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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君如故完本——by琅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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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秋玲侧开了脸。
“是嘴上不敢还是心里不敢,恩?”太子欺身而上。捏着秋玲的下巴将她的脸扭了回来,与她四目相对,语气深沉,“既然秋玲不愿让本宫揭开面具,本宫不揭便是,但是阿柔的事,可不能让秋玲误会了本宫,若不是阿柔长得与秋玲有几分相似,本宫也不会答应母妃,娶了她。在本宫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抵得过秋玲。”
眼见着太子的眸色愈加火热,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开始不规矩的重重的抚上了她的唇,秋玲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太子。秋玲前来,是有要事要禀告太子……唔!”
太子抵着她的唇,唇齿之间含糊的回应,“再要紧的事,也没有秋玲重要……”
秋玲呼吸微乱,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一瞬间寒了眸子,自袖中滑出刀子,抵上了太子的脖颈,“太子殿下,请自重!”
太子微顿,瞥了一眼明晃晃的刀刃,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粗粝的手掌揽着秋玲的腰,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床榻边,小心的将她慢慢放下,“秋玲若是舍得,尽管动手就是。”
华贵的衣物一件件滑下,太子放下帷帐,欺身而上。
帷帐外,床榻随之晃动,秋玲手上的刀子骤然滑落,转而死死地揪紧了帷幔,如同她死死咬住的唇,决不泄露一丝呻吟。
直到,粗粝的大掌又在她脖颈间流连,这才开了口,“不……不要……揭开……”一开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第107章 国舅爷被贬,小南落水
“如此绝色的脸,掩盖在这么平庸的面孔下,岂不可惜,恩?”太子摁住秋玲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揭开秋玲脸上的伪装,本是势在必得,却不想手腕一震,本被他控制助的秋玲便翻身而起,娇小玲珑的身子便脱离了他的控制。
太子在下,不觉得生气,反而大大方方的躺好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严峻的俏脸,“这世上,敢对本宫动手的,怕是只有秋玲一人了。”
在太子眼里,秋玲像只敏捷的猫儿,跳下了床。
她将自己已经凌乱的衣物重新穿好,这才向太子道:“太子别忘了,皇后娘娘说过,若非太子登基,秋玲便不可以真面目示人,还请太子不要戏弄属下。”
太子衣襟敞开着坐起,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有些贪婪的盯着秋玲故作镇定的模样,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秋玲。
秋玲没有后退,只是低了眉,面上从容不迫,两侧的双手全是握得紧紧的。看似松懈的好欺负的模样,只有太子知道,一旦惹急了,这只猫儿也会伸出利爪,狠狠的抓出几道血痕来。
太子玩味的笑意骤然而至,眸子一瞬间变得冷厉,“本宫自然不会忘,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秋玲莫要生气,谈正事要紧。”
太子伸了手,本想扶着秋玲坐下,秋玲却是避开了他,太子也不强求,索性坐下,眸子恢复了平静。
秋玲将在琪王府得到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太子,“……秋玲本以为太子妃谋害侧妃不过是一时嫉妒,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太子,今晚,秋玲亲眼看见袭渊的心腹设局陷害大少爷,而丞相大人已经连夜上奏皇上望太子早做打算,晚了,国舅爷那边就保不住了……”
“哼……”太子闻言,气的拍桌而起,“好个袭渊,野心勃勃,对舅舅落井下石也就罢了,竟还还蓄意构陷,实在可恨!”
“属下先行告退!”秋玲的消息已送到,她偷偷溜出王府,耽搁时间太长只怕会被琪王发现。
“等等,”太子唤助她,自腰间拿了伤药塞到她手里,放轻了声音,向来阴狠的眸子难得的多了一丝温柔,“在琪王身边千万小心,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秋玲双唇紧闭,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转身出了门,消失在黑夜。
“来人!”太子一声怒喝,让管家即刻备马,又让心腹即刻带人前往春喜楼,势必要毁尸灭迹,动作一定要快。
一旦父皇得知此事,不到天亮,便会派人前往舅舅府中拿人。到那时,舅舅便是彻底的完了。
眼见着太子上马沿着国舅府的方向扬长而去,而沐风面无表情的打道回府,,始终与秋玲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丫头警觉性很高,定不是一般人,又能在琪王府潜伏这么多年,想必官银的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街道上一片漆黑,到了后半夜,月光为街道上洒下一层冷冽的寒光,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闯入大理寺监牢。
向来守卫森严的大牢此时倒是比平日里松懈了许多,像是有意要让贼人进来的似的,迷烟轻轻一吹。所有的守卫便悉数倒下,来人就得有些蹊跷,忽然听到里面一阵惨叫。
“救命啊,快来人啊……”牢房的锁链被斩断,惊恐的喊声遍布牢房,其他犯人均是缩在墙角不敢声张,杀手逼近墙角的青年,就在这时,救兵及时赶到,这才逼退了杀手。
青年见这帮人闯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剑,也不知他们是敌是友,吓得直往后躲,“你们是谁,别过来……”
“嘘……大少爷,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千万别声张!”
其中一人换上国舅之子的衣物,代替国舅之子留在监牢里,其余人迅速搀扶着腿软的国舅之子逃出大理寺。
内院,大理寺卿李大人还静坐在堂中,属下回来,拱手道:“启禀大人,吕章已被就走,是否派人去追?”
“怎么追,吕章乃是国舅爷之子,袭将军明明知道,却还是布了这个局,两边都得罪不起啊……”李大人目光悠远,若有所思之后,才道:“放出风处就说吕章被人劫走了,然后你再带着在城内搜索,大张旗鼓一点……最好,让整个皇城都知道。”
“属下明白了!”
国舅府内,国舅爷急的坐立不安,在堂前来来回回的走动。
“爹!”
“章儿……”
吕章还穿着一身不舒服的黑衣,一进门,第一眼看见国舅爷忙委屈的跑了进来,拉着父亲的手,眸子里俱是惊恐,“爹,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是有人故意陷害儿子,您得替我做主啊!”
“章儿,陷害的你的人,爹爹已经知晓,早晚有一日会让他付出代价,只是眼下,你是万万不能再留在皇城了。”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吕章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了一会儿早就是浑身不舒服了,本以为爹救了他,便能替他查出陷害他的人,还他清白,如今却让他走,“既然爹爹知道是何人所谓,为何不将那人抓起来,还要让章儿走?”
“章儿,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总之你先躲起来,等爹处理好了,再接你回来。”国舅爷从一旁泪眼婆娑的妇人手里接过包袱,就带着儿子王门口走。
此时,国舅爷后门这里已经备好了车,出了门,国舅爷怕儿子耐不住性子,叮咛着,“章儿,你一定要记着,这段时间千万不能露面,一切听爹的消息……”
吕章何曾见过父亲如此紧张,当只事态严重,难得的没有耍大少爷脾气,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就欲上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和太子。道,“娘,表哥,章儿先走了。”
国舅夫人抹着眼泪,早就哭成了泪人,不忍心看着儿子离开,被丫鬟扶着进去。
吕章,被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刚掀开帘子,便是睁大了眼睛,一边后退一边,一边哆哆嗦嗦的喊着,“爹,救我……”
太子和国舅爷的眼神顿时一变,指尖长剑抵着吕章的脖子。里面的人出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分明就是沐风。
接着,便是一声清冷的嗓音,“这么晚了,太子和国舅爷,这是要送大公子去哪里啊?”琪王微勾起了唇,脸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看在国舅爷眼里倒成了催命符,吕章跳下马车,爬到国舅爷身后躲了起来。
“瞧我这记性,按道理大公子是杀人疑凶,此时应该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才对,怎么一转眼到了这里,难不成……”琪王一声冷笑,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掠过太子,只盯着国舅爷以及在他身后缩成一团的吕章,“大公子在这里,是有人劫囚还是……越狱?”
“不是我,王爷,我不是凶手,”吕章脸色发白,一对上琪王过于锐利的眸子腿就直发抖,抓紧了国舅爷,抖了嘴唇,语气里仅是惧意,“爹,您快救救我……”
“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子阴着脸,语气不善的提醒。
琪王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冷哼了一声,俊脸一瞬间变得深沉,“太子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实在是笑话,今日,本王前来,不过就是替那些死去的亡灵来讨个说法而已,至于吕大公子是否无辜,自有大理寺来审判。国舅爷爱子心切,一时糊涂倒是有情可原,可太子身为东宫之主,熟知我天启律法,定然会大义灭亲,将人犯压回大理寺。”
琪王与太子并肩而立,凉凉的瞥他一眼,“本王说的对吗?太子?”
他将‘太子’二字咬的分外重,提醒着他的身份。
自琪王现身的一刻,国舅爷便知保不住儿子了,与其让琪王待走章儿,还不如交到太子手里,他拉了儿子的手,神色凝重的看向太子,“太子,章儿就交给你了。”
“不,爹,不要,”吕章惊恐的看着父亲,国舅爷却狠下心,将他推到了太子身边。吕章见父亲如此态度,又转过来抓着太子求救,“表哥,救救我,不要抓我……”
太子脸色已经是黑的彻底,狠狠地看了一眼琪王,不得已命令道:“来人呐,吕章私自出逃,将他压回大理寺。”
“是!”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吕章的肩膀,吕章更是吓得乱叫,沐风直接上去,在他嘴里塞了布,免得污了众人的耳。
太子回了府,心腹也回来了.
“可处理妥当了?”章儿既然是冤枉的。只要处理好那几具尸体,这杀人的罪名便不能安在他身上。
“回太子,属下无能,”侍卫跪下,“琪王早有防备,派了袭承彻夜守护,属下根本无从下手。”
“混账!”太子震怒,拳头咯咯作响……
清晨,柳丞相带着皇上的口谕将国舅府团团包围,吕章杀人一事无论是真是假,在皇帝眼中,却是一个很好的严惩国舅的借口。
柳丞相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连夜入宫。
如今,带着皇上的旨意,大步流星的走进国舅府。
“臣等接旨!”
“……国舅爷之子吕章火烧赌坊在先,春喜楼杀人在后,证据确凿,实在罪大恶极,从即日起,贬为庶民。国舅爷教子无方,从今日起,革除官职,贬为柳州知县,即日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臣接旨谢恩!”国舅爷早就料想到皇帝不会放过他,如今,索性儿子的命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还有这,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丞相大人出宫的时候,就命人给琪王府带了信,此时,王府内一扫往日的阴霾,众人齐聚院子,好不解气。
郁尘乐道:“此次,太子没了国舅爷这面大旗,相当于自断一臂。若是知道陷害吕章的事是袭渊那只老狐狸干的,只怕要气的吐血了。”
琪王随声附和,“若不是袭渊暗中派人传来消息,我们也不会知晓吕章被救走一事,也就不能将国舅爷和太子抓了个正着,经此一事。袭渊便成了太子唯一的靠山。以他的野心,绝不止如此。”
“难不成,袭渊还想谋权篡位不成?”
袭玥随口一说,众人的脸色均微微一变,全都汇聚到袭玥的身上,袭玥微微蹙了眉,不确定道:“不会吧,有爷爷在,定然不会让袭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袭老将军自然不会,可毕竟,袭老将军年事已高,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琪王幽幽叹道:“人心隔肚皮,王妃切莫小看了袭渊。眼下,该头疼的是太子……”
秋玲脸色越来越白,袭玥淡淡的看她一眼,“秋玲,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多谢王妃关心,秋玲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秋玲忙收敛了眼底的担忧,扬唇一笑,端起了空了的茶壶,“我去给大家重新沏壶茶来。”
待秋玲走远了,郁尘脸色一变,气鼓鼓的看向琪王,“景琪,秋玲可是害死罗琛的罪魁祸首,这么多年以来。还一直负责官银的事,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为何不除了她,为罗琛报仇?”
“秋玲的身份没那么简单,与太子之间必定也牵连至深,你不会是也说秋玲的伤势好的有些快了,定是用了宫中禁药,既是宫中禁药,必定是太子给她的,留着她,将来必有大用。”
郁尘不同意琪王的说法,“说到底,她就是一个细作,即便暴露了也不好过一死,断然不会影响到太子一丝一毫。万一哪天真被她听到了什么机密,岂不是养虎为患?”
袭玥想到秋玲脖颈上那抹可疑的痕迹,即便她有意遮挡,还是在弯腰的时候露了出来,她与景琪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自然知道那些暧昧的痕迹代表着什么。
琪王心中有疑,但尚未查证,一切还得等结果出来,才能证明他心中所想。
郁尘见他们夫妻二人均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倒成了他自己在自说自话,他撞了撞身边的沐风,“木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爷这么做,自然有王爷的道理。”沐风面无表情的回道。一副唯王命是从的忠诚模样。
“我是问你的看法?你看景琪做什么?”郁尘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一直想抓到真凶,替罗琛报仇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提到罗琛,沐风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表情。
郁尘就知道,他一定对罗琛的死耿耿于怀,否则,那几日也不会没日没夜的追查了。
“秋玲在府里,对小南,终究还是太危险。”袭玥喃喃道。
此时扳倒了国舅爷,太子却无忧,接下来定然会让秋玲想尽办法杀了小南并毁了那些信件。
尽管秋玲已在他们的掌控之内,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
郁尘见袭玥也这么说,忙道:“景琪,秋玲留不得,还是除了为好!”
琪王看向众人,面带犹豫,他虽然有心利用秋玲来麻痹太子,可郁尘和王妃的话也并无道理。
郁尘见他犹豫,当下眼睛一亮,“不如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如何?”
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郁尘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同意除掉秋玲的举手。”
郁尘说着,第一个举起了手。琪王和袭玥对视一眼,对郁尘这般儿戏的做法表示无奈,琪王拉起袭玥,揽着她的肩朝书房走出。
“喂,你们……”也太不将小爷放在眼里了吧。
郁尘郁闷的看向沐风,见他也是一脸无语,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竟敢还敢嘲笑他?
“木头,你给我站住,上次你扭断小爷我胳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郁公子想怎么样?”
哼哼,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要不以牙还牙。要么乖乖给小爷我试药,”一提到药,郁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尾随着沐风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的药我已经研究过很多次了,绝对没有副作用!”
“郁公子,这话您上次说过了。”所谓的没有副作用,就是他失眠了几宿,正好遇上罗琛出事,索性不眠不休的追查罗琛的案子。
“呃,那次不算……这次的药是古籍中记载的配方,绝对万无一失,连拉肚子都不会有,精力旺盛只是偶然,这次绝对不会……”
‘咔嚓’一声,伴随着骨折的声音,郁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自残的动作,随之而来的还有沐风清凉的话语,“沐风还是选择以牙还牙吧……”
“沐风,你竟然……”郁尘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娃娃脸上显然被吓着了,这是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郁公子若无事,沐风先退下了。”
“等等,”郁尘一把拉住他,眉头皱的死死地,“本公子问你,我的药当真就那么可怕,可怕到你,”郁尘戳了戳他的手臂,“宁愿断臂。也不愿喝我精心研制的药?”
就因为是精心研制,所以才可怕,郁公子研制的药都是已经失传的禁术,药的效用有多大,失败时副作用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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