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not ONS完本——by沐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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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不回去了。”
白玉堂的一条语音信息发过去通讯软件立马炸锅。
“老五你没事吧?!!”徐庆的大嗓门吼的白玉堂耳朵嗡的一声。
“你这个混小子,想联络你都联络不到,我让小颜给你带话你怎么没回复?!”卢大嫂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白玉堂这才想起展昭生病的时候颜查散交代过,自己一门心思都在展昭身上就忘了。住在展昭那里白玉堂没带任何陷空岛的联络设备,从没想过会有紧急情况的时候。
“你们提前得到NTNS的消息了?”
“你当我们的情报部门是吃干饭的?”蒋平尖细的嗓音传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和展昭处的怎么样?”大嫂很八卦。
“过年期间我应该可以进出实验室,展昭说的。”
白玉堂的语调没变,但是不知怎的频道里一片安静。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大家都知道,白玉堂一向固执,卢大嫂劝了这么些年已经放弃了。
“你可想清楚了,要被展昭发现了可就完了。”蒋平打破沉默。
“他发现不了。”
白玉堂随后关了电脑扯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公寓。没几天展昭就拿着出入证回来,打开盒子一看是个黑色的手环。
“正式员工可以随意定做样式,但是临时的就只能是这样了。算你的新年礼物吧。”展昭话里有些抱歉的意思,他知道白玉堂对穿戴还是有点讲究。白玉堂直接把手环带上,滴答一声手环初始化识别完毕。
“你的呢?”
展昭从兜里掏出平时用的电子钥匙串,上面的挂饰是一把小小的黑剑,样式很复古。
“真是隐藏的很好啊。”白玉堂感叹,谁会想到一个如此重要的通行凭证会被这人随处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展昭不经意的说。
“说的也是。”
去实验室的日子刚好是大年三十,一路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白玉堂的心就像过年收到压岁钱的小孩子。在高速开了一个小时,下来又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白玉堂望着不远处一大片盖了雪的针叶林眨了眨眼,而展昭丝毫没有调头的打算。车子走进林子不一会儿展昭把车随意停在路旁示意他下车。白玉堂狐疑的打量四周,这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树林,连道路都是乡间小路的级别,随处可见的就是树叶树干树冠。展昭拍了拍身边的树,底盘下的地面开始沉降,车顶刚落入地面,一截土地一样的盖板就合上了。
名副其实的“地下”停车场。
展昭引着白玉堂到不远处另一棵树旁站着。
“又干嘛?”
“扫描出入证。”
头顶不远一缕微光由高到低由明到暗逐渐消失。
“然后呢?”
话音未落,脚旁地面缓缓升起一个电梯。两个人先后进入电梯,一个机械女声响起。
“欢迎展博士,白助理。即将到达正厅,祝您今天愉快。”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白玉堂以为自己在室外。头顶上蓝天白云,脸颊边微风拂过似乎还带着花香。
“这是环境仿真系统,能模拟上百种气候变化,地下也能和外面差不多。”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让他跟上自己。
往正厅的某个方向走一阵就看见了玻璃隔出来的一间间房间。有些玻璃是模糊的有些玻璃是全透明的,还有些玻璃上显示着各种警告语。当白玉堂走过一个全粉红的房间被颜色刺激的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忽然一张巨大小丑的脸出现,红彤彤的嘴巴边上飞过一行字“走你自己的路,看什么看!”
白玉堂偏偏故意多看两眼,身边展昭刚要张嘴他就指了指那个小丑:“智能化玻璃,我知道这玩意。还有什么好玩的?”
“不如先去我办公室,我去拿些资料,之后我再陪你去成果展览区。”展昭提议。
两个人搭了一辆移动机器人。机器人像一只半透明大碗,白玉堂靠在碗沿上打量飞速闪过的各种实验室和生活区。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都市,所有的一切一应俱全,一个人完全可以在这里永远不出去。想到这只是众多国家实验室其中的一个,白玉堂暗自感慨陷空岛的配置和这里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展昭办公室的玻璃外墙是一片云海,一团云雾翻滚飘散被另一团卷起取代,流动着的云严严实实盖住了办公室内的摆设。白玉堂站在展昭背后神经已经提了起来,进入办公室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展昭的指纹。踏入办公室的一瞬间白玉堂有点失望,没有什么高度敏感的设备,也没有各种实验标本,唯一的活物就是办公桌上的一缸金鱼。
“居然这么老式啊。”
“这里又不是实验室,办公的地方而已。”展昭在办公桌抽屉里翻找,连头都没抬。
鬼才信!
以国家实验室的技术,纸面上的操作几乎为零,特地搞个办公室来做记录工作根本没必要。白玉堂看似随意踱着步来回走了一圈,天花板四个角的隐藏摄像头已经被发现了。最后白玉堂终于将注意力落到了那缸金鱼身上,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鱼缸时被一把抓住。
“最好别随便碰。”
展昭脸色有点变了,在白玉堂解释自己不过是想逗逗金鱼之后气氛才缓和下来。
“这个金鱼有点来头,以后再给你解释。”
白玉堂笑着点了点头趁展昭放松拽了他一把,把人抵在了办公桌边。
“既然说不成,那就直接做点什么吧。”人憋久了总有点火气,白玉堂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更加难耐。
“你想挨揍吗?”展昭亮了亮拳头。
自白玉堂知道展昭曾经和丁家兄弟一起就读战术学校,也算是明白这家伙身手这么好是打哪儿学的。可惜白玉堂从来不是怕威胁的人,迅速抓住展昭的手,嘴唇已经碰到了脸颊上。见好就收,白玉堂立刻后退一步笑嘻嘻的看着展昭。
“新年就不1
深呼吸,等发热的脸稍微凉下来展昭默默的往门口走,白玉堂心虚了那么一秒钟:“干嘛去?”
“吃饭!”
国家实验室的成果展览区其实就是各种餐厅,成果模型的玻璃台分散在餐厅各处,坐在食客寥寥无几的餐厅对白玉堂来说还挺惬意。旁边就是展示柜,里面有一副黑色手套让白玉堂觉得有点眼熟。
火焰手套
编号:TJ892700179
发明者:保密
材质:保密
使用方法:保密
用途:在XX战区发挥了无与伦比的战略影响。
白玉堂读着展示柜上的简介等展昭去端吃的,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这手套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展昭端着托盘走近,白玉堂赶紧收回了思绪。
“没什么……呦,居然还有饺子吃。”
两盘白玉元宝似的水饺,冒着丝丝白气。蘸碟儿里一抹香油漂在陈醋酱油上面,捣碎的蒜蓉搁在一边。人手工做的东西就是稀罕,带着那么一股子亲切。
“新年不回家爸妈不会念叨?”
白玉堂听见问话筷子抖了一下又飞快把饺子塞进嘴里,嚼了很久才咽下去。
“你还问我,你爸妈呢?”
“他们去非洲援建,短时间回不来。”
“难怪你拉着我过年。”
展昭看他避而不谈也没追问,低头继续吃。
当天回程路上鞭炮礼花响个不停,车窗玻璃映着绚烂多彩的光,白玉堂破天荒的闭目养神,好像和这个缤纷世界毫无关系。到家展昭拉着白玉堂上顶楼平台看夜景,寒风夹着点零星小雪在高出地面的通风装置间来回穿梭,两个穿的并不算多的男人靠得很近。这个现代化城市依然保留着古老的习俗,东西南北的烟火争先恐后的窜上天空,伴随着自身的爆炸声将艳丽的彩色强硬的印在眼上和天上。展昭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瓶递给白玉堂:“谢谢你陪我。”
白玉堂看久了烟火眼睛有点酸,接了酒瓶灌了一大口。
“你真是个烂好人!”
“随你怎么说。”展昭解下自己的围巾给那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系上。
“喝够了就下来吧。”说完展昭转身,突然一双手扣住肩膀把他拉了回来。背后的温度慢慢传过来,胸前那两只胳膊收的有些紧,展昭轻轻叹了口气任由白玉堂把身体都靠在他背上。白玉堂把头埋在展昭的后颈,闷闷的嘟囔:“烂好人。”
天上的火光在12点的钟声中爆发出如白昼的亮光,两个人的影子在楼顶粗粝的地面上拥抱着。
第七章 两个人的秘密
和展昭公寓相比远在外省的丁家可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情景。今年丁月华拖到最后一刻才返家,丁兆兰丁兆蕙老早就在家候着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双胞胎互相打了几个眼色,丁月华暗说不好刚要躲厨房就听丁兆蕙说:“妈,你猜我们去找月华的时候碰见谁了?”
丁月华一怔,这是什么套路,每次自己回家都像开批斗大会,两个哥哥一向反对现任男友这会儿居然没提这茬!
“谁呀?这么神秘,我认识?”
“您当然认识,见过面的。”丁兆蕙笑的贼兮兮。
丁妈妈不愿扫儿子们的兴开始猜了起来。丁月华脑子里就闪出一个名字。还能是谁,白玉堂呗。小白小时候常来丁家玩,听说二哥又和小白吵起来了,这会儿是要拿出来当饭桌谈资,背后说坏话,哼,小人。
“听说他在第一科技大学,就在月华的辖区。”丁兆兰补充。
丁月华更确定他们在说白玉堂,两个人一直看不上小白去陷空岛,这会儿又想说他误入歧途。管他呢,反正小白又听不见,丁月华低头扒饭。
“我觉得和月华挺般配的。”丁兆蕙带着全家人的视线集中在丁月华脸上。丁月华筷子上的荔枝肉刚塞进嘴里,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转到自己身上。
“最重要离得近。”丁兆兰说的好像事情已经定了。丁月华努力把肉咽下去,啪的把筷子拍桌上。
“谁和那只耗子般配!”
丁妈妈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怒气的丁月华,正色问三兄妹:“你们说的究竟是谁?”
“他们说的白玉堂!”丁月华皱起一张脸。
“我们说的是展昭!”双胞胎异口同声反驳。
除了电视里的锣鼓喧天丁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静默里。随后兄妹三人同时开吵,口沫横飞聒噪无比。一段传统的争执过后丁妈妈挨个瞪一眼,兄妹三人默默坐下吃菜。丁月华从不知道哥哥们居然是展昭的同期校友,在妈妈恍然大悟的神情里丁月华也读出了自家亲妈确实也见过展昭。于是2月14日这个玫瑰花满天飞的节日里,年假没休完的丁月华与没回归实验室的展昭坐在了一家充满随处求婚气氛的西式餐厅里。丁月华掏出了项链上挂的戒指晃了晃,展昭笑了笑说白玉堂在家等他,这顿饭注定不会顺双胞胎的意,可惜两个傻哥哥已经开始畅想着展昭成为妹夫的未来。
几天前白玉堂得知丁家兄弟约展昭吃饭就说他们肯定图谋不轨。果不其然,展昭到了餐厅门口看见丁月华孤身一人满脸抱歉的站在那里就证实了这个猜测,真后悔澄清了白玉堂那个吻。不过本着绅士的风度总不能转身就走,只能在丁月华不住的解释下两个人坐在了预订的座位上。
丁月华是被丁妈妈逼着来的,话题就从年三十的闹剧开始,白玉堂作为目前双方都认识的人成了餐桌主菜,丁月华从五岁说到十五岁,展昭一直静静听着时不时配合的问几句。外面的路人如果往里看看一定认为这是一对儿相谈甚欢的情侣,白玉堂在马路对面的车上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打开自己车上的音响餐厅里两个人的声音响起。监听情人这么扭捏的事情不是白玉堂的风格,可最近确实十分需要了解展昭的一举一动。
白玉堂听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好事坏事被一股脑儿送到展昭面前就有种把丁月华敲晕带走的冲动。直到丁月华说到白玉堂15岁生日时戛然而止,展昭等了一会发现没下文,这才注意到丁月华神色黯然。这时甜点被送上来,丁月华鼓足勇气发问:“展昭,你曾经和我哥哥们都在军部下属的战术学校,那你为什么毕业后去了国家实验室?”
听见这个问题不止展昭放下手中的餐巾,白玉堂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你想问的是我现在还有没有军部背景?”展昭瞬间从这个平常的问题看到了实质。
丁月华点头道:“那所学校不可能外放毕业生。”丁月华的笃定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她家三代都在军政系统工作,自家哥哥在她这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展昭摇了摇头:“学校还是出了很多优秀的毕业生从事各种工作。”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背景,你可以让双胞胎去查,我保证他们什么也查不到。”展昭很淡定的拿起甜点勺。
丁月华没有得到一个直接的答案很恼火,不能逼展昭说出来又让她很挫败,只好皱眉低头盯着那盘巧克力熔岩蛋糕一言不发。
“其实你想打探我的背景完全不用委屈自己来吃这顿饭。”一个叛逆离家当刑警的女人怎么会乖乖听话出来相亲,展昭又不傻。
丁月华抬头良久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苦笑,还没把嘴角扯大就转瞬即逝。也罢,小白你好自为之吧。自己铺垫了一整晚根本就是白费功夫,对方一下便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你和小白不是一路人,如果还来得及,可能……分开比较好。”丁月华从手包里抽出了几张纸钞放在桌上拿起外套走出了餐厅。
展昭听见门童的送别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声:“已经……放不开手了啊。”
看丁月华起身白玉堂立刻发动把车开远了,放在副驾驶座的手机响了起来,丁月华的头像闪动着,白玉堂没有接。手机响了很久以后静下来,白玉堂把车停在路边心里说不清的沉重。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展昭的身份,那人这么好的头脑,这么好的身手,到现在还无视他与丁家兄弟的交情,连丁月华都能察觉苗头不对,敢情自己这二十多年白活了。
白玉堂拿起手机给展昭发了信息说要回老家待几天,展昭出了餐厅裹紧风衣外套,手机回复问他是不是吃醋了。白玉堂心里还真有点酸,可是和吃醋没有半点关系。
花店门口摆满了深红色的玫瑰,白玉堂挑了店内架子上唯一一株别致的双色玫瑰,这株玫瑰花自下而上由红色渐变为淡黄色,很特殊的品种。出了三倍的价钱让店主今天午夜前务必送到展昭家,店主调侃小伙子一定是惹了姑娘不高兴,否则怎么这么急。
没过几天,陷空岛元宵节的家宴上,白玉堂姗姗来迟,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卢方刚要询问被老婆拽了一把,其他几个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夹菜喝酒都把白玉堂空过去。大抵是觉得没趣,白玉堂自斟自饮把桌上的酒喝了大半,蒋平看不下去幽幽的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固执了这么多年求一个真相,现在摆在你面前有条路你又偏偏舍不得走了。”
“老四!你说什么呢!”
“大嫂,难道兄弟我说的不对?”
“玉堂,别听你四哥瞎说,能放下是好事。”
这话匣子打开以后所有人叽叽喳喳起来。白玉堂剑眉一蹙,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起身走了。一圈人开始感慨孩子大了难管,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韩彰幽幽的来了一句:五弟什么好管过?