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完本——by酸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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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的衣服裤子还没来得及换下去,靳寒柏甚至还穿着那条空了一截的裤子。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少爷蹲在自己身前满脸都是泪,哭着问他“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靳寒柏根本招架不住,一颗心像在寒冷冬夜泡在热水里,酸软发涨到了极致。
他伸手去摸乔然的脸,乔然抓着他的手不停亲吻。靳寒柏温声说:“不哭,你要什么我会不给你?”
对啊,乔然喜欢什么靳寒柏会不给。这会儿乔然说喜欢他,就算现在让靳寒柏挖出心来给他,靳寒柏也是二话没有就可以拿起刀的。
那天乔然站在靳寒柏两腿间和他亲吻,他任靳寒柏的舌头探到自己口中,软着身子让靳寒柏抱着。
两人暧昧了这么久,乔然准备许久的告白没派上用场,几个月的暧昧期就这么草草收尾。
乔然红肿的眼睛到第二天都没有消,靳寒柏亲吻他的眼睛,笑着说:“这可怜的。”
乔然抬头去寻他的唇,回吻之后认真说:“以后不管? 惺裁辞榭觯悴豢梢栽僬饷锤业擦恕D闶苌肆宋乙咽芎芏啾叮皇侵挥心阆不段野 !?br /> 靳寒柏“嗯”了声,贴贴他的脸:“你也没有下次。”
“我其实很少有危险的,因为我从小就很乖。以后我也会听你的话,都听你的。”乔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哭过的关系,靳寒柏只觉得他的眼睛亮得很迷人。眼睛又圆又大,像一只漂亮的小鹿。
靳寒柏宠极爱极地亲吻他的眉心,低低笑着:“我的小乔撒起娇来……”
他只说了这半句,后半句就直接被乔然吞进去了。
……
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自然不会太低调。当着朋友们的面,乔然大方牵着靳寒柏的手,也不多去解释什么,反正大家看手就可以了。
方骋满脸的震惊:“操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上周。”乔然回头跟靳寒柏对视了一下,“以后你不要再挤兑他,有一句算一句,我肯定都要还回来的。”
“哟这厉害的,啧。”方骋是打心眼里替靳寒柏高兴,别人不知道靳寒柏多喜欢乔然,他是知道的。靳寒柏守着这么个小少爷把自己整颗心都搭进去了,方骋除了祝福也没别的能说。
其实这两个人是真的般配,靳寒柏为人冷漠克制,一板一眼,乔然活泼灵动,总能哄得靳寒柏笑起来。
两人对外在媒体面前也没刻意去隐藏什么,都不是那种会去刻意隐瞒性向的人。乔然曾经大大方方反问回去:“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我为什么不能说。”
乔然去英国看他导师的时候,靳寒柏陪他过去了。两人在街头牵着手闲逛,路口有个长发帅哥在弹着吉他唱歌,乔然跑过去和他一起唱。甚至用他的吉他,自己唱着甜甜的英文歌。
他是真的很活泼,他对靳寒柏笑得眉眼弯弯,用歌词跟靳寒柏告白。路人以为他是和长发帅哥一起的,还往他面前的破吉他箱子里投了钱。
他唱完歌还指了指靳寒柏,扬着眉毛对路人说:“这是我的爱人,他是不是很英俊。”
最后他从吉他箱子里捡了两枚硬币,给靳寒柏买了个冰淇淋。
十九章
都说爱情来得越急去得越快,可是这两个人的感情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反而一年比一年更像热恋。
乔然把靳寒柏迷得快失去自我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靳寒柏在乔然心头最重要那个位置,谁也撼动不了。
两人在一起的第三年,乔然对靳寒柏说:“当初我订好的玫瑰都没用上,这次我又订了一亩。靳寒百,你等着我啊,我都补给你。”
靳寒柏失笑,摸摸他的头:“补给我什么?一份表白?”
乔然摇摇头一脸神秘:“反正你就等着吧!”
靳寒柏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乔然煎蛋饼,他的小公子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看的。乔然侧了侧头贴贴他的脸,笑眯眯的:“我欠你一份浪漫呀。”
靳寒柏手伸进他衣服里去捏他肚子,两人昨晚刚做过,靳寒柏手刚伸进去乔然就求饶了:“不要撩我啊好痒!我屁股……我腿还是软的!昨晚你弄太久了,今天就放过我吧行吗?”
“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肉,”靳寒柏的手还在乔然的毛衣里缓缓动着,竟然还一脸无辜。他用唇夹了夹乔然的耳垂,“你太瘦了。”
“我也觉得我太瘦了,”乔然关了火,把蛋饼装在盘子里,他回身抱住靳寒柏,跟他顶着鼻子,“太瘦了难看啊。”
靳寒柏说:“你怎么都好看。”
乔然最喜欢看靳寒柏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他说什么都很认真。
昨晚两人是在乔然的小公寓住的,因为晚上在这边吃饭就没有回别墅。别墅离市区有点远,以前靳寒柏自己在那住,现在乔然也搬了过去。别墅里有一个管家,和几个阿姨,没有别人了。乔然在别墅的花园里种满了花,开得很好。
那年靳寒柏公司年会上,正事说完了,娱乐环节开始之前,整个会议厅的灯全都暗了下来。紧接着大屏幕亮起来,屏幕里是乔然英俊的脸。
乔然小少爷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一大片玫瑰花田。他穿着白色西装,打着领结,他看向镜头的眼睛明亮却也带着那么点羞怯。阳光晴好,照在他身上好像他都发了光。
“上次我订完的花没用上,后来全让他们卖了。这次总算用得上,靳寒百,这些花都给你,都是你的啦。”
环形厅里音响都带着回音,乔然的声音传出来砸在靳寒柏心口上。
在场的人都躁动了起来,不管是靳氏的员工还是相熟的媒体。当家少爷和乔然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个差不多,但乔然这么弄还是让他们惊掉了下巴。顿时手机相机都朝两人的方向拍过来。
乔然在视频里对靳寒柏告白,他说喜欢,他说爱。他说靳寒百我不成熟,但我会尽力对你好。最后他歪着头看过来,笑着说,我想求婚,但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你。那你可以跟我求婚吗?
视频里的乔然那么阳光俊俏,靳寒柏一颗心就要化在阳光和他的笑容里。
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靳寒柏推了推领带,抚了抚袖口,然后单膝跪了下去。他从裤袋里掏出戒指盒,向乔然递过去,他的眼睛里饱含深情,沉声问:“小乔少爷,愿意跟我结婚吗?”
乔然怎么也没想到靳寒柏真的能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来,他看到戒指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毫不犹豫戴在自己手上,然后点头说:“好啊。”
两位少爷当着众人的面高调互相求婚,这事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媒体上大字标题写得轰轰烈烈,乔然和靳寒柏什么都不管,两个人在小别墅里做爱了一整天。
年底了,别墅里的人都休假回家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靳寒柏把乔然按在楼下的沙发里,用力贯穿他,做到乔然哭着射出来。然后他抱着乔然上楼,两人在卧室里又做了许久。
乔然后来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只能用力地哭,嘶哑着嗓子不停地叫“靳寒百靳寒百”。靳寒柏下巴紧绷着,抱着乔然去吻他,满腔爱意只能通过强力的顶撞冲刺来发泄。
那天乔然在他自己的卧室里……被操到失禁。
他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恨不得让自己消失在空气里,他弄了靳寒柏一身……
“我的天……”乔然胳膊挡在额头上,闭眼呢喃着:“靳寒百你干脆弄死我吧……”
等到一切偃旗息鼓,靳寒柏终于可以放过他的时候,乔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过一回了。极端的性事让他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甚至当靳寒柏把他放进水里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是一个机灵,乔然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靳寒柏也跨进来,坐在他身后,抱着他亲吻他的脖子和耳朵。
乔然嗓子早就哭哑了,他放任自己靠在靳寒柏身上,有气无力地说:“至少一个星期,我不能再跟你做爱了……”
靳寒柏刚刚吃饱了一顿,这时候自然说什么都行,“好。”
实在是做得过火了,乔然后面有点受伤了。洗完澡靳寒柏皱着眉细心地给他涂着药,这是两人做爱这么多次,他第一次让乔然受伤。他那么宝贝的人物乖乖在他身下予取予求,靳寒柏再怎么也控制得住。但这次乔然给他的冲击太大,靳寒柏实在克制不住,怎么要他都要不够。
“好几次我都觉得我要死了,”乔然趴在靳寒柏腿上哑着嗓子还在笑着,“那也挺好的,就是你不太好对外解释,你未婚夫是怎么死在你床上的。”
靳寒柏不喜欢听见乔然把这种字眼挂在嘴边,他在乔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许胡说。”
“我以为你的关注点会在未婚夫上,”乔然淘气地去扯靳寒柏的腿毛,“你可不要随便打我,家暴是不对的,我现在可是你的未婚夫,全世界都知道的。”
乔然举起手看自己的戒指,对着灯光他的戒指闪闪发亮,乔然把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手上的戒指,笑得很满足。
“你把我的床弄脏了,明天要换掉。”乔然翻过身来,去捏靳寒柏的下巴,想想刚才自己……弄湿了床,乔然就羞赧得想死。
靳寒柏显然也是想起刚刚的乔然来,他闭了闭眼,忍过心头那一阵难控的欲望。
乔然虽然在靳寒柏的别墅里住,两人每晚都住在一起,但乔然还是有自己的卧室的。用他的话说,只有在一个房子里有自己的房间,才真正有归属感。
他的房间连靳寒柏都是很少去的,那是他自己的小世界,乔然毕竟是乔家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小少爷,他有很多自己的小习惯。比如他在自己卧室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尽管他在里面什么都不做,仅仅是躺着看一本书。
靳寒柏每次进他房间的时候都会敲门,得到乔然允许才会进去,乔然不在他不会主动进去。这是靳寒柏对他的尊重,尽管两人足够亲密了,但没有必要去打破他的习惯。
不过通常如果靳寒柏在家两人都是黏在一起的,乔然喜欢让靳寒柏陪着他,小少爷很喜欢撒娇。
靳寒柏带他大方出入靳家老宅,去看爷爷。老爷子非常喜欢乔然,偶尔乔然也会单独来陪老爷子,陪他下棋聊天。
靳寒柏从公司直接过来,见到他爸爸在楼下看报纸。靳寒柏坐过去,“爸。”
“来了?”靳智维看见他就笑了,平时严厉的人,见到自己儿子总是笑得和蔼又亲切,“正好晚上在家吃吧,小然也一起。”
“好。”靳寒柏答应着。
父子俩的关系很好,靳寒柏从小就崇拜自己的父亲。靳智维对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宠着的,把什么都教给他,他对外总是很骄傲自己有个好儿子。
哪怕靳寒柏喜欢乔然这件事有些出格,他也只是告诉靳寒柏,要随着自己的心去,不要一时心热,也不要为难自己,随心就好。
靳寒柏轻着脚步上楼,楼上很安静,推开门一看,老爷子和乔然两个人,一人盖了条毯子,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着。
那一瞬间靳寒柏的心突然就柔软得不行。乔然的手轻轻搭在老爷子胳膊上,两个人亲近得很。老爷子年龄大了就越发像个孩子,跟乔然两个人都是很活泼的性子,肯定又是聊着天就都困了,然后就一起躺下睡了。
靳寒柏坐在床边看着他们,觉得这样的日子怎么都过不够,乔然太好了。靳寒柏轻抚他的脸,乔然悠悠睁开眼,看见是靳寒柏的时候一下就笑了,他连笑容里都带着阳光。
他无声地用口型说:“你来啦。”
靳寒柏手指摆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抚了抚他的头发,也无声地说:“别睡了,晚上睡不着。”
乔然眨眨眼,抿唇轻轻点头,然后就躺在那里安静地看着靳寒柏。
靳寒柏爱极了他,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说:“真乖。”
二十章
乔然认识靳寒柏这么久,靳家人也算熟悉了,但他见到靳寒柏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靳母久不在家,她喜欢四处游走,后来干脆就跟靳寒柏的姨母一起定居在国外了。
乔然也见过她很少的几次,她的性子是有些冷的,对所有人都带着疏离。
有一个满是星星的晚上,乔然和靳寒柏爬上别墅的楼顶去看星星。两人窝在躺椅里,轻声聊着天。
凉爽的夏夜,盖一条毯子边看星星边随便说点什么,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们随便聊着,聊到了靳寒柏的小时候,也说到了他的母亲。
靳寒柏抱着怀里的乔然,用嘴唇去调戏他的耳朵。他对乔然说了自己的秘密。
这是这么久以来,靳寒柏唯一没有对他说过的事。
--他不是靳智维的孩子。
乔然当时或许是太过震惊,他连睫毛都是颤抖的。
靳寒柏说他很早就知道了,他听见过他母亲讲电话,听内容来看,电话那边是他二叔。
乔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靳寒柏的语气很平静,他依然抱着乔然,亲了亲他的脖子,淡淡地笑了声。他对乔然说:“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秘密,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从那之后两人好像更亲近了,像是强力胶黏在一起,倒不是说二十四小时不分开那种,而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他们看对方的眼神。
方骋不止一次地说他们辣眼睛。
乔然说他就是明摆着的嫉妒。
他们去年年底高调求婚,正常来讲今年结婚的事该提上日程了。但是靳寒柏却难得坚持一回,婚礼要盛大,要难忘。小乔少爷喜欢浪漫,靳寒柏对婚礼的要求是极尽浪漫。
他找了设计团队,设计出的方案就没有入得了靳寒柏的眼的,他都觉得不够好,配不上他的小乔。他让方骋帮他,方骋给的点子靳寒柏也只觉得俗,最后方骋拍拍屁股走了,说他魔怔了。
后来靳寒柏父亲的身体就不是那么太好了,血压过了警戒线又降不下来。靳寒柏扛下靳家的担子,让靳智维能好好休养,靳寒柏成了正正经经的当家少爷。
乔然对他说:“你先忙你的啊,结婚的事又不急。”
靳寒柏亲亲他的额角,说:“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
乔然笑着点头,然后跳到靳寒柏背上,让他背着走。他在靳寒柏耳边甜甜地叫着:“靳寒百。”
“嗯?”靳寒柏稍微侧了侧头。
“我很喜欢你。”乔然搂着他的脖子,在靳寒柏背上小声说:“其实结婚也不是很重要,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挺好的,所以我不急。”
靳寒柏笑着掂了掂他的腿,说:“我急。”
靳寒柏的确着急,他想和乔然结婚,做梦都想。
但最后这个婚--到底还是没结成。
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变故什么时候发生,它总是来得措手不及,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乔然和靳寒柏同时醒过来,然后吃了早饭,各自去工作。靳寒柏去靳氏,乔然去乔氏。乔然在乔氏也是有职位的,不过基本是个闲职。
那天所有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处,讨论着什么。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
讨论的是这天早上多家媒体都像约好了一样,经济版头条全部都是向来严肃低调的靳家的一条爆炸性新闻--“靳氏当家少爷或非靳老大亲生?!!”多张照片砸在上面,靳寒柏母亲和二叔在海边的亲密照,以及靳寒柏和他父亲以及他二叔的对比照片。
那些文字和照片瞬间抽空了乔然的血。
这个普通平常的一天,变成了兵荒马乱的一天。
靳智维当天就倒下进了抢救室,记者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后来甚至出动了武警,场面几度失控。
乔然从侧门进了医院,但他连上楼的勇气都没有。同时发出文稿的几家媒体,全是和乔氏交好的。乔然知道这事和乔家摘不清关系,他甚至不用打电话去问。
连他都知道这些媒体和乔家交好,靳寒柏怎么可能不知道。
靳寒柏看见乔然的时候双目猩红,声音低低地说:“小乔,我只有这一个秘密。”
乔然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他伸手去抓靳寒柏的手,被靳寒柏一把打开了。他去拉靳寒柏的衣服,靳寒柏没有甩开他,却也不理他,完全无视。
医院里气氛凝重,抢救了数个小时,灯灭后医生走出来,终究还是无奈悲痛地摇了摇头。
靳寒柏呆立原地,像是没听到靳家人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