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之忧 番外篇完本——byS石楠/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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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周泽霖望着白T恤黏在身上,显出肉体线条的庄屹。
庄屹互望了一眼,“你湿得比较厉害,我等一下也没事。”忽而挑眉,“还是你要一起?”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庄屹笑着摇摇头,从衣柜里找出几件换洗衣服放到床上,又自己换了件干净的睡衣。这栋海景别墅,他其实不常来住,不过因为前几日用来招待几位外地来的贵客,所以特意找人打扫了一下,今天下午那些人才离开,他想着自己都没怎么享受过,于是顺势住了下来,谁知道夜里开始刮风下雨。
厨房里还有剩余的一些菜肴,庄屹用微波炉热了热,一起端出来招待客人,又怕不够吃,把一袋切片面包,涂了黄油放进烤箱里烤。
洗过澡的几个人裹着浴袍下了楼,闻着空气里四溢的奶香味,吵吵道:“好香啊!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周泽霖洗完澡下来后,就看到厨房餐厅里围了一桌人,风卷残云地吃着东西。
“周老师,你也过来吃点吧。”贺凛眼尖看到他,起身准备让座。
一旁的庄屹按住他,“你坐着吧。”自己站起身,“坐这里来。”
周泽霖默默啃着面包,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分配好了房间,饱餐一顿后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庄屹见周泽霖吃得慢,打着哈欠道:“你吃完把灯关了,二楼最东边的房间空着,你睡那吧,我先上去了。”
周泽霖点点头,他一个人吃完把厨房收拾好,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外面的风声依然张狂,把玻璃窗吹得框框直响,他手搭着扶梯,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
庄屹的主卧就在二楼左转第二间,他内心挣扎,想要冲进去把那个人压在身下,又不得不克制着装作毫不在乎,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庄屹房间的门口。
他的手摸上扶手,太痛苦了,以为可以放下,却像是踏进了沼泽,越陷越深。
“周老师?”门毫无预兆的从里面蓦地拉开,贺凛一脸无所适从地看着周泽霖,“你怎么在这儿?”
“庄……”周泽霖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心脏像是触礁,剧烈地震动。
贺凛做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走出后,轻轻掩上门,“庄总睡了。”
第45章 第 45 章
从海边回来后,周泽霖还是感冒了,断断续续持续了大半个月,也看医生和吃药,可就是不见好,导演让他去挂两天水,他怕落下进度还不肯干。
“周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周泽霖坐在化妆镜前低头背台词,台词本旁边是一垒高高的擤过鼻涕的卫生纸,听到敲门问循声,他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提了壶保温桶的贺凛,他粗着声音道:“请进。”
贺凛走过来,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桌上,“周老师,这是自己家里炖的冰糖雪梨,对感冒有帮助,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我今天要杀青了。”
夏天接近尾声,最近陆陆续续都有人在杀青,对贺凛,周泽霖当然是没有好感,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迁怒格外可笑,他微扯嘴角,“你太客气了,谢谢。”
贺凛的最后一场戏,是一场打斗戏,周泽霖也有份参与,导演也很重视,力求效果逼真,说不能用替身,要让演员亲自上阵,请了专业的武指对每个动作都精雕细琢,要求每一帧画面,每一个构图都精彩好看。
正式开拍之前,所有的走位动作都排练过了无数次,他们的打斗是在一个破旧的仓库,和一群地痞流氓。前几个镜头的拍摄都很顺利,最后一个镜头,难度不算高,也不很复杂,贺凛过了就可以解放了,大概是因为求过心切,本来互殴过程中,有个蹲地然后跳起再出腿的动作,他省略了蹲地直接出腿。因为时间差,对面的混混还没来得及扑过来当这个肉垫,贺凛一脚踢在了几米高的货架上,货架“哐”的一声发出巨响,微微摇晃。贺凛注意力太集中,看没踢准,又迅速朝旁边补了一脚,完全没留意到从货架顶端有物品直直坠落。
周泽霖正好与人在地上搏斗,他稍一撇头,即看见从高处有什么东西正往下掉,依照那速度和方向,底下的贺凛估计难以幸免,可能会被砸到头,而此时顾着出拳的人还浑然不觉。
危险发生的太快,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泽霖反手撑地,在那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有过袖手旁观的想法,可再一想到,如果贺凛出了事,庄屹大概会难过吧,他还是奋不顾身扑过去,推了贺凛一把。
尖叫声在仓库里响炸,然后是巨大的“砰——”一声,后背好像要断了,周泽霖趴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出事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泽霖,你没事吧?”
“啊啊啊啊,好多血……”
四周的人蜂拥而至,围住了被重物击中的周泽霖,贺凛被推得一个趔趄,屁股着地,听到身前的巨响,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受伤的人,手脚都在抖。
导演看清楚了事情经过,但因为距离远,他的“危险”还没出口,事故就已经酿成了。
“来,大家一起帮忙把这箱子搬开!”
“还好这箱子不算太重,要再重一点,估计就要人命了。”
“小周,小周?你怎么样,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四周乱糟糟的,议论纷纷,巨痛从肩胛骨向身体各处蔓延,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每个人似乎都在问他问题,可他没法一一回答。
庄屹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刚把手机从勿扰模式打开,就有电话打进来,他“喂”还没出口,那头的人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出声制止,“说慢一点。”
“庄总,剧组出了事,贺凛上了救护车,去医院了,我看他身上都是血……”
“怎么回事儿?”庄屹把手里的文件丢给助手,“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大概半个小时前发生的,贺凛拍最后一场戏……哎哎哎,你搞错了,是这么回事儿,你把手机给我……”
透过听筒,庄屹听到一近一远两个声音,他没吱声。
“庄总,虚惊一场,小彭他在外头不知道里头情况,听人瞎传,弄错了。贺凛他是差点受伤,人没事儿,虽然也上了救护车,不过是陪同,您放心吧。”手机换了个人接听。
“哦,没受伤就好,有人受伤吗?”庄屹一边听手机,一边还又被公司的人拦着签了个字。
“那个……男一号伤得不轻,多亏他推了贺凛一把,不然……”贺凛团队的人唏嘘道。
“你说谁?”庄屹签字的手一顿。
“男一号,周泽霖。”
“哪……哪家医院?”庄屹松了手,签字笔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很远,他感到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几乎站不稳。
“庄总?”助手扶了庄屹一把,“您没事吧?”
“送我去南大附属医院。”庄屹用力抓着助手以支撑自己。
望着庄屹在助手的护送下走远,捡起笔的秘书跟自己的顶头上司道:“刘总,庄总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把文件夹合上,刘总认同地点点头,“还真是。”
庄屹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外已经等了一圈人,还有闻讯而来扛着摄像机的八卦记者,双方意见不合,就要发生争执,有人起哄,有人劝阻。
“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们安静一点。”护士见声势渐大,跑过来厉声责令道。
“叶导,要不您给说说现场情况,我们就撤,不然没法交差啊!”
叶导面色沉重,也不想与记者多言语,沉默地坐到走廊两侧的塑料椅上等待。
“各位记者大哥,泽哥还在里面抢救,情况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也很焦急,等人确定没事了,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澄清事情的始末,大家行行好,今天先回去吧?”
好说歹说之下,记者总算松口,说可以先回去,但到时要提供独家图片,剧组工作人员连连应好。
“咦?庄老板您怎么也过来了?”送走记者,看到神色黯然的庄屹,工作人员讶异道。
“我听说出了事,过来看看,泽霖他要紧吗?”庄屹努力维持自己的平静,声音仍是微微颤抖。
“外伤看起来挺严重的,抬他上担架的时候我衣服上都沾了血。”
“庄老板,还劳驾您过来。”看到庄屹,叶导也站起身,“事情发生太突然了,是我没做好安全防范工作,这事我要承担主要责任。”
“叶导,您是导演,的确难辞其咎,不过还是先等泽霖出了这扇门再追究吧。”
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周泽霖总算被推了出来,进了普通病房,医生说外伤已经缝合,但内伤拍了片子,还有待进一步检查,加上患者本身有感冒低烧,需要住院挂水。
因为已经晚上,也过了探视时间,众人被通知隔天再过来探病。
周泽霖醒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头顶的吊瓶,他感觉左手冰冷,指尖麻木,接着伤口的疼痛感隐隐传来,胸口闷闷的胀痛,他想要再闭上眼,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庄屹拿着脸盆走了进来,另一个手里还拽着一条毛巾,“你醒了?想上厕所吗?”
周泽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庄屹怎么会在这里?还这样衣冠不整,面容憔悴,发生了什么?他眼珠转了转,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庄屹把毛巾搭到脸盆上放进厨架,昨天其他人都离开后,他自称是病人的家属,要求留下来陪同,所以在单人病房里又加了张小床。他几乎一夜没阖眼,前半夜他坐在周泽霖床边,盯着那人的睡颜看了半宿,后来伏在床头有了些睡意,怕压着人,他还是躺回了自己床上,侧卧着将就了两个钟头,天没亮他就醒了。“你想坐起来吗?”
周泽霖点点头,床尾庄屹把床半摇了起来,“为什么是你?”
“你在国内还有亲人?”庄屹的衬衫皱得不像话,他卷起袖子,“你能下床吗?还是我拿尿壶过来?”
周泽霖血液飙升,脸微红,“不用谢谢,麻烦你了,我喊助理过来照顾就行。”
庄屹走上前,架起周泽霖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去一趟卫生间吧。”
周泽霖穿着宽大的病服,领口被扯得露出绑着纱布的大片胸膛,虽有尿意,可他犟着不肯挪动屁股。
庄屹不敢硬拉,见周泽霖一动不动,泄气道:“难道要我背你?”
周泽霖不免冷笑,刚才好言好语不听,非要他下逐客令吗?“庄屹,你什么意思?因为我救了贺凛,觉得亏欠我,所以来感谢我?真的没必要,我受不起。”
庄屹用力扒拉了两下头发,“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别装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你家那位吃醋。哦,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不会这么见义勇为了,真他妈痛。”
庄屹低着头,“对,下次聪明点,别干这么蠢的事,这么英勇,也没人会给你颁个奖,自己有可能丧命倒是真的……除了你,别人我管他死活。”
周泽霖听声音不对劲,迟疑道:“……你在哭?”
庄屹抬起头,眼角果然挂着泪痕,“我爱你,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爱惜身体?”
耳边是尘埃落地的声音,是眼泪流淌的声音,是呼吸错乱的声音,长久的沉默,周泽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这和他既定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是骗局吗?
“我之所以挖掘贺凛,不遗余力地捧他,是因为了解到那个姓秦的小子喜欢你这款,他又实在太碍事……”
果然是骗局,有什么……正在被颠覆,“你算计我?”
“我是商人,我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
“结果你很满意?”周泽霖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自己,“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得意?你现在说你爱我,看见我这副样子你愧疚了?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是,你高明,你有手段,我为你臣服,对你欲罢不能……但,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对,这是你的自由,是我咎由自取,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庄屹失魂落魄,转身欲走。
“等等,你们上过床吗?那天在海边的晚上,我看见他从你房间出来。”
“我只是问他一些姓秦的事,问完就让他走了,哦,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接我电话,你以为我们……”
“闭嘴!你回来,我想做。”
第46章 第 46 章
庄屹没有停住脚步,径直走向门口。
周泽霖也不是真的非做不可,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可见庄屹对他的话毫无反应,还是不免惆怅,自己对他来说果然微不足道,然就在他为自己的魅力值为负而黯然神伤的时候,庄屹仅是给门上了个保险,又折了回来。他这下不得不相信,庄屹的“我爱你”确有其事。
庄屹站在离病床不远处,动手解起衬衫衣扣,解到第三颗时,似乎是想起来,上衣并不重要,于是手伸向腰间,拉起皮带……
周泽霖的底牌是早就亮出去的,他以为自己必输无疑,没想到庄屹摊了牌,他倒反成了占据上风的那个,他对现下局面的扭转感到一丝丝暗爽,眼神肆意地看着宽衣解带的男人。
庄屹脱了裤子抓在手里,无助地站在病房中间,以往和周泽霖做,他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只需配合就好,现在周泽霖受了伤,他想表现主动,却发现无从下手。
周泽霖灼热的目光在庄屹身上来回巡睃,白色衬衫底部的扣子还未解开,腹肌半遮半掩,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四角内裤,双腿笔直,加上黑色的袜子,更显禁欲。他低头咽了一下口水,这是他朝思暮想的身体,他想贯穿这个人,狠狠折磨,可仅仅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了,再抬头时,他眼底透着玩味,道:“你先做给我看。”
庄屹显出了难堪,他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干过这种事,哪有当着别人的面大白天干过?
周泽霖见人扭捏,微抬下巴,“不愿意?”
“没有。”庄屹回答的倒是快。
“那边有沙发,你坐过去。”周泽霖指了指右手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
庄屹依言走过去,又站着脱了袜子,丢在一边。
从背后看,男人臀`部结实浑圆,让人想要一口咬上去,周泽霖舔了舔唇边,似是露出獠牙的吸血鬼。
室内光线充足,庄屹坐在沙发上,不敢看向周泽霖,目光游移的四处流窜,要怎么开始?
“不会这也要我教你吧?”迟迟未见庄屹的下一步动作,周泽霖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问。
庄屹干脆闭上眼,手伸向两腿中间,指尖挑开内裤宽边,爬过卷曲的丛林,探向隆起的部位,那里尚还是匍匐的姿态。他手整个握住自己的男根,使劲地揉搓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的幻想对象,正是床上那个人。
周泽霖看庄屹一脸陶醉,也不知那人在想着谁,倏地粗声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弄。”
大腿根部的海绵体渐渐膨胀,庄屹后仰着斜睁了眼,嘴里溢出稍显压抑的喘息声。
从周泽霖的视线看过去,庄屹眼神迷离,有他从未见过的勾`引人的表情,这样的声色刺激之下,他也很快勃`起了,眼睛定在那从内裤里探出头的柱身上,庄屹手速并不快,手法也很乱,他看得心急火燎,“内裤脱了。”
庄屹咬了咬唇,盯着周泽霖,抬高了屁股,褪下内裤。
内裤从庄屹的大腿滑至脚踝,周泽霖还不满意,“腿打开。”
一只脚上挂着内裤,庄屹把腿架到了沙发扶手上,连股间小`穴都时隐时现。
周泽霖这才发现自己纯粹是自讨苦吃,这惩罚的明显不是庄屹,而是他自己,随着庄屹手部上下动作,阴`茎底下的囊袋都跟着摇摇晃晃,他看了眼自己的被子,已经被撑成了一个小帐篷。他实在忍不了,掀开被子道:“你到床上来,帮我口。”
庄屹停下手上的动作,和周泽霖对视,然后默默地收回腿,挺着小弟从床尾爬上了周泽霖的床。
周泽霖微岔开腿,一副大爷样的等着被伺候,他倒要看看今天庄屹到底能听话到何种程度,两个人像是在互相较劲,他挺了挺胯骨,“来吧。”
庄屹双膝和手掌撑着床铺,爬到周泽霖跟前,扯下宽松的睡裤,那根物事赫然竖立在面前,比自己的还要粗长上几公分,他一手扶着那东西,前倾着弯下腰,衬衫下摆往前滑,从高高撅起的屁股,到腰身的弧度,形成一条拱桥似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