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 番外篇完本——by白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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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桐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知道些什么却不去做些什么,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即使在杭州,福州的时候因此而出什么事情,也完全无所谓。能为这个进程推动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实在是太好了。
假使耿精忠真的是真心投诚的话,那么三藩里就只剩下平西王吴三桂跟平南王尚可喜了。尚可喜本身还是比较忠于朝廷,尚之信才是朝廷担心的人物。对尚之信的注意,魏桐觉得完全不需要他去干什么了。尽自己所能做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没有把自己看得太重。多做一点是一点,剩下的听天命。
而现在出现在瑷珲,却是因为魏桐自己的缘故了。
与沙俄的战争从根本上来说是胜利的,但是魏桐现在已经搞出了这么多动静,他这只小翅膀会不会造成这么危害,他也记挂在心。虽然可能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没事,去北疆走一趟也无所谓。他在历史中已经凑了那么多热闹,再走走也没什么干系。至于杭州的事情,也有专人每隔三个月汇报一次,魏桐跟阿辰的信件来往也不少。
不知不觉中,瑷珲竟成了魏桐待得最久的一个地方,直到了康熙十九年,耿精忠到了瑷珲,得知魏桐在这,硬生生把人挖到了军中做参军。
康熙十五年,尚可喜被其子尚之信软禁,不久后去世。尚之信意料之中反了,耿精忠的军队在他挥君北上之际正好堵住了他的去势。吴三桂的军队则是龟缩到了贵州,呈现颓势。
康熙十七年,八月吴三桂病死,吴世璠成为反叛军的首领。十一月,尚之信被耿精忠的军队打败,尚之信被活捉送完京城等候发落。
康熙十八年,朝廷大破贵阳,杀死竭力抵抗的吴世璠,失去的地盘被尽数回收,至此藩王作乱之事被彻底镇压。 魏桐在总督府留到了消息确认的那一天之后,才请辞离开。
在拜见了范承谟之后,魏桐先是询问了耿精忠的情况。范承谟脸色严肃,话语稍硬:“皇上派来的使者已经到了福州,现在正在耿王府同靖南王洽谈,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靖南王的投诚了。”魏桐抿抿嘴,心下稍安,轻声说道:“王爷的心思变幻莫测,但是现在撤藩在际,皇上也容不得靖南王的反复无常,想必是有相应的对策,草民在此处也没什么益处,今日前来,是打算请辞的。”看着范承谟公事公办的模样,魏桐不禁把心里的猜疑压了下去,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不能因为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便用有色眼光看人。
范承谟虽然赞赏魏桐的才华胆识,但也不会强留,见魏桐去意已决,便干脆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强留你,只是这封赏……”
“大人见谅。”魏桐知道他想说什么,利落地打断他的话,“草民的所作所为,请大人不必记挂在心,这微不足道,也请大人不需要提及草民的姓名。”魏桐也是在同杭州知府等熟识之后,才知道他们当初在请罪折子中也提及到了他,
魏桐当时的心情就是……难以言表的纠结。
“魏桐,有人求财,有人求名,也有人求权。可是在你身上,我却看不出你到底寓意为何?你从小半年前就已经注意到这个苗头,并通知了我。这证明你身边至少有一个绝顶高手,而你的的政治敏锐实在惊人,为何不进入官场?”范承谟在魏桐身上看到了一种冉冉上升的精神,真正的赤诚之心。
“大人,草民对官场并不感兴趣,如果大人不嫌弃,日后草民可能还会叨扰,但是这为官之事,实在是没想过。”魏桐轻声说道。
且不说魏桐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如果他的名字真的进入了上层的眼球,是不是也说明了孝庄可能会发现这件事情呢?魏桐并不想为康熙增添什么阻碍,而且现在这样的日子也挺好,如果真的想要有什么改变……那就等到他想改变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日,魏桐便离开了总督府,陈肃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北方而去,完全没有最开始打算回去杭州的心里。陈肃隔着帘子说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杭州吗?现在看着局势有些混乱,如果继续在外头走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魏桐十分淡定,在马?9 的诳醋攀椋痪牡厮档溃骸叭绻颐羌绦诤贾荩共恢兰改旰蟛拍芄怀隼矗故堑酱ψ咦撸∪耸掳樟恕!?br /> 陈肃看着前面的路况,默默地说了一句:“所以最开始你跟我说还想回杭州的话,完全是在骗我的。”魏桐尴尬了三秒钟,讪笑着说道:“其实也不算欺骗,生意越做越大,但是模式却没什么差别,全部交给阿辰也没什么。与陈家的分成虽然看起来让既得利益少了很多,但是也减少了很多麻烦。”只要陈家一直守着当初合作前的约定,魏桐不会太过关注。
至于魏桐现在想做什么……其实魏桐也不大清楚。通常而言,穿越到古代的才子佳人总会闯出一番大事业,但是魏桐看着那污浊的官场就不想踏进去。好不容易从皇宫这个大染缸里出来,他暂时没有这样的心力。
在离开总督府前,魏桐只请求了范承谟一件事情,那便是百姓的事情。战争中流离失所乃是常态,但是如何安顿,保护这些人,总是最艰难的。况且魏桐隐隐约约记得,撤三藩的时候,可是死伤了不少无辜的百姓,而这个不仅仅只是三藩的锅。
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遍,魏桐无奈地躺倒在马车内,开口说了一句:“陈肃,要不然你让我驾马车试试吧?”陈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不用把自己当下人,这些事情我自己也能做。”魏桐摸摸鼻子,陈肃的年纪同他差不多,每次看着他做这些事情,总觉得他自己也变成了压迫者。陈肃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能够打败我,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同意。”
科科,魏桐默默把书拍到了脸上。如果魏桐有陈肃这份功力,陈肃就不会出现了。
随着吴三桂逐渐逼近的步伐,贵州,湖南接连被他攻击,朝廷也立刻派遣兵力前去支援,并责令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迎击吴三桂。耿精忠作为迎战的主力,很快牵制住平西王的大部分兵力。尚可喜年纪已高,大部分事务都是儿子尚之信在处理,处理事务有些拖拉,看起来热情并不高涨,但是还是有出力的。
八月,靖南王军队的粮仓被敌人烧毁,一时之间军队士气低迷,后续的粮食补给还在路上无法赶到。正在此时,一队人马主动供应粮食,在接受了检查之后,这件事情很快就报到了耿精忠那里,耿精忠摸了摸下巴问道:“他们主家是谁?”
“江南最大的米铺,魏氏米铺。”
“有趣,实在是有趣。”耿精忠微微眯起了眼睛,大手一挥:“既然没有问题,送上门来的粮食为什么不要?粮食留下,把人仔细盘问几天,没有问题的话再放走。”
“是。”
而这个时候,魏桐已经跑到了北疆去了,然后默默在瑷珲城定居。最开始还曾经试图参军,最后被陈肃惨无人道的压制,最后老老实实地做了衙门的一个小文书。
陈肃承认,他完全看不懂魏桐到底要做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他跑去杭州做生意,在知道了他之后在做什么之后,他只感到敬佩,魏桐不仅想,而且也做到了。因为他这份心思,不知有多少士兵能够获救。
送信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信封中的内容是什么,直到后来他知道的时候,魏桐已经卷好衣服到了福州。陈肃知道了魏桐的计划,并且理应拒绝他,把他带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如果魏桐的想法都是正确的话。
然而他并没有。
陈肃没办法拒绝魏桐,他的眼里带着太多太多陈肃看不懂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却让魏桐整个人鲜活起来。当初出宫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淡漠冷静的模样,那是被皇宫打造出来的面孔,而这些在宫外的日子里,被一点一点磨去,直到玉石终于发出璀璨的光芒,露出圆润可爱的外表。
他想起了离宫之时,背后那道一直默默注视的视线,是那样的炽热而隐忍。那位,定然也是知道,有些人,是永远都没办法被困住的。即使身上的光芒尽皆被隐去,默默无闻,却也没办法阻止被点点泄露出来的碎光吸引而来的人。
不过这一次,魏桐跑到国之边界的北疆,并打算从军的时候,陈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北疆原本便靠近异国,参军更是何时何地都可能丧命疆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陈肃都不可能放任魏桐。魏桐退了一步,但是依旧留在了瑷珲城,顺便混了个不起眼的小吏当当。边境的事情很少,基本上除了军队的日常训练,民风彪悍,很多事情也出奇的简单。
魏桐对陈肃偶尔的打量,其实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换做是他,的确也会好奇,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打一枪换一炮,根本就没有在一个地方长期定居的打算。杭州,福州,到现在的瑷珲,他换了好几个。
其实魏桐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知道些什么却不去做些什么,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即使在杭州,福州的时候因此而出什么事情,也完全无所谓。能为这个进程推动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实在是太好了。
假使耿精忠真的是真心投诚的话,那么三藩里就只剩下平西王吴三桂跟平南王尚可喜了。尚可喜本身还是比较忠于朝廷,尚之信才是朝廷担心的人物。对尚之信的注意,魏桐觉得完全不需要他去干什么了。尽自己所能做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没有把自己看得太重。多做一点是一点,剩下的听天命。
而现在出现在瑷珲,却是因为魏桐自己的缘故了。
与沙俄的战争从根本上来说是胜利的,但是魏桐现在已经搞出了这么多动静,他这只小翅膀会不会造成这么危害,他也记挂在心。虽然可能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没事,去北疆走一趟也无所谓。他在历史中已经凑了那么多热闹,再走走也没什么干系。至于杭州的事情,也有专人每隔三个月汇报一次,魏桐跟阿辰的信件来往也不少。
不知不觉中,瑷珲竟成了魏桐待得最久的一个地方,直到了康熙十九年,耿精忠到了瑷珲,得知魏桐在这,硬生生把人挖到了军中做参军。
康熙十五年,尚可喜被其子尚之信软禁,不久后去世。尚之信意料之中反了,耿精忠的军队在他挥君北上之际正好堵住了他的去势。吴三桂的军队则是龟缩到了贵州,呈现颓势。
康熙十七年,八月吴三桂病死,吴世璠成为反叛军的首领。十一月,尚之信被耿精忠的军队打败,尚之信被活捉送完京城等候发落。
康熙十八年,朝廷大破贵阳,杀死竭力抵抗的吴世璠,失去的地盘被尽数回收,至此藩王作乱之事被彻底镇压。
第57章
在平定叛乱之后,耿精忠开始了与朝廷长达半年的扯皮生涯,最后双方达成了一定的妥协,耿精忠拒绝了回朝任职,主动请辞王位,请求前往北疆。康熙赐封大将军,除了各种赏赐之外,留三千亲兵,一月后,举族迁回故地。
至此,撤藩之事完全划下了休止符。
而在半年之后,耿精忠率众到达了瑷珲城。原本依着朝廷的意思,他本该是前往宁古塔,但是不知为何,耿精忠却偏偏选择了瑷珲,而他的到来,自然而然成为这座城的最高长官。
军队刚进城的时候,魏桐正带着几个官员前往东城,不过瑷珲城要进驻军队的事情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没想到比之前预计的时间早了几天,而来者完全没有通知,让迎接的过程显得有些仓促,一些官员根本就没有到位,例如魏桐。
耿精忠不是爱场面的人,骑着马跟瑷珲城几个官员粗略说了几句,便径直略过他们往城里去,跟着他而来的亲兵没有进城,而是驻扎在城外。
城里的主干道路都被堵住了,魏桐无奈领着人到街边的酒家坐了一会儿,从楼上望过去,进城的那支队伍训练有序,感觉像是同一个人整齐划一,实在难得。而他们身上浓浓的杀气,让旁边围观的百姓竟是连一句碎嘴的话也不敢多讲。
魏桐看了好一会儿,转头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却不曾想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刚从楼下经过的耿精忠无意间抬起了头,却看到了坐在楼上的魏桐。
略微熟悉的面孔让他浓眉微皱,等到他想起这个人是谁的时候,他骤然勒住了马匹,整支队伍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暂时停了下来。那个人是……范承谟身边的那个侍卫!
耿精忠在想到这点的时候,差点就飞身直上,在看到两边的百姓还有停下的队伍之后,强硬地忍下了心中的欲望,拉过身边一个亲兵说了两句话,耿精忠这才一挥手,扯了一下缰绳,队伍又开始动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队伍中消失了一个人。
魏桐从东城回来之后,还没坐下来就被长官匆匆找了过去,原本一直一脸严肃的长官和气地说道:“耿将军想在我们这里找几个文官负责一下军队中的后勤还有其他事情,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最合适不过了,明天同其他人一起借调过去吧。”
魏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点头答应了。等出来之后想到耿将军是谁,他脸色一垮,不会是耿精忠吧?之前就有听说他要来北疆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居然来了瑷珲。不过本来便是驻扎在南边的藩王,现在却一下子调到了北边,不知道这是耿精忠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旨意。
回到家里之后,陈肃正好把南边来回报的人给打发回去了。这几年米铺的生意越做越大,偶尔陈肃也会回去看看。而且按照着魏桐的想法,很多新奇的点子也让陈家受益匪浅。
看到魏桐脸色不对,陈肃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水,沉声说道:“发生什么事?”魏桐摇摇头,走到里头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耿精忠来瑷珲了。”
陈肃诧异了一会儿:“他不是南方人,为何会到这处来?”就算真的是撤回故地,也不可能到这里来。魏桐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过去也只是做些后勤等事情,也不会被他所关注到。耿精忠不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小吏,只要他注意点就好。
耿精忠虽然在城内住了一晚,但第二天却直接就去了城外操练,原本的军队跟他带来的军队刚刚汇合到一处,磨合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但是在众多事务中,他的脑海里还是不住浮现昨天看到的场景,忙里偷闲吩咐亲兵把今天调过来那几个人都给叫过来。
魏桐等原本正在适应着刚分配到的工作,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这个消息砸了一脑袋。其他人脸上都带着隐隐约约的兴奋,只有魏桐一脸平静,跟着一起来的几个人暗自道:魏桐果然沉着冷静,尔等不如他。
奈何实际上魏桐内心已经悲伤似水,无法言表。他不是傻子,已经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了。不管是昨天突如其来的调令,还是今天这个看似正常的召见,让魏桐开始觉得不对。难不成……
果不其然,进了大帐之后,耿精忠仅仅只是吩咐了几句,然后就把除魏桐之外的人都屏退了。
目光炯炯地看着魏桐,他沉声说道:“魏桐,你可知叫你留下来的原因。”不再是自称本王,但是耿精忠说话声中的霸道不退反增,满是威势。
魏桐无奈拱手说道:“下官猜原因有二。”
“说来听听。”耿精忠看起来很感兴趣。
“一来,下官曾经同范大人一起前去耿王府。二来,想必将军好奇过,江南魏氏到底背后站着谁。”魏桐淡淡地说道。耿精忠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看起来倒像是十分舒心。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好奇,你作为范承谟的侍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收敛了笑意,淡淡地说道。
范承谟……魏桐微微眯起了双眼,不应该是后一个比较重要吗?
“下官几年前已经请辞游走四方,之后便在瑷珲定居至今。”魏桐说得不多,因为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请辞?你那天的言论,我现在还记着,虽然承谟的话为你掩饰了几番,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举动,让人更怀疑。”耿精忠的目光仿佛穿刺了魏桐,锐利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魏桐轻声说道:“承蒙范大人不弃,下官那日唐突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不过,现在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了吗?”他淡淡笑开,“下官可没有欺骗将军。”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有如此见识,粗俗人家教养不出这样的举动,你即使下意识收敛,但却掩饰不住。罢了罢了,你是什么人我也不关心,横竖是个有能力的。在我军中当个参军吧。”耿精忠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