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完本——by酸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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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靠在墙上问了乔然一句:“你说的?”
乔然张了张嘴,有些着急却不知怎么开口。
靳寒柏的声音还是平静的,他看着乔然的眼里像是一潭死水,但声音竟然还是一如以往的温柔:“没事,慢慢说。”
乔然眼睛里有泪,他看不清东西,用力把眼泪眨下来,哑着声音说:“是,但……”
靳寒柏伸手捂住他的嘴,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像要爆出血来。
那一刻乔然以为他会弄死自己。
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乔然,盯了很久,像是要把刻在骨子上的这个人一点一点挖出来。
最终他垂下手,只扔给乔然两个字,然后转身走了,一次头也没回。
--“滚吧。”
乔然看着他他一步步走向刚才的抢救室,宽阔的肩膀,熟悉的背影,好像真的就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乔然那天没有再见到靳寒柏,他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乔家,在乔家停留五个小时。
天擦黑的时候他开车从乔家出来想回别墅,但是他没能回去。
乔家住的半山别墅进市里要半个小时。
那天大概是媒体们近几个月最忙的一天,刚发的靳家新闻后续还没追完,突发性爆炸新闻就又来了。
北郊一个路口,一辆车失控撞上了另一辆正常行驶的跑车。失控车辆时速达到一百八,两辆车都翻了。双方均当场死亡,场面让人不忍看。
失控车辆里洒出白色粉末,初步怀疑是违禁毒品。
跑车亮蓝色,全球限量。
驾驶室是乔家最年轻的小少爷。
二十一章
乔然是个怎么样的人?
靳寒柏思索了那么久,温庭到底还是没能从他的口中听到答案。
温庭向来是识相的,很会看眼色,知道什么时间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上。那天晚上他自己早早地上楼睡了,只是上楼之前拿了条热毛巾给靳寒柏擦了擦脸,然后在他腿上盖了条毯子。
靳寒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他始终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也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因为温庭这个问题而深陷回忆。
那夜过后,一切如常。
温庭依然是靳寒柏身边那个贴心的孩子,靳寒柏对他也算得上温柔。
“这个好看。”
温庭拿了条领带在靳寒柏胸前比了比,还挺满意的,“它很配今天的西装,等会儿再加对袖扣,很完美了。”
“那就听你的。”靳寒柏对这些向来没什么意见,他稍微低下点头,让温庭给他打好领带。
温庭打了个漂亮的结,他手很巧,手指白皙修长。温庭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袖扣,慢慢地给他戴着,边说:“今天我家先生可是要上电视的,要很好看才行。我就在家等着收图了,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偷拍你,不过他们都挺好的,发图之前都给修修,虽然不修也很好。每次我在手机上看你的照片都心脏砰砰跳,很帅很帅的。”
靳寒柏被他逗笑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我可没有在说笑,上回我就在微博上看到你的照片,就是我现在那张壁纸,我看到有人在评论里问这是哪个模特在做街拍。你每次一穿丝绸质感的衬衫我都把持不住我自己。”
“把持不住了想干什么?”靳寒柏笑着问他。
温庭抬头看看他,神情突然有点害羞,凑得近点小声说:“就……想让你穿着丝绸衬衫跟我做爱。”
他的睫毛颤颤的在抖,他的手还搭在靳寒柏胳膊上,像一只踩着胳膊来跟主人撒娇的乖猫。靳寒柏捏了下他的鼻尖,临走之前扔给他一个字:“好。”
温庭听他说完还有点呆,随后自己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脸突然就有点热了。
还真是……挺期待的。
温庭又配好了两套衣服,从里到外连内裤都是配好的,分装了两个袋子送到车上。这是之后两天要穿的,总不能让靳总两天穿同一件。然后这天接下来的时间,温庭就一直开着电脑等直播,偶尔也拿手机翻翻图。
靳寒柏去参加商业峰会了,参会的都是各个企业的首脑,靳寒柏在那里面……真的就是最好看的。
其实靳寒柏在网络上人气一直很高,这跟几年前靳家那场闹剧有一定关系,毕竟闹那么大,不关注财经新闻的人也都听说这事了。那一年靳寒柏始终站在风口浪尖上,他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后来闹剧渐渐平息了,这个始终没结婚的钻石王老五自然成了网络上女孩子们调侃的对象,尽管不会有人不知道当初他和乔然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情感故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了靳寒柏不关注网络,也不玩微博,要不现在可能也挺多粉丝了。
温庭在这两天里又去了一次靳家老宅,陪了老爷子一整天。他牵着老人的手,陪着他慢慢地散步,听他讲年轻时候的事,讲他几个孩子小时候有多么调皮。
他们也说到了靳寒柏。
“柏柏啊,他小时候就不是很淘气……”老人说到最大的这个孙子,眼里的光是柔和的,“他生下来都不怎么爱哭,但也不笑,眼神可凶啦。”
温庭轻声附和着,两人边走边说,倒是很惬意。
“这孩子从小性格就不讨喜,有点孤。”老人想起那时候的日子来,心里有些发酸,“但他喜欢他奶奶,黏得很。他奶奶那时候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抱不了他太久,柏柏那小手就抓他奶奶裤腿,小模样才可怜着!”
老人叹了口气:“可惜他奶奶也没陪他几年,他七岁的时候奶奶就走了,柏柏后来病了好几个月。这孩子心思是最重的,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能闷老长时间。”
那天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拄着拐棍,走出沉沉的一步,喃喃地说:“我的柏柏长大啦,孩子命苦……他在意的人全都去了,现在也就剩我一个老头子,也陪不了他几年啦。”
温庭鼻子有些发酸,老爷子言语里都是对孙子的疼惜。说的人心疼他,听的人一样心疼他。
于是靳寒柏回来的那天,温庭直接就走过去抱住了。他把脸埋在靳寒柏肩膀上,轻轻蹭着,也不说话。
他是惯会这样撒娇的,靳寒柏已经习惯了。他揉了揉温庭后脑,“怎么了?”
“就想抱抱呗。”温庭的脸还在他肩膀上埋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
通常温庭这样撒娇的时候靳寒柏是不说话的,只是轻轻拍着他。毕竟靳寒柏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哄人技能在渐渐消失。
也或者说……已经消失好几年了。
那晚温庭如愿以偿地和靳寒柏做了爱。洗完澡温庭光着身子跑去衣帽间,然后捧着一件靳寒柏的衬衫回来了。
靳寒柏失笑,温庭拿着衬衫往靳寒柏身上穿:“你答应我的啊,要穿的。”
靳寒柏不置可否,穿上纯黑色的丝绸衬衫,一颗颗系着扣子。
在他系扣子的时候,温庭就已经硬了。
“你这什么奇怪爱好。”靳寒柏摇摇头,冲温庭张开了手。
温庭扑过去啃咬他的下巴,胡茬划得他嘴唇痛,但温庭还是着迷一样地不愿离开。
那天的温庭格外热情,他坐在靳寒柏身上扭着腰来回动着,他的脸色潮红,额上一层汗。他面对着靳寒柏,难耐地咬着嘴唇,他身前的性器随着动作晃动着,顶端挂着透明的液体,也有几滴沾在了温庭小腹上。
这样的温庭漂亮又性感,尤其他为了挑起靳寒柏更深的欲望,嘴上还在不停说着那些好听话。
温庭不是不害羞的,他只是想让靳寒柏更有感觉,更舒服。
“先生你摸摸我……很想射……”温庭皱着眉,眼巴巴地望着靳寒柏。
这种小要求靳寒柏不会不答应,他伸手过去刚碰上温庭的性器,就被温庭伸手拦住:“啊……还是不要了……我想……嗯…我还是想被你插射……”
他俯下身,在靳寒柏胸前啄吻着,舌尖讨好地舔了又舔,在衬衫上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身下动作却没停,窄小的入口不停吞吐着靳寒柏巨大的分身。
靳寒柏做爱的时候不是很爱说话,但温庭哪怕只听着他粗重的呼吸都觉得万分性感。温庭亲吻着他的喉结,粗喘着说:“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靳寒柏摸了摸他的脸,手顺着侧脸滑到他脖子,温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喜欢靳寒柏的手游走在他身体上,但靳寒柏很少摸他。
温庭直起身来,抓起靳寒柏的手含住他的中指,模拟着身下吞吐的动作,吮着他的手指。靳寒柏的声音有些哑,他对温庭说:“动作慢点,别伤着你自己。”
温庭抽出靳寒柏的手,眼睛盯着他有些迷恋地说:“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后来靳寒柏一个挺身,把温庭压在身下。温庭睁着眼睛去看靳寒柏,他的睫毛上有水珠,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温庭抬手擦了一下,他连手指都在抖。
靳寒柏射进他身体的时候,温庭已经射了两回。身前黏腻腻的白色液体,星星点点也沾在靳寒柏的衬衫上。
他的腿还有些合不拢,支着的那条一直在抖。靳寒柏脱了衬衫,扔在地上。
温庭看着衬衫上沾着的自己的精液,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他仰躺下来,屁股后面流出一股股的黏液,他无奈地笑着:“完了流出来了,先生我弄脏了你的床。”
靳寒柏摸了摸他的脸,抱起他走进浴室,温声说:“没关系。”
“等会儿我有力气了会把床单换掉的……”温庭胳膊环上去,还轻轻扯了扯靳寒柏的耳垂,万分乖巧的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啊?”
靳寒柏把他放进浴缸里,开了水,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也很害羞的啊……”温庭坐在那里,环着自己膝盖,“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得说啊,在金主的床上要是不表现好一点会被踢下去,我很有危机感的。”
温庭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已经很累了,他在强打精神说这些话讨好自己。靳寒柏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揉了揉温庭的头,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温庭抬头看看他,然后有些疲惫地笑了,很小声地说:“好啊……”
之后温庭很快就抱着自己膝盖睡着了,靳寒柏给他洗了洗抱回去,然后换了个床单。温庭睡梦中还不忘缠着人,一直要上去蹭。
靳寒柏把他放进被子里,关了灯。
温庭一个转身就抱住,亲了亲他的下巴才安心睡了。
二十二章
“纪伯,我出去了啊。”温庭收拾好自己,跟管家打了声招呼。
管家笑着应:“好,注意安全。”
“好的。”
温庭随便拿了个车钥匙,去库里提了辆车。他去靳家给老爷子送一趟花,然后去公司楼下等靳寒柏一起吃饭。
他挑了院子里开得最好的那几株长寿花,移栽在花盆里,放老爷子窗户上摆着。老人正打着盹,温庭也没吵醒他。
他车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物业见了车赶紧点头问好,温庭在车里对他笑着摆摆手。
公司里很多人都说温庭在靳寒柏身边挺受宠的,靳寒柏对他很好。温庭现在出门开的车都是靳寒柏的,想开哪辆开哪辆。他身上穿的西装也都是高定,跟靳寒柏一个水准。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
辛宁也对他说过这话,说靳寒柏对他很上心,让他把握住,温庭听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人比他自己更明白了,靳寒柏这哪里是上心,他是压根不过心才对。温庭开了哪辆车,穿了什么衣服,买了什么东西,这些他不在乎的。就算哪天温庭几百万花出去给自己买套房,估计靳寒柏连问都不会过问一句。
温庭看着倒车镜里自己的脸,笑了声。
在靳寒柏这里怎么才算上心?不是随便开他的车就算受宠了,是原本从不求人的人托尽了关系费尽了周折,不计代价也要弄到那辆限量款,就为了听一声“我很喜欢”。
温庭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比得上呢?
靳寒柏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侧着头交代着什么,脸上微皱着眉,神情有些严肃。这? 乃裢庥绪攘Γ峦ゼ负踝豢劬Α?br /> 直到靳寒柏交代完事情上了车,他才笑着问好:“先生晚上好呀。”
“晚上好,等挺久了?”靳寒柏脱了外套放在后座上,系了安全带。
“还好,反正能早点见到你我也挺开心的。”温庭迷弟属性不变,一有机会总要表达一下自己对金主的爱慕之心。
靳寒柏自然不可能给他什么回应,他最多也就是笑一下。温庭继续说:“餐厅我已经按昨晚说的订好了,希望路上不要堵车。”
“嗯,辛苦了。”
温庭摇头:“金主是不可以这么客气的。”
靳寒柏失笑,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他们今天要见的是靳寒柏的一位好友,叫罗庚,有三年没有回国了。靳寒柏朋友不多,今天这位可以算一个。是靳寒柏中学时期的同学,平时见面次数虽然少,但情分总还在的。
他见到靳寒柏就是一个夸张的拥抱,抱住了就不松手:“柏哥我他妈想死你了!”
“你得了,平时也没见你打个电话。”靳寒柏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去,拉了椅子让他坐下。
罗庚眼睛落在温庭脸上,温庭对他弯唇一笑,罗庚眼神在他身上顿了两秒,然后才问:“这小帅哥谁啊?”
温庭说:“我叫温庭,罗哥叫我小温就可以。”
罗庚眼神一直落在他脸上,竖了个拇指:“我见惯了各路帅哥都觉得晃不开眼,你是混血吗?”
温庭的爸爸是谁这道题无解,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混血,所以只笑不回答。
罗庚自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问太多,他冲靳寒柏笑得有些暧昧:“这个弟弟看着年龄可不大啊?你这一把年纪了你好意思吗柏哥?”
靳寒柏笑了下:“我老了?”
“老倒是没老,但你反正也不年轻就是了。”罗庚指了指靳寒柏的眼睛说:“你沧桑了。”
靳寒柏没太在意,叫了服务生过来点餐。
罗庚在外面年头多了,特意说了要吃中餐。席间他一直在跟靳寒柏聊他的近况,说他博士论文今年可能依然过不了,还聊了聊他的小侄子。
靳寒柏问他:“还不结婚?”
罗庚笑着反问:“你不也没结?”
“你跟我哪能一样。”靳寒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让人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苍凉。
温庭专注吃饭不说话,偶尔帮靳寒柏夹菜盛汤。他太安静了,罗庚视线几次落在他身上,温庭每次跟他对上视线都会淡淡地笑一下,给人的感觉很平和。
温庭去洗手间的时候罗庚问靳寒柏:“柏哥,这孩子……你认真的?”
靳寒柏看了罗庚一眼:“哪有什么认真不认真。”
“你明白我意思啊,”罗庚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看着还挺靠谱的。”
靳寒柏还没说话,罗庚又说:“而且柏哥,我看他挺像那谁的……你也觉着像吧?”
靳寒柏当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能成熟点了吗?好好的博士总惦记别人私事干什么?”
“那我跟你也没啥公事啊,咱俩说的不都是私事么?”罗庚撇了下嘴,“哎说真的柏哥,他背景你都清楚吗?现在这小孩儿都可精了,弯弯道道多起来根本看不明白。”
靳寒柏摇头说:“他就是个孩子,心不坏,不用想那么多。”
“行吧,反正你自己看好了就行。”从前的事儿没人再去故意提,但跟靳寒柏关系真正好的这些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放心。靳寒柏这人心思太重了,表面上什么都不显,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
当年的乔然把靳寒柏魂都勾没了,人死了几年了,现在身边的人,怎么看都还是像他。
罗庚抬头看着靳寒柏,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庭从洗手间回来直接从钱包里把卡给了服务生,让他买单。过会儿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刷完的卡和付款凭证。
服务生站在桌边恭敬地说:“先生您好,打扰一下,需要您签下字。”
温庭抬头说:“谢谢,给我吧。”
服务生递过去,温庭随手签了自己名字。靳寒柏说话的时候无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温庭签字的手上没离开,直到服务生端着托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