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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日常 番外篇完本——by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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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于这种亲密接触,都有些尴尬,浑身僵硬,面上却还得装淡定。
云雾却觉得欢喜,言简意赅地把金珠被撵到庄子上的事说完,指了指门外说:“小梅就在外头等着奶奶传唤呢,要不要让她进来。”
这几天,彭瑾和云雾之间已经有了默契,闻言,立刻明白云雾这是相好了专司传话的丫鬟,便顺势让小梅进来。
小梅激动又忐忑地垂首走了进来,落后云雾一步,在一旁立住问安:“奴婢见过三爷,奶奶。”
彭瑾暗自点头,果然是个机灵守分的人,云雾眼光不错。
刘识也收了书卷,却依旧立在一旁,端看彭瑾怎么处理。
对此,彭瑾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揖翠院本来就是她和刘识的共同居所,刘识有权利决定人员的任免。
倒是云雾和小梅两个心底难掩诧异。
要知道,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家,男主人很少过问后宅的事,名义上是对妻子的尊重,内里也未必没有自恃身份,不愿意屈尊降贵过问这些麻烦琐事的意思。
以前彭瑾软弱可欺时,刘识不得已打理內宅事务,还有情理可依循。现在彭瑾已非往日,能独自掌控內宅了,刘识还亲自旁听,甚至是参与后宅人员升迁调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即便在从前,刘识也不过是就事处事,没有亲自过问过任何人员的任免事务。
但是,两位主子对此都没有任何异议,云雾和小梅两人也不好逾矩多说什么。
第024章 延医
“荣寿堂如何处置金珠,老太太怎么说,你一一说来。”彭瑾单刀直入。
小梅凛了凛心神,深吸一口气,答道:“今天一大早,金珠就被发送到她老子娘所管着的北郊庄子上,表小姐则暂且留在荣寿堂侍疾。老太太说,金珠既然已经是表小姐的奴婢,合该被遣送回闵家。但是恰逢老太太旧疾又犯,身体不适,表小姐一片孝心,不忍此时离去,要留下来侍疾,又不忍心就打发金珠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人生地不熟的闵家,只能求了老太太,把金珠先送到北郊的庄子上,等到老太太身体好了,再带着金珠回闵家。老太太说了,那庄子本就是她的陪嫁,之前也冠着闵姓。”
言下之意,赶金珠去北郊的庄子也合情理。
没想到,崔氏的软刀子和刘识的硬刀子,闵氏都能够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地挡回来,偏偏还能扯块遮羞布,把她自己和闵柔都衬得在情在理,宽厚良善。
彭瑾原本还为闵氏爽快地答应刘识的要求而愕然,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不过,闵氏有张良计,她自有过墙梯,且走着瞧好了。
彭瑾丢开研究闵氏的心思,见小梅说话重点突出,条理清晰,且还算规矩,十分满意。
“往后你就跟着云雾,负责传话上的事。”彭锦吩咐道,“至于应该怎么做,云雾都会教给你的。只有一条你要记住,主子决定怎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你不可轻易揣度,更不能人云亦云。”
彭瑾相信,闵氏那么精明的人,断然不会说出北郊庄子冠着闵姓这样容易授人以柄的话来。她需要的,是一个机灵善辩但守规矩的人。
小梅欢喜的脸腾地羞红了,知道自己投诚卖弄过度了。
“多谢奶奶训导,奴婢记住了。”小梅恭敬地行礼,感激受教。
主子肯点拨你,说明看重你,这是极荣耀的事。
放在以前,小梅当然无所谓彭瑾的看重。但是现在刘识前途无量,彭瑾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她此时能点拨小梅一句,这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背地里,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眼红嫉妒小梅的好福气呢!
彭瑾点点头,吩咐了一句“好好当差”,就让云雾领着小梅下去了。
刘识暗暗颔首,彭瑾做起事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孺子可教。
只是,祖母有疾,自有他们做晚辈的侍奉,闵柔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辈,凑什么热闹。
刘识眉头紧皱,“祖母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成不孝顺的了,只顾着自己,连给她侍疾的孝心闲暇都没有吗?”
彭瑾正斜靠在床上,透过窗户看油绿的枝叶间点点金色的桂花,闻言顿了顿,说:“只怕是撵走了金珠,让老太太失了面子,她心里不舒服吧。”
刘识却并没有被彭瑾的话劝服,冷笑道:“从来没有见过对一个不知道隔了多远的旁支小辈,比对自己的子孙还要用心爱护的。”
明眼人谁不知道,闵氏这是借机抬举闵柔,以消弭府中这段时间对闵柔的那些不好的风评议论。
长辈让晚辈侍疾,那才是对晚辈的喜爱呢!
闵氏不过是借机给府里的人一个警示,闵柔有她护着,大家做事都别太过分。
彭瑾讷言,心想,闵氏哪里是对闵柔用心爱护,分明是别有用心,要拉着闵柔对付崔氏。
不过,这种话,她可不好对刘识直说。刘识对后宅的琐事再熟悉,也还是个男人,对于这些勾心斗角哪里能想得到,想得透。再说了,闵氏和崔氏,一个刘识的嫡亲祖母,一个是刘识的生身母亲,骨子里都割舍不下。
她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不过,闵柔留了下来,我只怕你心里不舒服。”刘识皱眉道。
任何一个女人,面对对自己的丈夫居心叵测的女人,心里都会觉得膈应吧。哪怕,他对闵柔,只有淡漠,甚至是不喜罢了。
从云雾那里得知彭瑾幼时的遭遇之后,刘识总觉得自己作为丈夫,不能对此不闻不问。大丈夫,总得担起自己肩头的责任。
彭瑾摇摇头,笑道:“我有什么不喜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又不是我。”
刘识想想,也笑了,说:“此话是极。”
该感到难堪的,应该是厚着脸皮强留下来的闵柔才对。
刘识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垂首温柔地抚摸小腹的彭瑾,觉得心里没有来地安定,温暖。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竟然让他十分眷恋,流连忘返。
“既然老太太不舒服,那一会儿我就去千金堂请方神医来看诊。”刘识叹息一声,说,“总不能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都特地留下来侍疾,我们这些嫡亲的子孙却不闻不问吧。”
对祖母闵氏做法的不满和无奈,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来了,没有丝毫遮掩,仿佛彭瑾是个值得信任的知心人。
刘识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番话时潜意识里的信任、依赖,他已经悄然改变了对彭瑾一贯的忍耐的态度。
彭瑾默了默,有些不习惯刘识如此真诚的闲话家常。
“正好,让方神医顺路到揖翠院来给你把个脉吧。”刘识关切地对彭瑾说,“这都过了三四天了,也该能确诊了。”
彭瑾微笑着点头,顺从地接受了刘识的好意。就算是自己再有母子连心的感觉,毕竟时日尚短,也总得大夫下了断语才能安心。
对于孩子,彭瑾总是慎重再慎重,关切再关切。
彭瑾的温柔乖顺,让刘识的心也变得软了起来,笑意不自觉地便挂在了脸上,闵氏留下闵柔侍疾的不快,似乎也被冲淡了许多。
在门外等着伺候的云雾,听见屋里不时响起的谈话声、轻笑声,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小姐终于熬到头,苦尽甘来了!
院试案首亲自来请,方神医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只是千金堂里问诊的病人太多,方神医一时走不开,约定午后再到伯府看诊。
第025章 拒绝
下午热气稍减时,方神医拎着药匣子,乘马车到了诚意伯府。
刘识迎到二门上,见了方神医,不免一番寒暄。
虽然刘识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案首,但是架不住发展潜力大,且除了自家可以依仗,妹婿家也正显扬,方神医也不敢怠慢,笑着陪话。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到了荣寿堂。
珍珠早就候在门口,见到刘识,忙敛衽问安,又客气地招呼了方神医,恭敬地领着两人进了院门。
院子里花木葱茏,鸟鸣嘤嘤,掩映着雕梁画栋、瑞兽飞檐,一派富贵奢华。
三人沿着修得平整的青石板路,一路到了正房门口,珍珠亲自打了帘子请刘识和方神医进屋。
荣寿堂五间阔,正房会客,次间起居,暖阁休息。
闵氏得到了消息,一早就斜靠在次间的榻上,垫着厚实的大迎枕,戴上厚厚的抹额,双手扶额,一副体力难支的样子,听见外头的动静,面容又憔悴了几分。
一身浅粉色绣缠枝花样衣裙的闵柔,正温柔地侍立在一旁,眉梢眼角全都是担忧,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外间的动静。
珍珠在门口恭敬地回禀:“老太太,三爷和方神医过来了。”
闵氏忙招呼了闵柔来扶自己,有气无力地说:“叔彦也来了!快请方神医!”
珍珠便恭敬地请刘识和方神医进去。
“祖母,您好些了吗?”刘识一进去,就关切地上前问安,“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犯了旧疾?是哪里不舒服?”
一旁正含羞带怯地默默关注刘识的闵柔,听他这么一问,心里顿时打起了小鼓,紧张起来,扶着闵氏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别人不知道,闵柔可是清楚的很,闵氏身体一直康健,哪里有什么旧疾?此次也不过是拗不过刘识,找了借口把她体面地留下来罢了。
闵氏靠着闵柔的身体用力了几分,嘴上却慈爱地说:“不过是人老了,一些年轻时留下来的小毛病就扛不住了,失眠心慌、四肢乏力什么的,没什么大问题,也值得你着急忙慌地请了方神医来看诊!劳方神医大老远地跑这一趟!”
闵柔用力支撑住闵氏,知道她是在借机提醒自己,稳住心神,慢慢地镇定下来。
方神医看着眼前这幅祖慈孙孝的光景,恭敬而不卑下地笑道:“三爷纯孝,是老太太的福气!也是老太太教导得好!”
闵氏似被方神医这话说得分外熨帖,一面伸了手给方神医诊脉,一面自豪地笑道:“方神医这话说得没错!我们家叔彦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但凡是长辈的话,没有不听的。”
就像是天下间每一个做祖母的提起自家的孙儿一样的骄傲,可是话里的训诫警告却让人心寒。
刘识想到闵氏暗地里做的那些事,面上陪笑站着,心里却凉凉的。
孝顺,可不是什么话都听,做长辈的应声虫!
方神医诊完脉,又例行询问了一些起居日常,笑着下诊断道:“不用担心,老太太身体康健着呢!大概是时入深秋,天气转凉,邪风入体,一时不能适应吧。只要注意日常饮食,多加锻炼,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闵氏摇头感叹道:“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想当年,叔彦还小的时候,我大冬天带着他去大觉寺上香,踩着积雪,从山门拾级而上,一路直到大雄宝殿,也不觉得累,还能听了圆大师讲一上午的经!”
方神医陪笑道:“哪里就老了呢!老太太不减当年才对!”
说罢,方神医开了药方,递给珍珠,说:“老太太身体并无大恙,按此方调养一段时日就好了。不必过于忧心,要知道忧思伤身,还在病痛之上。”
闵氏笑着谢过了方神医,吩咐珍珠付诊金。
刘识一笑,拦住了珍珠,说:“孙儿为祖母延医,哪里能让祖母付诊金呢!祖母只管安心休养就是。孙儿去送送方神医。”
闵氏便又将刘识夸赞了一番,末了对闵柔说:“柔儿,你替我去送送你三表哥。”
闵柔面飞红霞,羞涩地应了。
刘识婉拒:“表妹远来是客,哪里有让她送孙儿的道理。”
闵氏坚持,故作生气地说:“叔彦这话说得可就外气了!什么客,什么主的,都是一家人!我可不许你这么欺负柔儿!”
方神医已经避嫌地到了外间,听见屋子里的对话,又想到八月十四那天的事,暗暗摇头。
孝字大于天,闵氏又“病”着,刘识不得已只能敷衍答应了闵氏的要求。
闵柔满心欢喜地柔声道:“表哥,请。”
当着闵氏的面,刘识也不好落闵柔的面子,便拱拱手,先行一步。
闵柔慌忙提起裙角跟上。
刚出正房门口,刘识就落后方神医几句,面色冷淡地对闵柔说:“不劳表妹远送,请回吧。”
闵柔厚着脸皮,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讨好地娇笑道:“可是,我都已经答应姑祖母了,要送三表哥的,我……”
“表妹不是特地留下来,要为祖母侍疾吗?”刘识不留情面,“怎么能留祖母一个人在屋子里!丫鬟婆子,哪里有表妹的贴心。表妹快回吧!”
说罢,不待闵柔回答,刘识一拱手,转身决然离去。
他以前就是看在都是亲戚的面子上,给了闵柔太多好脸色,才喂肥了闵柔的胆子,敢利用他出手害彭瑾!
这样的事,刘识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闵柔又气又羞,对着刘识决然离去的背影,红了眼圈,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可还是得收拾心情,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挤出一丝笑来,转身回屋伺候闵氏。
闵氏可不喜欢哭哭啼啼,一无用处的娇弱女子。若是让闵氏觉得她不堪用,那她可就只有回闵家摇尾乞食这一条路了。
少不了,闵柔回屋又被闵氏责骂一番不中用。
但是,荣寿堂的这些事,与刘识无干。
刘识转头就把荣寿堂的人事抛之脑后,领着方神医一路转廊穿园,到了揖翠院。
云雾得了消息,伺候彭瑾在抱厦的塌上5 方神医一时怔住,没能把眼前这个笑容浅浅、端庄大方的人,和前几日那个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的三奶奶联系起来。
不过三四天的光景,竟然跟换了个人一样。
方神医很快回过神来,赶走心里无谓的感叹,手指搭上脉搏,仔细地捻须诊脉。
尽管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怀孕了,但是彭瑾还是忍不住内心紧张,患得患失,生怕有什么意外,自己又空欢喜一场。
这就是为人母的辛酸和期待吗?
好在,彭瑾没有心慌多久,方神医就收回了手,笑着恭贺道:“恭喜三爷,三奶奶确实有喜了!”
彭瑾只觉得自己的一颗高悬忐忑的心,终于尘埃落定,确凿的幸福让她觉得鼻尖一酸,眼眶湿润了起来。
这就是为人母的欣喜若狂吗?简直让人幸福到想落泪!
彭瑾的欣喜幸福,落到刘识的眼中,他只觉得内心一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塞在心中,甜软温暖。
他和彭瑾,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多谢方神医!云雾,快给方神医备个大红封!”彭瑾仰起头,逼回眼泪,笑呵呵地吩咐云雾,脸上幸福洋溢,华彩顿生。
这是规矩,有喜的人家一般都会给看诊的大夫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封,一是感谢,二是沾沾喜气。
所以方神医大大方方地受了,笑道:“多谢三奶奶!”
“方神医,你看我现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要不要忌口?能不能运动?每日睡多久,睡姿如何好?要不要胎教?该怎么……”彭瑾激动地巴拉巴拉地问了一大串的养胎事宜,虽然有前世充分的备孕经验,这些孕妇吃喝拉撒的问题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可不听大夫答一遍,她总觉得不放心。
方神医见多了初次怀孕的妇人谨小慎微、患得患失的,并不诧异。只是彭瑾的一些用词鲜少听闻,方神医便换成自己常用的术语,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五花八门的孕妇生活琐事,听得刘识和云雾两个人头大,却都认真地记下了。
这是彭瑾和刘识的第一个孩子,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送走了方神医,刘识回到抱厦,坐到彭瑾旁边,盯着她那尚且平坦的小腹,想到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既幸福又惊叹。
倒是彭瑾已经平复了心情,愉悦地问起闵氏的病来。
刘识敛了眉头,沉默了片刻,才叹息道:“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想尽办法留下闵柔来,她就是再疼闵柔又有什么用?闵家才是她正经的家!”
言下之意,闵氏只不过是装病,目的是为了留下闵柔。
彭瑾有些吃不准,刘识到底知不知道闵氏留下闵柔的真正目的,所以她谨慎地说:“祖母身体无恙就好。”
换来的,却是刘识略带惊诧以及无奈的目光。
彭瑾心虚起来,刘识为了她直接和闵氏杠上,虽然占着理,但到底失了顺孝。闵氏玩了这么一手,搞得刘识心力疲惫、心气不顺,她此时却说出这种话来,着实辜负了刘识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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