 那就不要在他面前三番两次地提你的那些风流韵事。”周六觉得作为临别赠言,他应该把话说得透彻一点。
然而这种斩钉截铁的拒绝方式,显然大大损害了皇帝陛下的尊严,西厄斯从来没有这么恼火过, 就算西班牙叛2乱或是有人他的雕塑上撒尿,也不能令他像此刻这般暴怒。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西厄斯捏住周六的下巴, 迫使他抬起头来:“你以为我真的会向一个奴隶求婚吗?”
西厄斯期望着在小奴隶眼里看到一丝一毫失望的情绪, 然而真正失望的人是他自己,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极了印象中的某个人,也那么冷漠、高高在上、不屑的向他多看一眼……不,应该说不屑向陈柯多看一眼,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几个人格都同时捎带着遭到了无视而已。
这熟悉的感觉在西厄斯心间一闪而过, 不, 他想那些干什么,他的小奴隶只是属于他的小奴隶,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面找到的宝贝,和真实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周六莫名其妙,说求婚也是他, 说不是求婚也是他,西厄斯的脑回路真是令常人无法理解。
“只是一个游戏,而且这游戏里面没有你反对的份,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西厄斯感到一阵头晕,推开周六,转身离去。
假如有任何一名元老院长老或是神庙祭司在此,他们都会大为惊诧,暴君西厄斯竟然没有对这个违抗他意愿的小奴隶做任何惩罚,只是自己气哼哼地掉头走开——抑制住暴君的暴脾气,这要比获得暴君的宠爱困难千百倍,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
周六神色复杂地望着西厄斯离去的方向,刚才还差一点点,他就能把陈柯召唤出来了,假如西厄斯继续和他纠缠,或是强迫他,那也许就是西厄斯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又在做多余的事了么……”周六感到一阵头痛。
临近黄昏时,事情有些失控,西厄斯不仅没有出现,还派出十几个女奴将周六团团围在内室之中,准备好绣着金线珠宝的皇后礼服伺候他穿上。
假如西厄斯派几个侍从过来强迫周六穿上皇后礼服,那周六还可以反抗,眼下围在他周围的全是一些身量娇小、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一个个神色畏惧地看着他,好像他不穿这身纱罗和金线做成的繁复织物,她们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周六按住礼服,对女奴们说。
女奴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周六的意愿离开内室,她们等在门外,一听见周六下床的声音,就出声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周六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皇后礼服,长长的裙子一直拖到脚面,他比元老院预计的皇后似乎要高了一些,以至于最大号的皇后礼服依然无法拖到地面。而半透明的纱罗设计虽然精巧,却被里面的亚麻短裙撑高了一些,显得不伦不类。
女奴们听到周六叫她们进来,便推门而来,看见周六古怪的穿衣方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女奴们的提示下,周六才知道,原来这件半透明的纱衣——它是没有内衣的!
完全按照人体的流线型来剪裁,躯干部有处理成褶皱和绣花的设计,正好半遮半掩,隐隐约约透出些春光,却又不会完全暴2露。
这么淫2荡的设计,也就古罗马皇家服装设计师能干的出来。
周六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骑虎难下,假如他不穿这些衣服,保不齐西厄斯会做出些什么。
他无奈脱掉亚麻布裙——身上仅剩的一块遮羞布——重新穿上皇后礼服,打开黄金小门。
女奴们立刻围上来,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赞叹的神色,不仅丝毫没有男女避讳,还使劲盯着周六的身体看。
周六尴尬,都有点迈不开腿,但想着过会就能见到西厄斯,紧紧勒住他的脖子,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用和这些女奴打照面,反正将来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会再见到,那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呢?这么一想,他才稍微放松点。
“尊敬的皇后娘娘,您的鞋子……”女奴们又咯咯笑起来,指着周六脚上那双和昂贵的金丝纱罗完全不搭的亚麻布鞋。
“我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周六回答。
“您不需要穿鞋……”
黄金小门外,已经停着一辆金灿灿的小马车,由四匹白色的小马拉着,从皇后出门到坐在皇帝陛下寝宫的床上——按照规矩,她都不必用脚行走。
周六还是挺想要这双舒适又跟脚的布鞋的,但女奴们坚持要他脱下来,周六想,既然内衣都不穿了,光脚怕什么,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到今天吧。
当他脱掉鞋子,身边又是一阵赞叹,诸如“皇后娘娘天生丽质”“皇后娘娘连脚都长得比别人漂亮”等等奇怪的赞美充满耳朵,周六不禁想,他一个大男人的脚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讲真,陈柯的脚比他白,就观赏性而言,也是和陈柯拥有相同身体的皇帝陛下的脚更有价值一些。
一路鲜花铺地,小马车将周六载到皇帝寝宫前,这是一座完全由黄金制成的温柔乡,重重绛蓝色和浅紫色的轻纱低低垂落,遮挡住人影,只留下暧昧的轮廓,薰衣草和鸢尾花从空中洒落下来,散落在黄金砌成的地板上,最中央是一条小羊皮拼接而成长毯,一直通向最里面的宝座。
女奴们拉开最外面的纱帐,并在那里停下,两名高等级的婢女将周六引入里间,一重重纱帐掀起又落下,暧昧的灯光在大殿的角落里莹莹闪烁,当最后一重纯粹由黄金线织成的纱帐掀开,周六看见了大喇喇斜坐在黄金宝座上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虽然白皙,却并不显得柔弱,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坐姿,两腿打开,一只缠着宝石的脚踩在黄金宝座边沿,另一只脚放在地面的软毯子上,他的小腿肌肉看起来修长而结实,大2腿则白得有些刺眼,和周六一样,他也没穿内衣,因此某些部分完全暴2露在外,而男人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西厄斯一手撑着头,看见周六来到,便歪头朝他看,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似乎颇为满意。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
周六觉得前面准备时间感受到的尴尬,加在一起都没有现在的百分之一多,不穿内衣还能如此奔放,除了古罗马帝君和大学男厕所常年埋伏着的军大衣怪蜀黍之外,大概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我说过来。”西厄斯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性。
周六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忽略西厄斯的其他部分,只要看着他的脖子就好了。
周六走近黄金宝座,突然被西厄斯拽住手臂,拉进了怀里,西厄斯将他按在扶手上,捧起他的脸,直接亲吻下去。
周六一点防备没有,只觉得热乎乎的舌头顶过来一样东西,味道又苦又涩,咕嘟一下就滑进嗓子眼里了。
心里“咯噔”一声,周六用手撑住西厄斯的胸膛,将他推开一些:“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西厄斯盯着他看,他的小奴隶还真是坐怀不乱:“你猜是什么,我花了大价钱从本地农民手里买来的。”
周六咬牙,脸上泛起阵阵热潮:“我怎么会知道你买的什么下2流药。”
“小奴隶,白天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还挺冷艳的么?没想到你脑子也会有这种色眯眯的想法。”西厄斯贴近周六的脸颊,英挺的鼻梁几乎碰到他脸上,薄唇倾吐着倨傲的话语,“我想要什么人没有,用得着给人下药么?”
周六松了口气:“那是什么?”
“本地特产的伤药,你背后的伤口,很快就能收敛,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疤。”西厄斯说道,他犹豫了一下,说出一番罕有的自我检讨的话来,“白天……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不该带法卡来,也不该提希腊公主。”
周六微怔,没想到西厄斯来到黄金行宫,竟然存着这样的想法——是为了给他取一种本地的药,让他的伤口快点恢复。他更没有想到,西厄斯竟然会承认错误。
他有些迟疑地望着西厄斯,本来坚定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你没有别的愿望吗?”周六问,“除了折磨那个背叛你的人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愿望吗?”
西厄斯没想到周六竟然会突然提起这事,一愣,说道:“不要提那个扫兴的人,我现在只想好好疼爱我的皇后。”
说完,他将手伸进周六衣服里,搂着他的皇后柔软的腰肢,打算开始夜晚中最美妙的部分。
“……”周六知道这时候的西厄斯已经精2虫上脑,没有交流的可能了,便抱住他的脖子,渐渐用力。
终于,西厄斯颓然倒在周六怀里,他的脑袋重重压在周六胸口,四肢也十分沉重,周六不得不半抱半拖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弄开。
陈柯恢复知觉时,低喘了一声,猛地抬起头。
当他看到“衣不蔽体”的周六正站在他眼前时,他的目光变得恼怒异常。
☆、防盗章NO.4
陈柯什么话都没说, 大步向殿外走去。
周六立刻从后面抱住他:“等一下, 你要去哪里?”
“回家。”陈柯简短地说, 将周六的手从他腰上拨开去。
“我们不是说好的等三天吗?”周六再次抱住他,“我觉得,西厄斯还是有救的……”
“是吗?”陈柯突然转过身, 他已经快要无法保持表面的冷静了,每次失去意识都意味着周六要独自面对危险,偏偏西厄斯还看上了周六,一想到每次上完床, 第二天早上和周六一起醒来的都不是他,而是危险的西厄斯, 陈柯就觉得自己能忍两天, 已经是极限了。
周六被陈柯猛地转身甩开, 坐倒在羊毛毯子上, 陈柯跪了下来,拉开他的腿,春光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陈柯抬起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眼里却没有丝毫柔情:“这样, 你觉得西厄斯还有救?”
“我……”周六感到心中刺痛,却无力辩解。
陈柯却被他的迟疑触怒,眼神更冷,宛如寒冬的夜晚,周六感到被那目光触及的部分, 都好像冻起来了一样。
陈柯将身体嵌入周六的腿间,下腹部紧紧抵着他,一边勾住他的腰,摸索揉捏着他身上敏2感的地带,一边阴沉着声音说:“假如西厄斯对你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
周六感到被伤害了,他猛地推开陈柯,从地上爬起来,拉好衣服,紧紧抿着嘴唇,眼神斜向下,凝在黄金宝座底座的一颗绿宝石上。
“……”陈柯捂住额头,默然不语。
良久的沉默,气氛仿佛凝固,陈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到周六身后,从后面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我……”
周六打断了陈柯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西厄斯的执念,他好像除了折磨你之外,没有别的理想。”
陈柯默不作声,听着他说。
“也许到明天结束,我也想不出一个办法,但我还想挣扎一下,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周六顿了顿,“说不定你就不用死,西厄斯也可以变回正常……傅老师说,不要去区分和差别对待那些分裂出来的次人格,慢慢的,你就可以痊愈了。”
“阿衍……”陈柯握紧了周六的手,牵着他的手慢慢转向自己,周六垂着眼睛,虽然声音平静,陈柯却看到他眼角泛红。
“我没事。”周六摇摇头,伸展开手指,与陈柯十指相扣,他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陈柯,“我们还是约定在明天晚上,再给我一天时间,到时候,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不会拦着你。”
陈柯望着他,恨不能把他拥进怀里,这时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会说:“好。”
两人都冷静下来,手牵着手,绕过冰冷的黄金宝座,来到隔断之后的寝宫内。
陈柯见周六仍是悒悒不乐,便折下一支别在床纱上的薰衣草,递给周六:“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薰衣草啊。”周六莫名。
“这是黄金,”陈柯微笑着望着周六,“是最昂贵的香料。”
“怪不得,我还以为西厄斯特别喜欢薰衣草,所以才?7 阉宓玫酱Χ际牵椿故且蛭汗蟀 !敝芰庸挂虏荩崃诵崴南闫?br /> “说说今天的事吧。”陈柯见周六心情好转,便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周六发现今天的事特别难于启齿,西厄斯干的那些奇葩事,不管哪一件说出来,估计都会激怒陈柯,而被激怒的陈柯特别可怕,他刚才也见识过了,短时间内实在不想再见一次。
“你穿的是皇后的礼服。”陈柯却会自己去发现,他松松握住金线纱罗的一角,用手指摩挲着,“他向你求婚,然后强迫你和他结婚——是不是?”
“……是。”周六觉得压根不用说什么,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陈柯自己可以推理出来一切。
“你说他的执念是折磨我,这倒是没错,我现在确实被折磨得够呛。”陈柯叹了口气。
周六主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我也被你折磨得够呛。”陈柯又说,只不过这种折磨属于他喜闻乐见的肉体“折磨”。
周六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消灭西厄斯,你能详细讲一下经过么?”
陈柯思索了一下,问:“你还记得我去过你的寝室么?”
“记得。”周六奇怪,“和这事有关系吗?”
“那时候我的身体主控权被抢走,有短时间的记忆空白,后来我才知道,西厄斯有反控制我的能力,而‘小陈柯’利用了他的这个能力,他们打赌,看能反控制我的身体多长时间。”
“‘小陈柯’用这段时间去偷了我的睡衣?”周六皱眉,这么说来,“小陈柯”还是既得利益者啊。
“嗯,从那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我可能控制不住西厄斯这个人格。”
“等等,我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周六摸摸下巴。
“什么地方?”
“‘小陈柯’跟我说,西厄斯想杀了我。”周六说,“但是,照你这么说来,直接导致你去消灭西厄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西厄斯对我有什么嫉恨,对吧?当时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的,西厄斯怎么可能因为我这个虚无缥缈的路人甲而突然吃醋呢?”
“‘小陈柯’这么说过?什么时候的事?”陈柯立刻问。
“就在你扔下我,一个人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周六说。
陈柯思忖片刻,说道:“他这么说也不是纯粹胡说,西厄斯确实对你有敌意,有一次我让他消灭人格萌芽,把主控权给了他一段时间,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正站在你宿舍楼下。”
“嘶……”周六故作惊恐,夸张地说,“所以说我现在活着是个挺难得的事,是吧?”
陈柯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想到这事就觉得后怕:“……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我才决定消灭西厄斯。”
“但你有没有想过,西厄斯为什么要杀我?”周六正色道,“他有这么做的动机吗?”
“……他是个极端人格,不能以常理揣度。”陈柯盯着周六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不是我这种想法危险,而是你那种想法偏激。在奴隶制社会的世界观下,当了几年独揽大权的暴君,他还知道跟我自我检讨,这种性格,能说是极端么?”周六分析道。
陈柯沉默了。
“就算我先入为主也好,想当然也好,我一直觉得,不管那个人格多么糟糕,都是从你这里分裂出来的,他身上肯定带着你的本性,”周六顿了顿,“你是个好人,他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陈柯凝视着他,直到周六感觉自己快在陈柯温柔的眼神里融化掉了,不自觉地干咳两声,陈柯才收回那种甜到掉渣的目光。
“但你不能否认,他不把杀人当回事。”陈柯道。
“你也没把杀他当回事,”周六立刻说道,“为什么你不当回事,因为他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你没有把他当成真人;为什么他不当回事,因为他杀的是你创造出来的假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以他不在乎。说到底,你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