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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完本——by酸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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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敞开腿迎接靳寒柏的进入,靳寒柏直接刺进来的时候,他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布。温庭吸了一口气迟迟吐不出来,抓着沙发的指节泛白,两条腿也不停颤抖着。
靳寒柏进来之后就直接开始了大操大干,温庭看着他,手搭上他的胳膊,低低地叫了一声:“……靳寒百。”
温庭的下身流了血,他感觉到靳寒柏动作间没有那么干涩了,有液体起了润滑作用,空气中那种淡淡的腥气也弥漫开了。温庭一声声叫着“靳寒百”,靳寒柏在这一声声的低唤中失控。
温庭握住自己软塌塌的下身,用力撸了几下。前后夹击的疼痛中含着微弱的快感,温庭终于也半硬了。
“他死了几年了?”温庭看着靳寒柏的下巴,喘息着开口问他:“一个死人,你恨到现在吗?”
靳寒柏显然不喜欢听见他的话,表情更加冷硬嗜血。温庭用力撸动着前面,后面的疼痛感已经渐渐麻木了,他闭着眼问:“你……到底还恨不恨他?”
--“恨。”
靳寒柏捏着温庭的两颊,又重复了一遍:“恨。”
他的手那么用力,温庭闭上眼的时候心想,明天连脸都要紫了。会很丑。
后来靳寒柏射在他体内的时候,温庭已经接近昏迷了。他浑身脱力,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靳寒柏实在是喝多了,他整个晚上都没有清醒过。温庭环着他脖子,声音微弱:“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我不想在这儿。”
靳寒柏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还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
一晚上的冷酷残暴后的一丝柔软温暖,温庭鼻子突然泛酸。他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
“嗯。”靳寒柏站起来,温庭费力站在沙发上,靳寒柏抱起他的时候,温庭吻了吻他的发旋。
两人睡在靳寒柏卧室的床上,靳寒柏扣着温庭一只胳膊,温庭侧身看他。
两个人都挺狼狈的,温庭知道自己明天起来就要发烧,他的屁股现在一定很惨,说不定明天还要叫医生过来处理。
可是他现在不愿意想那些,也无力想。
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靳寒柏在睡梦中依然不开心。温庭伸手在他紧皱的眉心处揉了揉,他淡淡笑起来,对眼前的人说--
“别皱眉,你最好看。”
第八章
温庭刚开始睡得很轻,后面很疼。旁边那人的温度从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就像一股一股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庭醒着就睁眼看他,有了困意就闭上眼睛睡觉。
倒是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睡沉了,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做了很多梦,纷纷杂杂。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泡在水里,温水浸透冰冷的毛孔,舒服得令他舒展紧皱的眉头。
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傍晚了。他眯着眼四处看了看,看到坐在床边的纪伯,温庭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温庭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像是要裂开,竟然没发出声音来。纪伯拍了拍他,把床边的水杯递到他手里。
喝了水喉咙润了些,温庭和纪伯聊了几句。他发烧了,这不用说他自己也知道,那种发烧过后身体的无力感他还是很清楚的。被子里的自己全裸着,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后面倒没了昨晚那种黏腻感,应该是洗过澡了。他也问了出来:“我洗过澡了?您给我洗的?”
纪伯笑了笑:“哪能啊,少爷给你洗的。”
据纪伯说,靳寒柏抱着他洗了澡,还亲自叫了医生过来给他打了针。这倒真的让温庭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清醒过来的靳寒柏看见这一室狼藉该是愤怒的,没想到这人临走之前还能给他叫个医生。
温庭一个人坐在大床上苦笑了下,看来这满身狼狈也不白挨,能让靳寒柏亲自抱着他洗个澡也算很大的福利了。
他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了,醒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睡了过去。身后的疼痛让他睡着了只能趴着,被子压在身下一些,只将将盖住中间一段。好在房间里温度很足,温庭不但不觉得冷,睡梦中还出了些薄汗。
靳寒柏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温庭轻皱着眉在床上睡着,被子盖住了腰和腿根,露出赤裸的后背和腿。靳寒柏倒是从来没注意过,他竟然这么白。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双足,脚腕处一片青紫。靳寒柏记不得昨晚具体的情况了,但看着他的脚腕脑子里却闪过了几个画面。
自己掐着温庭的脚腕,把他的双腿强行按在肩膀两侧,身体被折出一个可怕的角度。他的眼睛通红有泪,眼里都是自己,满脸的隐忍但又矛盾地勾着唇角。
想起那种画面来,尽管靳寒柏冷心冷情,也不免升起一抹不忍。
靳寒柏叹了口气,摸了摸温庭的头。
温庭在梦中似有所觉,咕哝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因为发烧也因为睡得沉,他的脸有些发烫。那么直接地烫在靳寒柏掌心,连带着他的心口也是一片温热。
温庭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房间里开着暗黄色的灯,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看见靳寒柏就坐在窗户旁的沙发上,低头看一本书。
这人身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裤,甚至连手表都还没摘。这副装扮在这人身上是最常见的,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但温庭也最喜欢。
他就这样侧头看着靳寒柏,看入了迷。
“醒了?”感受到他的视线,靳寒柏抬起头来看他。
温庭“嗯”了声,清了清喉咙,“灯光这么暗的时候不要看书,很伤眼睛的,先生。”
他的喉咙嘶哑,也没什么力气,说出口的话虚弱得令人心软。靳寒柏走过来,问:“要不要喝水?”
温庭乖巧地点头。
靳寒柏于是转身出去,过会儿拿了杯水进来。温庭笑着说谢谢。
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跟平常一样弯着眼睛,笑得很甜。
“难受吗?”靳寒柏站在他床边,看着温庭喝了半杯水,“下面有粥,我让人一直温着,你想吃的话我去盛给你。”
“不用不用,”温庭拉着靳寒柏的手,讨好地晃了晃,“就不麻烦先生了,作为一个被包养的情人,睡了一觉就这么病倒了已经很弱了,要是再让你来来回回伺候我,我会觉得自己像一只弱鸡。”
靳寒柏看他趴在床上抬着身子,双手还攥着自己一只手,苦着脸对自己说这话,没忍住笑了下。
“我昨晚很粗暴吧?”靳寒柏扫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齿痕,“你后面伤着了,每天记得涂药,别乱吃东西。”
“好的,”温庭在靳寒柏手上亲了一下,嘴唇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抬起头满脸认真地说:“先生,我特别开心。”
靳寒柏拇指在他脸上刮了刮,沉声问:“开心什么?”
“开心……”温庭垂下眼睛,顿了一下才道:“……哎反正就是开心。”
靳寒柏低头看着他,半晌单膝点地蹲下来,问温庭:“为什么开心?”
温庭刚要开口,靳寒柏又问:“喜欢我?”
温庭抿着唇,点点头。
“喜欢我什么?”靳寒柏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是真不知道我哪能让人喜欢了……我脾气大,还这么老了。你这么好的年纪,喜欢谁不好。”
“你不老。”温庭皱眉。
靳寒柏抽出被温庭攥着的手,摸了摸温庭的前额,手指还在他眉心处刮了刮,他的声音低沉,缓缓道:“想留就留在我身边吧,过你想过的日子。”
屋里的灯光昏暗,气氛宁静平和。靳寒柏的白衬衫被灯光染得看起来有一点淡淡的黄,他的手表反射出一条圆润光亮的弧线,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
温庭看着这人蹲在自己面前,听他开口说:“非要喜欢的话……就喜欢我的钱吧。那样你最开心,也长久。”
靳寒柏在温庭眉心处亲了一下,声音那么温和但听起来却是十足淡漠:“只要别喜欢我这个人,你想要的我就都能给你。”
温庭眼睫一颤,错开眼神不再看他。
他听懂了,靳寒柏已经把话说得不能更直白了。不过也好,他终于得了靳寒柏一句话,可以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留在他身边。
温庭二十二,年轻,漂亮。
这样的一个他跟在靳寒柏身边,没人会觉得不合适。
年三十这天,温庭跟着靳寒柏回了靳家。路上只有他们两个,毕竟过年了,司机也是要放假的。靳寒柏开着车,温庭坐在副驾上,静静地陪着。
“这样坐着后面还疼不疼?”靳寒柏问他。
温庭有点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不怎么疼,挺好的。先生你别总突然问我这个,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乍一听总想脸红。”
靳寒柏笑了下,道:“等会儿到了老宅不用紧张,也不用跟他们多说话。家里孩子多,嫌吵就自己找个清静地方,跟我说一声就行。”
“好的。”温庭乖顺点头:“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行吗?”
靳寒柏“嗯”了声。
靳寒柏跟靳家的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紧张。他之所以还回老宅,是因为他还有个爷爷。老爷子今年八十九,已经有些糊涂了。靳家也只剩这么一个人还能让靳寒柏有些挂念。
至于其他人……
全世界都知道靳寒柏和靳家的关系为什么不好。
几年前靳家股市大动荡,资金链几次断裂险些破产,靳寒柏少当家的身份做得不稳。叔叔姑姑甚至堂表亲戚都想过来挤他下去,那时候所有人都冷眼看着靳寒柏的笑话。
--那年靳家被曝出来了一个巨大丑闻。
靳家少当家靳寒柏,不是靳家长子靳智维的儿子。靳智维二十多年悉心教导捧在手里的小公子,是他妻子和他亲弟弟偷情的结果。叔嫂奸情二十余年,照片铁证被漫天漫地曝光。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倒下了就再没睁开过眼睛。
那时的靳寒柏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身前身后没有一个同伴,他披着铠甲拿着刀,孤身应对四面八方放过来的冷箭。
车子驶到环山路口,还有几分钟就到老宅的时候,温庭突然覆上靳寒柏握着方向盘的手。
靳寒柏挑眉:“嗯?”
温庭对着他笑了下,扬声说:“先生,今晚回家我煮汤给你喝吧。”
靳寒柏应道:“行啊。”
“你想喝什么汤?鸡汤好不好?猪脚汤呢?”
“这就算了,”靳寒柏难得笑了下,“太油,让我感觉自己像个产妇。玉米浓汤吧,今天在这边我可能吃不下,晚上多煮些汤我喝喝也好。”
“好的。”温庭刮了刮他的虎口,轻声道:“晚上我陪你跨年。”
靳寒柏听了这句却顿了一下,眼睛看着前方有些出神。过会儿突然笑了声,淡淡的,听来很讽刺。
温庭也没再说别的,直到车子拐进了黑色的大门。院里停了几辆车,靳寒柏把车停在它们的后面,熄了火。
靳寒柏一手牵着温庭,一手提着给老爷子带的礼物进了门。佣人站在门边给他们拿了拖鞋,颔首问候着:“小少爷回来了。”
靳寒柏“嗯”了声,环视了一圈厅里的人,淡淡扔下一句:“诸位过年好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靳寒柏牵着温庭的手,无视楼下十几号人,带他直接上了楼。
老爷子穿着大红的衣服,正坐在书房的大沙发上品茶。书房那么大,却只有这么一个稍显佝偻的老头坐在这里,那画面让人看着心酸。
但其实并不是没人过来陪,只是老爷子脾气古怪,谁也不让进而已。
“爷爷过年好,”靳寒柏走了过去,对他说,“孙子来领压岁钱了。”
老爷子看见靳寒柏,一瞬间咧开嘴笑了,从兜里摸出个红包来,抓着靳寒柏的手塞进他手心:“爷爷等你一上午了!”
“路上堵车,”靳寒柏蹲在他身前说话,“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嗨,我懒得理他们!”老爷子眼睛转向一边,看到了一旁的温庭,眯了眯眼,然后笑得更是开心:“小然也来了?好好,怎么又瘦了?啧,不听话。”
温庭抓着他的手,跟靳寒柏一样蹲在他身前,笑着问:“爷爷新年好,我的红包呢?他有我没有?”
老爷子从另一个口袋里拽出红包来,塞进温庭兜里,笑眯了眼:“就知道你得管我要!都备好了!”
老爷子尽管岁数大了,但说话底气还是很足,抓着温庭的手也很有力量。靳寒柏看着温庭一句一句跟他说着话,自然又亲切。
“小然啊,今年你们还不结婚?你都三十几了?”
温庭点头:“结,今年一定结。”
“要结的,要结的。我和你奶奶像你们这岁数都有智维了,他小时候胖的啊,你奶奶都抱不动……”
温庭坐下来,抱着老爷子的腿,头枕在他膝盖上,听他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老爷子轻轻抚着温庭的头发,靳寒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就有些恍惚。
好像一朝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平静安然,一切都好。
第九章
那时候靳寒柏是真的喜欢乔然,本来很低调的人,突然什么张扬的事都肯做了。乔小少爷生日宴上,手掌见方的礼盒靳寒柏随手递出去,几百万的跑车就这么做了伴手礼。
全球限量的一款跑车,乔然已经惦记几个月了。连他自己都很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靳寒柏。靳寒柏只是歪了歪头,笑着说:“生日快乐。”
不出三天这事就传遍了,连靳家老爷子都得了消息。问起来的时候靳寒柏点头说:“嗯,爷爷,我喜欢他。”
一直疼爱的孙子还从来没这么直白地表达过喜欢什么,老爷子眼尾笑出深深的纹路,拍了拍他的手:“你喜欢就好,你说了算!”
后来靳寒柏和乔然真的在一起了之后,乔然活泼灵动,老爷子也是发自内心疼他。乔然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人心里发甜,老爷子有时候还要叫一声“乖孙”。
乔然最喜欢垫个毯子,坐在老爷子脚边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从前的事。安静的午后一老一少聊着天,然后爷孙俩就都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那时候老爷子后背还没这么弯,人也还没糊涂。那时候靳寒柏满心都是乔然,即使把全世界都给他也觉得自己给得还不够多。
……
“小然,吃鱼啊,你爱吃这个。”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坐在主位,靳寒柏坐在他旁边,另一侧坐着温庭。温庭应了,距离有点远不方便夹菜给他,于是温庭只能抬头对老爷子笑一笑。
这声小然叫出口,对面就传出一声讽刺的笑。这人是靳寒柏的小姑姑,只比靳寒柏大九岁。她看着温庭,扬着语调问了句:“哟,你名字里也带然?”
温庭看过去,眼神清亮冷漠,并没有回答。
“爸你认错了吧?”她又转向老爷子,半笑不笑地说:“你说的小然早好几年就不在了,你这是又糊涂了。咱们家能变成今天这样……呵。”
她这话没说完,只是眼睛落到靳寒柏身上转了一圈,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爷子的确是糊涂了,小女儿说的话他已经有些听不明白,但他不喜欢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饭桌上这种冰冰冷冷的气氛他也不喜欢。
“还吃饭吗?不吃就赶紧回家!”老爷子瞪了一眼小女儿,脸上不太高兴,“别你大哥一不在家就挤兑你侄子,打小你就好抢他东西,长辈没个长辈样,什么规矩……”
老爷子随后转头对靳寒柏皱眉道:“你爸也是糊涂,过年都不回家了,这次考试怎么样他问过你没有?哎……”
说起这来桌上是彻底安静了,其他人甚至连筷都停了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挺凝重,眼里或多或少浮起郁色。
靳寒柏盛了碗汤放在他手边,拍了拍他的手:“吃饭吧爷,别生气。”
“对,吃饭,来吧,都好好吃饭。”老爷子给靳寒柏夹了菜,看着他吃了下去脸上才有些放晴。
靳寒柏后来陪老爷子下了会儿棋,老人岁数大了容易犯困,靳寒柏坐在他床边陪着,温庭也在一边。老人嘴里絮絮地念叨着什么,听不清。温庭给他掖了掖被子,临走之前把他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
那天两人下楼要走的时候,靳寒柏的小姑走上前拦住了他们。靳寒柏眉尾淡淡扬起,眼睛看向她。
“过节了……”她慢慢眨眼,盯着靳寒柏问:“去看你大伯了吗?”
不等靳寒柏回应,就又听她开口道:“做小辈的,别忘了给你妈和你二叔打电话问候一下,毕竟不管多荒唐……妈妈还是要认的。哎对了,这俩人你联系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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